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撩動(2)
喵……
呃。
感覺到腳踝處拱過一個東西,徐臻頓時被吓得不敢動了。
喵,喵……
然後又不甘寂寞地叫了兩聲。
“呵,你不會是怕貓吧?”
徐臻回頭,拿着刀沖着林至安比劃。
——再得瑟就做了你。
林至安靠着門框,寬大的睡袍搭在身上,敞開的領口露~出精瘦的胸膛,好一副美人初醒圖,要是臉色沒那麽白就更完美了。
“咳咳……”
再一聽,這不是注定要被吹跑的病西施嗎?
徐臻決定不跟他計較。
換季感冒本就麻煩,要是再被感染,那就是一時半會兒都好不了。
偏生某人就是沒有自覺。
“難道你這還是特有的萌屬性?”
問着,腳邊的真萌物再次配合的蹭蹭她腿,徐臻手上一抖,差點把刀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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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是。”某人下定論。
“滾!”
本來病人嘛,你跟他計較那麽多又沒什麽用,徐臻就一直聽着他顯擺,看着他風度翩翩的勾引她。
見她不為所動,林至安只能聽話地滾回客廳。
腳邊的萌物也跟着滾了出去,徐臻真真的送了口氣,開始切姜片給他熬糖水。
紅糖水。
“哼,不怕貓就不萌了嗎?”
那是什麽奇怪的屬性,徐臻不想過多吐槽。
等她端着紅糖水出去,林至安坐在沙發上,務實的給自己裹了條毛毯,聽說是不喜歡吹暖氣,手裏……
正在磨咖啡!
“生病不能喝咖啡。”
走過去一手把不知道何時擺在茶幾上的咖啡機推到一邊,将糖水端給他,表情堅定,不為所動。
“不準!”
真是管的越來越嚴了。
不過他喜歡。
要是我們偉大的鐘秘書在這裏,就能從他老大笑眯眯的眼神裏看出那麽一絲非常之的享受。
林至安也不矯情,糖水端出來就是晾的差不多了,豪氣沖天地幹了下去,末了,嘴邊稍稍溢出的一點點,徐臻正準備伸手去抹掉,恰巧林至安也是難得在家不那麽講究,伸出舌頭舔掉。
咳咳,然後就出事故了。
兩個人,一男一女,尤其是情侶獨處的空間裏,做點什麽都能天雷勾動地火。
這不,上一秒還是個乖乖病號的人下一秒突然變了氣場。
男人都是禁不住挑逗的,林至安或許能,但是這個人是徐臻時就不好說了。
不管你有意無意,後果總是一樣的。
林至安心底那些屬于男人的有色思想,一瞬間被勾起。
當柔軟的指腹纏上粗粝的舌尖,兩人都不可避免的沉默了下,就在徐臻微紅着臉縮回手時,林至安的眼神已經不能再暗。
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就着氣氛,咬上她的無名指。
“喂!”
徐臻驚叫,她實在是無法嬌羞的接受這一切,無奈發出來的聲音就跟她害怕的某個生物一樣,細細得,撩動人心。
林至安被撩的,舌尖不受控制的劃過她的指尖,帶起的電流劃過她的神經,不能更觸動。
輕輕得,就像是羽毛劃過心房的悸動。
對于誘惑,不能拒絕的就接受好了。
就這麽自然而然的吻在一起,徐臻心裏的惆悵并不比悸動少。
這又是被勾引了。
唇舌間的交戰,她一向處于下風,所以當那靈活的舌尖撬開她的一瞬間,徐臻的心态真是……沒法說。
“你感冒了……”像嬌嗔,又或許是最後的掙紮。
“沒關系……”林至安現在眼紅的哪能聽她的,可是,“我不會嫌棄你的。”
好像……反了吧。
心靈上的共鳴達到一定地步,肢體間的默契就是自然而然的事兒。
可是現代社會,人心浮躁,及時行樂便成了大多數人的座右銘。
徐臻和林至安都不是古板的人,雖然徐臻從小被奶奶帶大,可是卻從來沒給她定什麽大家閨秀的條條款款,并不是說不重要,而是不管什麽時候,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關鍵的。
現在情到濃時,她的想法,就是好好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林至安……”
冰涼的手探進衣服裏,徐臻被驚得一聲,可是随即就被他給堵上了嘴。
“別怕……”林至安也緊張,不是那種緊張,而是面對肖想了這麽久的人,沒有點想法簡直對不起他的性別。
所以說男人啊……
沒有空調的室內也漸漸熱了起來,徐臻被壓在沙發上,羽絨外套被扔在地上,米白色的毛衣被高高的卷起,下面是雪白纖細的腰肢。
小姑娘眼睛閉地緊緊的,根本看不到身上人現在的表情,或者是根本就不想看到。
林至安一手将她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另一只手輕輕拂過她敏感的腰線,果然,徐臻猛烈的顫抖了一下,根本禁不住他這麽折騰,只能告饒;
“你,你別這樣,先,先停一下……”
她能說自己後悔了嗎?現在的林至安哪裏還有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哪怕是那張讓人恨不得打死他的嘴,現在都忙着在她脖頸處游走,根本就不毒給她看。
……這個真的是病人嗎?
徐臻這麽想着,被纏的沒了辦法,只能稍稍擡起沒被壓住的那只腿……
“呵,就算你喜歡激烈的……”
甚至還來不及作案,就被林至安迅速的鎮壓,徐臻看見他擡頭,罕見的笑地那麽邪氣,“也不要那麽着急嘛。”
去你媽的,“……你才喜歡激烈的,”
你全家都喜歡激烈的。
“恩,我喜歡。”
說完,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徐臻再次敗下陣來。
一個人最好的年紀在什麽時候,誰也不知道,所以真的不用那麽害怕。
而且,他們的感情,也不是沒有基礎的。
徐臻沉溺在林至安的溫柔中,安下心來,伸手抱住林至安。
感覺到他身子狠狠一震,繼而更加用力吻上她,眼睛,鼻子,脖頸,還在往下……
冰涼的手變的越來越重,也越來越熱。
喵——
徐臻身子一僵,連帶着林至安也不敢亂動。
喵,喵喵——
靠,林至安狠狠地一閉眼睛,像是一盆冷水澆下來,擡頭,萌物正坐在茶幾上,無辜的雙眼瞪着他倆。
喵,然後伸出爪子舔舔,順帶把須上的貓糧攏進嘴裏。
林至安轉頭,窗簾處的貓盆被舔得幹幹淨淨,明明是剛剛喂的,就是為了不讓它搗亂。
你吃飽了也得顧慮顧慮他好吧,
見到主人不理它,萌物非常自覺地跳上沙發,親昵的弓着身子去蹭某個裝死的人。
林至安來不及阻止什麽,身子就被徐臻手腳并用給掀開,一個不留神差點撞在茶幾上,穩住身子就只能看見她狼狽進廚房的背影。
還有那只沒被忘記的碗。
她還能顧得上碗,就不能順帶顧上他嗎?
林至安嘆氣,起身攏好褪了一半的睡袍,伸手掐住萌物的頭。
“哎,任性是要付出代價滴。”
廚房裏,徐臻将那唯一一只的碗沖完,溫度就已經降得差不多。
人是瘋狂的,也是理智的。
只有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麽大膽的事兒。
然後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她居然能接受林至安到這個地步。
陷得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中午十點,午飯還早。
一直躲着不是辦法,徐臻出了廚房,林至安已經收拾整齊坐在沙發,說是整齊,不過是換了身衣服罷了。
淺色毛衣和黑色休閑褲,便裝的林至安,多久沒看到了。
工作原因,印象中的林至安總是一副西裝革履不打領帶的模樣,甚至連款式都只是最為平常的那種黑色,也是最為正式的那種黑色。
秋波豔色,攝人魂魄。
“坐。”
林至安見她出來,笑着招呼她,卻不見起身。
不管是笑容還是言語動作,都看不出什麽,就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上過,不生疏也不過分親密。
徐臻眼神一挑,走到單人沙發旁坐下。
林至安笑意不變,哪怕剛剛徐臻是直接坐到他那邊,而現在這區別待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十分自然的把骨瓷杯遞過去。
“來。”
一杯剛做好的卡布奇諾。
香濃馥郁,分量十足。
不過十分鐘不到的功夫,就能坐到這個地步,不愧是他。
徐臻端起杯子,聞了聞,這是她第一次品嘗林至安的手藝。
“然後呢,”先不急着喝,她四處望了望,笑着對林至安說,“堤拉米蘇?”
林至安一愣,随即明白這人是在打趣他。
顯然是急吼吼展示出來的情義不夠誠意罷了。
“這次算了吧。”可是比不要臉,那真的不用跟他比,“我怕太過了,太甜了不好。”
“以後有的是機會,不要着急。”
你全家都着急!
徐臻木着臉喝東西,已經怕了這人的城牆臉,不敢再說什麽。
經過剛剛那麽一場,不僅是徐臻,連林至安都有去死的心情。
“它呢?”
徐臻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見到那只萌物。
“你說榛子?”林至安風輕雲淡,“關禁閉呢。”
“禁閉?”貞子?
“壞我大事兒,罰它一天不準吃飯。”
徐臻不說話,林至安繼續說,“不會是心軟了吧?”
這麽明顯的陷阱,徐臻繼續不說話,可林至安哪兒會放過她,“還是它也壞了你的大事兒?”
徐臻一個眼刀殺過去,林至安不痛不癢。
“怎麽取了這麽個名?”無奈只好轉移話題。
“挺好的好。”
“哪兒好了,難道是女鬼給你送過來的。”
女鬼?林至安知道問題出哪兒了。
“不是女鬼,是個……”想了半天,“跟它差不多的人,不管是名字還是性別啊不,性格。”
徐臻手一頓,端起杯子遮住自己的臉。
“明明取着那麽複雜難寫的名字,卻單純的一眼就能看通,你說奇怪不奇怪。”
徐臻還是不說話。
“從不虛張聲勢,也不特立獨行,可是人群中,卻總是讓人過目難忘。”
或許一輩子都忘不了。
林至安一字一頓,給她剝了個明明白白,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徐臻臉有些發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杯子給燙的。
“哪個zhen子?”
最終,徐臻禁不住,問出聲。
一直等着的林至安勾唇一笑;“可以吃的那個。”
徐臻臉一下爆紅,忍不住給他一腳踹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不知道有沒有人想罵街……但是沒辦法,現在他們就處于這種不上不下的時候。
還有榛子萌物是神助攻哦,才不是滅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