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十年之後! (6)

股子壓抑不去的兇煞戾氣才會徹底消失殆盡,重新回到大竹峰的這麽些日子,放下了心中枷鎖,再一次與師兄師姐們說說笑笑,似乎一切都不曾改變,讓他心境越發平和。

可鬼厲心中清楚,如今他一家三口處境委實尴尬,雖說大竹峰諸位待他始終一如往常,可這偌大一個師門,保不齊便是有那麽幾個心懷鬼胎之人。

在天帝寶庫中所得到的異寶仍在他二人身上,能夠引起那等天地異象的法寶又豈會是尋常之物,魔教之徒尚且欲要奪寶,正道中人觊觎此物的怕也不會少。

他不願給師父師兄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偏生以他們一家三口如今的情況,也并不适合離開青雲門,思來想去只能暫且在大竹峰內住上些時日,待得雲疏身子狀況有所好轉之後,再做打算。

給搖籃裏那小祖宗喂了奶,雲疏稍一轉頭卻是看見自家夫君正是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己。似是意識到了什麽,雲疏難免有些羞惱,瞪了他一眼,可還未将衣裳重新扣好,雙手便是被血公子給扣住徑直舉向了頭頂。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家夫君要做些什麽,雲疏扭動着身子掙紮了一會兒,刻意放柔了聲音,輕聲道:“小凡哥哥,你別鬧了,孩子剛睡,你幹嘛呢,快下來!等會兒咱們還得去小竹峰拜訪師父呢……”

很顯然,吃素已久的血公子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他也不多話,只是低下了頭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雲疏愣了一會兒,本想掙紮一二,卻是覺得大腿之上不知何時有一根硬邦邦的玩意兒抵着自己,意識到了那是什麽,便也不敢再繼續扭動,只能是僵硬着身子任由自家夫君繼續動作。

次日一早,房門被突然推開,衣衫不整的血公子踉踉跄跄地滾出房間,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便是吃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閉門羹。屋內還能聽見惱羞成怒的自家妻子中氣十足的怒吼:

“禽獸!混蛋!這幾天你不準進屋!一個人睡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隐晦的開一波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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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來訪

通天峰,玉清大殿上。

田不易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壓抑住心頭的那股子怒氣,他扯了扯嘴角,勉強保持着臉上微笑,目光不善地瞧了一眼在場諸人,卻終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自雲疏順利産子後,眼前這群人便是時時刻刻在旁暗示,明裏暗裏地提醒,那天帝寶庫的稀世異寶可還在他夫妻二人身上。田不易心中好笑,青雲門底蘊這般深厚,縱然因十年之前那場大戰略有損失,卻到底不會損傷根基,如今竟是要與小輩弟子搶起機緣來了,當真是惹人笑話。

掌門道玄清了清嗓子,擡手阻止了正欲開口說話的田不易,他擡眸看向對方,原本頗為剛正慈和的面孔之上竟是霎時劃過一道略顯詭異的神色來。田不易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似有所思般看着掌門道玄久久不曾言語。

後者倒是并未察覺,他的目光在在場諸位身上停了片刻,繼續開口道:“張小凡如今一身魔氣,委實與我青雲修道理論相悖。若是繼續住在這裏,只怕會引起天下議論,對師門委實不利,還望田師弟多多理解。”

本以為田不易會颔首默許,卻不料他竟是猛地站起身子,緊蹙着眉頭,一張胖臉上仍是帶着仍未散去的怒意。他冷笑了一聲,開口諷道:“多多理解?掌門師兄這話說得當真輕巧,當初若非顧念着師門,老七與雲疏又怎會生死不明?!這十多年的煎熬折磨,就是一句仍是青雲弟子便能抵消的了?”

一旁的曾叔常蹙緊了眉頭,對霎時凝滞死寂般的氣氛略感不适,只能站起身來撫慰情緒有些失控的田不易,道:“田師弟莫氣,如今他二人不是已經平安歸來了嗎?你也無需多想,他二人畢竟是我青雲弟子,我們總不會害他們的。”

田不易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了心頭怒氣,他長嘆了一聲,看着曾叔常卻是擺了擺手,緊蹙着眉頭,緩緩道:“并非我胡攪蠻纏。是,如今老七與雲疏皆是平安回來了,可是你可知曉這十年發生了什麽?若非雲疏重傷,幾番立于生死邊緣,老七也不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可縱然是勉強救活,也沉睡了整整十年!”

他頓了頓,目光在霎時白了臉的水月大師臉上停了片刻,心中微嘆,又繼續朗聲道:“天下人議論又當如何?我田不易不在乎,只要我尚未将張小凡逐出師門,那他就仍然還是我田不易的弟子!青雲如何,正道如何,天下又如何,我無暇理會。若是有意要廢除老七修為奪得那稀世異寶,也行,便請掌門師兄将我大竹峰上下一道處置罷!”

田不易這話說得铿锵有力,道玄張了張嘴,神色有些複雜地看向了他,心知目的是無法達到,只能暫且作罷,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開口道:“也罷也罷!如今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張小凡,這一點也還請田師弟記在心裏,身負魔教心法,終究是于我青雲不利。”

田不易還欲多說些什麽,卻是見得道玄擺了擺手,便也只能閉上嘴巴,恭敬地行了一禮,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便也不再多言。

關于鬼厲與雲疏的處置問題只能是再次不了了之,門中有心觊觎那稀世異寶的弟子也不少,不過礙于大竹峰上下一致對外,又是畏懼着首座田不易的實力,只能是就此作罷。不過縱是如此,也免不了會有那麽幾個不怕死的闖過來,準備以身犯險。

雙劍尚未出鞘,不過一道劍氣便已是将來人重創,雲疏并未挽發,披着一件略顯寬松的長衫,神态慵懶地斜靠在房門前,面露笑意地瞧着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所謂同門。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不由得嗤笑了一聲,走上前去,對上了那雙寫滿了不甘的眼睛,笑道:“今兒的第三個?怎麽,也是為了天帝寶庫的異寶而來?”

她蹲下身,似乎對那身着夜行衣滿面殺氣的青雲弟子毫無戒心,她的身上仍帶着一股惹人迷醉的花香味,讓得本是滿腔憤恨不甘的弟子也不由得有些精神恍惚。

雲疏生了一副好面孔,加之這些日子生育完不久,身姿比之過往更為豐滿了些,眉目之間更是添了幾分妩媚慵懶,這般風情只怕沒有男子能夠拒絕。

看着那弟子不知為何突然紅了臉,雲疏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語氣更是溫柔,可雙眸之中殺氣卻是全然不加掩飾一般,緩緩道:“若非顧及你我曾為同門,單是擅闖此地試圖加害于我,這麽幾項罪責,就足以讓你碎屍萬段了呢。”

“你……你個妖女!”

仿若聽到什麽笑話一般,雲疏不由得大笑出聲,她單手一揮,雙劍乍然出鞘,淩厲森然的劍身直指來人,她冷笑一聲,繼續道:“妖女?那師弟你這大半夜擅闖我這閨房又是意欲何為?當真以為你是青雲弟子,我便不敢殺了你不成!”

她最是厭惡這等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手中雙劍便是不由自主又往前進了一步,可還未等她出手,卻是突然聽到一聲呵斥。轉頭一看,卻是見得一身紅衣的鬼厲手持噬魂站在她的身後,雲疏挑了挑眉,倒是明白了自家夫君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話,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若是尋常,只怕此時鬼厲早已将眼前這人就地斬殺,可是此處畢竟是青雲門,他對師門早已沒了多少感情,卻也萬萬不會因為自個兒痛快,平白讓大竹峰背了黑鍋。

不過縱然是有心饒其性命,卻也仍然需要好生教訓一二。執掌惡人谷刑法多年,血公子對此自然是經驗豐富,故而下起手來全然沒有半分情面。

那人被折磨了好一陣,偏生身體上沒有留下半點傷痕,縱然渾身痛得厲害幾予崩潰,卻也全然找不出半點能夠證明鬼厲傷人的證據,讓其心中更是不甘,卻又完全不敢反抗,只能收拾好了東西狼狽逃離。

雲疏二人倒也并未将這人放在心上,近些日子前來大竹峰盜寶之人逐漸呈上升趨勢,也不止一次打擾到了他們夫妻二人的私人生活。為了避免無辜孩子遭受傷害,鬼厲與雲疏只能聯手,在整個大竹峰上設置了一道極為強大的結界來,用以避免再有奸人來襲,效果倒也是頗為不錯。

次日一早,大竹峰突有來客造訪,卻正是那天音閣舊時好友——法相。

他似乎對鬼厲那滿目猩紅并不畏懼,只是朝着他夫妻二人微微一笑,道:“許久不見,今日來此,乃是閣主有意邀請二位前往天音閣一敘……”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搞事搞事!

加快了劇情,下一章去天音閣!

第四卷天書就要上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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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唧唧

☆、無字玉璧

天音閣方丈普泓大師之所以邀請鬼厲二人來此一敘,敘舊不過是其他,最為重要的目的卻是鬼厲手中的噬血珠之故。此物乃是黑心老人所煉之物,縱然鬼厲如今早已堕入魔道,可這噬血珠內兇煞戾氣仍是時時刻刻在影響着他,若非尚有雲疏在身側稍加幫助,後果委實不堪設想。

由于當初草廟村慘案,天音閣上下對他們三位草廟遺孤頗為愧疚,此番邀請也并無其他目的,純粹是普泓大師的一番好意罷了。

按照鬼厲所想,他本不願在與過往故人再有所糾葛,加之擔憂雲疏及孩子的身體,便是準備出言婉拒。

然而雲疏卻是另有打算,她心中隐隐有種直覺,能夠壓制住噬血珠這等兇煞戾氣的又豈是凡物,總歸天音閣待他并無惡意,前去一試也未嘗不可。将心中所想一一告知于自家夫君,鬼厲猶豫沉默了好半晌,終于仍是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不過如今雲疏剛剛産子沒多久,身子正是虛弱之時,加之尚有孩子需要照顧,着實不适合長途跋涉。鬼厲心中着實放心不下,将雲疏摟入懷中,囑咐了不少事情,道:“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如果遇見了什麽事兒直接去找師父他們就好,別怕,我很快就會回來……”

雲疏點了點頭,湊過去在他的唇邊輕輕一吻,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裏還有師伯在呢,你就別擔心了,早些去早些回來吧,我在家裏等你。”

鬼厲也是微微一笑,又是忍不住摟緊了她的腰,低下頭在她的唇邊又是一陣厮磨纏綿。

雲疏愣了一會兒,随即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緩緩沉淪其中。良久,鬼厲終于是松開手來,他伸出手撫摸着雲疏微微紅腫的唇瓣,揶揄道:“若非急着出發,真想和你好生纏綿一二。”

回應他的,是雲疏毫無掩飾的一個大白眼和毫不留情的一肘子。鬼厲揚起唇角,卻也不多話,拉着雲疏的手又囑咐了些什麽,又給仍在搖籃裏啃着手指的小寶貝一個親吻,随即便是跟着法相一道離開了大竹峰。

雲疏披着外衫站在門口,看着他二人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半晌方才轉過身去,推開門抱起突然開始啼哭的小寶貝,柔聲唱着不知何處聽來的小小童謠。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小家夥往前伸了伸小手,輕輕捏住了雲疏披散在肩頭的一縷青絲,癟了癟小嘴,卻是再次閉上了眼睛,緩緩睡去。

小寶貝還未取好名字,按照鬼厲所想,是準備在其百日舉行抓周儀式之時,由師父田不易來賜名。

田不易于鬼厲而言,乃是一生良師,縱然對他平日多有嚴厲,甚至時常打罵責罰,卻始終對他百般維護,這般恩情鬼厲自是謹記于心,又委實不知該如何回報,只得如此,終究是一番心意。田不易從雲疏口中得知之時,沉默了許久,最後卻是不自覺紅了雙眼,笑罵道:“這小子……”

這十年間,兩個孩子久經考驗,若非絕望至此當初的張小凡也不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當初所發生的一切,鬼厲倒是并為隐瞞。縱然對于那惡人谷近況不過短短幾句,可這短短幾句之中所描繪的詭谲地獄便足以讓田不易心生寒意,更是打心底裏的心疼這兩個命運波折的孩子。

這些日子,青雲門內部風言風語不少,大竹峰的人縱然甚少出門,卻也是被迫聽了不少,委實心頭有火,偏生礙于同門之誼不得發火更別提動手,只能暫時壓抑于心。

七脈首座齊聚之時,旁人也不止一次提及過天帝寶庫,目的倒是毫不掩飾,田不易幾番忍耐,終于是再也忍不住,便也顧不得首座儀态,指着那小輩的鼻子便是一通臭罵,若非最後掌門道玄及時阻止,只怕這兩脈必然會發生更為激烈的沖突來,後果不堪設想。

天音閣,須彌山。

鬼厲終是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不知為何稍一踏入這天音閣,他便是覺得丹田之內的天書之力隐隐有所異動,他心中一驚,卻也并未多言。

這天音閣內高手林立,他若是稍稍放出氣息加以探索天書所在,必然會被發現,于他而言并無好處,只能暫且壓抑下來。

普泓大師注意到了他一瞬間的失神,倒也并未多想,只是清了清嗓子,目光慈和地瞧着眼前這孩子,道:“孩子,你也不必多心,之所以讓你來我天音閣,倒也沒有什麽惡念,不過是為了幫助你壓抑體內噬血珠産生的兇煞戾氣罷了。”

他頓了頓,迎上鬼厲的目光,揚起唇角,露出一抹笑來,緩緩道:“這噬血珠內含兇烈戾氣,委實害人害己。當年普智師弟過世之後,十數年來老衲痛心疾首之餘,未嘗不念及此處,得上天垂憐,竟是想出了一個法子,或可克制這噬血珠一類兇物戾氣的方法來,不知孩子你可願一試?”

這噬血珠到底是兇煞邪物,鬼厲這些年縱然依靠他斬殺了不少奸邪之徒也算是立了不少戰功,可這兇煞戾氣卻始終是如跗骨之蛆。

在雲疏尚未清醒的十年間,鬼厲也不知因此受了多少苦頭,也正因如此他對于這噬血珠始終頗有擔憂,偏生對于此物他了解的并不算多,尚在大唐之時,條件更是有限,每當煞氣侵擾之時,只能依靠着青雲道法與天音佛法聯手鎮壓,方才能有喘息餘地。

縱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普泓大師這般鄭重提及之時,鬼厲仍是難免沉默,思索了半晌,方才緩緩問道:“方丈大師竟有這等良方,不知如何處置?”

普泓大師面色肅然,緩緩道:“此法其實并不困難,說白了,不過乃是以我佛神通佛力,無邊慈悲,來降解這世間一切戾氣罷了。在我天音後山有一處‘無字玉璧’,傳說當年天音閣祖師爺即是在那無字玉璧之下悟通佛理,由此開創我天音閣一脈。”

普泓大師頓了頓,擡眸看了一眼鬼厲神色,停了片刻又繼續道:“那玉璧正是在我須彌山山脈之中,佛氣最是肅穆祥瑞之處,只要孩子你在那裏靜坐一段時間,老衲再率領衆弟子在玉璧周圍結陣,如此祥瑞之氣大盛,或可對侵蝕你的噬血珠戾氣有所鎮壓,亦未可知。”

聞言,鬼厲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來回思忖了半晌,終于是心中一嘆,這噬血珠的兇煞戾氣終究是随時可能爆發的禍害,若是能夠早日解決他自然樂意之極,便也不再客氣。

他站起身來,朝着普泓大師恭敬行了一禮,緩緩道:“既是如此,那便麻煩貴派了。這番心意,鬼厲謹記于心,多謝!”

普泓大師微微一笑,朝着他擺了擺手,目光更為慈和,道:“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說罷,便是朝着一直站在一旁久久不語的法相點了點頭,後者會意便是帶領着鬼厲轉身離開,朝着須彌後山無字玉璧所在之處徑直出發。

徒留普泓大師站在遠處,久久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控制煞氣這種東西,厲總[蘇蘇]應該很熟悉了_(:з」∠)_

本章劇情來自于蕭鼎先生原著小說——《誅仙》

這幾天沉迷羽皇陛下,突然來了腦洞,如果羽皇陛下穿到誅仙……

又是一個妖豔賤貨和另外一個妖豔賤貨的故事了_(:з」∠)_

還有啥子比張小凡愛而不得怒而黑化成厲總更帶感的滅!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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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再現

無字玉璧實乃天音閣不世出的異寶,聽着一旁法相說起不少有關于這無字玉璧的諸多傳聞,鬼厲卻是不由得蹙緊了眉頭。稍才普泓大師所言,讓他心中起了些許希冀,盼着能夠借此至寶得以消除噬血珠所帶來的兇煞戾氣。

然而如今法相所言所語,卻着實像是刻意被誇大了的話本故事,倒是讓他不免對這無字玉璧的真實性産生了些許懷疑之色。

法相自是有所察覺,卻也只是輕輕一笑,倒是并未多言,只是帶領着對方緩緩前行,穿過這被迷霧籠罩的須彌後山,在這碧水青山之處緩緩停了下來。

鬼厲擡起頭打量着周圍環境,心中對這天音閣的美景感嘆了半分,卻是并未見到那所為的玉璧蹤影。他剛欲開口詢問,卻是見得法相指了指不遠處的懸崖之下,笑道:“便是在這下面了,前輩們已是等候多時了,張師弟請吧……”

鬼厲蹙了蹙眉頭,倒也并未多言,往前踏出幾步,手中噬魂玄青色光芒緩緩出現籠罩在他的身上,尖嘯風聲猶在耳邊,他面色不變,手中噬魂再次一轉,終是緩緩落地。

這崖底的景色果然大有不同,周身竟是被籠罩在一層頗為奇異的迷霧之中,他看不清眼前情況,便是蹙了蹙眉頭,手握着噬魂又朝着崖壁往前走了幾步。

而就在這時,四周竟是突然響起了一陣莊嚴肅穆的梵唱聲來,想來應該便是天音閣前輩所為,鬼厲便也不再多想,按照之前法相所言,連忙合目收神。

似是被這莊嚴梵唱聲所擾,體內壓抑已久的噬血珠妖力竟是再次不可受控般在周身游走。鬼厲蹙緊了眉頭,身子也毫不受控般微微顫抖起來,這噬血珠兇煞妖力比之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若非他心志堅定只怕瞬時便會迷失在這等弑殺之中,成為一個只知道殺人屠戮的血腥怪物。

鬼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聽到耳邊普泓大師一聲厲喝,調動着體內三種功法,用以壓制越發強勢的兇煞戾氣。

古拙的佛字在鬼厲周身圍繞,後者掌心之中的噬魂魔棒亦是紅、金、青三色光芒輪流轉換,可體內的噬血珠妖力卻更甚之前。鬼厲臉色慘白,只能勉強收斂心神,以靈力暫且護住自身心脈,随即按照天書功法緩緩運轉靈力,試圖以這等融合了三道截然不同的功法內力抵抗這等兇煞妖力。

而就在這時,山崖之下的迷霧逐步退去,鬼厲再次睜開雙眼之時,那傳聞之中頗為神秘的無字玉璧便是赫然立于眼前。這玉璧筆直垂下,材質似玉非玉,光滑無比,倒映出這天地美景,遠近山脈竟都在這玉璧之中。而鬼厲與天音閣諸多弟子,則是如同滄海一粟一般,委實微不足道。

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麽,卻是陡然覺得藏于眉心之中的三道天書之力竟是隐隐有所異動,鬼厲心中一驚,可還未反應過來,卻是聽得普泓大師陡然開口,道:“孩子,斂住心神,切莫被兇煞妖力所控!”

鬼厲颔首,在場的諸位天音閣長老高僧們則是紛紛閉上了雙眸,雙手合十頌佛,數十道淡淡的金色佛光緩緩升起,隐約之前的梵唱之聲,似乎是從天際遙遙傳來。

似是得了這佛光召喚,眼前這巨大的光滑石壁之上亦是映出了一個巨大的佛字來,突得那無字玉璧竟是投出了一道淡金色的佛光,将安然靜坐的鬼厲緩緩籠入其中。那淡金色佛光稍一接觸身體,鬼厲便是覺得周身一陣刺痛,不由得悶哼了一聲,卻也不敢耽擱,連忙收斂心神。

丹田之內,噬血珠所帶來的兇煞妖力與那金色青色兩道光芒互相纏鬥在一起,鬼厲只能分神護住心脈,可縱是如此這等纏鬥仍是讓鬼厲倍感痛苦。

這噬血珠委實不愧為上古兇物,鬼厲持有此物早已有将近二十餘年,其中的兇煞戾氣早已如跗骨之蛆,若是想要将其徹底消除只怕是難上加難,更是要受諸多磨難方才能達成所願。

鬼厲自是忍得住,他比誰都要清楚除去噬血珠的兇煞妖力所帶來的諸多好處,當初若非逼不得已若非無路可走,他也不會任由自己堕落成那般模樣。

如今雲疏蘇醒,身體逐漸好轉,更是與他一道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孩子,人生最為幸福之事莫過于此,鬼厲又如何能容忍這等随時可能爆發的隐患存在。

普智師父這般奇才,都能因這嗜血煞氣做出屠村這等惡事來,若是哪一天鬼厲當真被這戾氣所控,做出了什麽可能傷害到雲疏與孩子的事兒來,鬼厲不敢想也不願想。便也只能壓抑下來,忍耐着周身經脈傳來的陣陣疼痛,強行斂下心神緩緩運轉體內靈力。

很快,似乎只有眨眼一瞬,經脈處的陣陣疼痛便是仿若從未出現一般霎時退去,鬼厲臉上的痛楚之色乍然退去,神色逐漸平緩下來,安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無字玉璧之上仍是隐隐閃爍着淡淡佛光,與之前并無二般,只見這金色光芒緩緩閃動,倒是說不出的莊嚴肅穆。周身的天音閣僧人同樣亦是神色不變,仍是維持着雙手合十的姿态,低聲頌佛,而他們法陣之上的光輝亦是在緩緩流轉,支撐着那佛家真言。

轉眼,三日便是匆匆而過。

接連三天不眠不休般輸入佛力,縱然這陣法并未改變,可天音閣的諸位僧人亦是不免露出了幾分疲憊之色。而就在這時,原本頗為寂靜安寧的山谷之中竟是憑空發出了一聲巨響,整座無字玉璧竟是微微顫抖了一下,在場衆人不由得臉色大變,轉眸朝着鬼厲望去,更是難免心頭一顫。

鬼厲的身體不可受控般微微顫抖起來,他緊蹙着眉頭,周身的純正佛力之中竟是突然鑽出了幾道極為可怖的黑色魔氣來。誰也不曾料到,這噬血珠兇煞戾氣竟會這般頑強,以無字玉璧之威三日鎮壓,竟仍有餘力反抗。

衆人心頭一顫,便也顧不得多想,而就在衆人準備出手以佛力支撐着搖搖欲墜的法陣之時,卻是見得陣中的鬼厲突然一聲清嘯,霎時騰空而起停在了半空之中。

而鬼厲眉心之中亦是金芒大作,他只覺得周身一陣劇痛,手中噬魂隐隐有些滾燙,他卻來不及多想。卻是不料那無字玉璧之上竟是多出了道道暗紅色的光芒,與那金色佛光互相争鬥不休。

鬼厲體內的天書之力再度開始自行運轉,而就在這時,無字玉璧之上竟是從上到下緩緩現出了一排大字,除此之外更有無數金色古拙難懂的字體仿若受到召喚一般,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之中霎時鑽入了鬼厲眉心之間。

那一排大字倒是分明清楚,赫然正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卷天書到手啦!!

本章內容來自于蕭鼎先生的原著小說——《誅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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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之變

青雲門,大竹峰。

孩子已是睡了,雲疏披着長衫坐在窗前,看着懸挂于遙遙天際的那道玄月兀自發着呆。距離鬼厲離開此處前往天音閣,已是過去了四日有餘,可是不知為何,雲疏這心裏卻委實是惶惶不得安,只盼着下一刻便出現在鬼厲身旁。

可是青雲門中尚且還有孩子需要照料,加之這青雲門中本就是暗流洶湧,指不定何時便會徹底爆發,心中擔憂着師友安危,她也着實無法袖手旁觀。

按照田師伯所言,近來魔教鬼王宗動作頻頻,大批人馬紛紛前往南疆,目的雖是不甚明确,不過想來應是與獸神脫不了幹系。

獸神兇靈何等殘暴兇戾,這一點青雲上下縱然未曾親眼所見,卻也是早有耳聞,故而在鬼王宗紛紛派出人馬之時,青雲門亦是沒有坐以待斃,秘密派出了一部分精英弟子,不過目的并不在于與鬼王宗等人發生沖突,最為重要的則是想盡辦法收集一切消息,以便師門進行後續行動。

林驚羽亦是其中,他本是準備留在青雲門內,參加小侄子的百日宴的,奈何師門有令只得做罷。不過在離開之前,林驚羽仍是前往這大竹峰,給雲疏送上了自己的一份小小心意。

雲疏把玩着手中這把小巧輕便的短劍,還未開口說些什麽,便是聽得對面的林驚羽緩緩道:“我身上也沒有什麽稀世異寶,這短劍是之前偶然所得,靈氣非常,給孩子做玩具倒是剛剛好。”

對于這個孩子,林驚羽當真是極為寵愛,小家夥倒也是聰明,每當哭得難以自制時,只要瞧見林驚羽的模樣,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停下來。為此,雲疏與鬼厲可沒少吃飛醋,倒是讓得林驚羽頗為得意。

由于龍首峰如今仍有不少事務需要由他處理,平日裏林驚羽也甚少能抽出時間前來大竹峰與幼時好友閑聊一二,不過每次前來也總是會帶上一些小禮物,雖說都不是什麽珍奇異寶,但也是一份小小心意。

小家夥的名字如今還沒有定下來,自從鬼厲将這取名的任務丢給師父田不易之後,後者便是每日皆是抱着厚厚一本的古籍,思考着到底什麽名字比較合适。洋洋灑灑列出來了慢慢一卷,可怎麽看都覺得不甚滿意,索性重新再選,到現在也未曾選到一個滿意的名字來。

田不易嘴上雖是不說,可對這小家夥卻是當真喜愛的緊,這小子倒也不怕,每每都能爬在田不易身上,伸出小胖手去捏田不易的臉,為此後者可沒少發脾氣。

偏生這大竹峰上下早已被這可愛的小家夥給徹底俘虜,幾乎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邊,田不易心情不好,可一對上小家夥濕漉漉的大眼睛,只能沉默,過了半晌方才認命地嘆了一口氣。

小竹峰與大竹峰上下皆是在讨論這小寶貝的取名問題,如今這孩子百日即将到來,卻仍是沒有一個準确的名字,當真是讓人心急。

為此田不易只覺得愁得慌,連平日裏最是喜愛的飯菜也少吃了一碗,将還覺得不錯的名字一一羅列好,全部交給了雲疏,便是準備等到鬼厲回來之後,再由他們夫妻二人決定。

再道鬼厲,他已在天音閣住了四日有餘,倒也并非不願回去,實則一直處在冥想修煉狀态。天書本就乃是魔教經綸功法,卻不曾料到這夢寐以求的第四卷天書竟會藏身于這無字玉璧之中,委實惹人稱奇。

四卷天書在體內逐步運轉,以往修煉之時存在的許多斷裂不解之處,在習得第四卷天書後一一迎刃而解,原本滞塞已久的修為境界亦是再次得到突破,整個人的氣息變化地更為驚人可怖。

如今的鬼厲,容貌并無多少變化,可不知為何,從他氣度神态來看,卻分明多出了幾分從容,以往壓抑在眉宇之間的血腥戾氣竟是全然沒了蹤影。或許當真是那壓抑戾氣的佛法法陣起了功效也說不準……

鬼厲得了突破,知曉如今情況必須得盡快将第四卷天書融會貫通徹底消化,便是應了法相等人的邀請,在這天音閣多住上了幾日。以往修行路上的諸多難以逾越的難題皆是得到了解決,此時此刻,他都已經掌握到了關鍵處,擺在他面前的,幾乎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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