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宴曉趕到時代廣場的時候,不過五點四十分,她來早了,好在,廣場上己有人在等,不多,幾個年紀看上去可以做宴曉媽媽輩的。

要麽是燈光的作用,要麽照片失真,任宴曉看了兩年的照片,她還是認不出誰誰來。她點頭打過招呼。

大家都沒說話,靜坐,等。

沒多久,也就是宴曉到的後腳,驢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相識的喊着名兒,打着招呼,宴曉誰也不認識,最多笑笑。

很準時,這點宴曉老早就知道。六點差五分的時候,大巴來了,随車下來二個人,不用說一個是老大,一個是旅游接洽方,大家很是熟識練的上車找位子,放行囊,坐下。

宴曉剛坐下,一個男的擠過來,把正想坐她旁邊的女士擠掉:“小蘭阿姨,我要坐這。”小蘭阿姨說了聲小鬼,滑頭另找坐位。

宴曉擡眼看去,這是個年青人,對方也正眨巴着眼看着她,還咧着嘴笑。

宴曉笑笑,扭回頭。

背着宴曉,年青人作了個V動作。

宴曉拿出MP4,這還是她向何婷婷借的,現在正用上。

車在六點五分發動,老大說了,月亮古鎮在H市,離X市差不多二百公裏,他們最快也得八點的樣子到達。所以,宴曉打算此程以聽音樂為主。

車內說話的人不多,是啊,到時候出力 ,現在不靜養,最後玩不成活該。

這是二年多爬群的經驗,宴曉早己爛熟于心。

微閉眼,假寐。可是邊上有動靜。宴曉不理會。動靜越來越大,宴曉想喊 ,想說,可是初次出發,她不好擺臉色,這車上,只怕大家互相早都認識,她可能是那個除了她自己認識自己的那個人。她還是老實點好。

有人在笑,笑的座位一顫一顫。

宴曉睜眼,對上一雙笑成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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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縫的眼一怔:我猜你沒睡着。很是自來熟。

宴曉是心裏想罵人,但臉上還得擺笑臉,這別提有多別扭,可是,沒辦法。

“面包。”

宴曉睜大眼,看着己經恢複正常雙眼的主人,那個年青人。

“我是我要當老大啊?”

宴曉嘴巴咧大,吐出三字:小屁孩。

一臉的受傷:“哪小了,比你大好哇。”小聲嘀咕,以為你會裝老實很久呢,馬上就露出狐貍尾巴。

不過,馬上就抻手,宴曉頭後仰:“你做什麽?”

從宴曉耳中摘了耳塞:“你在聽什麽?這麽憂傷啊?”外加啧啧兩聲。

宴曉一撇嘴:“小孩子懂什麽?”

後面有人伸手,宴曉正想着怎麽這麽亂的時候,後面的手主人吧,在說:“我也要聽?”宴曉的MP4耳塞就不在她耳上。

“劉磊?你做什麽?”

年青人想扯回耳塞,一個不讓扯,宴曉眼見着耳塞快要五馬分屍,一不做二不休,搶了來。

劉磊瞪眼:“宣傑,你小子?”

宣傑:“劉磊你小子?我和面包聽的好好的,你偏要插一腳,你小子成心,哪次都這樣?”轉頭換上笑:“面包,我想聽?”小狗哈巴狀。

劉磊爬靠背上,在宴曉頭頂發話:“我要聽,面包?”

現在,宴曉基本能确定,劉磊應該是我愛動動,宣傑他自己說過,他是我要當老大。

宴曉可不會那麽好心,她才不當和事佬,在鵝鵝上,這兩家夥從來就沒消停過,出游也沒消停過,群裏誰人不知哪人不曉。她抱臂,看戲,耳塞入耳,聽歌看戲。

老大走過來,“咳,好了沒有?”

哪是真吵,不過是耍嘴皮,嘻嘻一笑,一個:“老大,我們好了,好了,沒事,沒事,不勞你大駕,請回,請回。”

另一個:“老大,沒事,一點事也沒有。”伸手抱宴曉,“我們是相親樣愛的一家人。”

宴曉一臉嫌棄的拍着手臂。

“好啦!現在起勁,等到到了,又裝死,那個不是你?”

宣傑一耿脖子:“我哪有,我那次不是人不舒服嗎?”

老大一笑:“嗯,是人不舒服。”轉身走,走兩步,回頭:“再不許吵。”

倆只頭點成雞啄米。

宴曉笑着,把耳塞全部塞入耳內。

知道去H市的月亮古鎮,宴曉己做過功課,離X市二百公裏外,再出去,就出省界。

這個古鎮源于千把年前,也不是說交通後來閉塞,沒被人們拆除,大概是後來那兒不再是交通要道,特別是清朝以後。因為,縱觀中國城市變遷,從興起到衰敗都離不開是不是交通樞紐有關,H市現在是發展了,但之前卻沒,所以月亮古鎮得以保存完好。

聽說,月亮古鎮的完好程度在全國來講,屬罕見,這也是當老大說起要去月亮古鎮她也要去的原因之一。

老大來警告過後,倆只老實了很多,不過,年青人,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不能鬧,沒事,他可以自得其樂。只是有時會捉弄宴曉,收到宴曉的白眼無數枚。

戳戳宴曉,遞一包薯片,自己咬的啪啪響,鼓着兩腮,“我也要聽?”

吃人的嘴軟了吧。宴曉眼睜睜的看着耳塞被拔走。她仰頭,小心着後面的那只狼。狼沒動靜,宴曉安心。

旁邊的那只大碩鼠讓宴曉很無語,從不吵架開始到到達目的,換五樣翻六樣,時不時,面包什麽什麽,面包什麽什麽,如果說在虛拟中面包面包,宴曉倒覺得最正常不過,但這畢竟是活生生的現實裏,還左一口面包,右一口面包。

宴曉:“小朋友,叫聲姐姐,就可以。”

“面包姐姐。”接着是狹促的笑。

不能好好說話了,宴曉覺得,閉眼,懶得再開口。

大概沒人和,宣傑也感到了寂莫,戳戳宴曉:“面包,你叫什麽名字?”

仍舊不理人中。

“給,這是你們女人最喜歡的。”

宴曉覺得在她抱臂交叉的地方,有一物,包裝隔着皮膚涼絲絲的,一看,果然是女人喜歡吃的,巧克力。

宴曉一牽嘴:“看在你這麽孝敬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吃點,以後,叫我宴曉姐姐就可。”

“曉曉?”

宴曉真想把咬在嘴裏的巧克力吐他臉上,但一想,這也太糟汰了,所以,她決定還是采取不理人這個政策比較好。複又閉上眼。

昨天沒睡多長時間,閉着眼,在大巴車的輕微振動中,宴曉不知不沉睡着了。

等到醒來己是到達月亮古鎮,宴曉是被大家的歡呼聲吵醒的,她想睜眼,可是,太困,有點難度,她想再睡會,怎麽感覺眼睛癢癢難忍,實在癢癢難忍,張開,正對上兩張大臉。

宴曉的臉莫名紅了起來,心裏吐糟了幾百下:我這張老臉還會紅,有多久沒紅過?“你們兩個小鬼頭,在做什麽?”

兩張臉彈開,一張啧啧兩聲,“年紀比我小,資格比我老麽?”

宴曉拍拍衣服,真不想理他們,和網上一個樣,不貧嘴會死人,探頭看了下窗外,是一個街區,有點熱鬧,而車上的人開始整裝下車,要好的,喊着**,走啦。磨蹭,還不走。。。

劉磊喊着:“面包姐姐,我們走吧?”

氣得宴曉,鼓着臉,瞪着眼,說不出話來,這老貨,比她年青,是,要說閱世經歷她比他有資格,可這身體。。。

宣傑拉着宴曉的手,“曉曉,我們走?”

宴曉被捉弄了也不客氣,把背包往劉磊身上一摔,“大哥,勞駕。”

一個也挺高興的接過手,推着前面的兩人,趕下車。

下的車,宴曉才看清周圍的環境,一條商業街,從A市和X市随便整一條街,都差不多,無奇不怪。此時太陽己升入空中,九,十月份的太陽,還是可以的,若你擡眼看它,小心會被灼一下。宴曉當然不會這麽傻,她從劉磊拿的包的側袋中翻出帽子,往頭上一戴,跟着人流走。

宣傑不知什麽時候己把墨鏡帶上,哈巴着:“曉曉,你缺樣東西,等等。”摘下帶給宴曉帶上,眼睛掃描:“不錯,要不,來一張?”

宴曉也不客氣,往人流的前方看去,人們不知不覺中從一條貌不驚人的小弄堂中進入,想,那肯定是古鎮的入口,好象弄堂口邊邊有塊石碑。

宴曉拉了一下宣傑的袖口:“這邊?”

幾步走到石碑旁,擺好POSS:“拍呀!”

宴曉正想說還不快拍。旁邊有人一跳跳到,擁着她的肩:茄子。一聲卡,顯然,照片己拍完畢。宴曉想追加一個白眼,奈何人家力氣比她大,拉着就跑。宴曉也不再多說。

在下車的候,老大己經喊過話,半天游古鎮,下午一點集合,還可去一趟圍海灘塗,因為離這很近,差不多四點的樣子收隊回家。

宴曉己打好腹稿,她得慢慢走,第一次嘛,怎麽得好好品嘗,如果可入眼的鏡頭,她還要拍照,雖說她有想過,宣傑他們有可能會一起,不過,那也只是她随意想想的,事實是,現在,他們倆人正左擁着她,右擁着她,不離不棄。

氣候,時間剛剛好。

可能古鎮不小吧,驢們如水滴進海,是誇張點,很快就被吸納,三三二二消失在鎮子的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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