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就是這麽明目張膽的告訴他,你沒有資格。
無能和渺小再次襲上心頭,這次他沒有和上次一樣魯莽的反抗,只是想怎麽樣才能快而準的回擊眼前的人。
他想讓自己生氣難過,那我偏偏不如他的意。
林信宇不說話,張開嘴露出兩顆牙齒,輕而淡的笑了下。七分無助三分邪氣,矛盾的像是強扭在一起的一張面人,沒有絲毫鎮攝力。
少年哈哈大笑,眼中的鄙夷随着他的笑聲,流淌在屋內。就在剛剛他還把他當成了對手,真是高看他了。
林信宇窘迫不知的看着大笑的少年,蒼白的臉憋出了緋紅,只剩下無助和對自己無能的痛恨。
這時睡在床上的林欣突然喊道:“林信宇你過來。”
她的聲音劃過空氣,打破了少年的主宰。林信宇如被赦免的犯人欣喜萬分,他轉過身向林欣走去。見她平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自己,心中沒由的一暖。
在離床五十公分時,他有些不敢上前。
林欣伸出手說:“你過來。”
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兩只冰冷的手疊在一起,摩擦出最适中的溫度,不冷也不熱一切都剛剛好。
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像母親對孩子告訴他別擔心一切有我在。
林信宇只覺得自己等這個笑容,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淚忍不住落下。
‘噠,噠,噠……’
她好想給他一個擁抱,然後再告訴他:別哭,別哭,我沒事以後我都會陪着你。他身後的少年提醒着她,她不能,還不是時候。
“我沒事,真的。”她找不到适當的語氣只能平淡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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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上前站在離床一米的地方,靜靜的觀察着這一切,看到林信宇哭。他突然道:“我叫蕭天,我允許你以後用我的姓。”
林欣只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響,誰特麽來告訴她,男主為什麽這時候出現,還有重要配角和主角都出現了,那女主了?
蕭天見她呆傻,以為她是在為得到他們‘蕭’家的姓而震驚,自豪道:“不是什麽人都能姓‘蕭’的。”這個姓代表的是無盡的財富和至高的權力。
林欣還在震驚中不可自拔,她仔細的觀察眼前的蕭天,十四五歲的少年約有一米7,如刀切般的五官,俊美如同天神。眼神銳利如鷹,似能看穿人心,書中說他二十歲就接手了蕭家的生意,可畏天才。以他出場到現在的行為,現在想想都是自帶主角光環,碾壓衆人的存在。這不是個普通的孤兒院,能出吳安安,吳平平那樣的大美女,還有林信宇這種水晶般的人。自然也會引來男主蕭天。
他家很有錢,還有權,書中後期男配在商業上,做了一系列打擊男主的行徑。使得他損失慘重,但他一直都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他家背後錯綜複雜樹大根深的基業。
他是此本書中,最大的大腿,抱了他就等于抱上了全世界!
她需要大腿,需要很多錢,盡快的給林信宇做心髒手術。她等不到自己長大了去賺錢,她現在就需要。
“你們還收養我對嗎?”她輕聲問,像是等人恩賜的孩子,“我都這個樣子了?”
她低姿态,幾近哀求的眼神取悅了蕭天,他說:“是的,我會收養你。”
林欣接着又問:“那可以一起收養他嗎?”
蕭天一口回絕:“不行。”他不介意養個人,但這個人就不能是林信宇。
林欣早就料到他不會同意,她接着道:“雖然我現在小,還沒有賺錢的資格,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以我的能力,我可以給你賺很多錢。回報率百分百甚至比想像的更多。”
她這是在向自己談條件,一件普通的收養事件,被她說成了商業談判。以她的能力還有心理素質,這确實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他承認剛開始他存的有這份心思,現在他不這麽想了。
相對于她賺錢的能力,他對她這個人更感興趣。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沒遇到過智力在同一高度的人。
還是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小女孩,很有意思。
只是那個弱雞似的小男孩,哼~他讨厭他,還是非常的讨厭。
“你可以,他不可以。”他指着林信宇說:“我不介意多養一個人,我也相信你有能力,但他不行。你可執意帶上他,抱歉我不能收養你。”
一旁的林信宇插不上一句話,他不敢看林欣。他見識了權勢的力量,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蕭天所承諾的是巨大的財富和改變命運的鑰匙。這是他之前不敢想,也想不到的。現在他渴望,他想擁有,同樣他怕林欣因為這些離自己而去。
林欣沒想到蕭天會拒絕自己,明明是個生意人的模樣,非得這樣是為什麽?見他自以為能掌控一切自信的模樣,心裏有些氣。剛剛他和林信宇的對話,她都聽到了。一個四肢健全的大人,欺負一個什麽都不知道,膽小懦弱的孩子算什麽事!
不收養就不收養,何必當着林信宇的面說出來。若她最後決定是留下林信宇和他走了,傷痛相當于再被父母抛棄一次。
在他們面前扮演失。身少女,是為了把不确定的事情推向确定,讓院長死的徹底以後再也威脅不到他們。事情成功了一大半,如若他們放手,事情最多變得麻煩。
為了達到目地有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卻不能忍。有蕭天可以快速的達到目地,沒有他,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林欣道:“那我就不能被你收養了。”
蕭天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廋小的女孩,還有人會拒絕他抛出的橄榄枝。她不知道,任憑她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達到他能給她的高度。他和林信宇,她選擇了林信宇。那個身心都懦弱,不堪一擊的林信宇。內心的高傲不允許他再停留。
他站起道:“那祝你好運,希望你不會後悔。”
說完,他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了房間。正巧遇上過來看望林欣的蕭母。
“媽媽,我不收養她了,再換個孩子。”他要用行動證明,她沒選擇他是多麽錯誤的決定。
蕭母沉吟會問:“那這孤兒院還要不要資助?”
蕭天說:“為什麽不?”他回頭看緊閉的房門,心想:他的施舍就是在無時不在提醒她,你做了個多麽可笑的決定。
林欣的直覺告訴她,蕭天走後就不會回來。果真如她所料,緊閉的房門再也沒從外面推開過。
她躺在床上看着還在欣喜中的林信宇道:“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
林信宇聽話的把耳朵湊到林欣嘴邊。
“院長什麽都沒對我做過。”當時看到他拿着剪刀要殺了院長的時候,心裏就很着急,當時幸好蕭天攔住了他。
林信宇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晴,過了好一會問:“你,你怎麽做到的?”
林欣高興的恨不得在床上翻個跟頭,她忍住了,裹着被單在床上滾了兩下,坐起來說:“不告訴你。”他還是個小孩子,告訴他經過教壞了他可不好。
林欣不說他也就不再問,還是有些好奇,問道:“那,那你,你……”他還是問不出口,總覺得那件事從他嘴裏問出來就會變成真的。
林欣掀開被子露出脖子上的吻,痕:“你是問這個?”
林信宇不敢看,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樣。”她伸出手重重的在自己胳膊上擰了下,頓時她的胳膊上出現一塊紅印,形狀和吻,痕一模一樣。
林信宇張大嘴驚訝的看着她,問:“都是這樣來的嗎?”
林欣點點頭,伸出手摸他的腦袋,溫柔道:“不怎麽痛,一切都好了,這點痛不算什麽。”
林信宇搖了搖頭,伸出右手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下,使上了全力痛得牙齒打顫,也沒見出現紅印。她身上少說也有十來個,那得多痛,才會留下印記。
她有很多次機會離開這,一次次為了自己留下。相比起她為自己做的事。他為她做的都微不足道了。
他想抱抱她,告訴她:以後我不會像現在這麽懦弱。我會強大起來,我會保護你。
他就這樣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抱住了林欣,撲在她懷中,衣衫盡褪。光滑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紅色的印記像一朵朵桃花綻放在她胸前。他輕輕吻了上去,像是吻佛祖腳下的蓮花,虔誠而且純潔。
一朵,兩朵,三朵……他吻遍了所有,最後臉貼在她胸前低聲哭泣。
淚水在林欣胸前流轉,洗去了世俗的雜念和*。她拍打他的背,像是在拍打一個孩子般,輕聲對他說:“沒事了,別哭。”
林信宇的哭聲漸弱,慢慢的睡過去了。林欣放下他,和他睡在了一頭。
月光如水,偷偷溜進了房間,像情人的手安撫着缺愛的人們。
林欣的思緒飛到了另一個世界,她抱着泰迪熊睡在床上,媽媽和爸爸在她額頭吻了下,“寶貝,晚安。”
門關上她回到了這裏,她手裏已經沒有泰迪熊,眼前漂亮的人兒睡的正香。
她輕輕的在林信宇的額頭上吻了下,在心裏說道:晚安。
晚安,爸爸,媽媽,希望你們在天國過的很好。我在這裏很好,有了新的親人,雖然生活很苦,比起你們走後渾渾噩噩的日子。我更喜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