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放學鈴一響,宴曉第一個沖出教室,驚的想和她并排走的李芬不由後退半步,什麽情況,她們這是要沖鋒獻陣去?

初三剛開學,班裏有同學,沒響鈴就整理好書包,一響就沖出教室,這一切被班主王都看在了眼裏,行,放學了那子彈己射出,是追不回來,明天,我就不相信你明天不來?

第二天,上午平靜,無事。

下午正式課前是一節十五分鐘的讀報課,因為初三了,學習緊張 ,再說,等到中考的時候,考試裏時事還有不少分,這麽緊張的學習時間裏還要去關注時事,是件很讓人困惑的事,因此,學校決定從初一培養成習慣,讀報課由此産生了。

初一初二的時候,這讀報課大家用來做作業,班主任會挑比較出挑的時事來讀給大家聽,要不由班長大人讀,反正總而一句話,這節課從沒浪費過,合理的運用了一分一秒。

這不,鈴聲才響過,班主王捏着一份報紙走進了教室,她掃視了一下教室,找到目标,很是嚴厲的看了他一眼,對是這個他,此他,男一米七幾,學習一般,品德一般。

這個他感覺到了班主王對他的注意,他可不敢多想,會有什麽好事到他頭上,二年了,整整兩年了,班主王從沒對他青眼有加過,今天他也想不來。

他不由自主的調整坐姿,生怕一點點瑕疵觸到了班主王的天威,可是,沒人告訴他,己經來不及了。

班主王“咳咳”兩聲,揚了揚了手上的報紙:“在讀報紙前呢我有些話要對大家講。已是初三,學習相對于初一初二,那是沒法比的,大家應該明白,從來刀是用在刀刃上的,所以,大家以後更應把心思放到學習中去。這裏我要點名批評我們班上的一位同學,放學鈴還沒響止,他己經出現在操場上,那麽請問,這位同學,你難道是等在教室門口等着放學的嗎,是不是這樣呢,不是這樣,為什麽其他同學至少是響鈴止了過後才走出教室。”班主王說到此,停頓了一下,引的學生們人人自畏,再就是和同桌對視:在說我嗎?

班主王接着說:“我要請這位同學站起來,我本來想啊,都己初三,我們都快成年了,成年人的話,那是有自知之明的,是吧?要不是做的太過份,我還是想把同學們當成大人來看待,但是,我再一想,學業有成,也是我和同學們在三年的相處中的一份小小的祝福吧,所以呢,我不得不把這位同學揪出來,目的是想讓大家引起重視,學習是我們學生現階段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徐江濱。”

徐江濱紅着臉站了起來,得到了全班同學的仰視,真是威風啊。

李芬不能見死不救,她一把拉住宴曉:“壯士,請留步。”

宴曉甩脫李芬的手,向前跨出一大步:我很忙,時間不夠用,你知不知道。

李芬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宴曉走出教室門,走向樓梯,下去,再下去,她呢,縮在講臺邊,等時間,其他的同學有點悲哀的瞟着李芬:見死不救,自求多福吧。

李芬也沒縮多久,她心裏數着數,覺得差不多,沖出教室,趴陽臺上向下看,希望看到的是美好:當然是美好的,宴曉和方旭澤一起向校門口走去。李芬一時心急,欲追,但沒跑幾步,她明白過來,除非她跳樓,要不只能明天再說,或者還是明天再說吧。

話說宴曉火急燎燎的奔下樓,走出教學樓,正想加快腳步,縮短時間,抓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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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曉?好巧,又見面了?”

宴曉尋着聲音随便瞄了一眼,見是方旭澤,笑了笑:“嗯。”算是打過招呼,但她趕時間,沒心情顧及其他。

方旭澤笑了下說:“我們是同路,一起回家吧。”

宴曉點了下頭,走自己的路。

方旭澤走的也不慢。

宴曉只記得走過的路,她也只能走走過的路。

方旭澤家不在宴曉她們小區,不過,離幸福小區很近,就是隔壁的文苑小區。文苑小區和幸福小區是一條路進去,只是再進去點,當然能說的上倆人是同路,并且是千真萬确的同路。

因為宴曉走的快,方旭澤也跟着走的快,他想和宴曉說幾句話,哪怕一句也行,可是,看宴曉的架式,哪是剛才嗯答應的那回事啊,她分明是走自己的路,讓他加速。

當一個轉彎拐過後,本來是該往那邊走的,哪想宴曉卻一直走了下去,方旭澤:“宴曉,你不是回家,有事?”

宴曉覺得方旭澤問的奇怪,她不回家能去哪?“我當然是回家,放學了不回家,想去哪?”

在得到宴曉的回答後,方旭澤小跑幾步:“可是這不是回家的路,要是你這麽走也走的通,但己是繞了路。”其實他更想問的是,你怎麽啦,每天走的路,今天不知道怎麽走法?

宴曉站住,不信的看着方旭澤,人家沒有開玩笑的痕跡,再說,憑什麽和她開玩笑:“不是回家的路,是繞路了?”

方旭澤點點頭。

宴曉反應很快的說:“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哦,對了,我昨天,呵呵,我都快搞糊塗了。”宴曉覺得自己這樣繞來繞去太繞口舌了,她捂了下嘴,“那我還是跟着你走好?”

這是個常識問題,不能跟陌生人回家。好在他們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女,沒有往別處想,也想不了別處去,大家都是認識的,(這是對方旭澤來說)能往哪想去呢?宴曉是因為她只想着趕快回家,她要來不及了。

到達幸福小區的時候,宴曉連連說謝謝:“這下我記住了,謝謝哦,要不我可走冤枉路了。”

方旭澤很是異樣的看了眼宴曉,後者沒工夫細辨,也可以說,宴曉不去想現在她沒心思想的問題。方旭澤說:“怎麽這麽客氣。”本來他還想再說幾句,開頭是想路上倆人能說說話,後來因為宴曉走的急,走錯路,沒說上什麽話,現在是人家沒心思和他說話,他這點眼見力還是有的。

宴曉搖了下手:“回見,我進去了。”不管方旭澤有沒有回音。

方旭澤意思的搖了下,他搖的是及時,但宴曉己轉身,她背上又沒長眼睛,可不是?

宴曉回到家,直奔房間,把書包一扔,開始翻箱倒櫃,她得先找書,把初一到初二的全部課程的書找出來,按輕重分類別放,再歸劃下哪些該看,哪些重點看,哪些得買輔導書來學着做。

當宴曉好不容易找到藏書的櫃子的時候,董銀妃下班回來了,她去了趟市場,買了幾個小菜,經濟緊張,飯還是得吃,否則就不用活下去了。

“宴曉,你翻的這麽亂,找什麽?”

董銀妃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屋子裏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她想着這個時間,孩子們該是放學到家了,不可能是賊進了家門,又一想,倆孩子到家了的話,應該是好好的在做作業,翻箱倒櫃,又是為哪般,她想不好,所以她開門的時候,是輕輕的開鑰匙,她想的是,萬一是進賊了呢,那她還有轉寰的餘地,哪怕喊人,也來的及。

哪想她偷偷開門看到的是宴曉在翻箱倒櫃,她不明白,要說初三複習吧,還早,那是怎麽回事?

宴曉是頭也沒擡:“找書啊,初一到初二的,我要全找出來 ,反正是要找出來的,現在找一樣。”她不好說,我要從頭學,那董銀妃就會問,那她是說實話呢,還是繼續編故事,要是又說不通,難道再接着編?不是有句話這麽說嗎,一句謊話得用十句謊話來圓,那十句謊話呢?宴曉不想想下去。董銀妃想想,也是,不過差幾天的事,孩子既是這樣想了,這般做了,她有必要幹預?

董銀妃說:”找全了,把剩下的書放回去。我做飯去了。”

宴曉:“知道了。”

宴曉按每科第一冊到第四冊這樣,一疊一疊的歸類,差不多把書都翻遍,她才找的八八/九九。

宴曉把準備要學的書放到書桌上,再把不用的,碼齊,塞進櫃子裏。她拍拍手上的灰,看着書桌上的一大堆書,要說不犯怵,那她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說詞。

從初一學起,宴曉覺得應該制一張計劃表,按部就班,做事最有效率,要不,死狗瞎貓亂抓一通,時間過去了,效益沒有,不要說白忙一場,于事也無補啊。

宴曉算了一下,離春節的話,還有實足四個月半,每科四本書,六科,必需每科一本一個月內看完,後一想,這樣算不對,如果不抓緊把以前的學完,她現在學的一懂不懂,那怎麽行,到的明年,別人都在複習,自己還在學習,明顯的就會輸上一大截。

宴曉又想了一下,覺得,社會,還有語文,英語,多看看,多背背,估計不會有大問題,重點是理科,得好好看書,好好做題。再一個時間按排,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白天盡量學好當天的,晚上的時間用來學以前的,早上必得早點起床,背語文,英語,看社會書,只有這樣,才能把忘了的補回來,成績才能提上去,才有可能考到好的高中,才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要不,只怕連上一次這樣的生活也撈不到。

宴曉的心,如在磨刀石上,她自己給自己磨着,只有把心磨尖了,才有血心用功學習。

宴曉用計算器算了一下一共有多少頁紙得看,她是分文理科來算,再按着,先易多看點,後難少看點的原則,強制性的大致的給自己定下了每天必看到的頁數,每天只有把這些任務做完成了,她才能睡覺,要不,她有點怕自己,雖是立下了目标,但必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完的事情,她怕自己沒有恒心,半途而廢。

此時,客廳裏傳來了說話聲,宴曉知道,是她爸爸下班回來了,她爸爸在超市做配貨工,一天十二個小時,辛苦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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