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演白骨精嗎

闫乾臉一黑:“你瘋了?”

邢柔理了理自己的柔順的發, 她看了一眼簡喬新, 嘴角勾起笑:“阿乾, 你就這麽相信簡喬新的話?”

闫乾皺眉。

“我可是聯系了邱健, 他早就和簡喬新發生過關系了,也是他親口承認的,那天你和簡喬新大概也就是酒後吧,你怎麽确定簡喬新在你之前有沒有過?”

簡喬新氣極反而冷靜, 他挑眉:“你有證據嗎?”

邢柔沒想到這位這麽理直氣壯, 她道:“證據?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認嗎, 邱健現在在岳峰集團當項目經理,他也算是有點資産的人了,總不至于為了你而胡編亂造吧?”

簡喬新抱着孩子,他不敢太大聲,怕孩子被吓着, 但聲音卻堅定:“如果真的是邱健說的, 你把他叫過來,我們當堂對持。”

邢柔說:“你以為我不……”

“夠了。”

闫乾有些冷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男人看了一眼邢柔:“母親要是有時間來操心我,不如多去關心一下大哥。”

邢柔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闫乾嘴角勾起優雅的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大嫂上個月不是也懷孕了嗎?”

“……”

這樣的話讓邢柔臉色一邊,控制不住的多想。

而闫乾也沒空跟她叨叨, 直接對門口的保镖道:“把他們都給請下去。”

保镖應了, 門口的護士肯定是要被開除的, 最緊要的就是先把邢柔給請出去, 他們走到婦人跟前:“老夫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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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柔一看保镖虎視眈眈的模樣,也不敢造次,她能爬到這個地位,審視奪度還是會的,她輕哼一聲:“阿乾,別怪我沒提醒你,做媽媽的絕對不會害你,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去鑒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闫乾涼涼的看她一眼,僅僅是一眼就讓邢柔感覺到了那裏面的危險之意。

她猶豫片刻,到底什麽都沒說走了出去。

保镖将人送到了外面才回去,邢柔坐進了車裏,一改之前氣急敗壞的模樣,優雅自得的理了理衣裳。

車子的後座上門還坐着一個人,正是趙桃。

趙桃見她出來了,湊近一些:“伯母,你真的已經把邱健的事情告訴阿乾了嗎?”

“當然。”

邢柔胸有成竹:“以闫乾那種控制欲,他一定不會放過邱健的,只要他開始對付岳峰,你就可以趁機出手,争取一舉成功,讓阿乾虧本,當時候我就聯合董事會施壓,不怕他到時候不來求你。”

趙桃有些猶豫:“可是他萬一知道……”

“你是沒看到他剛剛在裏面護着那個小蹄子的勁兒,我看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個老太婆還有點能讓他忌憚的地方,我都沒命走出那個地方!”

趙桃揚起臉:“阿乾當真喜歡上簡喬新了?”

邢柔理了理頭發,輕哼一聲:“豬油蒙了心。”

趙桃的拳頭慢慢緊握,她必須得行動了,不然等他們成了婚,自己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醫院

簡喬新抱着孩子不敢撒手。

闫乾讓人下去将護士處理了,轉過身來看他:“好了,我重新安排人過來照顧孩子,你也把孩子放下吧,一直抱着不嫌累?”

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許是苦累了的緣故。

簡喬新仰起臉來瞧着他:“你會懷疑我嗎?”

闫乾走過來将外套搭在他的肩上,雖然現在是春天,但溫度依舊不高:“問這種問題,她糊塗了,你也跟着糊塗?”

簡喬新剛剛真的被氣的不輕,這會兒都沒有緩沖過來。

他道:“我跟邱健沒有過。”

“我知道。”

簡喬新把孩子抱着,有些難受:“如果今天不是抽個血,她要是對孩子做點什麽,而我來晚了一步……”

簡直想都不敢想。

闫乾從他手裏接過孩子放回小床上:“這事叔叔的确是疏忽的,我已經調了人來,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

簡喬新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這不是你的錯。”

一提到邢柔,闫乾的目光冰冷徹骨,的确是容忍那個女人太久了,以前也就算了,可她的注意居然打到了簡喬新和孩子身上。

闫乾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轉身對外面的保镖道:“你們在這裏守着,除了俞醫生,誰都不要放進來,否則……”

“是!”

俞向遠也是臨時推掉了幾個手術過來的,他得知了中午的事情,十分樂意幫忙。

簡喬新回到病房後跟闫乾商量:“闫先生,我想出院了。”

闫乾看他一眼:“再養養。”

“我已經好了。”簡喬新就差從床上下來蹦個迪給他看:“我們回去吧,帶着孩子一起回家。”

孕夫在生完孩子的一段時間內情緒都會很敏感,稍有不慎不僅是會落下月子病的事情,更可能會導致産後抑郁。

很顯然,剛剛邢柔的所作所為對簡喬新是有影響的。

闫乾在心底嘆息,長腿一邁,走到他的身旁坐下:“你身體好不好不是你說的算了,雖然是順産,可到底底子虛,如果現在回家,導致你落下了什麽病,你這不是在戳叔叔的肺管子嗎?”

簡喬新明白道理,他想了想:“可是我擔心孩子。”

闫乾說:“這個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邢柔不會再出現在醫院了。”

簡喬新好奇的望着他,若是放在以前他大概也就不問了,可現在涉及到了孩子,自然也就多了些心思:“她會這麽聽話嗎?”

闫乾嘴角勾笑:“這可不是她說了算。”

有一瞬間,簡喬新當真覺得,闫先生笑眯眯的時候可真像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還是非常有道行的那種。

既然男人都這麽說了,他對闫乾還是很有信任感的,便也沒有多問。

晚些時候簡喬新在病房裏面看劇本,不遠處的沙發上闫乾拿着筆記本在處理公務,從下午開始他就沒再走了,一直陪着他。

護士将孩子抱了過來。

簡喬新盤腿坐在床上看小床上的孩子,目不轉睛。

得不到注意的闫乾在後面酸溜溜的:“還在睡覺呢,有什麽看頭?”

簡喬新頭也不回:“小孩子本來就愛睡。”

話音剛落,還不待闫乾說什麽,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忽然劃破病房裏的寧靜,不僅是簡喬新,就連闫乾都是一愣。

這哭聲紮實有力,簡直穿透人心。

簡喬新無助的回頭:“怎麽辦?”

闫乾放下工作,站起身走過來,猜測:“是不是餓了?”

他走近之後,喪心病狂老父親居然好整以暇的扯出抹微笑:“瞧這哭的狠勁兒,不愧是我的種。”

“……”

簡喬新是沒有奶水的,一般都是給孩子沖奶粉喝,他道:“快點喊人來,孩子餓了。”

“……”

被理直氣壯使喚的闫總竟是不知該說什麽。

最後闫乾還是出了房間去喊外面的護士進來,護士快步進來檢查了一下,最終道:“的确是餓了。”

小床上的孩子,也就是闫安然,因為餓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溜圓,豆大的眼淚珠子不要錢的撒下來。

簡喬新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奶瓶,有些無措。

護士站在一邊道:“要把孩子抱起來,不能躺平喝。”

簡喬新手裏還拿到奶瓶,聞言就要手忙腳亂的抱孩子,闫乾在旁邊看的直嘆氣,他将奶瓶接過來,好讓簡喬新有手去抱孩子。

小心翼翼的簡喬新仿佛抱着的并不是孩子,而是地雷一樣小心翼翼,怕磕着了,怕摔着了,甚至還怕自己用的力多了。

奇跡般的,孩子躺在了簡喬新的懷裏後居然就停止了哭泣,而是改用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對,小孩兒伸出了粉嫩的小手,搖搖晃晃的在半空中想要抓他的衣裳。

簡喬新哭笑不得。

闫乾:“你抱着,我來喂。”

簡喬新第一次抱着孩子喂東西吃,自己也害怕一只手萬一抱不穩怎麽辦,當下同意:“好,那你來。”

他又低下頭看着闫安然,輕聲:“然然,喝奶咯。”

闫乾将奶嘴放到孩子的嘴畔,小孩兒聞味兒出于覓食的本能張開了嘴巴,小嘴巴一撮撮的開始噸噸噸的喝奶。

簡喬新剛想誇闫乾喂的真好,結果話還沒張開,小孩哇的一下吐奶了,剛喝下去的奶被吐了出來,臉一皺,又開始哭。

這可急壞了簡喬新,他看向護士:“怎麽了?然然是身體不舒服嗎?”

護士汗顏,怯生生的看了闫乾一眼:“那個……是闫先生喂的太快了,稍微慢一點就好了,然後您可以在孩子後背拍一拍,防止孩子吐奶,不用擔心,孩子吐奶正常的。”

簡喬新沉默的側目看向闫乾。

闫乾“啧”了一聲:“這孩子吃那麽快做什麽?”

衆人:???

手忙腳亂的喂飯結束後誰都給累的夠嗆,孩子吃完飯就睡了,簡喬新自己也被折騰的疲憊不已。

闫乾擦了擦手,順勢在他身旁坐下:“累了?”

“還好。”簡喬新坐在靠窗舒适的沙發,輕輕一笑:“帶孩子本來就是一件不易的事情,也很容易累,但很奇怪,看到然然的時候,就覺得不累了。”

闫乾不置可否:“你現在不用太累,先修養身子。”

“嗯。”

簡喬新枕着沙發墊子,他又擡起眼看着闫乾,猶豫半響,終于問道:“闫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闫乾無所謂:“說。”

“你是不是有些不喜歡然然啊?”簡喬新的手不自覺攥緊被子,小心翼翼的打量闫乾的神色,生怕當真從男人的臉上尋覓到不耐的痕跡來,這可真的會很讓人神傷的。

闫乾挑眉,他道:“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感覺?”

簡喬新心道說開也好,便大膽道:“因為你似乎很嫌棄他,嫌棄然然難看,不是很親昵……”

闫乾幹脆順勢也側躺在沙發上:“你想知道?”

“嗯。”

“這小兔崽子在你懷孕的時候那麽折騰你,吃飯也吃不下,腿抽筋,生他的時候還不老實,非得搞點事情來霍霍,他這是還小呢,等長大了,叔叔才要好好教育教育。”

“……”

本來應該有點生氣的,簡喬新卻發現自己只剩下哭笑不得

他臉上含着笑意,一雙杏眼裏面鑲嵌着一汪溫柔的春水,輕聲說:“然然還小呢。”

闫乾挑眉看他,不置可否:“誰還不是小朋友,你也不大。”

簡喬新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可我已經成年了。”

“叔叔知道。”

窗外的風溫柔的吹拂進來,帶着春天獨有的淡淡桃花香,溫柔又缱绻,簾子被風吹的微微揚起,落日的餘晖透過窗戶撒進來,沙發上的影子被拉長,最後相交在一起,密不可分。

一周後

今天是簡喬新正式出院的日子,在醫院裏待了半個月他簡直要憋壞了。

闫乾站在門扉處,聽着帶孩子的護士醫生叮囑一些事宜,最後從護士手裏接過崽子來,小孩長的挺快,不到半個月已經重了一點。

護士帶了孩子那麽久也是有感情的,看着寶寶的目光戀戀不舍,甚至有些含淚。

簡喬新站在旁邊說:“以後寶寶做檢查什麽的還會過來的。”

護士可憐巴巴的點頭,看孩子的目光是難分難舍。

簡喬新無奈,他戳了戳崽子的小臉:“然然,跟姐姐告別啦。”

襁褓裏的孩子倒是真的睜開了眼睛,那雙黝黑的眸子看着護士,小臉裂開了個笑容,奶裏奶氣的,很是疼人。

護士眼淚唰的掉下來了。

簡喬新:“……”

最後還是離開了,李秘書在後面提着行李,闫乾抱着孩子走,後面跟着的簡喬新說:“闫先生,要不還是我來抱?”

“你?”

闫乾擺擺手:“你還在做月子,不能長時間抱重物,以後再說。”

簡喬新一哽,有些悶氣:“然然也不是很重啊?”

闫乾抱着懷裏的孩子,小孩這會兒也不困,睜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偶爾還會咂咂嘴,咬咬手指頭。

男人騰出一只手把咬的全是口水的手指從小孩兒的嘴裏拿出來,邊道:“十多斤還不重?”

“……”

提到這個簡喬新就不得不說了,然然可真是個小胖娃,生下來的時候就四斤,白白胖胖不得了,之後也是能吃能喝,什麽毛病都沒有,抱着奶就是噸噸噸,斷斷半個月又長胖許多。

簡喬新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像誰,我小時候可不這樣。”

闫乾站在電梯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勾笑:“所以他是像你大了的時候?”

????

簡喬新掐腰:“闫先生你是在說我能吃嗎?”

“你可冤枉我了。”闫乾從李秘書那裏接過紙來給孩子擦手:“能吃是福,再說,你可不胖。”

簡喬新撇撇嘴:“我明明胖了。”

生完孩子之後不可控制自己的體重蹭蹭蹭的上漲,但闫乾一直控制着沒讓人去碰秤,所以他還沒有明确的認知。

闫乾說:“你以前就是太瘦了,胖點好看。”

“……”

這個人的歪理多,偏偏還很容易令人信服。

簡喬新雖然不信,但是總歸是被唬住了,兩個人一起回家,雖然有半個月沒怎麽回來,但是家裏還是被打掃的很幹淨。

闫乾請了幾個月嫂來照顧孩子,現在都在客廳等着呢。

幾個月嫂見到闫乾二人,齊聲道:“先生好。”

闫乾在車上的時候就耐不住簡喬新的磨,将孩子給他抱了,而簡喬新也是十分小心的抱着孩子。

闫乾對他說:“給月嫂吧,抱了一路了。”

簡喬新其實感覺不累,但他的确不能一天都抱着,便在月嫂走過來接孩子的時候松了手。

然而孩子卻在交接的時候出現了情緒的問題,當脫離簡喬新懷抱的時候,小崽子看了看即将離開自己的爸爸,“哇”的一聲就哭了。

凄慘的孩童哭聲傳遍整間房子,簡直像是生離死別。

簡喬新一愣,試着把孩子重新從月嫂的手裏抱回來,而奇跡般的,孩子一回來就不哭了。

氣氛有點尴尬。

闫乾“啧”了一聲:“小兔崽子。”

簡喬新失笑,他看着懷裏奶香的小娃娃,也是無可奈何:“那要不再抱一會兒吧?”

闫乾挑眉,總算明白了為什麽慈母多敗兒,冷血的闫先可不慣着孩子,不過他懶得因為這種破事跟簡喬新鬧,于是擺擺手:“最多一會兒。”

簡喬新點點頭,一低頭,就迎上了孩子黝黑明亮的眼睛,小孩兒晃晃悠悠的伸出手,剛剛還哭的撕心裂肺,這會一眨眼就好了。

他捏了捏孩子的小手:“然然,回家咯。”

小孩兒“咯咯”的笑了。

這會兒還是中午,簡喬新的身子已經養了差不多了,他跟女性不同,月子周期短,在醫院的半個月基本算是已經過了,過兩天就可以繼續工作了。

中午吃完飯把孩子哄睡着,他就開始看劇本,給雁導打電話。

雁衡陽那邊倒是有些嘈雜:“你确定修養好了?”

“好了。”簡喬新走到洗手間看了看自己略有些圓潤的臉:“就是……得恢複下.體重。”

雁衡陽說:“你現在多少斤?”

簡喬新猶豫片刻,他中午偷偷摸摸的稱過,這會兒如實道:“115。”

雁衡陽皺了皺眉,果斷道:“一個星期後開機,最多100斤,你飾演的角色這會兒正是人生的低谷期,你卻容光煥發算是怎麽回事?”

“……”

簡喬新說:“好,知道了。”

一通電話挂了之後簡喬新開始制定自己的減肥計劃,首先是那些補湯啊營養餐是不能吃了。

接着就是運動,運動量要加劇,然後飲食要調整清淡。

簡喬新拿着筆,略有些苦惱:“一個星期……”

怎麽說一個星期減去二十斤都太難了,但這是鐵命令,不論如何都要去做,他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看劇本。

于是晚上的時候,闫總就發現不對了。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面前,簡喬新專挑那可憐巴巴的青菜吃,而且也不吃米飯了,面前放着一盤水果沙拉。

他皺眉:“不要跟我說你準備帶發修行。”

“……”

簡喬新撇撇嘴,用叉子戳了戳水果:“沒有,我減肥呢。”

闫乾眯了眯眼:“誰說你胖了?”

“為了拍戲,角色需要。”簡喬新吃了顆小西紅柿,嘟囔道:“再說哪裏需要人來說,我本來就胖了。”

闫乾才不這麽覺得:“你演的白骨精?”

“……”

你這人!

簡喬新氣鼓鼓的瞪他一眼,埋頭苦吃,味同嚼蠟,就在他以為闫乾就只會說風涼話時,飯桌上的男人道:“明天叔叔給你找個營養師來,科學減肥。”

簡喬新意外的看着他。

闫乾夾了一塊牛肉給他:“不管是健身還是減肥,都要講究方法,你這悶頭吃草可不是辦法。”

簡喬新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被不用減肥的人給教育了。

吃完飯後他去看了眼孩子,接着就去健身房運動了二個小時,外面的月嫂提醒他:“先生,該休息了。”

“好。”

簡喬新從跑步機下來,渾身都是汗,他拿着毛巾擦了擦臉:“然然睡了嗎?”

月嫂說:“喝過奶,已經睡下了。”

“嗯。”簡喬新習慣性的往主卧走,走着走着就停了下來,不對啊,以前睡在一起是因為有孩子,夜半如果他有個什麽不舒服的闫乾可以照顧他,現在然然已經出生了,那他們就沒理由睡在一起了啊!

簡喬新站定在走廊上,半響,他回頭看向月嫂:“給我準備一件客房。”

雖然達成了合約,說是他留下來照顧寶兒,可從來沒說他留下來可能繼續登堂入室啊?

簡喬新自認為自己十分的有自知之明,況且,他也并不是一個蹬鼻子上臉的人。

月嫂面露疑惑,卻還是應着:“是。”

簡喬新在客房裏面洗漱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後就拿起劇本開始看,結果怎麽都無法靜心,便幹脆轉道去看孩子,嬰兒房裏面很安靜,小孩睡覺的時候眼睛閉着,看着很安詳,簡喬新在旁邊坐下,看着他的睡顏。

嬰兒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闫乾站在門口。

簡喬新略有些驚訝,輕聲道:“闫先生?”

“嗯。”

闫乾邁步走過來,停在簡喬新的面前,揚了揚下巴:“怎麽不回去睡?”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自上而下。

簡喬新到嘴邊的條條框框咽下,他尋了個好理由:“最近要準備進劇組,會打擾到你休息,就在客房睡了。”

闫乾安靜的看着他,半響嘴角微勾:“好啊。”

小新,叔叔到底要跟你說多少遍,你真的不适合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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