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在一片熱鬧聲中,大巴也準時到來,上車就座,開動,上路出發。
宴曉一邊和童曼蓉說話,一邊看窗外的景物,劉磊就坐在她們的外面,他們坐的是三連座。
宴曉看着窗外飛過的景物,天色從灰暗到大亮到出太陽,到太陽高照,從城市到農村到空野蕃,再到偶然的村落再到城市到農村到空野蕃,再到偶然的村落,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在景物的重複轉換中流逝,當大巴車漸進入小山,大山,連綿不斷的山,公路上來往的車沒先前多,此時,宴曉他們行駛在高山河流邊的公路上。
俞亦昊坐在駕駛座旁邊的坐位上,他在向大家介紹;這一片山N百萬前才升出地平面,是由不斷沉澱的泥沙堆積而成,大家看到沒有,大多數山,很陡,很難攀爬,而我們的目的地,是比這更陡更難爬的山。
有人問,老大,你肯定去過?
嗯。
重點不是這些,重點是車子停了下來,目的地到了。
走過公路邊上的河上橋,走過田野,明明如如來佛五指山差不多的山就在眼前,可是它就是不讓你一下子進入腹地。等到穿過一片農家樂酒店,穿過昌南二十九峰景區的管委,再走上幾片莊稼地,所謂的穿岩二十九峰的上山路之一突然展現在大家眼前。
人們歡呼起來:哦嗬嗬。。。
年青就是好,看,最前面的除了頭俞亦昊,就是劉磊他們年青的那幾個,小夥子們首當其沖,跟在俞亦昊後面,對,大家不象散客游那樣,要麽一哄而上,要麽稀稀落落,大家是排着隊上的山。
雖說有昌南穿岩二十九峰管委,要麽是大家來早了,要麽是形同虛設,反正,經過的時候大門緊閉。
上山是一路的石級,掩在樹枝中,因現在是十一月底,深秋,石級上有淺淺的落葉,有鳥兒在枝頭撲棱,等到人們擡眼看去,早躲九宵雲天外。
宴曉從沒看到過這麽多石級,不寬,一米到一米二的樣子,年代久遠了吧,有的己被磨成圓滑,不知道是不是老早老早以前,就有旅人來此游玩。宴曉做過游前功課,可是,介紹不多,有的多是關于人們游後的感概及上傳的相片。
拾級而上,有點陡,開始六十度的坡度,宴曉綜合一路,發覺,越到上面,差不多九十度,就算不是,八十度是不會少。
石級的兩側有小溪流,不深,如水稻田的溝,昨天下過雨吧,有水流的痕跡,石級上也有淡淡的水跡。
石級在山腳的時候是直上,因為山高陡,宴曉擡頭想向上看上一眼,發現有點困難,因為,山就這麽筆直的聳立在面前,好象山就在她胸口,高陡,看到不頭,如入雲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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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戴着帽子會掉這麽簡單,是會把脖子折斷這種感覺。宴曉按撫後頸。
童曼蓉笑道:“怎麽啦,頭掉下來了?”
宴曉也不惱:“你試試?”
童曼蓉大喊救命,引得大家都笑,有人一試,果然,這山,難道他們在山中間,不試也罷。
開頭就算陡因為新鮮,大家的興致都很高,在路過一簡單的廟宇後,在宴曉以為應該上進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山路越來越難走,呈之字形,只剩下左折右折。
前面有人喊 ,“到這來看!”
大家有序的進去,出來,再進去,出來。
原來是上山路上的一支路,有人這麽認為,這也是上山路之一,頭解釋說不是,當然沒人信,那用石頭鋪就的路一直延伸着,叫誰,誰會信。
俞頭站在上山路口,也就是岔路口等大家。進去出來的人一臉興奮:不是上山路,值得一看。
等到宴曉她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處懸崖,是絕壁上突出的一小溜不過五十公分寬的石塊,邊上有石欄,下面就是萬丈深壑,宴曉這時才發現自己有恐高症,她只瞄了一眼,就緊靠在山壁上不敢看第二眼,她發現自己的腳開始發顫,虛,後背有淌汗的先兆。
宴曉虛弱的說:“美女,我不行了,我先回去了。”
童曼蓉哪會放過她,拉着不放手,慢點,再看一眼,讓我再拍一張。
宴曉覺得,她連拿照相機的力氣都沒有,就算靠在山壁上,沒用,她發暈,她快受不了,她挪着步子一步一虛的往回走。而童曼蓉還在那感嘆祖國的大好河山。
回頭看宴曉己跑,很是不甘:“喂,等我啊?”卡卡幾聲。
宴曉被後面上來的人笑個半死,這多是年青人,那些中年婦女們則關心道:“宴曉,你怎麽啦,臉這麽白?”
宴曉虛弱一笑:“沒事,我有點恐高。”
人們繼續往絕壁上游一遭,可想,大多數人都是感嘆的,有人還沖着懸崖大喊大叫。
繼續。
山路越來越陡,體力消耗也明顯起來。先前的話多到的現在只剩下默不作聲的走,一個勁的問:“到了沒有,到了沒有,還有多少,一半不止了吧,還有四分之一吧?”
宴曉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己不是她的,她開始挪步,早先的興奮,早跑沒影 ,她只想着,可不可在哪坐一會,嗯,一分鐘也行。
童曼蓉體能明顯比她好,這歸結于平時多鍛練,是多年來參加戶外活動的結果,都可說,至少她還能談笑風生。
宴曉往下看,只一下她趕緊閉眼,她恐高,她怎麽忘了,可是,往下看風景多好,綠黃紅交加在一起,這麽看下去,是懸空的,好象石級是雲梯,如空中樓閣一樣。
俞亦昊站在一邊,看着驢們一個個從他身邊經過,“大家注意,前面的石級會越來越陡,并且,都是這樣的石級一直到山頂,安全第一,我們會在二分之一處稍作休整,現在大家再堅持一下。”
宴曉看眼俞亦昊:“我們還沒到二分之一嗎?”
俞亦昊和宴曉一起,童曼蓉不答應,想把俞亦昊擠掉,可是,宴曉死死的非得走最裏面,她受不了走石級邊邊,就算絕壁處風景如海外仙,她亦無再有心,相機只在開頭拍了幾張,現在,被放包裏睡覺。
俞亦昊嗯,“你第一次,肯定會辛苦點,多參加幾次就會習慣。平時,你要多加強鍛煉。”
宴曉想哭,你早說,我以為去西藏才要好的體能,這樣也要啊,我,我。。。
童曼蓉只能走在宴曉和俞亦昊後面,連連翻白眼。後面的人,都掩嘴笑。
宴曉哦哦了幾聲,可是,這緩解不了啊,就算轉移注意力,身體上的痛苦比什麽都甚。
其實,是宴曉想的嚴肅了,誰又是鐵人,一個多小時的山路,要說不累,真的會變鐵人。山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了轉機,俞亦昊一直走在宴曉旁邊,要不是有他在身邊,宴曉覺得,自己可能會摸到隊尾,掉隊也說不定。
前面的驢發現有情況,大喊老大,老大。
俞亦昊欠意的笑笑,才驚到,自己的失責,跑前幾步,好在宴曉她們一直走在隊的直上游。
從前面一點點傳話下來,是因為,路出現了轉機,也沒多大的轉機,擺在面前的是,要麽通過一線天上山頂,要麽回去回去。
說是穿岩二十九峰,意思是,這些山都是地殼運動的時候,一下子從地底下升上來,周圍如刀削一樣,二十九峰二十九峰就是說有二十九個山峰,具體真的有沒有,具說不好數,能數出來的沒多少人。
據說上山路沒幾條,因為山是刀削而成,可想而知。這點宴曉相信,就一路上來的石級,純萃是路,在山之外鑲嵌上的。
前面傳話下來,先不從一線天上山,要想走遍二十九個山峰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每個山峰不是連着,以為上到山頂就可走遍。有幾個山峰連在一片,不連在一起的,得另找路上山頂。
在一線天下方,沿拾級而下,這石級比上山的更窄更陡,好在有扶手,大家都扶着扶手而下,扶手外面就是懸崖,這樣子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山路折右又拾石級而上,從這宴曉可以看出,他們己從一座山換到另一座山,因為,兩山相夾的石級下面的縫下,就是萬丈懸崖。看到這,宴曉的腳還是抖了一抖。
又陡又窄石級一直向上,到的後來,終于沾上了山土,宴曉覺得這下她安全了,總算接地氣了吧,要不,她太沒安全感。
純是心理作用,其實這山路左轉右轉并不比石級好上多少,比細又窄,邊邊上雖不是懸崖,不過也沒好上很多,宴曉估算了一下,大概呈七十多度的坡度,聽,腳步間有碎石子帶下,那聲音一下子沒了蹤影。
此進進,什麽外套,早被扒下,系腰上,不是一個熱安就能消解,額上細細的汗流下來,腳早不是自己的,路是一腳一腳機械的前進。
前面有人歡呼,宴曉猜,一定是山頂到了。
有信心了,宴曉脫離排着的隊伍,拉了童曼蓉跑上前,先到達的人正在散步。說這是山頂真的可以用頂字,不過彈丸大小,他們的人都上來,剛剛夠站下,再多上幾個,只怕得擠着站。好在彈丸之地四周全是一人高的灌木,安全問題倒不用擔心,中心還有幾塊大石頭,大家散落的坐下休息,喝水,吃點點心補充能量,走上幾步,慢慢收汗。
頂上的風景沒想象的好,看不到,而上面太陽直逼下來,沒多久,大家就感覺到了熱。
宴曉一圈踱下來,叫童曼蓉幫她照幾張留念,第一次登這麽高不留點念想怎麽可以,還叫別人幫拍合影,大家也紛紛拿出相機,近的遠的,全是卡卡聲。
宴曉本想和俞亦昊合影一張,但想着,唉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她搜尋俞亦昊,他站在他們登上山頂的路口,正說着什麽。
在山頂休息了大概十來分鐘,大家整裝出發,前方另一山頂。
這個山頂好走,因為和之前登上的那山頂中間有小路相聯,小路細,只可一人通過,倒沒多長,三四米的樣子,只是,下面是深壑,那種掉下去會粉身碎骨的深壑,宴曉顫着腿,她心裏告誡自己,勇往直前,不要向下看,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看了一眼,差點僵住。
後面童曼蓉催她,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抖着也過了,這時,己在另一山頂上。
山頂同樣不開擴,這次,大家沒作整休,繼續前行,只是速度慢了很多,有人
會挑看中的風景拍上幾張,再一個原因是,畢竟己是上了山,相對來說,也不用再急着趕路。
徒步不是為走路而走路,它是一種享受,這麽說吧,痛并快樂着的境界是大家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