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就到站cp的時候了！我支持寫意瀾城&(27)
之前的掙紮不是徒勞麽。真是可憐。”
說實話，這一刻，箬茗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還有這個破游戲系統，她都快瘋了，為什麽疼成這樣還不給她下線？！
這會造成終身的心理陰影！！！
“你他媽給我閉嘴！”莫失火羽忍無可忍，“富甲書生你個畜生——”
富甲書生回瞪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他媽什麽時候給過敬酒？！”若忘相随怒吼，“有種放我們出來！”
憶逍遙的人饒是平日再有風度，現在也風度不起來了。
太窩囊，太氣人了。
周圍的玩家雖然不敢插手，但也多多少少有人看不下去了。
“富甲書生，你好歹是個男人，折磨女人算怎麽回事！”
“就是！心腸也太毒辣了！你要麽就給人家一個痛快！”
這些人喊歸喊，卻一個也沒上前，只是站在人群中動動嘴皮子。
憶逍遙的人拼命攻擊金色屏障，無果。
玩家打不過系統數據，亘古不變的真理，該死的真理。
富甲書生眉頭一皺，舉起寶劍，盯着地上虛弱得連動也不能動的箬茗。
實在太惹人憐了……
他舔了舔嘴唇：“最後一招了，美女。這就給你個痛快。”
寶劍彙聚天地光澤，發出電閃雷鳴的轟響。
箬茗擡頭，面無表情。
不甘心？疼到生無可戀，誰還在乎甘不甘心。
因此，她避不開，也不想避。
最後一點意識萦繞在心頭，告訴她，絕不能在敵人面前露出一丁點脆弱。
寶劍出鞘，一擊劈下。
驚天動地，仿佛要劈開碎石山河。
“轟——！”
銀光籠罩大地，半空中飛沙走石。
黑色的修長身影，在一陣塵埃落定中，逐漸清晰。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今天，一個都別想活着離開。”
冰冷的聲線飽含無盡的滔天怒意，強制壓抑卻依舊憤怒到顫抖。
從來都淡淡然的寫意瀾城竟然會如此憤怒，幾乎快要抑制不住，失去理智。
深邃漆黑的眼眸醞釀着冰火兩重天的災難，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越發濃烈的灰藍色。
有力的話語消散在空氣中，憶逍遙的人驚喜地望着前方那挺拔可靠的背影。
“瀾城！”
“會長！”
興奮的叫喊接連不斷，有人差點喜極而泣，高興瘋了。
寫意瀾城是他們心中無法磨滅的支柱，這一點已經深入人心，無法更改。
富甲天下也都驚住了——寫意瀾城怎麽已經回來了？
富甲書生突然有一種大事不妙、大難臨頭的感覺。
他咬咬牙，不知道該繼續進攻還是撤退。
那屏障道具不能二次利用，沒法再困住寫意瀾城。
撤退的話，太沒面子了。況且已經到了這一步，不能前功盡棄。
富甲書生一聲令下，身後的人都朝寫意瀾城沖過去。
然而他只是擡手，對着空氣輕巧一捏，沖過去的排頭幾人就接二連三地爆體而亡。
其餘的人兀地止步，彼此面面相觑，不敢動了。
富甲書生指甲深深嵌進手心，僵在原地。
寫意瀾城沒有理會他，垂眸轉身，低下頭看向箬茗。
滿臉的濕潤。
無色的淚，混合着血淌在臉頰上，觸目驚心。
他心被揪得生疼，單膝跪下，溫暖的大手替她抹去臉上血污，卻越抹越糟糕。
凝視着她清澈的雙眼，他聲音發緊。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箬茗只是靜靜地哭，眼淚止不住，卻一點嗚咽都沒有。
寫意瀾城湊近她，“很疼嗎？乖，我在呢，沒人能欺負你了。”
箬茗開始顫抖着抽泣，身體一抽一抽的，呼吸都不順暢，使勁咬牙憋着。
“我家箬茗受委屈了，對嗎。”
寫意瀾城伸手将她淩亂的發絲撥了撥，摸摸她的腦袋，然後和她額頭抵着額頭，眼中滿是溫柔。
“想哭就哭出來吧。我在這兒呢。”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所有一直克制着的負面情緒終于席卷而來，直襲心底。
箬茗撲到他懷裏，開始放聲大哭。
寫意瀾城沒跪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卻連姿勢也不調整就直接摟住了她。
胸前很快被淚水浸濕，他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裏，心底柔軟的一角深深塌陷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任由她嚎啕大哭，無措的同時只能輕柔地撫着她的背，不停地低低回應：“我在，我在呢……”
箬茗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出生那天哇哇大哭，估計就只有今天，當着無數人的面，毫無顧慮，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整個洛陽城鴉雀無聲。
箬茗哭得這樣放肆，休止符眼眶也紅了。
霧霭雙臂環住她，“你應該為她高興。”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又讓人心領神會，休止符笑了一下，“是啊，瀾城來了我們都可以放心了。”
最高興的是，看到箬茗終于遇到了一個她願意交付一切的人。
浮雲水月先前緊張得站都站不住了，此刻身心放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陡然發現渾身已經被虛汗濕透。
他大口喘着氣，覺得好像是自己親生經歷了一回生死邊緣。
“吓死我了。”浮雲水月自言自語，“媽的，要出心髒病了。”
虛無缥缈也是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呼吸不暢，快暈死過去的浮雲水月，好笑地輕輕踢了他一腳，“喂，浮雲，受傷的又不是你。”
“如果小陌出什麽事，我敢保證，富甲天下先出事，下一個就是我們。”雪域餘生拍了拍胸口，“還好，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憶逍遙的成員幹脆都三三兩兩毫無形象地坐到地上。
“求以後別再發生這種事了。”莫失火羽呢喃：“玩個游戲整的比現實還可怕，我的媽。”
錦年繁花捂住眼睛，正在平複心情。
鳳舞迷離仰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滿是對于箬茗劫後餘生的慶幸。
寫意瀾城的氣場不是蓋的，又或者箬茗哭起來的氣場不是蓋的，富甲天下的人居然遲遲沒有動作。
箬茗哭完了，算是把最後的一點力氣給榨幹了。
放松下來又覺得疼到骨子裏了，箬茗抽了口涼氣，再抽了口，發現疼到抽不完。
系統提示音在全服響起。
“暗夜之翼争奪戰，倒計時。”
富甲書生雙手動了動，知道沒有希望了。
寫意瀾城抱着箬茗，悠悠坐在地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全場都在安靜地等待三天争奪戰的結束。
“十、九、八、七……”
“三、二、一。”
“恭喜玩家靡不有初，成功守住最後的暗夜紋，成為新一代暗夜使者。任務獎勵：暗夜之翼。”
以及大量的經驗和金幣。
80%的真實感，從此和箬茗再無瓜葛了。
寫意瀾城把她固定在懷裏，讓她腦袋枕着他手臂。他兩只手托起箬茗手腕處的手镯，開始旁若無人地替她調節真實度。
箬茗昏昏沉沉地靠着，任由他幫她操作。
然而這一舉動，無疑驚住了所有人。
這這這這兩個人——
竟竟竟竟然可以操作對方的虛拟面板！！！！
這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游戲裏的所有隐私，無論是背包還是好友列表，無論是私信還是通話，都可以被對方全部知悉！
這還意味着什麽？！
只要一個人起了丁點別的念頭，另一個人随時随地都可以失去原本擁有的一切！
即便在游戲中結婚的夫妻也不會提起這一茬，沒有人會真正願意把自己的心血交給一個現實中的陌生人的。
就算是現實裏見了面交往的，能做到這一步的也少之又少。
畢竟網絡是虛拟的，游戲裏的真真假假太多了，誰知道明天會怎麽樣呢。
靡不有初和寫意瀾城之間的牽絆與信任，哪裏止別人想象中那麽簡單。
箬茗任由他幫她弄好，疼痛剎那間全部退去，但那種心悸感卻仍然殘留在神經裏。
箬茗正在思考，自己是該投訴游戲公司，還是該就此退出游戲再也不玩了。
寫意瀾城臉色沉了沉。這次，必須得找《煙雨江南》算算賬了。
不過其實游戲設計者也挺無辜的，他們當初就沒預料到，游戲裏會出現這樣龐大的勢力，會有這樣慘烈的一戰，會出現箬茗這種奇葩……?
☆、塵埃落定
? 箬茗依偎在寫意瀾城懷裏閉目養神，什麽也不想過問。
聽到他的聲音，觸碰到他的氣息，她才算徹底安心。
接下來的就全部交給同伴們吧，她先休息一會兒。
寫意瀾城低頭靜靜地看着箬茗，因為疼痛的消失，她的臉色稍微恢複了一些紅潤，呼吸十分平穩。雖然狼狽，卻無法遮蓋住那份驚人的美。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如畫般精致的五官，箬茗眉頭微皺，嘟着嘴蹭了蹭他的手，不滿地睜開眼睛，“還幫不幫我報仇啊？”
寫意瀾城失笑，橫抱着她站起身，箬茗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
這才想到剛才自己丢臉丢到家的大哭，她的表情慘不忍睹。
在他面前太松懈了，那麽多人看着呢，形象都沒了。
啊啊啊啊啊果然應該退！游！戲！了！
夢魇鏈從袖袍中飛舞而出，往困住憶逍遙衆人的屏障上狠狠一擊。
“嘩啦——”
富甲書生千方百計弄到的東西就這樣碎了一地，煙消雲散。
衆人目瞪口呆：“……”
卧槽，過了100級就能這麽輕松破解嗎？！
說好的玩家打不過系統的真理呢？！
也太過分了點吧！！！
屏障已解，憶逍遙的人先是欣喜，接着便是怒火蹭蹭蹭往上竄。
錦年繁花小跑到寫意瀾城身邊，問箬茗：“小陌你沒事吧？”
“沒事。”
休止符摸摸箬茗的腦袋，“給你出氣。”
她乖乖點頭。
三個女孩矜持地相視一笑，錦年繁花和休止符便沖進了那堆已經開始混戰的人群中。
富甲書生被圍困，頓時大感不妙。
剛才就不該顧及面子，就該直接下線！
這次栽了！
寫意瀾城毫無起伏的話就像給他下了一道死亡通知書。
“全部殺光。”
憶逍遙的人聲整齊，響徹雲霄：“是！”
屠殺。
失去了作弊手段，富甲天下的人怎麽可能敵得過他們呢。
廣場上頓時白光沖天，一道道身影連哀嚎都沒有便死回了複活點。
原地複活？想被屠白嗎？趕緊自覺回複活點然後逃走吧！
即便富甲書生實力還算不錯，但結果仍然只有一個——死。
不過奇怪的是，沒有人對他下狠手。
只因為寫意瀾城在公會頻道裏下了一道命令：“富甲書生留活的。”
反正戰鬥狀态無法下線，他逃不了。
布置完任務，寫意瀾城無事可做，掂了掂箬茗，問：“你是不是瘦了？怎麽這麽輕。”
箬茗“哼”了一聲，卻又聽寫意瀾城說：“看來下次得監督你好好吃飯。”
不待箬茗回答，他把她放下，“乖乖站好。”然後開始按着虛拟面板，在背包裏翻東西。
翻了一會兒，寫意瀾城皺着眉垂下手。
箬茗問：“你在找什麽？”
“喇叭。”他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浮雲。”
浮雲水月正殺得興起，聽見會長大人召喚，立刻解決完手下的，一抹臉上的鮮血，屁颠屁颠跑過來：“在，會長！”
箬茗的真實度被寫意瀾城調到相當低，不過即使那樣還能隐約聞到浮雲水月身上那絲血腥味，從頭到腳都紅了。
不過也不止他一個，憶逍遙的大多數人基本全紅了，箬茗更是慘。大概也就寫意瀾城現在最整潔。
寫意瀾城：“世界喊話喇叭，今天有沒有人用過？”
浮雲水月愣了一愣，“我今天早上六點上的線，後來沒人用過。之前應該也沒有。”
世界喊話喇叭，價格比較高，一人每周只能買一個，每天限量供應五個，用完之前不能再買，而且每天全服只限一人喊話，喊的話不超過二十秒。
游戲裏一般隔三差五就會有人喊，內容無非是表達恨意或者愛意的，但因為限制頗多，所以并不頻繁。
寫意瀾城看到富甲天下的人基本已經全部被殺光，又問：“誰有，給我一個。”
他從來不買喊話喇叭，今天看樣子想用也買不到了，只能問同伴要。
浮雲水月頓時搖頭：“我沒有。”他從來不買這些東西。
又問了幾個人，都是無奈沉默。
寫意瀾城挑了挑眉。關鍵時刻想用，居然找不到。
正想再問別人，只見一個憶逍遙的成員跑過來，“會長！我有！”
他剎住步伐，憨厚地笑了一下，從背包中取出遞給寫意瀾城。
憶逍遙的會員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傲氣又強悍，但對會長寫意瀾城卻是再崇敬不過了。
因為有核心人物和平日老人們的帶頭作風，公會凝聚力向來直線上升，團結無私而滿腔熱愛，彼此就像家人一樣，從來不斤斤計較。
這也是憶逍遙強大的原因之一。
寫意瀾城點點頭，“謝謝。”
那個會員撓頭，嘿嘿一笑。
寫意瀾城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使用了世界喊話喇叭。
他一襲俊逸的黑袍，一手插在口袋裏，一手舉着喇叭放在面前。
明明是很可笑的大喇叭，放到他身上卻硬生生轉了個風格，顯得随意而悠哉，好像與生俱來一樣自然合理。
不過箬茗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寫意瀾城和這個喇叭完全不搭嘛。
寫意瀾城淡定自若地開始說話，語氣不緊不慢。
“憶逍遙從今天開始，對富甲天下的所有成員下一級追殺令。奉勸各位，盡早退會吧。”
一級追殺令，不死不休。
富甲天下剛複活的成員聽完，渾身冰冷。
而似乎是時間還有剩餘，他頓了頓，又悠悠地繼續補充道：“憶逍遙聽着，今天攻擊了靡不有初的，一律輪白。富甲書生首當其沖。現在就……滾回新手村吧。”
二十秒，掐的正好，不多不少。
所有玩家幾乎都可以想象，就連他們這種在廣場周邊圍觀的都激動得不行，更何況那些沒有親眼看見實況，而在全地圖各地的玩家們，該是什麽心情了。
大神啊！
寫意瀾城啊！
他居然喊話了啊！
一尊原本滿臉寫着“生人勿進”的大神，最後居然來了這麽一句——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靡不有初太幸福了！
箬茗揉了揉眉心，這個人真是……
嘴角彎起一抹淺笑，箬茗低低地笑了起來。
真是……太可愛了。
寫意瀾城說完這些，看着手中的喇叭化作粉末，然後拍了拍手，看向場上唯一還剩下的富甲書生。
“飄渺。”
虛無缥缈頓時應道：“在！”
“準備複活。”
虛無缥缈怔了一下，随即會心一笑，“明白。”
幾個人逼近過去，富甲書生腳下仿佛釘了釘子，一步也走不動，眼睜睜看着衆人走近。
事實上，他能走也走不掉。
寫意瀾城問箬茗：“你動手？”
箬茗搖搖頭，“沒心情。”
“那我來。”寫意瀾城說，“正好，我有這個心情。”
成員偷偷瞥一眼他緊繃的側臉。
嗯，瀾城會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富甲書生：“你想……幹嘛……”
寫意瀾城的聲音冰冷刺骨：“我說得很清楚，送你回新手村。”
不待他答話，寫意瀾城的夢魇鏈頓時繃直了，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死亡十秒內牧師可以複活，十秒後就自動回複活點。
但也可以選擇提前回去——富甲書生還沒來得及主動，虛無缥缈牧師法杖一揮，複活了他。
虛無缥缈喝下一瓶藍藥水，等着寫意瀾城又是一擊秒殺，再複活。
寫意瀾城這次不劈了，改成橫腰斬了。
秒殺，複活，秒殺，複活……
掉級，掉級，掉級……
變着法兒被花式秒殺，富甲天下五官都扭曲了，親眼看着自己的等級刷刷刷下降。
而也正因為他那個特權的緣故，城鎮裏根本沒有守衛來管。
自作孽，不可活。
戰鬥過程不能下線，富甲書生的心簡直在滴血。
圍觀玩家的心則涼了大半，寒意從背部爬上來，他們打了一個哆嗦。
這才叫大手筆啊，寫意瀾城報複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富甲書生甚至連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寫意瀾城是什麽人？他手下的高手，要不是不屑于輪白別人，一出手，誰有活命的可能？
富家書生現在才意識到後悔，但也太晚了點。
箬茗伸手拉了拉寫意瀾城的袖袍，“行了，別打了。”
本來是想着要無盡地報複的，可是現在突然一點恨意都沒有了。瀾城在身邊，真是提不起鬥志，完全沒戰鬥的動力。
寫意瀾城見她意興闌珊，不由停下手，“飄渺。”
虛無缥缈停止複活。
富甲書生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麽期盼死亡，慶幸死亡。
鬧劇結束，憶逍遙的人開始清場。
圍觀人群四散離去，但心中的震撼卻是久久不能消退。
可以想見，這件事會造成多大的反響。
而的确，論壇很快就爆炸了。
炸點一，自然是這場驚天大戰。
其中又分好幾個小炸點，比如撇去一些方面，單單客觀看富甲書生，手段了得實力不錯，而且争奪暗夜之翼并不能說他錯，想要寶物是人之常情。
雖然有些方面确實賤了點，被屠白也活該。
能在城鎮中肆無忌憚地殺人而沒有守衛幹涉，憑借一個小小屏障能夠攔住憶逍遙的所有人，沒有人能有這等本事。
雖然手段令人不恥而且結局比較凄慘，富甲書生也算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好好地出名了一把。
不過他掉這麽多級帶來的傷痛，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恢複了。
炸點二，靡不有初簡直具備了一切游戲女神該有的特質，太多太多讓女人欽佩男人傾慕的地方了。
炸點三，自然是靡不有初家的那位。
寫意瀾城本來就很受歡迎，原本遙不可及的大神原來是個護妻狂魔，這一發現簡直萌翻全游戲。
那樣公開高調地在全游戲通緝，還有竟可以直接調解老婆的手镯，種種信任與默契與愛……
女孩兒們的小心肝已經受不了了。
大概他們之間的八卦愛情故事也很快會出現多種版本。
這麽多炸點使得這件事在游戲史上經久不衰，甚至連游戲公司也找上門來——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善後
? 箬茗大概是全游戲最悲劇的了。
等級經歷了大風大浪，現在終于又回到了60，很久以前的某個起點。
這下好了，主線任務的水平比她真實等級高了三十多，暗夜之翼又讓人心生陰影，估計一段時間內她是不會再想玩游戲了。
不過，還是有些事需要處理完。
“會長夫人。”憶逍遙的某成員給箬茗留了一條消息，“那個艾佳上線了，坐标發給你哈……”
連續盯了好幾天終于有了結果，箬茗給虛無缥缈發去私聊請求：“缥缈，你現在有空嗎？”
“有啊。小陌你有什麽事嗎？”
箬茗笑盈盈地說：“陪我去屠個人呗。”
聽到屠人，他來勁兒了：“好嘞！等着哈，我帶幾個人去找你。”
找到艾佳的時候，她正落單，看到一堆人圍上來有些慌張。
為首的是箬茗。
面對艾佳，她完全不想拐彎抹角。
要應付一張又一張不同的面孔，太累了。
“喻溪。”她說，“又見面了。”
艾佳——喻溪剎那間收起所有情緒，沒有說話。
不像以前那樣戴着僞裝的面具，此刻的她，才終于多多少少有了些現實裏那個女人的影子。
“你想要屠白我？”箬茗頓了頓，“……就不怕作繭自縛嗎？”
“我一向敢作敢當，有什麽可怕的。”喻溪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有話直說吧，今天你來，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算是吧。”箬茗垂眸，“畢竟你害的不止我一個。”
喻溪嗤笑，眼底傲慢如舊。
她不打算逃，不打算避。
喻溪玩游戲并不執著于練級，所以她現在不過60出頭，裝備技能也一般般。
哪怕箬茗掉了三十多級，依然可以毫無壓力地殺掉她。
箬茗面無表情地将喻溪碾壓，眼神不帶丁點溫度，屠殺起來毫不留情。
喻溪有那麽一瞬間她的眼神懾到，冷汗當即滲透背部。
虛無缥缈一言不發，幫箬茗複活喻溪。
喻溪試圖掩蓋蒼白的臉色，連掙紮都不掙紮，只是恨恨地直視箬茗，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你恨我？”
箬茗殺的輕松而無聊，忽然停下手，淡淡問了一句。
喻溪不回答，只冷冷地盯着她。
再死一次，她就會複活到新手村了。
游戲于她而言可有可無，如果不是為了陸清宸，她也不會玩。
所以對于被屠白，她顯得很麻木。
箬茗當她默認了。
雖然喻溪頂着一張小巧可人的臉蛋，滿身外在都是李艾佳的風格，現在的她卻從頭到腳沒有一絲李艾佳的氣質。
其實箬茗感到困惑，還有點可笑。
喻溪到底有什麽立場恨她呢，難道從頭到尾，不該只有自己才是最受傷的那個嗎？
她恨自己什麽？
箬茗有時候會想，喻溪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呢，明明當初的她那麽不可一世，對她那麽不屑一顧。
因為得不到陸清宸的愛，所以将悲傷和怨恨強加到她身上？
還是看到她現在過得很好，一向順風順水的大小姐感到忿忿不平？
箬茗也不清楚喻溪在想什麽，但她清楚自己現在能想什麽。
“喻溪，該說的，我已經告訴陸清宸了。我不是什麽心胸廣闊的善人，我不恨你們，但也不想再見到你們。”她說，“所以，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是最好的結果。”
箬茗舉起法杖，“現在也請你……”
她閉上眼，淺色的花沾染着清幽的香味，席卷上一絲絲猩紅，将喻溪包裹其中。
這樣美麗卻無情的魔法，或許正适合了斷箬茗與喻溪之間原本就不算緊密的牽扯。
一聲輕巧的“噗”後，喻溪消失在了原地。
箬茗站了片刻。
“小陌，她會不會留了一手？”虛無缥缈有點擔心。
“留一手？”
“比如錄像啊，處理一下上傳到論壇什麽的，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箬茗笑了：“說我以多欺少，恃強淩弱？”
“……也許？”
她搖搖頭。
喻溪的自尊心态不會允許她低頭和耍這類手段，更何況，經常出現在玩家視線中的是靡不有初而不是艾佳。
沒有多少人會幫她的。
“走吧。”她對着身後的朋友說道，“都結束了。”
收到鳳舞迷離的短信前，箬茗和卓憶泯正窩在戚江雲的店裏。
她和浮雲水月已經知道彼此身份了，所以沒什麽好顧忌的。
還沒到營業時間，戚江雲在內屋忙活，箬茗靠在卓憶泯懷中，一下沒一下地哼着歌。
就在卓憶泯以為他要睡着的時候，她突然開口：“瀾城。”
“嗯？”
箬茗張了張口，沒說出話，
卓憶泯卻好似清楚她在想什麽，“還在想小夜的事嗎？”
箬茗雙手環住他的腰，額頭蹭了蹭他的肩膀。
“我有時候好讨厭《煙雨江南》。”她喃喃地說，“希望和小夜都走了。就剩一個冰淇淋了。”
卓憶泯覺得能安慰人的話堵在胸口，詞彙都貧瘠了。
她和他都清楚，那些是數據，不是真實的，不該為之動情。
可又的确真真實實出現過，在他們的生命中，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跡。
說實話，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今後更難舍難分，不如現下直接了斷。
卓憶泯知道這麽說太過無情，箬茗明明最應該懂這個道理，卻還是陷了進去。
“時間久了就會好的。”他吻了吻她的發絲，“你總要學會不告而別。”
“是啊。”箬茗低聲應道，“我也不可能一直玩游戲，總要離開的。”
她以前也玩過網游，那麽多來自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人們因網絡而聚，隔着一層屏幕，拉近了千萬的距離。
最淺不過擦肩，最深不過交心，大多萍水相逢。
無論深淺，總有不可避免的不告而別。
相遇過，相識過，相處過。
人生枝桠的那麽多分叉平行，總有一道是不變的，也注定是孤獨的。
時間久了，自然就習慣了、淡忘了。
可，終究是需要時間的。
“你說，”箬茗張開五指，複又合攏，“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小呢。”
以另一層身份活在游戲裏，想着，終于能暫時擺脫現實裏的煩惱了，終于能忽略各種各樣的考量去交朋友了。
“為什麽一個個，偏偏都是認識的呢？”
卓憶泯多少知道些陸清宸和劉影秋的事。
就連他都開始懷疑，為什麽他們永遠都圍在一方小小的世界裏，到哪兒都不只有陌路人。
箬茗說：“有時候我會覺得很不真實，這種糟糕的認知會讓我不由自主懷疑身邊的人，會想要去，揭開他們同我一樣不願意被揭開的面具。”
命運開的玩笑？
一點也不好笑。
面對不該有利害關系的朋友還需要處處猜疑，精打細算、鋪網埋線，沒人知道她一笑置之的表面下是一顆多麽疲憊的心。
不說千瘡百孔鮮血淋淋，那樣太過矯情造作。
但确實是累。
就好像一張永遠逃不開的網，她在裏面拼命跑啊，跑啊，當她以為成功的時候，卻發現這種成功也是網編織出來的假象。
劉影秋是，陸清宸是，喻溪是，尹繁月是，就連卓憶泯，從某種方面，也是。
清晰地出現在她這張不情願的、影影綽綽的網裏。
那樣諷刺。
卓憶泯想到箬茗那天在廣場上絕望的哭泣聲，當時他的心揪着疼，仿佛四分五裂的感覺，依舊記憶猶新。
他抱緊了她。
戚江雲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他捧着個塑料巨蛋，是那種塞了硬幣後搖一搖擺手，就可以搖出紙片的小玩具。
“這東西怎麽樣？”他興致勃勃地問。
卓憶泯：“……不怎麽樣。”
箬茗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會有顧客喜歡的。”
“你們随便玩，硬幣就當給我的店捐款了。”
戚江雲嘿嘿一笑，放在他們桌上，走了。
卓憶泯丢了枚硬幣進去。
箬茗搖出紙片，拆開看了一眼，遞給他。
上面寫的是：大聲說出你的願望，将紙片塞回，可以實現。
“你的願望？”卓憶泯問。
箬茗笑：“我沒什麽願望，你說吧，然後塞回去。”
她對這種一向沒興趣，可以當做娛樂消遣。
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是鳳舞迷離的群發短信：周六面基，約不？
箬茗将手機塞回口袋，看向卓憶泯：“唔，願望是什麽？”
卓憶泯捏着紙條，想了想。
他認真地說：“我的箬茗，一生開開心心。”
箬茗呼吸一滞。
卓憶泯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再多的言語，不及她自己想開來的有效。
他能做的，只是安安靜靜陪着她，讓她知道——
至少，他是真實的。?
☆、面基
? 和一幹網友聚會見面，是箬茗生平第一次。
鳳舞迷離本來是想全公會一起聚的，後來還是決定讓最熟悉的幾個先見上一面。
算算，正好十個人。
箬茗問卓憶泯去不去。
他沒怎麽猶豫，說，去。
既然已經是這麽久的朋友了，信任是必須給的。
萬若銀本來也要去的，就是因為他的身份所以鳳舞迷離才改了安排，結果他臨時被拖到隔壁城市去工作。
這下就只有艾洛特這層身份需要對大家坦白了。
尹繁月學校有任務，展離洛順路，開車去接辦完事的她一起走。兩個人是最先到的。
“怎麽訂這麽高檔的酒店啊？”尹繁月坐在包廂裏給其他人發短信，問展離洛，“這裏不都是大人物來的地方麽？”
和同學路過的時候大家都說，可貴了，平民百姓根本吃不起。
尹繁月家庭條件不差，但也沒到接觸這層社會的地步。她知道展離洛身份不一般，不過朋友之間見個面不需要這麽隆重吧。
“本來是為了吟風弄月，結果這家夥放我鴿子。”展離洛聳聳肩，“反正訂都訂了。”
“吟哥……現實裏也是大人物麽？”
尹繁月想，既然是萬箬茗的哥哥，那是該有點背景。嗯，不該大驚小怪。
“嗯哼，是大明星呢。”展離洛回答，“不過他說這地方還是用得着，因為瀾城似乎也……”
他沒說完。
尹繁月聽懂了，不由深深反思：自己到底是認識了一群怎樣的人啊。
“小繁以後大學畢業，一定也是大明星。”展離洛笑着說，“你現在可牛了，上次還給哪個歌手寫曲子呢？”
尹繁月正想說話，門開了。
“小陌！你來——”她欣喜地地朝箬茗招手，聲音在見到她身後戴着墨鏡的卓憶泯時戛然而止。
他把墨鏡取下，悠悠地走進來。服務生跟在後面掩上了門。
展離洛張着嘴巴，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艾洛特？”
兩個人對視片刻，頓感離譜。
卓憶泯：“你們好。”
箬茗勾着卓憶泯的胳膊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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