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節日本史課的老師走入了教室

幸福的微笑,仿佛一位新嫁娘。誰也不知道,她說出的最後一句話是‘可以用死逃離你的身邊,是我最大的幸運’。”

這個shi一般的黑|泥獵奇結局,讓等待更新的讀者們目瞪口呆。

說好的輕松色|情小說,為什麽畫風陡轉,忽然變成了致郁系報社文?!

是不是大川先生在現實中遭到了什麽可怕的打擊?被按摩店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拒絕了嗎?

發表完喂shi結局後,彩名再也沒有登錄過博客。

她的煩惱變多了。

從前的她不會在意任何一位異性的名字,她會用公平的态度對待每一個人。因為無論對方是何等的優秀出衆,在她眼裏也與萬千尋常人沒有區別。但是,現在的她卻格外在乎“青峰大輝”這個名字。

“那個輕松贏下了誠凜的籃球前鋒啊……”

“聽說出身于名門帝光,是‘奇跡的世代’一員哦。他打球超帥氣的呢。”

“他好高诶!”

從前的她怎麽沒注意過,會有這麽多人在私下議論着青峰大輝?

青峰大輝的名字竟然是如此受歡迎的嗎?為什麽從前的她不曾留心過呢?

毫無樂趣可言的生活,甚至讓她稍稍産生了“後悔”的想法。

這樣平庸無趣的生活,直到她再次靠近了青峰才被打破。

初秋午休的時分,她抱着筆記本路過了最後一排。當雙腿邁過靠窗的位置,她察覺到有什麽東西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大腿——屬于男性的、溫熱而寬大的手掌,輕飄飄地從高筒襪的邊緣掠了過去,輕而易舉地讓她的腿根一顫。

她低下頭,看到青峰大輝依舊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好似根本沒有動過。再往下,肌肉緊實漂亮的小腿卻在一抖一抖,那雙黑色的籃球鞋微掂着,昭示着主人根本沒有睡着這一事實。

彩名停在了桌邊,假裝翻閱着手中的筆記本。果不其然,數秒後,那只手又貼上了她的大腿。趁着教室裏同學稀少的時刻,一只手指塞進了她的高筒襪內,模拟着某項運動進出的動作。

她的身體對青峰的觸碰是在太為熟悉,只要是微微的接觸,哪怕只有一根手指,就能使得她興奮起來。剎那間,她那原本呈現灰色的世界,重新燃燒跳躍起了豔麗迷人的色彩。

她環顧教室,發現只有三四個人靠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于是,她低下身去,将嘴唇湊在青峰大輝的耳廓旁,輕輕地問:“青峰君,你睡着了嗎?”

灼熱的呼吸筆直的撲倒了他的耳際,暧昧輕柔的語調,仿佛在試探着什麽。

青峰略擡起頭,從臂彎上方露出了左側的眼睛,假作出一副困倦的模樣。

紗山彩名用手指勾起了裙角,輕輕地揚起,将裙下的景色展現在他的面前。數秒後,裙擺慢悠悠地飄然落下,将潔白的腿根全部遮起。這短暫的一個動作無需多少時間,教室內沒有任何人發現了她大膽的行為。

做完這一切後,她合起筆記本,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心髒噗通跳動的聲音,精準地抵達了她的腦海,讓她感受到了血脈內鮮活的動力。

她确定了,果然,唯有青峰大輝對于她來說才是不同的。

其他的任何東西——小提琴、書本、普通的男性,都沒有青峰大輝所獨有的魅力。

青峰大輝的消息傳到了她的手機上。

——“走嗎?”

根本無需多言,她就能明白其中所包含的意義。

只是……

要去嗎?

她低垂眼簾,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

現在呈現在她面前的,是關于“完美無缺的單身形象”與“令人沉迷的戀愛”的選擇。這是一個二選一的題目。從前的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但是現在,她的心稍稍偏向了後者。

青峰大輝似乎已經有了和完美形象平等的地位。

……或者說,已經超越了她對自我的重視。

她站了起來,朝教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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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陽光漸趨平和,B棟頂層的小小氣窗,無法漏入太多光線,以致于狹小的空間內變得十分昏沉。唯有門縫間透出的些微光線,勉強照亮了在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青峰趴在樓梯的欄杆上,從上向下望着。他那張平常滿是兇悍之氣的面孔,在此刻全是調笑之意,眉目裏也有着躍躍欲試的蠢動。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紗山彩名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上。

“喂,紗山,好久不見。”青峰低笑一聲,朝她喊道。

“……今天才剛見過吧。”彩名擡起頭,如此回答。

青峰直起了身體,他高大的、極具威懾感的身量,在地面投下了微弱而狹長的影子。他一手扯着自己的領帶,一邊懶洋洋地問道:“這一次格外主動啊。怎麽,分開了這麽久,終于冷靜下來了嗎。”

“可以,這樣說吧。”彩名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聲回答。

“你是怎麽想的。”

“……請青峰君再給我一些時間。”她斟酌着自己的用詞:“大概,也許,現在的我還在考慮着青峰君在我心目中的份量。”

“還真是自私又無情的家夥。”青峰松開了自己的領帶,毫不客氣地說道:“不過,我也早就猜到了你這種想法。要是哪一天你變得無比體貼人意,那才比較奇怪。”

他不僅猜到了紗山彩名的猶豫,也猜到了她根本無法離開自己。

僅僅是用手指摸一下她,他就能察覺到她身體上驟然跳起的興奮。

她的第一個男人是青峰,恐怕她以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愉悅她的、讓她如此興奮的人了。

唯一需要克服的,只是她那難以逾越的,關于“自我認知”的心理屏障。

青峰想,沉迷着他的身體,應該算是她獨特的“性|癖”。

熟料,站在他對面的少女卻這樣說道:“……我應該很喜歡青峰君,但是,我還需要時間。”

青峰微怔。

——喜歡?

☆、日青峰

“喜歡”這個詞語,對于青峰大輝來說,顯得有趣又意外——他一直以為紗山彩名只是單純地沉迷于肉體關系的刺激感中。

“啊?”他歪着頭,蹙緊了眉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當然,青峰君。”彩名說:“請給我一點時間吧。”

青峰大輝短暫地陷入了無語。說實話,他對紗山彩名莫名其妙認真起來的态度感到棘手。從前像個游戲一樣愉悅身心的戀情,讓他在球場以外找到了難得的樂趣。而現在,一旦意識到對方要投入真正的感情,他竟然感到了微微的焦躁。

除了籃球以外,他還沒有真心喜愛過什麽東西。

那麽,眼前的,應該被稱作“女朋友”的女生呢?

青峰在腦海內構想了一下紗山彩名與其他人交往、牽手、擁抱、接吻、做|愛的模樣,頓時覺得無法忍受。不要說做了,哪怕她收一封別人的情書,或者多微笑着看別的男性一眼,他就覺得拳頭一緊,有了打架的沖動。

“等你回去以後,再慢慢地想吧。”青峰朝她張開了雙臂。

“……青峰君?”她微微一愣,随即腳步便不由自主地朝前一踏。

她倚靠在了青峰大輝的懷裏,久違的、屬于青峰的男性氣息萦滿了鼻尖,讓她滿足地合上了雙眸。雙手攀着的脊背滿是緊實的肌肉,給予她無限的安心感。

——果然,只有這家夥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确認了這個想法後,她将頭埋得更深了。青峰攬在她腰上的手漸漸下移,如從前所做的一樣,熟練地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他修長的手指,讓彩名抖着手指攥緊了青峰的衣服。

青峰俯下頭顱,在她耳邊低聲說:“想要嗎?”

他揚着嘴角說話時,眼角眉梢都微微挑起,神情仿佛逗弄寵物的主人。濕熱的氣息吹拂着彩名的耳廓,在末了,他還用舌尖微微一舔她的耳朵。

“青、青峰君……”她的五指輕輕抓撓着青峰的背。

“啊?”他輕慢地說。

“想要。”

青峰的食指向着甬道內擠去,他一邊動着手指,一邊用深吻封住了紗山彩名未出口的軟軟低吟。舌尖極力向着少女的口腔深處掃去,像是要把所有的津液連同喘息一起吞入自己的腹中。

“要是被人聽見了可就糟糕了,形象會被破壞殆盡噢。”他故意這麽說着,然後繼續吻着她。他可以察覺到她的腿綿軟得不成模樣,眼底因為快感凝結了微微閃動的淚光。她的腿根正不滿地互相蹭着,好像在渴求着什麽。

她松開了緊緊抱着青峰的手臂,将手掌擠入兩人相貼的身體縫隙間,沿着青峰肌肉贲張的腰部向下,搭在他的雙腿間。她的手指摩挲着已經硬了起來的地方,靈活的手指鑽弄着想要去解開他的拉鏈。

“不做。”青峰卻用另外一只手,扯開了她的手指。

“青峰君?”她的眼中滿是氤氲的水氣,唇間還沾着不知道是誰的、發亮的津液。

“快要上課了。”他用蒼白的解釋敷衍着,面孔上是肉眼可見的調笑與惡意:“來不及了。”

“可是……你硬了。”她執拗地說着,小腿彼此摩擦着。

“不做。”青峰的回答很堅決,根本沒有留下回轉的餘地。

說完這句話,他便用吻堵住了彩名,免得她再煽動他。滿是侵略意味的吻将紗山彩名的口腔填得滿滿的,她只能在喉嚨深處發出不成音調的聲響,如同貓咪被順毛後的咕嚕聲一般。

那只總是在拍打籃球的、可惡的手,對她的身體極為熟悉,現在正想方設法地挖弄着她的身體,竭力讓她陷入欲|望的深淵。她只覺得腦海裏一片混亂,可偏偏青峰堅決不和她做,還挂着那種嚣張可憎的表情。

她百分百可以确信,青峰大輝是故意的。

他在以這種方法,故意來催折對青峰的身體極為熟悉敏感的自己。

“青峰君……青峰君……”她的雙眸瑩潤,兩只手死死地抱着青峰的腰身。可是,無論表情有多麽動人,她面前的獨|裁者也毫不動容,依舊是一副散漫惡劣的模樣。

奇怪的叮叮叮聲,打破了讓人面紅心跳的氛圍。

青峰單手摸出了手機,原來是設定的鬧鈴響了起來。

“該走了。”他挑眉說。

“走、走了?”彩名略顯失望。

青峰大輝将手指從她的身體裏抽出,放在她的眼前,輕輕一轉,口中滿是刻薄的驚嘆聲:“紗山同學真的……超厲害呢。”

“請不要……請不要這樣說。”彩名羞恥地低下了頭。

“今天下午想去籃球部訓練,不用找我。”青峰說:“回見咯。紗山同學。”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紗山攥緊了手指。

——下午也不會留下來嗎?

青峰大輝雙手插着褲袋,面帶惡劣的笑意,心情愉悅地離開了B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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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下午,彩名都在偷偷地觀察着青峰大輝,頻率高到身邊的人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然而,青峰卻始終懶散地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偶爾爬起來伸個懶腰,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的眼光。

等到籃球部的集訓時間到來,他竟然真的一提書包,離開了教室。

要知道青峰大輝自恃高超球技,從前可從來不會參與籃球訓練。

因為心情不錯,他竟然還和籃球部的隊友來了一場比賽,讓己方的隊伍領先了十八分之多。雖然許久不訓練,他依舊是球場上所向披靡的前鋒。

“真是不得了,今天一來便是這麽大的陣仗。”隊長今吉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笑眯眯地問道:“是發生了什麽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嗎?”

“可以這樣說吧。”青峰彎腰,運着球輕笑一聲:“和女朋友吵架了,心情不錯,就來和你們練練手。”

“啊?”今吉一愣。

“你這混蛋!”若松下意識地就想教訓青峰,話語剛出口,便意識到今天的青峰沒什麽好教訓的,于是只能硬生生地讓話鋒一轉,讓自己的教訓變成了更為奇怪的一句話:“你竟然有女朋友……!!”

“啊??”今吉愣得更甚:“若松你……??”

在籃球部大勝一局後,他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打算換下球衣回家。經理桃井五月有些猶豫地走到他身旁,小聲問道:“青峰君,你和紗山同學吵架了嗎?”

“差不多吧。”青峰大輝回憶起紗山彩名那副羞惱的模樣,說:“女孩子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當然就吵架咯。”

“如果是貴重的禮物的話,青峰君可以和她商量着用其他東西替代。如果只是普通的蛋糕啦甜點啦之類的東西,青峰君就滿足一下她吧。”桃井五月極為認真地出謀劃策:“紗山同學好像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啊。”青峰瞥她一眼,嘴角挂起了深深的笑意:“……不是那樣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他便披上校服外套、提起書包,朝着體育館外走去。放學時間早過了,他沒有在其他地方停留,直直地回了家,洗完澡後邊靠在床上,散漫地翻閱着崛北麻衣的寫真集。

銅版紙書頁上的女明星身穿性感泳衣,渾身透着誘人的可愛。可這份過去讓他着迷的可愛,現在卻已然沒有了當初的魅力。他嘩啦啦一下子翻過數頁,眼前浮現的卻是紗山彩名的身影。

那家夥的身材不比崛北麻衣差啊,要是也去當偶像的話,肯定會大火吧。

據說紗山經常在街上收到加入成為藝人或者加入某某事務所的要請……

青峰想,如果紗山彩名成為了偶像,就有可能穿着內衣在攝像機前擺可愛又性感的姿勢,還會讓不知道多少歲的男人們垂涎着翻閱她的寫真集——偶像這東西可真是糟糕透了。

現在,只有他能看到紗山彩名那樣的一面。

他拿起手機,翻出了紗山彩名的號碼,視線緊緊地鎖着屏幕,猶豫着是否要撥出去。

反反複複的猶豫之後,屏幕忽然亮了起來,紗山彩名的名字跳了出來。

“……喂,紗山。”

“青峰君。”

聽見彩名的聲音,窩在床上的青峰微微一愣,手裏高舉着的寫真集啪嗒落了下來,掉在他的臉上,砸的他高挺的鼻梁隐隐作痛。

——這家夥的聲音,軟得不像話,還透着隐隐約約的委屈。

莫非是她到現在還對他在白天幹的壞事耿耿于懷?

被寫真集書頁一角掩着的唇角又輕輕勾了起來,他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麽,想要了嗎?那可沒辦法啊,我在家裏看書呢。你知道嗎,我在學習啊,你最喜歡的學習。這個——這個,‘Fly’的過去式是怎麽寫的來着?”

他聽着電話裏隐隐約約的、軟綿綿的聲音,眼前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通話對面無比香豔的模樣——搞不好她現在正光溜溜地窩在床上,一邊哭着一邊想要自己吧。

被可怕的腦內幻想所刺激着,他察覺到自己可恥地硬了。

他用手背遮住眼睛,喉間溢出了低沉的呼聲。

毫無辦法,原本只是想要欺負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了反應。

他捏緊了電話,仿佛在哄騙迷路羔羊一般說:“……叫出來啊,我想聽。”

☆、日青峰

青峰大輝仰躺在床上,手卻無意識地繃緊了。

聽着手機中輕微的呼吸聲,他忍不住用手背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真是該死。

他又催促了一遍:“快點叫出來啊。”

與此同時,他寬大的手解開了褲鏈,緊緊握住了身體的某一部分。說實話,自從和紗山彩名有了肉體上的關系後,他就很久沒有自|慰過了。畢竟,紗山彩名的身體遠比他的手要舒服的多。

但是,這種時候,他卻不得不靠着自己的手來抒發欲|望。

誰讓他故意想要拉遠自己和紗山之間的關系呢?

還真是有點不甘心。

青峰微弓身體,靠在床墊上,修長的腿半曲起,袒露的結實胸口微微起伏着。手機中并不真實的輕聲響動凝聚于他的鼓膜處,帶來放大的刺激。僅僅靠着這微薄的聲響,便支撐起了他腦內香豔如萬花筒的畫面,讓他不斷地撫慰着自己的身體。

随着手上動作的劇烈,他的呼吸聲也急促了起來。只可惜這樣的自|慰,根本無法排解揮之不去的欲|望。無論怎麽安慰自己的身體,他都沒有想要到達頂點的感覺。

他想到紗山柔軟的身體,小巧溫柔的手,或者乖巧聽話的嘴,便更嫌棄此刻的自己。他發現現在的自己似乎有了一個糟糕的習慣——如果做的對象不是紗山彩名,他可能根本射不出來。

太不妙了。

他呼一口氣,松開了自己的手,對着電話裏懶洋洋地說:“喂,紗山,你說這可怎麽辦啊。本來想聽着你的聲音來一發,結果發現根本射不出來。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啊?”

電話那頭的少女軟而妩媚的聲音卻帶着微微的責備:“青峰君,那不能怪我吧。”

“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麽啊?我可是硬得都要疼了。”青峰大輝說:“有沒有照片啊之類的東西。……有什麽關系啊,叫都叫了,還怕一張照片嗎?你不也有我的嗎?”

“那青峰君等一等噢。”紗山彩名說。

“好。”青峰的唇角微微一揚。

——快點啊,他可真是硬的太久了。再這樣下去,搞不好真的會出事。

不多時,手機上傳來一張照片。青峰大輝神色一躍,輕笑着點開。随即,那份笑容便僵在了臉上。他忍不住朝電話中大喊道:“紗山你幹嘛發肯德基老爺爺的照片給我——”

“青峰君又沒有說要什麽樣的照片。”少女的聲音十分從容:“我以為青峰君對着肯德基老爺爺的照片也可以‘來一發’呢。……啊,對了,青峰君。今天,我家沒人噢。”

原本處于惱怒之中的青峰大輝,在聽見最後一句話後,驀然坐直了身體。來不及挂電話,他便開始胡亂地系着褲子,随手将鑰匙和錢包塞入口袋中,匆匆朝家門外跑去。留給紗山彩名的聲音,只是一句飄遠了的“你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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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響起的時候,紗山彩名已經在玄關處坐了許久了。

她撐着面頰,忍不住思考這一次的戰争到底誰才是贏家。

是她先提出的分開,青峰大輝卻故意想要摧磨她。摧磨的結果是,青峰自己被撩地受不了,半夜三更翻窗出門,跑到她這裏來了。

應該,也許,大概,贏家是她吧。

畢竟,她可是完美無比、追求難度系數0.3的紗山彩名啊。

在門鈴響了三聲後,她将手搭在門把上,輕輕一轉。剛開啓了一條縫隙的門扇,被人強行用力氣推開,身量高大的高中生毫不客氣地步入了她的家中,反手将門一合。

青峰大輝顯然是匆忙跑來的,他沒穿外套,在秋季的夜晚還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球鞋的鞋帶也沒系好。因為一直奔跑,他微微地喘着氣,脖子上挂着運動後的汗水。

“……紗山。”他平複了呼吸,狹長的眼眸一斂。

“晚上好,青峰君。”穿着白色睡裙的紗山彩名微笑着朝他打了聲招呼。

在青峰大輝的想象裏,紗山應該是一副軟弱又委屈的模樣,會在見到他的一瞬間便眼含水意地撲上來;但是面前的紗山分明不是他所想象的模樣——文靜溫和,笑容軟軟,仿佛只是在家讀書時接待一位偶爾到訪的客人,白皙的肌膚也沒有染上任何情動的紅暈。

想到剛才那家夥在電話裏的聲音,再看看現在她眸色清明的模樣,青峰面色頓時一沉。

還真是有些不甘啊。

他竟然覺得輸給了這個由自己一手培養教育出來的女朋友。

紗山歪過頭,笑得毫無自覺:“怎麽了……青峰君?”說完,她張開雙臂,抱住了青峰的身體。柔軟的胸脯貼上了青峰大輝的軀體,她黑發上的淡淡香氣也慢慢地萦繞在青峰的身旁。

——這家夥沒穿內衣?!

“沒事。”青峰的眉頭一緊,他擡起紗山彩名的面頰,将她按在了牆壁上,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兩人對彼此的吻已然很熟悉,唇舌極為自然地交纏在了一起。他的手撫過少女窈窕的曲線,朝她的裙下鑽去。

“……還真是懂事。”他忍不住低聲誇獎道:“裙子下面什麽都沒穿啊。”

只是分開幾秒鐘說了這麽一句話,面前的少女便不滿地扣着他的腦袋,重新吻住了他。細嫩的舌尖索取着他口腔內的氧氣。這極為主動的吻取悅了青峰,讓他褒獎似的将兩根手指探入了她的雙腿之間。

“不要在這裏做啊,青峰君。”彩名微皺眉頭,說道:“有那麽着急嗎?”

“你的房間在哪裏?”他橫抱起了身前的紗山彩名。

“二、二樓……左轉第一間……”被青峰的氣勢驚到,她的聲音便略弱了下去。

青峰大輝環顧四周,發現紗山的家遠比他想象的大。看起來,她的女友不僅身材和成績都很好,家境也不錯。這樣的發現,使得他更想讓紗山彩名在他的翻弄下露出或懇求或渴望的表情來。

就仿佛摧毀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又或者搗壞一塊平滑無比的鏡子一樣,會帶來破壞的快感。讓漂亮的東西染上自己親手烙下的瑕疵,無論如何都是一件令人心動的事情。

彩名被丢在了自己的床上,青峰卻并不急于做什麽。他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歪着頭露出了莫測的笑容:“既然你不給我照片的話,那我只能自己拍咯。”

“等、等等!”紗山彩名跪在床上,緊緊地扯好了自己的裙擺:“請不要這樣。”

“請不要這樣”——這句話,青峰大輝早就習慣了。每每他說出一些令紗山感到羞恥的話時,她就會低着頭,礙于僅存的自尊心反複如此要求着,然而,收效甚微——現在也是如此。

紗山彩名低着頭,手将睡裙下擺扯得緊緊的,這讓一手拿着手機的青峰毫無辦法。最後,他只能妥協,收回了手機。

紗山松了一口氣。

要是青峰大輝真的拍下了奇怪的照片,被別人看到的話……

不,青峰應該不會讓別人看到她這樣的一面。

青峰雙手撩起T恤下擺,将衣服剝離。他線條完美、肌肉緊實的上半身,泛着漂亮的蜜色光澤。他五指撸過略顯淩亂的深藍色長發,另一手扣着紗山彩名的後腦勺,将她的臉按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紗山盯着他漂亮的人魚線,雙手已經自覺地解開了他的褲子。她半合着眼眸,小巧的舌尖乖順地纏了上去,舔舐着頂端。随後,她張開雙唇,以熟稔的技巧将面前的兇器緊緊含入了喉中。

青峰的小腹一緊,蝴蝶骨向外微聳。他發出滿意的低呼,寬大的手掌穿入了紗山彩名的發間,口中低聲說:“果然……還是你的嘴比較舒服。”

彩名眼睫微微一動。

因為這份誇贊,她的身體似乎也熱了起來。

想要……想要他更舒服一些。

想要聽見他更多的聲音。

想要……他一直這樣誇獎着自己。

能夠讓青峰大輝露出那樣的表情,并且摸着她的頭顱誇贊着她——這些事所帶來的成就感,遠比“考試獲得第一名”、“小提琴得到導師的褒揚”又或者“收到了許多封情書”所帶來的成就感多。

她愈發溫柔地對待青峰的身體,察覺到他的手開始緊握,她不由在心底一笑——青峰大輝,似乎又要輸了。

就在此時,她聽見了“咔擦”一聲響。

紗山彩名僵硬了身體,勉強朝上擡起視線,恰好迎上青峰大輝的手機攝像頭。又是咔擦一聲響,青峰的嘴邊露出了頗為肆意的笑容:“真是不錯的表情啊。”

紗山彩名不由惱怒了起來。

這家夥——

青峰退出了她的口腔,看着她氣鼓鼓的神情,散漫地安慰道:“放心吧放心吧,優等生,我不會給別人看的。”

“我知道啊。”她仍舊擠着眉頭。

青峰當然不會把這種照片給別人看。

但是……羞恥感根本無法退去。

青峰将手機丢在她的枕頭邊,扣住了她的手腕。他暗笑一聲,說:“現在,該做正事了。紗山同學,我可是已經忍了很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操,搜狗輸入法老給我把女主的名字自動聯想成砂山蔡明,搞得我幻肢都軟了,滿腦子都是蔡明和阿大演小品的樣子。

☆、日青峰

青峰大輝總喜歡趴在她身上到處亂吮,在各種地方留下紅色的印記,就好像饑餓的狼在興奮地啃噬着獵物。鎖骨、胸口、小腹……或輕或重的吻痕,一片狼藉。

松垮的睡裙從上下兩個方向朝中間撩去,軟軟地挂在腰間,雙腿也被寬大的手掌掰開。如此羞恥又毫無安全感的姿勢,讓紗山彩名想要曲起膝蓋,遮住自己的表情;但是她的動作卻被無情地阻止了,青峰将她的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口中說:“擋什麽啊,很好看。”

“青峰君……唔……”

忽然進入體內的異物,讓彩名用雙手捂緊了嘴唇。相連的部位傳來飽脹異常的快感,讓她滿足地彎起了雙眸,面頰上浮現出了豔麗的水紅色。

青峰大輝漂亮的腹肌上微沁出一層薄汗,他抿緊了唇,一邊向前挺着腰一邊笑說:“紗山,你的身體太棒了。”

當身體被原始的需求所掌控之時,他便毫不掩飾自己那滿身的侵略性,如同未接觸過文明的野獸一般,遵循着腦海深處的聲音,只顧着瘋狂地滿足彼此的需求。他專注的眸光極為暗沉,如同一片晦喑的天。

低沉的喘息聲散落了一地。

紗山彩名捂着嘴唇的手掌漸漸失力,輕聲的喊叫便從指縫間漏了出來。青峰聽到她輕微的、軟弱的聲音,有些不滿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低聲斥道:“為什麽要捂着啊?”

“青峰君……!”紗山彩名驚叫一聲,顫抖着眼睫,想要繼續咬緊牙關。

“剛才在電話裏叫得很好聽啊。”青峰摸着她的手腕:“現在幹嘛要藏起來?”

紗山彩名的羞恥之心如同潮水一般泛濫開。

一旦青峰大輝确确實實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就無法像電話裏那樣放開了。

“不準忍。”青峰露出了惡劣的笑意,他抹一抹額頭上的汗水,刻意将自己的性|器狠狠挺進了她的身體深處。異常猛烈的攻勢,終于讓彩名的防線全線崩潰。她緊閉着雙眼,自暴自棄一般松開了虛掩着嘴唇的手。

“太深了……青、青峰君……青峰君……”

聽着她軟軟的喊聲,青峰大輝彎下腰去親吻紗山彩名的嘴唇。他的吻讓彩名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卻依舊在止不住地從喉嚨深處發出軟綿綿的、不成音調的低吟。她的雙腳勾在青峰的背上,足尖繃出緊張的弧度。

再度睜開眼時,彩名的眼眸中竟然有了濕潤的水意。

“什麽啊,爽到要哭了嗎?”青峰大輝厮磨着她的面頰:“有這麽爽嗎?”

作為回答,他身下的少女愈發主動地摟緊了他。

肉體交纏的暧昧響聲,回蕩于空蕩的房間之中。因為積蓄的快感,紗山彩名壓抑不住自己眼角的淚水,竟然一邊做一邊哭了起來。她抱緊了青峰大輝的脖頸,哭噎着在他耳邊說道:“我好喜歡青峰君啊。……根本,根本無法離開你啊。”

如同被打開了機關的魔匣,自我剖白的告解不停地自她舌尖流露而出。胡亂的“我喜歡你”與“請不要離開我”,帶着熱燙的眼淚一起落在青峰的肩膀上。

“怎麽哭成這樣。”青峰有些抓狂,他用手背擦了擦彩名面頰上的淚水,笨拙地安慰道:“你是笨蛋嗎?在這種時候哭?啊啊啊好的好的,不要哭了。”

即使是在安慰的時候,他也沒有停下動作。他粗粗地抹掉了彩名的眼淚,吸吮着她眼角殘餘的淚水,含含糊糊地說:“放心吧。我并不打算讓別的男人碰你。只有老子能操|你。”

彩名微微一笑,又輕聲說了一遍:“我喜歡青峰君。”

她在床上的告白沖擊力有點大,讓青峰一時沒忍住,幹脆地在她身體裏射了出來。

他摸着自己的腦袋,慢慢退出了女友的身體。已經被摩擦得發紅的腿根上慢慢淌出的黏濁液體,讓他一時有些無措。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抄起手機,下意識地就對着她咔擦拍了幾張。

癱軟着身體的紗山彩名根本無力抗議這種行為,只能面紅耳赤地任憑他拍下了自己此刻的模樣。她靠在枕頭上,緩緩地平複着呼吸,說:“青峰君,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啊?什麽?”青峰低頭翻着自己剛剛拍的照片。

——真的太棒了。

“我很喜歡青峰君。并不是因為無聊,或者說是想要有一個‘打籃球第一名’的男朋友才會追求你。這樣的情感已經超過了我的控制,我沒有辦法忍受青峰君的身旁出現其他的人。即使是桃井同學,都會讓我産生奇怪的情緒。”

青峰大輝歪過頭,說:“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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