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孩子不是親生的

“你不會有事, 自己好好活着, 監督我對這個孩子怎麽樣,如果你敢出事,我就給孩子立刻找個繼父,可能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闫乾一字一句道:“聽懂了嗎?”

“……”

簡喬新簡直要被他給氣死了, 他眼眶通紅:“你, 你……”

“你也知道生氣?”闫乾心疼的擦了擦他眼角的淚:“那你說那種話氣叔叔做什麽?小新,你一直都很乖,這次也聽話一點,就當疼疼我,叔叔年紀大了,不經吓。”

簡喬新疼的撕心裂肺,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深夜被從家裏叫過來的醫師們火速的趕了過來, 同樣過來的還有闫家聞訊趕來的老夫人, 邢柔和闫房等人過來的時候,簡喬新已經進入産房了。

闫乾坐在醫院牆壁旁的椅子上,男人修長的腿交疊,身上甚至只批了一件羽絨襖,內襯衫還是珊瑚絨的睡衣。

很少能見到闫乾這副打扮

或者說

從未見過

邢柔看在眼裏, 也趕緊在心裏重新掂量了一下簡喬新的分量,她幾步上前,故作焦急:“阿乾啊, 小新現在怎麽樣啊?”

闫乾擡頭, 挑眉:“母親怎麽過來了?”

身後的闫房湊上前來:“這話說的, 我們當然是關心弟媳了,小新生孩子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不過來呢,媽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阿乾你看媽多關心你啊?”

闫乾嘴角勾笑,目光在邢柔的臉上繞了一圈:“媽今天這妝畫得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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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之間有些尴尬的沉默。

邢柔挽了挽頭發,輕聲道:“為了迎接咱們闫家第一個長子,媽怎麽能不好好打扮打扮,阿乾啊,小新現在的狀況怎麽樣啊?”

闫乾本就擔心焦急,如今而是不愛與他們糾纏,便道:“我又不是醫生,怎麽會知道?”

邢柔笑容有些尴尬。

“媽,阿乾現在肯定也是着急,你就體諒一下吧。”闫房打了個哈哈,努力的緩解氣氛。

産房裏面的醫生們也很焦急

主治大夫的額頭不住冒汗,身旁的護士不住的給他擦汗,大夫伸手:“刀。”

護士遞給他。

簡喬新的身下已經滿是血 ,他痛的臉色蒼白,開指的疼痛讓人幾次都差點暈過去。

另一個大夫輕聲道:“宮頸出血。”

主治大夫的眉頭緊鎖,按照道理來說,簡喬新之前的産檢胎兒都沒有問題,沒有道理這個時候出了錯。

護士走到簡喬新跟前,幫着喂一些增強體力的食物,一邊問道:“您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麽舊傷?”

簡喬新咽下一口雞湯,聲音疲憊:“之前做群演,替身,受的傷很多。”

其餘大夫們聽了心涼了一些。

如果按照以往這種軟産道裂傷,大夫們首先的選擇肯定是以大人的安全為主,孩子保不住的話也是命不好,但是,這是闫家的孩子啊……

主治大夫對身側的助手道:“你出去問問。”

助手遲疑片刻,又看了眼床上的簡喬新,終于是離開出去了。

外面等待着的衆人看到産房裏面出來了人,全部都迎了上來,然而衆人問的問題則是完全不一樣。

“他怎麽樣?”

“孩子怎麽樣?”

闫乾涼涼的看了一眼邢柔,重複了一遍:“他怎麽樣?”

助手摘下口罩,他還是盡量挑了重點來說:“夫人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好,宮頸沒有全開,孩子出來的太早,導致了出血,如果情況再嚴重點的上壓到子.宮的話會引發大出血。”

闫乾皺起了眉。

邢柔在一旁道:“那孩子呢,孩子怎麽樣?”

“孩子還沒出來。”助手看向闫乾:“現在我們主要是出來征求一下家屬的意見,我們是全力保孩子還是大人?”

這要是在普通家庭,大夫們都是默認保大人,一般不會出來問,但這家醫院是闫家的,如果一個不甚,所有人都要丢掉飯碗,沒有人會甘願冒這個險。

邢柔毫不猶豫:“當然是保孩子了!”

闫乾眼神一厲,渾身都帶上了些許的戾氣:“母親還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裏嗎,要不讓給你來當?”

邢柔被他嗆的一愣。

後面的闫房趕緊過來打圓場:“三弟,媽也是一時心疼孩子嗎,再說孩子比較小沒什麽自保能力,有什麽危險的自然要多保護一下的,我相信小新也能理解。”

闫乾對助理道:“保大人。”

助理一愣。

“全力保大人。”闫乾加重了聲音:“孩子沒了也無所謂,他平安出來就行。”

助理被他駭人的氣勢吓到,下意識的應了。

身旁的邢柔驚呼道:“阿乾,你瘋了嗎?”

闫乾眉微挑,英俊的面色上一片冷寂:“母親如果沒睡醒不妨回去好好清醒清醒。”

識趣的人都知道闫乾是生氣了,邢柔也是一僵。

助理現在也明白這裏真正能當家做主的人是誰了,他對闫乾道:“闫先生……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們也是可以陪産的,現在孕夫的狀态不是很好,您可以進去陪陪他,這樣也能激發一些他的求生意識,有些人會因為撐不住而喪失意識,這些都非常危險。”

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句:“不過裏面血腥味很濃,還會有些亂。”

闫乾想也不想:“可以。”

後面闫家的幾個人剛剛叫喚的厲害,一聽到要進去,誰都不說話了,闫乾也沒空搭理他們直接進去了。

産房裏面簡喬新幾乎都要沒力氣了,他痛的厲害,加上孩子一直不出來,體力也在飛快的流逝。

闫乾快步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小新。”

簡喬新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喚自己,他努力的睜開眼,和闫乾的目光對上,睫毛微顫,聲音氣若游絲:“闫先生?”

闫乾說:“是我。”

簡喬新輕輕的扯出一抹笑,有些無力:“我是不是要死了,出現幻覺了?”

闫乾都要被他氣的心肌梗塞,沒好氣:“是,叔叔就是來告訴你,準備娶聞原過門了。”

原本精神不佳的簡喬新聽到這人神共憤的話一下氣激靈的清醒了,他瞪大眼睛:“你……你敢。”

闫乾有些心疼的拿毛巾給他擦額頭上的汗:“你不想讓我娶他,就努把力,再堅持一下?”

簡喬新皺着眉,輕聲道:“我好痛。”

“我知道。”闫乾握着他的手,簡喬新是真的能忍,他沒有多少指甲,但卻活生生的把手心給掐出了血。

闫乾沉聲:“小新,生不下來就不生了,我讓他們……”

簡喬新握緊他的手,眼淚落了下來:“不行,不行,阿乾,你別。”

闫乾看着他,心中五味雜陳,生平第一次竟是有了無力感,他再次嘆息:“你怎麽那麽倔呢。”

“我還能再堅持一下的。”

闫乾望着他那泛紅的眼眶,半響,終于道:“好,你再堅持一下。”

雖然闫乾表面這麽說,但他給特助的意思依舊沒有變,只要有任何生命危險,全力保大人。

好在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簡喬新下面的出血量并沒有朝惡化嚴重,預想中可能最嚴重的情況并沒有發生,這也讓所有的醫生都松了口氣。

醫生說:“您使點勁,十指已經開了,再努努力就好了。”

簡喬新只覺得痛徹心扉,但闫乾握着他的手寬厚有力,男人的氣息一直萦繞在他的四周,給了他十足的勇氣和力量。

醫生繼續道:“快了快了,頭出來了!”

簡喬新極痛之中他咬着牙用力,渾身所有的力氣都往下湧,只感覺一滑,有什麽東西終于出來了。

“哇!”

一聲響亮有力的嬰兒哭喊劃破産室的壓抑。

醫生們不由的都露出了笑容,護士抱着孩子,微笑:“恭喜,是個男孩。”

簡喬新依舊沒什麽力氣了去看了,他目光所及之處就是闫乾的臉,闫乾也在看他。

有一瞬間

他看到闫乾哭了

男人在簡喬新自己掐的血肉模糊手心親了一口,聲音沙啞:“下次不生了,你要吓死叔叔了。”

他的眼淚珠子落在簡喬新的手心,有些癢。

原來闫乾也會哭

奇跡般的,簡喬新暈過去之前竟是覺得自己沒那麽痛了,就算是從鬼門關走一圈也不後悔。

這一昏迷,他仿佛做了一個很沉,很久的夢。

夢裏他見到了爸爸,也見到了父親,他們兩個人過的很好,非常恩愛,他甚至見到了已經過世的爺爺。

他抱着孩子回去給長輩們看,大家都很高興,輪流抱着孩子愛不釋手,這一幕實在是太溫暖了,他一點也不想走,想一直留在這裏。

直到後來,爸爸的臉色就變了,語重心長:“小新,你該回去了。”

簡喬新抱住他的腰,将頭擔在他的肩上,輕聲:“爸,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

簡爸爸摸了摸他的腦袋:“為什麽?”

“我好累。”

簡喬新從心底嘆息了一聲:“我忍受的好辛苦,那個世界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

簡父說:“那闫乾呢?不要回去見他了嗎?”

“……”

闫乾。

簡喬新愣怔的看着爸爸,他竟是破天荒的有些猶豫,但依舊攥着爸爸的手,戀戀不舍。

爺爺從後面慢悠悠的走過來,将孩子放在他懷裏:“小新啊,早點回去吧,這裏是娘家,你總該回自己家去的呀。”

一切如煙似霧,所有人的身影都在漸漸淡去,簡喬新緩緩的睜開眼睛。

醫院的藥水味刺入人的鼻子,他輕輕的皺了皺眉,努力适應白天的光線,漸漸才看清身旁的人影。

闫乾坐在床畔,單手撐着下巴小憩,不知道距離生産那天過了多久,男人身上原本的睡衣都換去了,眼底也多了一圈青紫的黑眼圈。

簡喬新試圖張口,聲音沙啞:“闫先生……”

闫乾驟然睜開眼睛,一雙眼睛裏哪裏還有睡意:“醒了?”

“嗯……”

簡喬新嗓子如拉絲,他艱難道:“我想喝水。”

闫乾站起身:“等着。”

男人很快回來了,溫水,他嘗了一口覺得合适了才放在桌邊,彎腰把床的高度搖高,扶好簡喬新的枕頭,将水遞給他:“慢點。”

簡喬新輕輕的抿了幾口後覺得舒服一點才不喝了。

他看着闫乾:“您幾天沒睡了?”

闫乾在椅子上坐好,嘴角勾笑:“還以為你第一句要問孩子,原來還是叔叔比較重要?”

簡喬新臉龐薄,被這麽一說有點不好意思:“孩子肯定有人照顧,但是你比較不愛惜身體。”

闫乾“啧”了一聲:“你這是教育起我來了?”

“沒,我就是陳述事實而已。”簡喬新的臉色還不是很好,差點大出血讓他元氣很傷,這會兒說話都沒什麽力氣:“別人也不敢說你,你自己也不在意。”

闫乾挑眉:“你就敢了?”

簡喬新皮了一下:“左右你也不會和一個病號計較吧。”

闫乾見他精神還不錯,到底心裏是開心的:“我們小新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

簡喬新跟他鬧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孩子呢?”

闫乾說:“在保溫箱,你要看,讓人給你送來。”

簡喬新初為人父到底還是好奇的,他眼睛星星亮:“要看。”

于是闫乾就讓人去把孩子送來,簡喬新在病床上甚至還想整理一下儀容,畢竟是和孩子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孩子不記得,他總想鄭重一些的,沒想到居然引來闫乾的不滿。

“啧,怎麽你剛剛醒了見叔叔的時候沒想着整理儀容?”

“闫先生,我覺得你不該和一個孩子計較。”

“你還沒反思我上一個問題呢。”

“……”

最後孩子來了,終于及時阻止了自己的老父親在這裏亂吃飛醋。

簡喬新看着小床上的孩子,因為還小,沒長開,臉還是皺在一起的,實在是非常想,左右都可能還沒他的一個胳膊長,一個小團子,包在粉色的小包袱裏面,臉蛋是粉粉的,小手蜷縮着,還在睡覺。

簡喬新扒拉着床沿,不自覺的微笑:“好神奇,我居然生了一個人。”

闫乾靠在一邊看着孩子,心裏還在因為這孩子之前折騰簡喬新的事情生氣,涼涼道:“他怎麽長的這麽醜?”

“……”

簡喬新瞪了男人一眼。

一邊的護士一看氣氛不對,适時道:“都是這樣的,現在還沒有長開呢,等過幾個月胖一些就好看了。”

簡喬新倒是沒覺得,他戳了戳孩子的小手:“我覺得挺好看的,像你。”

闫乾挑眉:“我有那麽醜?”

“像你怎麽了,像你才要高興呢,要是一點都不像你……”

這次換闫乾瞪了他一眼,捏了捏簡喬新的臉:“叔叔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要造反?”

簡喬新拍掉他的手:“我才沒說錯。”

兩個人正鬧着,床上的小孩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黝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圍着自己的兩個大人。

簡喬新不經意的一個低頭,有些驚訝:“寶寶在看我。”

闫乾也微微彎了彎腰,沉默半響:“不錯,這眼睛挺像你的。”

“你怎麽看出來的?”

“叔叔眼沒那麽小。”

“……”

我跟你拼了。

雖然簡喬新生産的時候出了意外,但因為到底是順産的所以身體的恢複還是很快的,大概有一個星期就能下地了。

闫乾帶着他在醫院的花園裏面散步。

簡喬新有點擔憂:“會不會被被人給瞧見?”

“花園前立着裝修牌子,這兩天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闫乾給他披上了外套:“沒人能看到,放心吧。”

簡喬新一愣:“那我們怎麽還能過去?”

闫乾理直氣壯拉着他往外走:“因為花園沒裝修。”

“……”

現在是春天了,花園裏面百花齊放,今天的太陽好,曬在身上暖和的很,簡喬新眯了眯眼,放松了許多。

他踩着小石頭路:“對了,孩子的名字你起了嗎?”

闫乾說:“小名有,大名你起。”

簡喬新擡起頭,略有些驚訝:“我來,他們能同意?”

“他們怎麽知道是誰起的。”闫乾壞笑:“叔叔說是誰起的就是誰,有他們說話的份?”

春天的陽光暖洋洋的,撒在人的身上很舒服,百花的香氣也非常溫柔,暖暖的,潤人心肺。

誰起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尊重。

簡喬新自己也沒什麽想法,他道:“我就希望孩子能夠安然無恙過一生。”

闫乾說:“那就叫安然。”

“這麽随意?”

“不然呢?”

“……”

闫家的長子名字就這麽被随意的定了下來,以一種極其不走心的形式。

簡喬新在外面的花園走了一圈才回去,他的身體其實已經恢複的很好了,大概過幾天就可以帶着孩子回去了。

闫乾這些天一直陪着他,前兩天也把工作帶到醫院來做,直到現在他身子大好後才回公司處理一些不得不親自前去安排的事情。

午後

正在床上睡的簡喬新猛地睜開眼睛,感覺有些不安。

他起了身子,推開門,看見了外面的保镖,這都是闫乾讓在門口保護安全的,他道:“我要去看看孩子。”

保镖說:“我們送您。”

簡喬新随意的點點頭,腳步不停的往溫室內走,他心裏總是很焦慮,可能跟孕夫的産後焦慮也有關,但總是不得安寧的。

轉過彎看到溫室,他的腳步微頓。

在溫室的床畔站着邢柔,還有一名護士也在旁邊,兩個人站在一起,護士的手上還拿着針管,針管裏有紅色血,床上的孩子則是長大嘴巴嗷嗷的哭。

簡喬新一愣,大步的沖了過去,大概和女子本弱,為母則剛一個道理,他推開門:“你們在做什麽?!”

邢柔轉身,眼底閃過驚訝:“你怎麽來了?”

簡喬新走過去站在保溫箱子前,他杏眼因為生氣微微瞪圓,厲聲:“你要對孩子幹什麽?”

護士在一旁拿着有血的針管往後躲。

孩子在保溫箱裏面哭,簡喬新心疼的不行,他氣的渾身都有些抖,還有些慶幸,幸虧他醒了,幸好他來了。

邢柔眼神閃躲:“還能做什麽,不就是普通的檢查嗎?”

簡喬新說:“普通檢查是這樣的嗎,你當我是個傻子?有什麽不滿沖着我來,對孩子下手算什麽本事?”

護士往後走想跑,簡喬新對門口道:“攔住她。”

門口的兩個保镖連忙上來按住護士。

邢柔大驚,她妝容姣好的臉上含着怒氣:“放肆,誰準你們對醫生動手的,還不放開?”

保镖面無表情:“對不起老夫人,闫總不在,我們只聽命簡先生的。”

邢柔氣的不行,她轉身看向簡喬新:“你快點放開醫生,還沒過門呢,誰讓你在我面前撒潑的,你眼裏還有我嗎?”

簡喬新把孩子抱在懷裏輕哄,他退後幾步以防止這個女人發瘋:“我的确是還沒過門呢您就這樣,如果我過門了,指不定要怎麽樣呢?”

邢柔指了指他:“不虧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沒規矩!”

“不敢當。”簡喬新看着孩子哭的臉都紅了,每哭一聲都仿佛踩在他的心上,他氣的渾身都在抖:“您倒是大戶人家,孩子還這麽小,您不是照樣下手嗎?”

“你胡說什麽!”

邢柔沖過來就要給簡喬新一巴掌,保镖在門口,簡喬新因為懷裏有孩子騰不出手來,這一巴掌眼看就要避不開,卻在半空中被人握住。

闫乾的臉黑如鍋底,一個甩手,邢柔便被推搡的撞到了一邊櫃臺上。

江湖上一直有說闫乾脾氣極差,而現在簡喬新算是見識到了,估計如果不是因為邢柔身份的問題,闫乾現在可能連殺人的心都有。

男人的身上裹着一層戾氣,還輕微的喘着氣,應該是一路跑過來的,他中午才離開,也不過才走十幾分鐘,接到了電話就拼命往這邊敢,此刻眼睛都有些猩紅,闫乾看了一眼邢柔,聲音冰寒的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你敢打他?”

邢柔捂了捂自己的腰,這樣的闫乾她也害怕,只好服軟:“我沒有,阿乾你怎麽回來了?”

闫乾冷笑一聲:“怎麽,我今天要是不回來,你就在這裏欺負我老婆孩子?”

邢柔一梗:“這都是誤會。”

闫乾看了一眼門口的護士,保镖在門口這段時間也算是把護士給壓制住了,順便也審訊完畢了。

護士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見被看了,只好含淚道:“老夫人,老夫人讓我給小少爺做親子鑒定。”

簡喬新一愣,有一瞬間,他趕緊到一股出奇的憤怒和不可思議:“你懷疑孩子不是阿乾的?”

邢柔被這麽一吼,氣勢也不輸:“誰不知道你之前有過男朋友,還是同居的,我們闫家的長子謹慎一點有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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