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啊……這可真是難辦了啊。”彭格列的首領先生難得一見地露出沮喪的神色, “竟然失去了鼬君的蹤跡。”

他身邊站着正在雙手飛快動作的強尼二,沒有一絲餘力來安撫沮喪的首領

一只手從身後伸來揉了揉綱吉的頭——這是相當罕見的待遇了,并沒有在自覺自己做了什麽的斯帕納朝看向自己的青年笑了笑打招呼。

“喲, 彭格列, 我來幫忙了。”

***

軍靴踏在草叢中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鼬下意識用幻術遮掩自己的身形, 堪堪在這下一妙就見有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那是一個有着淺綠發色的男性,他一身整體以黑色為基調白色作為點綴的服飾, 手中拿了根長鞭,滿臉警惕的模樣。

鼬認得這個男人。

在原本的時間之中。

這個男人的名字是是庫奇,在黑手黨業內有着雀躍的庫奇之稱。是原基裏奧內羅現密魯菲奧雷的幹部級成員。也是原基裏奧內羅的元老, 和另一位鼬更熟悉的伽馬幾乎是一個地位。

在密魯菲奧雷家族與彭格列的往來之中, 鼬也曾見過這個男人。

但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顯然不是曾經蹲在他身前從包中掏出一顆奶糖遞給他的男人,這個庫奇別說曾經的溫和笑意了,現在身上滿是防備與警惕, 如同一只炸毛的刺猬。

鼬遲疑了下, 并沒有冒冒然地出面相認。

但這并不代表對方就沒用動作了。

庫奇警惕地掃視一周并未發現有什麽可疑的痕跡,最終目光落在無由塌下去的那團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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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目光驟然銳利起來, 上前蹲下身查探之後确認之後警惕地站起身。

“既然來到密魯菲奧雷, 就請出來一見如何?”庫奇直着身, 手中握緊自己的武器。

雖然只是普通地站立着的模樣,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人都沒有破綻。

這樣的話遲早會被發現的吧。

鼬看着用如鷹隼般目光查探的男人作出判斷。

于是出現在庫奇面前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空氣中驟然出現水波一般大的波紋,在波紋之間, 一名少年般的人物走了出來。

他穿着簡單的黑色T恤, 長褲包裹雙腿,半長的發在腦後松松纏起, 在少年動作間微微搖晃。而少年面容冷淡,是定然沒有在家族出現過的人。

庫奇站定, 審視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閣下是……?”

“我的名字是鼬,”少年歪了歪頭,回以理論上沒有絲毫錯誤的回答,“是白蘭君的友人。”

——雖然總是說着嫌棄某只棉花糖精怎樣怎樣,但實際上不論是對方的學識見地還是同為甜食愛好者的身份,都足以讓鼬在某種程度認同對方作為友人的身份。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明顯使用對方的身份更加有利的時候。

按沢田綱吉的話來看這個世界的白蘭君是真的混得很慘,不僅被中二白蘭入侵了身體,而且自己還被當做了大型充電寶使用。

雖然有些嫌棄這個白蘭的弱氣,沢田綱吉還是叮囑了鼬如果到達這邊遇見的死密魯菲奧雷家族的人的話,說白蘭的名字或許會比說他的名字更好。

——前提是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戰鬥過去彭格列勝利真正的白蘭回歸自己的身體。

但是……

“啊,能夠确定了。”咬着棒棒糖的男人突然直起身說道。

他一如既往一臉懶洋洋的樣子,揉了揉自己那頭卷發看不出喜怒。

“是出什麽問題了嗎?”見到友人這樣發色的青年詢問。

“啊,沒什麽大不了的……大概。”斯帕納毫無畏懼地說道,“事情倒是很簡單,你家的小崽子順利到了原定的地點。”

他一只手在屏幕上比比劃劃,“但是現在因為佐助,我聽說是只貓?的進入有了些差池……”

骨節分明的手移動,稍微往左動了些,“所以現在就在這裏。”

“唔。”仰頭心算一番的青年想了想,“大概在原定時間點的過去半個月的樣子。”

“啊當然,時間也有稍許偏移。”他仰着頭略有遲疑,“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啊。”即使這樣說青年卻沒松開一直緊皺的眉,“麻煩你了,斯帕納。”

仰着頭的斯帕納嚼嚼嚼了半晌,慢半拍地提出建議,“要不……我試一下,讓你能和那孩子通上話”

沢田綱吉(突然星星眼):“那就拜托你了!”

***

鼬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雖然白蘭是個人嫌狗憎到連親自收下的屬下都要嫌棄的家夥,但不論怎麽說也不至于到理論上是下屬的人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露出如此般如臨大敵的表情。

“既然如此,”雖然擺着張不爽的嚴肅臉,男人還是稍微緩和了語氣,“請問有能夠證明您身份的信物嗎?”

他的目光沉重而銳利,“我們密魯菲奧雷也并非什麽能夠輕而易舉地放任來歷不明的客人見到首領的。”

屁勒。

鼬想。

就你們家的首領,不用別人見,自己就很會招惹來歷不明的奇妙物種。

但介于自己姑且在別人家的領地,鼬只是沉默不語,将某位棉花糖國王為了以防萬一給過自己的指環取出。

嘛,雖然是那家夥自說自話給的東西罷了。

一枚模樣奇特的指環被取了出來,站在對立面的男人的目光在觸及指環時驟然一縮。

“請讓我檢查。”

男人簡單檢測之後算是認同了鼬的身份,恭謹的弓了弓腰。

“在去之前,我希望您能幫我做一件事。”鼬用一種傲慢的語氣說道,“能幫我找找我的貓嗎?”

庫奇頓了頓,臉上不耐的神情一閃而過,借着恭順低頭避過鼬的審視,“我知道了。”

鼬則是低垂下眼,也不去幫忙,就看着男人将皮鞭收好四處查看據說是他的貓的蹤跡。

“啊,我家的貓還是個野孩子,或許在草叢見也說不定呢。”

騙人的。

他想。

佐助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就被叮囑乖乖等他回來了,更別說離開的時候他還關上了房門,現在定然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以一種稱為傲慢的姿态說出這些話,如果是平日那位庫奇先生的話即使會造做也定然會在此之前表達一番自己的不滿。更別說這個據說被中二白蘭侵占過的世界了,即使他說出自己是白蘭的友人并提出要求——當然重要的是那副經過國際演員認證過的演技之後,理論上庫奇定然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态。

那麽是時空隧道出問題了?

他垂下眼,打算将自己的猜疑進一步驗證。只是那句頤指氣使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一聲細細軟軟的貓叫。

一只眼熟的黑貓從草叢之間鑽了出來,抖了抖一身的草葉之後聳聳鼻子,喵了一聲之後雀躍地往鼬這邊跳來。

鼬:……  ???

他控制着手腳僵硬地蹲下身将扒着自己褲腳的黑貓抱起,朝早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黑貓的庫奇露出一個笑。

“既然找到了,那麽就請随我一起去見白蘭大人吧。”

大人。

鼬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眼,雖然在他那邊庫奇也會稱呼白蘭為“大人”,但語氣恭敬之外還有一絲親昵——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

但面前之人卻不同。

幾乎只是轉瞬,鼬心下就作出了決斷。

他先是颔首同意而後虛以委蛇,不動聲色地露出敵對的意象。

“你到底是誰?”果不其然,對方的武器指向了自己,“難道是彭格列派來的奸細?!”

彭格列。

鼬默默後退一步,雖然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問題,現在的庫奇絕非沢田綱吉所說的一切平息之後的世界的庫奇。

那麽他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價值了。

鼬輕輕揉着懷中躁動不安的佐助,眼中緋紅浮現,在三年間已經掌握娴熟的寫輪眼轉動,在一個對眼間将耿直地看向自己的男人制服。

這個世界的庫奇先生意外好對付啊。鼬想着,默默走過因為幻術而陷入失神狀态的伽馬。

為了方便起見鼬給自己幻化出了一副穿着庫奇身上服飾的外表——按白蘭那家夥的性格,這種形式上的統一定然是必須的。

事實上乖巧白蘭在成為首領後也興致勃勃地想要做這事,最後被笑眯眯的長輩們連手鎮壓。

嘛這個世界的中二白蘭倒是實現了他的願望了。

接受了彭格列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十代目親傳一邊吐槽一邊面無表情前行的少年板着張臉,在默無聲息幹掉一個脫離巡邏隊伍的小喽啰之後混入其中,手法娴熟地套出情報。

比如說現在正在密魯菲奧雷與彭格列的對峙時期,比如對面的首領已經被幹掉卻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不是)總之是似乎又出現了一個十年前的彭格列——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指環痕跡。

鼬只是默默推算了一下時間,便知道定然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讓他來到了原定時間更早些的平行世界。

不過還好,地方沒錯就好。

“唔,這個連地點都變了啊。”斯帕納撓了撓頭朝站在旁邊的彭格列說道,“諾,山姆切先生根本就不在平行世界嘛。”

沢田綱吉深深皺起眉。

“那麽山姥切先生現在在……?”

“在這個世界,”說着這話的青年飛快地在計算機上操作,最終得出一個綱吉看不懂的公式,“在這個世界的十五年前。”

鼬兜兜轉轉撈了一大頓情報之後原本是準備偷溜的。

只不過在離去前稍微遇見了一點麻煩。

雖然這其中他混在其中的小隊遇見了原本應該昏睡過去的庫奇,他在庫奇問話的時候保持沉默,直到對方被其餘成員以首領的名義召喚走。

問題是現在。

在沒有地圖和導航的時候,他,宇智波鼬,在詭異的城堡中迷路了。

白蘭将密魯菲奧雷的城堡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導致鼬循着記憶中通往外界的暗室的道路前行時沒有看到記憶中的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門。

他有些遲疑,而在這遲疑之間,門打開了。

鼬的身周包裹着用以遮掩蹤跡的幻術,但即使如此,一個弓着腰的男人保持着打開門的姿勢還是同他對上了眼。

不,不能說是如此。

男人淺棕色的雙瞳中并未顯露出鼬的身影,但他就是毫無偏移地緊緊盯着鼬所站立的地方,露出一個說不出意味的笑。

“啊,有蟲子。”

男人說着反手關上門,帶着無聊的笑容向鼬走來。

這并不是庫奇發現鼬的程度。若說當時一是初到此地沒來得及遮掩二有庫奇的直覺的話,現在在鼬的幻術下男人憑借的則完全是野獸般的直覺。

是的,從男人移動的這幾步來看鼬就已經完全能夠判斷對方已經清晰的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但他并沒有放棄改變感知的幻術,而是稍微挪動腳步,眼見着對方的目光随着自己的動作而移動。

“……真是麻煩啊。”

男人無聊地撓了撓頭,随手揮了揮。

紅色的火炎以男人手中的戒指為媒介奔溢而出,以男人為中心波紋般蕩漾開,遲早能夠将已經躲避稍許的少年捕捉。

鼬沉默着低下頭,抽出了從密魯菲奧雷順來的日本刀劍。

雖說相較起平日他使用的打刀華美許多,但既然是兵器,那就沒有不能使用的道理。

他随手揮了揮,初步确認手感後對上了對方。

既然發現自己之後沒有召喚同伴而是選擇單打獨鬥,這就代表着對方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相當程度的自信。

不過吧。

鼬将施加于自己身上的幻術解除,一個刀花之後便往不遠處的男人攻去。

不過,他也是被稱為黑手黨最強的幾人共同教導出來的孩子。

與此同時,日本川平不動産

正在低頭嗦面的白發男人吃面的手突然頓了頓。

他“啊”了一聲,面上顯露出一絲為難。

“這是哪裏來的小家夥走錯路了啊,”他自言自語道,思索了半天之後還是決定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碗上,“啊啊面!面!”

鼬的刀術承自彭格列的雨守與山姥切國廣。

前者是難得一見的劍豪,而後者本身就是刀劍。

而相較而言,單純的劍招主要來自後者,而前者教會他的更多的是如何用火炎戰鬥。

嘛,雖然彭格列說是火炎,但是鼬總覺得自己能夠使用的這個東西有些微妙的區別。

但不變的是使用的方式。

因此只是心念一動,身體中暫時被稱為“火炎”的東西就自然而然地迸發出來。

“哦呀,”紅發的男人挑一挑眉,露出饒有興趣的模樣,“這不是有趣起來了嘛?”

他偏着頭,朝鼬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你這家夥,是彭格列的人?”

四舍五入算是對吧。

鼬默默想,卻不做回答,手中條件反射一般變劈為揮,朝向邊上躲避的男人砍去。

紅色與紅色相撞,在狹小的空間中迸發出激烈的光芒。

而當光亮暫歇,黑發少年卻已經不見蹤影。

“哼,”紅發男人哼笑了聲打了個哈欠,擡步閑庭漫步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外沖去。

“抱歉啊,我們的情報可不能讓你這麽簡單就透露出去。”

“莫西莫西,能聽到嗎?”男性慵懶的聲調在房間中回響,“聽到了請回答哦。”

已經許久沒有回應的儀器中突然傳來了一絲電流聲。

另一位男性的聲音從儀器中傳來。

“是我。”

“啊山姥切先生。”斯帕納毫無意外地答道,“您沒事吧?”

“嘛,尚且還好。”

“那麽我就長話短說,因為彭格列這邊的技術人員不合格的緣故你現在被弄到了這個世界的十年前。長久待下去的話或許會因為同一時空存在的相同靈魂而發生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不過請不用擔心,”斯帕納遲疑着勸慰,“既然已經能夠确定你的坐标了,我很快就能将你帶回來,請安心等待。”

“……我……沒事的。”

對面終于傳來的應答。

“相較起我,請更多注意鼬君。至少在這段時間之內我是不會出事的。”

“唔,我知道了。”青年毫不猶豫地應下,“我會轉告彭格列的。”

“拜托了。”

将沢田綱吉硬塞在手裏的電話關掉,山姥切國廣乖巧地躺會被窩。

和彙報的沒事完全不同,刀劍男士可以說得上是遍體鱗傷。不同于幸運的鼬和佐助,時空隧道的崩潰的效果更多地體現在了刀劍的身上,饒是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但是……

山姥切國廣小心翼翼地掩好身上的衣物,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門被拉開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請不要亂動,”進門的少年在看到姿勢有所變動的男性時頓了頓,一手扶了扶眼鏡之後朝山姥切國廣走了過來。

“大将待會就來,至少在這段時間乖巧些吧……山姥切殿。”

山姥切國廣的瞳孔在聽見某個詞彙時猛地縮了縮,而後反射性地蜷縮了一下,手指不自覺捏緊了薄薄的衣物。

“……啊。”他聽見自己同以往一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教學

山本:總之就這樣——biu——bong——火焰就可以附在刀上啦(火焰附在刀上)

鼬(默默思考後點頭):好的……(查克拉附在刀上)

路過的綱君:等等發生了啥你們怎麽交流的? (流下了不學無術的眼淚)

①之前的美緒沒發現(咳咳)聲明一下鼬媽和多羅羅的美緒姐沒有關系啦x我哭美緒姐嗚嗚嗚嗚

如果覺得出戲我們可以換一個√

②這裏大概是阿綱剛到十年後的時候√因為我忘記伽馬太猿野猿什麽時候去的日本就直接私設了一個隸屬于尤尼集團的庫奇√

③介于這文文名似乎有些文不對題所以我準備改個文名(撓頭)

目前定的是[綜]離開橫濱之後我加入了雄英√

把倆占大頭的放進去了(托腮腮)雖然也不太好聽吧但已經是取名廢的極限惹(趴着哭)封面做好就換名√

要是有什麽好的建議也請留言告訴我嘤(這條請打零分!)要是有靈感或者直接采用我會送紅包的!

④明天不一定加更嘿但是為了感謝小天使們這兩天的手榴彈和地雷先來一章肥肥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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