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撩動(3)

林至安以前就說過徐臻是個平凡的人,卻不會被人過眼就忘。

這點很特別。

她有着一個女孩子應該有的所用習性,也有着特屬于人類的認命感,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有,只不過沒有女人那麽理所當然罷了。

所以林至安才覺得她适合自己。

“真的是能吃的那種,你幹嘛啊?”

林至安故作不解,身子向後躲,等着徐臻縮回腳又一個機靈地跳過去摟住她;“真的不是在說你。”

語氣只能那麽真誠了。

她知道自己想多了。

可徐臻怎麽會不明白這人就是故意耍自己,就像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裏動彈不得,最要命的是如果又像剛剛那樣擦槍走火就太尴尬了。

其實徐臻覺得最主要的還是這次可能是跑不了了,沒看萌物榛子都被他關起來了。

“嗯,中午想吃什麽?”關鍵時候轉移話題是個好主意。

“随便,你知道這方面我不挑的。”卻不想選錯了話題。

“……”真的,好像沒什麽不喜歡吃的東西。

“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林至安湊近她,灼熱的呼吸拂過耳廓,這已經算是甜言蜜語的話和動作讓徐臻全身一僵。

“你三弟,林至遠……”

耳邊的呼吸聲驟然撤離,徐臻也猛得止住到嘴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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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麽?”還是在懷疑什麽。

林至安不說一下子變得冷淡,可是與上一秒相比,徐臻還是覺得受到了冷待。

“我就是問問。”真的只是問問,不管是那天哥哥的話還是現在的情況,能問出這句話一點也不奇怪。

“是嗎?”他挑起她耳邊一縷發絲攏到耳後,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不會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吧,或許不是有意的,畢竟他們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我們,林至安和林至遠。

“而且……”林至安再次靠近她耳邊喃語,卻多了幾分玩味。

“你們公司最近的情況是不太好,着急也是應該的。”

徐臻狠狠一怔,不可思議地看着林志安,他這話的意思她能聽懂幾分,可是剩下的。

“你想說什麽?”

這個節骨眼告訴她這些,目的肯定不簡單,要不然早就拿出來吓唬她了。

“呵。”林志安輕笑,擡手撫上她的臉,拇指指腹在她唇上劃過,暧昧非常;

“我不喜歡你來試探我,雖然你是無意的,可是我還是非常的厭惡,記住臻兒,你要傷害我是很容易的,那樣很疼的,好嗎?”

徐臻說不出話來,心髒在胸腔裏咚咚直蹦,狠狠的悸動讓她的心口開始發疼。

“林至安……”你不要這個樣子,不要說這樣的話,要不然的話她只會越陷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

“乖。”林至安也心疼,可是現在必須先說清楚,以杜絕後患,“相信我好嗎?”

手指插~進她的發絲裏,這個疼愛的動作讓徐臻眼角微微濕潤,忍不住靠進他懷裏,肩膀輕輕的發抖;

“好。”

兩人在沙發上交頸相擁,享受這靜靜地片刻。

“那我們公司到底怎麽樣了?”

半響,徐臻輕輕地問,林至安默默嘆口氣,放開她握住其肩膀直視她的眼睛;

“問題不大,完全在你哥的能力之內。”

徐臻懷疑的瞅着他。

“你哥跟你可不一樣,”見她撅起嘴,林至安拍拍她的背,“你們家兩兄妹的畫風啊,可是給你們的名字成反比,比劃那麽多又怎麽樣?腦子就是不知道拐彎兒。”

這就是說她頭腦簡單——

見她要過來撓他,林至安笑笑抓住她的手。

“別鬧,真的,徐之很聰明,這一點,橫撇加捺,看着簡單,裏面的彎彎繞繞多着呢。”

現在是在幹什麽?小學生的生字課堂。

“別這樣看我。”林至安故作驚吓後退,“我真的沒說你那麽多的畫筆都白取了。”

徐臻咬牙。

真的好想掐死他。

無所事事的兩人正商量着中午吃什麽,徐臻的電話就瘋狂的響了起來。

是哥哥打過來的,說是讓她趕緊去一趟曲家找她大嫂曲景,說完就挂了電話,這種風雨欲來的前兆,徐臻甚至都來不及細問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了?”

“……可能又要放你鴿子了。”

說的好像是慣犯似得,不過林至安不會說出來,這姑娘如果不讓她欠着你,回頭真能把什麽都忘了。

“诶,現在?”

萬分委屈的林至安癟癟嘴,連撒驕都使出來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不好意思……”徐姑娘的聲音弱下去。

“嗯哼。”但是某人卻是徹底的傲嬌上了。

徐臻還真是有些無措,這樣的林至安做助理的時候不是沒見過,只是現在畢竟身份不一樣了,以前還真是當做沒看見或是忍忍就過去了,可是現在……

男朋友的毛要怎麽順?急,在線等!

“哎。”

見她杵着,林至安也沒了心情,站起來拍拍她的頭;

“這種時候撒撒嬌不就好了。”真是個傻姑娘。

可不知這話把徐臻給囧到了,這人明明……

“像你一樣?”然後就抽了。

林至安眯眯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唇上偷得一記,呃,因為有不久之前的香豔畫面,這會兒的就姑且稱之為香吻吧。

“像這樣。”

比無恥,徐臻完敗。

随着她地離去,室內也跟着冰冷起來。

林至安看着滿室清冷,徒感寂寞,可是徐臻以他感冒還沒好為理由拒絕了他下去送他。

其實,他也不想。

——那個人都還不能算是自己的,就已經不能接受這種短暫的離別,要是能一直在身邊該多好啊!

這種想法,已經愈加的不能控制。

遵從本心,林至安站到落地窗前,時間剛好,那個小小的身影走出去,動作很快,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沒由來的讓他感到心慌;

喵——

軟綿綿的萌物拱過自己的小腿,随即而來的是休閑褲被往下扒的觸感。

他低頭,萌物榛子正端着它無辜的黑眼睛看他,大有他不自覺它就自力更生的架勢,還十分流氓用力地扒了下。

能夠自己掀開門的貓是不能小瞧的,尤其是還能自己爬牆的。

“露出本性了吧。”

彎腰抱起它,林至安輕輕的撫着它的背,喃喃自語;

“再調皮,你看,都不認識你了吧。”

嚓——

某萌物舉起爪子,在他毛衣上刮下來不少細絨。

“好好好,不說了。”

剛安慰好它,客廳裏的手機響起來。

上面跳動的名字;鐘鳴。

“說。”

這個時候的林至安,是絕對陰暗的,都懶得掩飾,鐘鳴擦了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的報告着。

“嗯,你看着辦,讓至遠不要得意忘形,還有……”他停頓了一下,“不要心軟。”

說着,挂上了電話。

任何靠近林家的生物都是有靈性的,就算是以前沒有,但是挨得近了,總會有的。

榛子趴在林至安的懷裏,安安靜靜,一點沒有剛剛的傲嬌小脾氣。

林至安看的一陣發笑,一直抓着它肚子的手松了一些,剛剛因為那個電話而握緊……

“你倒是機靈。”能不機靈嗎?

一般人不養黑色的貓,更何況是林至安這種不養寵物的人。

養榛子,不過是個意外,或者是他的鬼迷心竅罷了。

——其實比起被幫助,我們更願意去幫助別人,這樣的被稱之為善良的行為不過是人給自己買的保險罷了。

——都想着,有一天,能在自己落魄的時候能伸與援手,說到底,人才是最擅長換位思考的動物,那種潛意識裏的交易目的才是真正的本性。

那一天,綿綿細雨裏,徐臻蹲在那裏,面前是被人遺棄自己最害怕的貓,黑貓,她這樣說着。

完全沒有辦公室裏刻板無趣的嘴臉,對他也沒有任何的解釋,仿佛就是一句随意的感嘆,卻讓他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所以他什麽也沒說,哪怕是心裏已經沸騰成火山,面上卻依舊是風平浪靜。

到底是為什麽呢?究竟是哪個字有這着這樣的魔力,讓他一直心心念着,掙不開放不下。

“你不是讨厭貓嗎?”

他這樣問,在他這裏,讨厭和害怕差別不大。

“是啊……”把撕碎的面包喂完,徐臻站起來,身上的襯衫濕了大半,“但是這種事情,不去管的話難受,那就……盡力一下吧。”

盡力,這種喪氣的話林至安難得沒去打擊她。

——因為,難道不是嗎?

——世間那麽多事,哪一件不是我們盡力去完成的。

幾乎是那一刻,林至安明白自己是逃不掉了,或者根本就不想逃,這個陷阱,從一開始他就沒拒絕過。

這個世界還有如此認命之人嗎?

有。

但他的身邊除她以外還有跟他如此契合之人嗎?

沒有。

逃不掉的,只能認命的,才是命運。

所以。

“你也逃不掉哦。”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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