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林欣利用這些日子來的隐忍,順利的除掉了院長。她躺在女主人懷裏,盡量的去扮演一個長期被□□的*少女。內心卻是抑制不住的高興,她好想爬起來去找林信宇,拉着他的手告訴他:壞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欺負你。
她知道不能這麽做,做戲也要做全套。院長被她切掉了男人最重要的部分,後續還得靠抱着她的女人。她聽着女主人給她唱着搖籃曲,拍打着她的背告訴她不要怕。低呤的聲音在她耳邊一遍遍的吟唱,她覺得有些累,是該睡一會了,就這樣不知不覺得就真的睡着了。
女主人見林欣睡安穩後,把她放到床上,出房間門就看見兩個孩子等在門外。
女主人看了下四周,見沒有林伯的身影正想問。少年道:“媽,警察帶走了李亞,這種人就該坐一輩子牢對不對?”
女主人點了點頭說:“真沒想到李經理的侄子竟是這種人。哎……”他們這次會來這個地方□□,也是因為李亞的叔叔李銘順。他說自己侄子很有愛心,名牌大學畢業後拒絕了大公司的邀請,來到這邊郊的孤兒院當院長。照顧着十幾孩子,誰曾想到不過是打着愛心的幌子。仗着這裏地處邊郊,通迅不發達,孩子們小不敢反抗,幹着禽獸不如的事。
看那小姑娘廋的,估計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拖着病重的身體,被小天點到純屬偶然。想要盡快離開這,展露了一身的才華。到最後還是沒避免最後一場淩辱。
十歲出頭的孩子受盡了折磨,也不知道醒來會是什麽模樣。真是可惜了一身的才華,放在任何家庭,她也能一飛沖天成為那天上的鳳凰。
女主人惋惜的嘆了口氣,說:“你看着辦吧。”
天色不早,已是下午四點左右,李亞被警察帶走了,這裏的孩子怎麽辦?還有那個女孩出了這種事,以何種心态來收養她。這真是個難題,她把兒子拽到一邊問:“你覺得我們還要不要收養她?”
少年詫異問:“為什麽不?”
女主人低聲說:“我想給你找個妹妹,将來是要嫁給與我們家門當戶對的人家的。她,她……”對着十五歲的兒子,她終是說不出口。
少年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林欣的人生有了個巨大的污點,特別對于女孩子來說,這個污點是一輩子也抹不去的。有了這個污點她不配做蕭家人。
他心裏有些堵,也不知是因為母親的僞善還是林欣的那個污點。林欣自信的神情出現在他腦海裏,他怎麽也無法把那個自帶豔麗色彩的女孩和那個房間裏瑟瑟發抖的女孩聯系在一起。她們像是兩個人,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可又不知道到底忽略了什麽。
或許她真的是因為受了太多的折磨才是這樣的吧。
他對母親說:“媽媽,你可以不收養她,但可以把她帶在身邊。養一條狗都還知道搖尾乞憐。更別說是人,恩情換忠心是最劃算的生意。”
兒子自小就有主見,他既然這麽說了,她也就沒有什麽好反對的。再看看這暗下來的天色,估計今晚是回不去了。還有這孤兒院的事,得找林伯商量。她向兒子說明了一切,便去找林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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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母親走後,少年轉身問一直站在門口的林信宇:“你怎麽還在這?”
林信宇問:“林欣怎麽樣了?”
少年說:“我媽說睡着了,估計會睡到明天早上。”
林信宇說:“那我進去看着她。”未等少年再說什麽,他急急的推開了房門。
見林欣安靜的躺在床上,心下安定許多。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見睡夢中的林欣嘴角上揚,似做了個很好的夢。心中一酸,竟是要掉下淚來。想到要收養她的人就在身後,不能讓他看扁了,生生把淚憋了回去。怕把她吵醒,屏住呼吸坐在床邊為她揶了下被子。不小心碰觸到她的手腕,她動了下轉了個身,露出了被子下光滑的肌膚,粉色的吻痕暴露無遺。
院長對他說不再打她,會每天給她飯吃。他真的就相信了,誰知道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處處都是欺騙和謊言,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想到林欣自信無畏的眼神不再有,他的心似刀絞般痛。他雙手緊握成拳,忍住了心口的痛。他張嘴喘了口氣,好像所有的痛都随着那口氣吐了出來。
疼痛減慢,沒有他想像中那般痛苦。他沒有死去,仍舊活着。原來所有的痛只要你足夠堅定他們都不算什麽。他把被子往上扯了點,蓋住了她的肩膀,撥去她臉頰上的頭發,露出尖細的下巴。她整張臉就在他眼前,小小的臉,小小的嘴巴,小而挺的鼻梁,細細的眉。明明長的像個孩子,卻總是像個大人一樣舉着拳頭告訴你:別人打你,你還回去啊。
如果他像她說的還回去,那今天她也不會躺在這吧。懦弱與忍讓只能讓傷害你的人加倍猖狂,只有淩駕在他們之上才能把他們踩在腳底。
林信宇溫柔的理了理她垂下的頭發,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等她醒來。他要做世界上最堅強的那個人,不管她醒來後是什麽樣子的,他都會陪着她,護着她把欺負她的人都打走。
少年進門就看見林信宇撐着下巴坐在床頭等林欣醒來。溫柔從他雙眼中緩緩流出,安靜的似一幅畫。而他就是個看畫的人,一切都與他無關。不可掌控感由然而生,他走上前正要打破這幅畫。
忽然床上的人兒緩緩睜開了眼,停頓了三秒鐘看清了眼前的男孩後。她眼眉彎彎,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單純而又無害,像極了路邊的小雛菊,被雨水沖洗過,帶着晶瑩的水珠迎接朝陽。
林信宇怔住了,他認識的林欣要麽冷冷的告訴他,我不喜歡你。要麽就是在趕他走。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笑得開懷。就好像,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林信宇不敢有任何舉動,他怕她真的變了個人,怕她變的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林欣。不再是那個冷冷的告訴自己離她遠點,其實心裏比誰都關心他的林欣。
他往自己懷裏縮了下,縮成了一個半圓,像一只小老鼠似的觀察她是否還是那個她。
他有一個秘密誰都不知道,林欣的以前的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自那場大病後她性子大變。吳安安他們都以為她是忘記了以前的事。只有他知道,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她。他了解孤兒院裏每個人的喜惡,以前的吳安安是不吃蔥的。而她,能用蔥白多吃一碗飯。
一個人的習性怎會因為失憶而改變?
“你醒了?”少年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林信宇的思路。
那如朝霞般的笑容,似幻覺一閃而過。床上的人兒三分害怕七分警惕的看着少年,她往被子裏溜了下找到了個安全的位置。
少年略覺詭異,他眯着眼打量床上的人問:“你是怎樣切掉他的xxx的?”口氣像是在問你今天吃飯了沒?從不覺得這件事對她的傷害會有多大。
話出口少年才明白‘詭異’在何處?他從一開始時就沒把她當成孩子,而是同一高度可以交談的人。林欣的智商和處事的态度,還有她那堪稱‘豔麗’的自信,都讓他覺得她不會是個逆來順受的人。縱使被人折斷了腰骨,她也不會因此而消沉。眼神可以僞裝,可身上的吻痕怎麽僞裝?想必還是受到了傷害?
但她剛剛如朝霞般的笑容着識詭異,他很想知道過程或者說想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才脫口而出。
少年的眼如鷹般銳利,林欣心中一緊,不敢怠慢又往被子裏躲了躲,她不是個好演員。做到*少女雙眼無神,喃喃自語這種已是極限。再裝裝呆傻還可以,讓她放聲大哭,放鞭炮慶祝都來不及,她怎麽哭的出來?
在林信宇眼裏林欣躲在被子裏就是受了很大的傷害。在他的認知裏,林欣是對什麽都是無所畏懼的。
他突地站起,用身子笨拙的撞在少年身上。少年沒防備,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個正着。
林信宇憤怒道:“你問她這個做什麽?你還要讓她再回憶一次嗎?”
少年才覺不對,沒有考慮到林欣的感受。他了解‘性’的組成,理解作為女生遇到這種事而産生的心理。但他體會不到那種切膚之痛。
讓他更為震驚的是,這弱不禁風的男孩竟然把他推倒了!
少年雙手撐地,坐在地上揚起下巴問:“你是她什麽人?關你什麽事?明天我就帶她離開這,想問什麽也是我說了算。”
林信宇這才去想這個現實的問題,幾個小時前他祝福林欣,幾個小時後隐隐的不甘。心态的變化就在這幾個小時間。
他不知道怎樣反駁少年的話,緊抿着嘴一言不發。
看他臉色蒼白,少年嘴角上揚不隐藏自己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