第23章
明晃晃的室內，木頭床板嘎吱嘎吱，容心蒙着眼，不懂他們怎麽變成了這樣。
褲子是怎麽脫掉的？怎麽上的床？快進一樣記不清，除了被段煉攥住的那一團，所有的感官都鈍化。
“啊……啊……”容心蜷了腳趾在床單上亂蹬，被段煉逮住膝蓋，掰開兩條腿，捉住顫顫巍巍的那地方，由下往上，狠狠捋了一把。
“段煉！”他抱他的手腕，汗淌得像上了一場刑，“不要了！我不行……不行的……”
“誰說……”聽他念自己的名字，段煉比他還動情，繃緊的小臂動得越來越快，要證明什麽似的，“這不起來了……”
沒臉看他那個不正經的笑，容心閉上眼，下身過電般酸脹，小腹肌肉痙攣的收縮，他快受不住了，想尿尿，又總欠那麽一口氣，憋得他難受。
手裏的東西半軟不硬，段煉也感覺到了，邊給容心撸，邊貼他汗涔涔的臉說些下流話：“我摸你舒服，還是你自己摸舒服？”
容心皺眉，扭動脖子，抵禦那把濕漉漉的沙啞嗓音：“唔……”
他這副強忍的樣子，段煉看不夠：“爽不爽？”肩膀飛快地手腕，壓榨他，“想不想更爽一點……”他掐着容心的下巴，逼他轉過頭，“口你好不好……”
一張被羞恥和淚水侵占的臉，寫滿痛苦和絕望：“別玩我了……”沒了希望，容心放棄反抗，“我根本……硬不起來……”
像被榴彈的氣浪擊中，無數的小碎片，炸裂的火花，心髒劇烈震顫，太陽穴上嗡嗡的長鳴，段煉撒開手，向後退。
壓在身上的分量走了，容心捂着臉，想把酸澀的眼淚摁回眼眶，啪嗒，屋裏陷入一片漆黑，他聽見門鎖的轉動，預示着一些事，一旦那扇門在他們之間關上，那麽可怕的強迫，有始無終的情欲，他們的關系，就都結束了。
宣判終了的關門聲，遲等不來，黏濕的睫毛哆嗦着睜開，昏暗中依稀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床邊。
沒等他呼出聲，段煉撐着床沿，矯捷跳上來，容心敞開的兩腿間，那根東西還沒完全軟下去，順着手的被段煉團住。
這次，沒二話的，他捋直了容心的玩意兒，張嘴吞進去。
容心以為他說的什麽爽一爽都是假的，吓唬他的，可真來了，才知道段煉不是鬧着玩，下頭被猛地含住，他吓懵了，揪着推着段煉的腦袋，縮屁股想逃，被撈住腰，掐着胯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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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煉繃圓的嘴前後吞吐，他也沒有給人口的經驗，全憑一股子猛勁，把他含得很深，沒別的，他就是想讓容心痛快，連着給他做了好幾下深喉。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好像要被人把魂都從那個地方吸走。
容心蹬直了腿，驚恐地叫喚：“段煉！”前頭在他的嘴裏被吃得咂砸響，又是那種古怪的尿意，比上一次更強烈，更難忍受，“你……你松開……我要……啊……”
他越喊，段煉越揪着他不放，咕嘟一聲後，容心像被巨浪推向沙灘的泡沫，或者禮物盒上扽下來的一條緞帶，敞開手腳，癱軟在床上。
段煉抹了把嘴，在他的身邊躺下：“以後，別再說你不行……”
容心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做什麽下流的難以啓齒的事，但段煉只是摟着他，拿濕漉漉的鼻子蹭他的肩。
“還挺多……”段煉笑了笑，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不知怎的，很亮，亮得像有團火在裏頭燒，“喜歡嗎？”
容心說不出話，眨着眼，紅着臉把他看着。
“容心……容心……”他像個癡了心的小子，着魔似的念着心上人的名字。
磨人的語氣，褲裆裏又熱又硬的一大團，大腿疊大腿，小心翼翼的試探，他該拒絕，終止荒唐的求歡。
可是段煉觍着臉說出那句：“可以嗎？”的時候，容心卻沒立刻拒絕。
就是這一小會兒的猶豫，段煉下定決心。
手裏仿佛握着一把剪子，與誘惑和挑逗争鬥，一點點潰敗，一點點妥協，終難抵禦，朝那條情欲撚成的岌岌可危的絲，一刀絞下去。
段煉的手繞過脖子扯住T恤一拽，受過訓練的結實身子，很有侵略性地往容心身上壓下來。
脫一條褲子的時間都等不及，段煉很激動，不停吻他的嘴，吸他揚起的脖子，容心有點害怕，推他的膀子：“段煉……停下……停一下……”
段煉以為他後悔了，嘴上說着哄人的話：“別怕……放松點……”撈他的腰，把人翻了個身，“我不進去……沒有潤滑你受不了……”
容心很快明白了他說的那句受不了是什麽意思，下邊兒熱火朝天地貼上來一把驚人的溫度，那種形狀，黏濕的碰觸，直直戳着屁股，容心的臉燙得燒起來。
襯衣下頂起的弧度，是段煉的手，貼着他汗濕的皮膚一寸寸的撫摸，乳頭、肋骨、凹陷的腹部，啊……要融化了：“容心……”他揉着微微突起的胯骨，摸到他前頭，讨好地給他打，“腿……并攏了……再夾緊點……”
段煉扶着容心的腰，捋硬了自己的東西往前送胯，插進來了！擠壓大腿根的玩意兒每來回抽動一下，被碰擦的會陰就一陣陣發麻，舒服得讓人想尖叫。
床上交疊的身影緊緊纏抱，追逐彼此的呻吟，沒有明天的瘋狂聳動。
這……就是做愛？他和段煉……他們倆個……真的走到這一步？
射過兩次，容心拆了骨頭似的軟下來，段煉扯了紙巾給他擦，停得太突然，他還沒到，猙獰的性器挺着，沾滿不知誰的體液，黏黏嗒嗒的來回擺動。
容心看着他背過身，拿比對待自己粗暴得多的手勢，把自己打出來。
不知是臊的，還是高潮後的餘韻，容心的眼尾紅了，亮晶晶一片，被段煉用拇指兜住眼淚。
“容心……看着我……”
再一次的，段煉俯下身，容心的睫毛閃了閃，他想向後縮，可身體快意識一步擡起頭，接住這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