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合夥做生意

阿榮低低應了聲,百姓們點頭的居多,拆拆廟不拆婚,衆人覺得這新媳婦道歉也就算了,用不着休妻這麽嚴重的。

章無虞嘆了口氣。

蘇巧兒面有急色,又怕被那兩母子看出自己的意圖來,幹脆朝着大廳柱子一撞。

百姓驚呼,連樓金鳳母子都沒料到。

現場亂作了一團,蘇巧兒臉上都是血,戚書望忙讓阿榮将妻子抱去醫館。

阿榮剛起身就被樓金鳳抓住。

“是她非要尋死,你別去抱,今日除非她磕頭認錯,否則就是死在這裏也與我們家無關。”

戚書望見這老妪頑固不化,就讓一年輕衙役上前,樓金鳳尖叫。

“她還沒死,就是我們家的人,讓別的男人抱了,不是在打我們家的臉面麽,誰都不許抱。”

說罷還去阻止衙役靠近蘇巧兒。

這一家簡直就是無賴,章無虞知後果定不如意,看與不看都一樣,轉身剛要走,卻被叫住。

“戚家夫人。”

她無奈轉身,四周認識她的都紛紛散開,戚書望道:“本官知你與蘇巧兒相識,便特許你将上前,将人拂去後堂歇息,等候大夫。”

樓金鳳罵道:“用得着你來多事。”

既然縣令都這麽說了,章無虞也要給人點面子,但加上樓金鳳這麽一罵…

不理樓金鳳,章無虞扶起蘇巧兒,跟着衙役到後堂去。

因有女眷,後堂只有章無虞陪着蘇巧兒,後者拉着章無虞的手咧嘴一笑。

“我是故意的,那個窩囊廢還有尖酸刻薄的破皮,我可是再不想與他們相處一日。”

“可是若你真的被休,娘家回不得,以後也難改嫁,名聲也壞了。”

章無虞也不好多說,又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大夫來得快,蘇巧兒夫家人也都在,大夫為蘇巧兒處理傷口,把脈時道:“夫人早已經有了喜脈。”

一屋人愣怔,阿榮狂喜,對着戚書道:“大人,我們不報官了,巧兒有喜了,咱們家有後了。”

樓金鳳也喜形于色,念念叨叨,“一定得是兒子,可以開枝散葉。”

蘇巧兒面色土灰。

外頭等着看熱鬧的人聽說蘇巧兒有了喜脈,一家人也不報官,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都大呼叫好。

後堂,章無虞心情頗為沉重,正要離開卻被叫住。

“無虞。”

“不用叫我,反正秦修顏一句話就可以喚得動你,我沒這本事。”

戚書望心頭一喜,他最無奈的是投入滿腔的感情卻得不到回應,怕的是對她的好全被當成是親情,如今章無虞這一通埋怨,他反而高興。

章無虞嚴肅道:“我受你母妃的囑托,你跟什麽女子來往我本管不着,等你成親生子,我也算對你母妃有個交代。

你要喜歡哪個姑娘我不反對,就是秦修顏不行,我這是為你好,那人心機頗重,又浪蕩,最後受傷的肯定是你。”

戚書望垂眸,心沉沉的落下,她明知他的心意,卻還能說出勸他找別的女人的話來。

“怎麽會有你這麽無情的女人。”他咬着牙槽狠狠的,周遭氣息冷了幾分,眼神危險,聲音冰冷,“秦修顏如何,用不着你來告訴我,至少迄今為止只有你一直罵她,她從未說你半分不好,要我看你才是那個有心機的女人。”

章無虞氣死,甩袖就往外走。

戚書望狠狠拍桌發洩,咬牙坐下,一時間心如死心。

也罷也罷,那人就輸捂不熱的心,為什麽還要貼上去受折磨,還不如早日放棄!

戚書望挫敗不已,忽的看見章無虞旋風般的匆匆又走進來,一臉的怒容,一時間反應不過,表情有些呆。

章無虞沖到戚書望面前,磨牙叉腰。

“明知道我跟她是死對頭,你還跟着她走,我面子往哪裏擱!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

戚書望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怔怔的看着章無虞沖出內堂。

愣怔半響,他失笑出聲,章無虞這人記仇,不坦誠,為人頗沒有同情心,還在在背後說人壞話,但也能為了報恩冒着生命危險帶着個拖油瓶躲避五年,自毀清譽當了寡婦。

此人極好又極壞,讓他欲罷不能,無法放棄。

戚書望回想着章無虞難得不淡定,氣到跳腳的模樣,無奈扶額,還是再挺一挺,繼續追下去吧。

。……

章無虞要在江邊開的小酒樓位置不錯,戚鏡家中就是酒樓生意,此次又自帶了幾個熟手過來,簡單将酒樓修繕一新,到時再把招牌一挂,十分像樣。

章無虞帶着二兒子和三兒将兩層酒樓上下看了一遍,挑不出錯誤來。

“日子已經選好,十日後正是開張大吉的好日子。”

“我就知你厲害。”

戚鏡笑笑,道:“無虞,我有事想和你說說。”

跟着戚鏡許久的小厮湊到戚書聞身邊,“二公子,可借一步說話?讓我家主子與您娘說說話?”

“我走累了,不想動,若是要說什麽秘密我才走。”

戚書聞坐得四平八穩,專注于剝花生吃,說什麽都不挪窩,那小厮無奈的看了眼戚鏡。

戚鏡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日前大人拿來了七百兩,說是要代為盤下這酒樓,我扣除無虞你之前出具的二百兩,還有六百兩之多。”

他從懷裏掏出五百兩銀票,向來毫無攻擊性的眼眸精光一閃。

“這些天我四處走走看看,發現這宜陽城是個做生意的好地方,要不我們合夥,這七百兩各自一半,我帶來的工人便留在這裏,日後受益分成如何?”

章無虞沉吟,“合夥倒是可以,不過我還得占大頭,這酒樓我要做大老板…”

戚書聞打了個哈欠,本以為這戚鏡要支走人是想對娘圖謀不軌,聽來聽去全是生意經的事情,這兩人一個俊一個美,但眼裏閃爍的根本不是風花雪月,全是亮閃閃的銀子。

他中途起身去了趟茅房,回來後就看見在場的兩人愉快以茶代酒,笑得和外頭那些奸商一個樣!

既然要開酒樓,那油條鋪不要也可,章無虞從酒樓出來後就去油條攤收拾,本想讓蘇巧兒占了她那個攤,生意也好做些,去了之後才發下蘇巧兒這幾天都沒有出攤。

臨近開業的前三天,一天夜裏,章無虞正要入睡,就聽得外頭拼拼乓乓的響,随後整條小巷狗吠不已。

她披着外衣出門,街上已經站着不少鄰居,阿榮抱着趟着血的蘇喬爾跑出家門。

“我的孫子啊!”

樓金鳳赤腳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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