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 中間下過一場小雨,雨水從林間樹葉縫裏落下來,滴落在身上,淺淺的把衣服打個半濕。
夏天,雷雨最是調皮,它說來就來,它想來就來,這麽突兀。它走後一切仿佛又回到沒來前。只是天空中會多出一抹藍,晶晶亮透心涼。
先,只偶爾有雨滴落下來,一不小心打在手背,眉間,或是臉頰上。天沒有一下子黑下來,只是有點沉色。
俞亦昊拉着宴曉四處張望:“林間走的時間一長,這天變了,也看不清。”
宴曉如三四歲小女娃:“我們要找地方躲雨嗎?這雨會大嗎?”
俞亦昊只是找地方,他想找處樹葉稠密的地方,是,要說躲樹下,哪都可,只是,想稠密點,倒有點難度。
心不在焉的回答宴曉:“先找地方再說。”
這冷山之上,哪有過往人,就算有,誰會随時随地把傘帶身上。
沒找到好躲雨的地方,雨卻淅淅瀝瀝的下下來。不大,不密,可是,沒過多久,還是把地面打了個半濕。
宴曉的一只手還被俞亦昊揣手裏,另一只手意思的擋在頭上。
夏天,誰不着裝清涼,宴曉今天上身一碎花,腰下擺處被放大的那種短袖,布料輕薄,下身薄型七分牛仔褲,拖一厚底拖,人看上去不動也能顯出三分活潑。
找避雨的時間裏,雨還是把宴曉他們的衣服打濕,雖說沒全濕,但,濕的地方貼在身上,哪該凸哪該凹,盡顯眼裏。
跑了幾分鐘的路,才找到一處相對來說可避雨的地方,是一株小樹,樹冠較茂盛,這麽說,小樹是第二層擋雨,上面的穿天大樹是第一層擋雨工具。
可是,人有失算馬有失蹄,明明不大的雨,落到人身上,沾了衣服,效果竟這麽好。宴曉抱手于胸,她,現在她的衣服差不多全貼在身上。
而俞亦昊,因為布料原因,還能抵擋住雨水,他脫下襯衫。宴曉不敢亂看,把眼睛轉向一邊,心裏腹腓:你這是要做什麽啊?那讓人悸動的鏡頭己悄然浮上她的腦。眼珠子更是亂轉,那種欲迎還羞的境界就快到來。
俞亦昊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算天睛,宴曉這個樣子,怎麽能示于人前,趁現在還沒淋透心涼。說:“你拉那邊,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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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曉僵着手,嘴裏:“奧,奧。”心裏明白,原來如此啊。
這下更不妙,宴曉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她邊上有個半裸男,她和半裸男各拉襯衫一邊。宴曉在心裏做功課,還好,這是荒效野外,沒有第三個人,要不這個模式,誰看誰出鼻血。
說這雨,不大,卻也淋個濕,說這天,不冷,這雨落下來,卻也有點涼意,還有點冷意。是水份蒸發帶走身上的熱量,讓人産生了冷意吧。
宴曉雙手抱得更緊了。
“你冷?”
“有點,還好,你冷不冷?”
要說不冷,真的有絲絲冷,不過,他是男人,能抗住,看看邊上的宴曉,兩人相距不過半拳,俞亦昊想笑,但這笑不應景,閑人看到了會調凱,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笑,笑,笑。
俞亦昊靠近宴曉,宴曉如被火燒着,往自己那邊躲,俞亦昊再靠近,宴曉再躲。如此三四次,宴曉覺察出俞亦昊是故意的,那閉着的眼一下子睜開,想說,你想占我便宜啊,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哪想,睜開眼扭頭看到的是俞亦昊半裸的上半身,怒意消失怠盡,還落了個面紅耳赤,宴曉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不下幾句:切,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都見過,這麽不上級別的,還真以為自己是二八姑娘啊,老臉呢,該老臉的時候,老臉跑哪去了?
俞亦昊卻是看着宴曉的樣子心裏發笑:“你不冷?”
宴曉是身上感到冷,臉通紅,邊上的人不能碰,這,比在油鍋裏煎也不會好多少。
顫着說:“有點。”
“聽說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
宴曉心想,誰沒聽過,憑我五十年的閱歷。可是,現在她是二十三年的閱歷,她還想裝蔥:“什麽意思啊,哦,我知道。”
“知道。”
宴曉心想,你明說不就好了,幹嘛走曲線救國路。她這會算是領悟到了俞亦昊的意思,也就不再避開,讓兩個身子靠在一起。哎不好說,雖只側身靠着,冷意己去大半。
宴曉的臉是通紅,俞亦昊是火球嗎,哎,男女陰陽。。。
也只是一陣子,很快,宴曉就覺得一邊是不冷了,可是剩下的那邊還在絲絲喊着冷。她賊眼亂瞧,見俞亦昊只是平視着眼前。她往俞亦昊身上拱了拱,這麽一拱兩拱,己有半個身子在人家的懷裏。還厚着臉皮給自己找借口:“俞大,幫個忙,我冷。”
宴曉咳嗽幾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把自己給安身立命了。她是舒服了。
俞亦昊開始不舒服起來。他是正常男人,現在軟香溫玉,他先是覺得胸口發燙,再身上慢慢的開始着火,是,他沒動,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可是,他的內心有邪火開始燃燒,大有燒個三天三夜不肯罷休。
俞亦昊不由自主喉節滾動應時的咽了幾口口水。
宴曉側目看俞亦昊。她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她好不容易退下的紅又燒上了臉。她想離開俞亦昊的懷抱,嗯,有點熱了,氣壓不正常了。
可是為時太遲,俞亦昊己然在不知不覺中雙手環上宴曉的腰,連着的動作是頭就近埋在宴曉的勁間,使勁的嗅着。
宴曉想喊,想叫,這是她的本能反應,才張嘴,有東西伸進她的嘴。
宴曉腦子裏一聲哄響:我的節操。雖說早在三十年前己失掉,可是她現在又保持了十來年的節操就這麽眼睜睜的讓它丢掉。。。宴曉心裏亂成麻。
所以說,事實,和想象就是有距離的。那時,她胡想海想的時候,還有種送上門的意思,美其名曰,補償還債都可。現在,在她想不到的時候,真的面臨了,她還是會怵。
可是,人畢竟是動物,本能在這種時候總是會占上乘。
兩具身體彼此靠近,散發的熱量,抵擋冷綽綽有餘,還可順便做點別的事,比如,扶摸,親吻,再進一步,索取。。。
氣喘籲籲,止到倆人面紅耳赤停下來,才發現,雨早在什麽時候己經停了,地面己半幹,空氣中的熱量正在增加,而他們倆人,差不多袒呈相對,宴曉紅着老臉,放下堆在胸口的衣服,而俞亦昊則不動聲色的穿襯衫。
宴曉整理了一下自己,覺得能見人了,臉也退下了紅,才注意到,俞亦昊正盯着她看,她很自然的擦了一下臉,順帶着唇,而豔紅的唇因為被吮吸,微顫着:“還有問題嗎?”
她不知道的是,對于發了一半獸性的男人,這種動作的挑逗性有多帶勁,當宴曉還想再擦一次,因為,俞亦昊還在盯着她看。
俞亦昊出手了,雙手一伸,圈人在懷,捧臉,吮吸,如食甘泉,不夠,再吸,怎麽也不夠。
宴曉被驚到,怎麽啦,不是剛運動過?怎麽還?喂喂,肉償也是有次數的好不好。這些話她當然不會說出口,也沒機會說出口,現在她的嘴巴沒空很忙。
宴曉唔,唔,雙手想支撐開俞亦昊,可是力量懸殊,再加上被吸了魂一樣,她渾身沒勁,那幾聲唔,唔,如催情一樣,讓俞亦昊吃她更帶勁。
身上有涼意,宴曉才意識到,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麽。宴曉擡頭看她上面的俞亦昊,俞亦昊迷離着眼,灰蒙蒙一片,沒有盡頭。
宴曉下意識的推俞亦昊,這個動作她做了很多次,沒一次成功:“不要,俞亦昊,不要。”她還是處。
這時候的男人收槍下戰場的,不知道有沒有出生?
俞亦昊果不負是男人,不知是說給宴曉聽,還是在勸自己:“很快,很快就好。”
宴曉這麽被撲到在地,再沒力氣反撲,更不要說起來。她心一橫,眼一閉,對自己說,大不了我當作還債,這下我們就兩不相欠了。這麽一來,她倒也想開,她倒也不是真的想不開,那個破不破其實對于一個有經歷的人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麽,一層皮而己。再說,這都什麽年代,人人都喊着唯我獨尊的年代啊。
宴曉既想開,倒想享受一番,可是,她不是俞亦昊,不是主導的那個,她也想主導,至少讓自己少受點罪,誰願意被石子絡着,這不算,還有重物壓着。
雖說她想開,她想反轉一下,說,以後兩不相欠。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說說容易,真做起來還是的點難度。
宴曉閉上眼,任石子絡在背上,被磨擦着,生疼生疼,她咬牙死撐,在心裏把俞亦昊罵開,也不挑個好地方,就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想着這個會是好一點的那個,哪想,這麽別開生面,看來是比哪個都差,嘆,真是一足失成千古恨啊。
宴曉的心瓦涼瓦涼。
俞亦昊在身體的燥動平息下來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麽蠢的事。要說他對宴曉有多了解,接觸的時間不長,不好說,但是,憑他多年的閱人經歷分析的話,宴曉算不得是個心機滿滿的女孩子,說來還可算得上是個比較開朗大方的女孩子,要不,他會出手相助,他吃撐了他。以前的事不說也罷,眼前的,才是他,他沒控制好自己,搞得自己好象吃素多年,沒見過女人一樣,他承認眼前的小妮子不錯,但,他還沒達到這種地步吧,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就是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