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那、那個, ”
少年帶着些怯懦的聲音在空曠的公園裏響起。
蹲着喂鳥的金發男人站起身,帶着招牌笑容看向身後。
“喲,綠谷少年!”他笑容豪爽地揮着手, 招呼可愛的學生過來。
“下課之後沒有回家麽?”
“嗯……我是專程來找歐爾麥特的。”綠發的小卷毛撓撓頭, 笑容帶着腼腆。
“那麽是有什麽問題嗎?”NO.1的英雄雙手叉腰站在學生面前, 身材寬厚仿佛能夠撐起整個世界。
“是的,我稍微有個問題想要詢問歐爾麥特。”綠谷出久低着頭神色糾結, “因為相當在意歐爾麥特的回答……”
“是嗎是嗎?”內心猛漢流淚的老師好歹還記得在自己的學生面前保留一絲形象,“什麽問題都可以問的——盡管放嗎來吧!”
“那麽……我的問題……我想知道……”
在低頭糾結了半晌之後雙手攪在一起臉色漲紅的少年終于大聲吼了出來——“歐爾麥特認為,沒有個性的人也能成為英雄嗎?!”
***
“不可能啦。”
“鼬君怎麽會狠心把我丢下去呢?”
說着這話的是一只一臉我很無辜很可愛的太宰治, 在不久之前剛從鼬家的窗戶上爬進房間。
鼬将打開的窗戶重新關上, 到現在也沒能領會這家夥是怎麽徒手攀上處于二樓并且沒有落腳地的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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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可能就是前黑手黨幹部的自我修養吧。鼬想,畢竟他家老父親織田作如此萬能的一個人,在港口黑手黨也只是個小喽啰而已。
因此身為幹部的太宰治想必理所當然地會更加厲害。
這就和身為兄長的宇智波斑會比他更厲害一個道理。
他理所當然地想着, 在給窗戶重新上鎖的時候被一只貓爪喚回理智。
鼬:……
好吧好吧。
他無奈地重新開窗, 将擁有特技的喵星人也接進房間。
“啊呀,總覺得鼬君冷淡了不少呢。”自覺坐在床沿的青年抱過放在床頭的黑熊, 揮舞着黑熊的手臂玩起了角色扮演。
“難道、難道是背着人家在外面有人了?”青年人的聲音因為整只腦袋都被埋在黑熊背後的緣故而有些悶悶的, 不過卻掩飾不住其中的笑意。
“真是可憐啊。”憋着笑的語氣哀怨起來, “有了新人就被忘記的舊人~就像是過了花期的櫻一樣哦~~”
說着甚至唱了起來。
鼬久違地頭痛起來。
他無奈極了地舉手投降了,“太宰先生。”
“我在呢。”
抱着黑熊的青年側着頭露出笑,說出的話羽毛一樣掃過鼬的耳畔。
這奇異的正經讓鼬走向青年的腳步頓了頓, 在少年說些什麽之前對方卻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鼬君是在[雄英高中]上學是吧?”
“沒錯。”
“那可真是巧了呢。”青年愉悅地彎起眉, “我們偵探社接到的新委托就是雄英的哦,鼬君你要不要猜猜?”
少年眨眨眼, 目光轉移到抱着熊一派天真地看着自己的青年身上。
“是體育祭?”
“賓果~!不愧是鼬君呢。”在簡短對話中将自己收拾好抱着熊躺上床的青年拍了拍自己身側,相當快樂地邀請友人。
“來、快來一起睡覺吧, 小孩子不睡覺的話會長不高的哦。”
不不現在的問題是你占着他的床吧?
完全沒有這個自覺青年神色乖巧,“我和熊先生已經暖好床了哦。”
……
鼬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麽,就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看着長子房間的燈還亮着的織田作在敲門沒得到響應後心懷戚戚地打開門,看着一臉“我在床上快來吃我”的友人和暫時看不出什麽表情的長子遲疑地退了回去。
“抱歉,打擾了。”
等等等等你在這短短的幾秒中之內到底想了些什麽啊!
鼬難得帶着些焦急地伸出手,就聽見身後友人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織田作,鼬君你看到織田作的表情了嗎?超——搞笑啊哈哈哈哈!”
鼬第不知道多少次嘆氣——說實話他總覺得在面對太宰治的時候自己嘆的氣或許比這幾年加起來的都多——無奈極了地呼喚對方的名字。
“太宰先生…… ”
“我知道啦我知道,鼬君你不要生氣啊哈哈哈哈哈。”
最終還是笑到捶地的太宰追回了不知道腦補什麽的織田作,靠譜的成年人的目光在兩個孩子(?)之間逡巡,最終化作一臉的欲言又止。
鼬又開始想嘆氣了。
以路過的名義在織田家逗留了為數不短的時間青年在某一天如同來時一般悄然離去,連鼬都不得不在心裏吐槽一句青年特地拐來幹嘛……總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路過吧?不能的吧?
少年人對着被揉巴得不成樣子的黑熊,打從心底放松了下來。
不過這樣能夠看到活蹦亂跳的友人也是件好事吧。
聽着剛走不遠的青年傳來的諸如自殺啦什麽的的話語,少年為剛才那句話打了個補丁。
大概。
***
但是凡事都不是有絕對的。
比如說好了給上鳴電氣一個人開小竈,最後變成了全班的共同訓練。
“嘿、嘿嘿,”罪魁禍首不好意思地絞着頭發,“切島說想見識下我們訓練是什麽樣子……之前我不是問過你的嗎?”
所以最後為什麽多出了好幾個切島呢?
“還不是你們下課之後鬼鬼祟祟的!”蘆戶三奈雙手叉腰,“所以我們會産生興趣又是什麽奇怪的事嗎?!”
“……那你們呢?”
“因為大家都在這邊的樣子,”眼鏡上下揮動着手臂,一臉理所當然順帶正義凜然,“所以我們就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結果沒想到是在偷偷訓練——說起來上鳴你還真遜呢。”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過來的耳郎響香斜睨着快要變成白癡臉的上鳴,突然诶了一聲。
“說起來這次你沒變成白癡诶!”
“什麽白癡啊,”雖然說着這樣的話少年還是止不住得意起來,“這可是多虧了鼬和不懈訓練的我哦。”
見不得這反應的少女冷哼一聲,“不過也沒差啦……反正都是白癡。”
“喂喂你這樣說過分了吧?!過分了哦!!”
“诶是嗎?”耳郎響香死魚眼,“完全沒覺得呢。”
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在鼬放任同學們的加入的第二天起這個小班教學的陣容就開始了不斷擴大。
當然了并不是每個人都依賴着鼬進行練習的,只是“大家一起練習”這樣的事一方面能夠激勵自己,另一方面則是有一種熱鬧感。
但因為這個原因前來的并不是所有人。
其中就包括路過的紅白發色少年和一手拎包的爆炸少年。
——這兩個人是來挑(打)戰(架)的。
然後被鼬利落地拒絕。
忍無可忍之後鼬給了這兩人一人一個幻術,在幻術空間裏給二人各自展現這二人最不願意看見的事。
——順帶一提這個方法是宇智波斑教授給他的,在宇智波族地時常常有同齡的少年對于能夠擁有族長教導的鼬心懷不忿。
原本鼬置之不理的,但在得知此事之後從剛戰場上厮殺回來的斑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一把摁住了少年,同他傳授了自己從小到大屹立于同齡人之間的秘訣。
總之就是心理和實力雙重碾壓就是了。
一臉淡定的男人說着不得了的話語,一邊傳授起自己的獨門秘訣。
“最為簡單的就是絕對的恐懼。”
“對待這些小喽啰還用不着精心策劃一場幻境,所以只需要展現出絕對的恐懼就是了。”
“我聽說你喜歡在月讀中讓自己排着隊給人捅刀?”說到這男人的面色變得奇異起來,神色微妙地看向不成器的弟弟,在‘算啦算啦反正這崽以後又不會上戰場’的心理作用下将剩下的毒舌吞回去。
最後這位忍界最強之一還是忍不住補充了句,“泉奈五歲的時候就放棄這種幼稚的做法了。”
鼬:……
所以在改良之後鼬放棄了被評價為幼稚的處刑,轉而換做對方最不願意見到的事。
當然出于關愛同學的考慮,他還是有降低強度,變成了被最讨厭的東西追着跑之類的。
只是即使如此,饒是如此,兩個少年在這一瞬之後的面色也還是變得無比之差。
然後第二天,這二人重新站在了一起訓練的地方。
在為時不短的準備期之後,終于等來了期待已久的雄英體育祭。
這場由最高等級的高中舉辦的英雄祭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取代了奧林匹克[1],成為當下日本關注度最高的體育競技之一。
而其中最受關注的,自然是這個英雄強校的英雄科的孩子們。
身處于這個學校的孩子們從高中起就比其他學校的多出三次機會,即每年舉行的體育祭。
在這場廣受注目的體育祭中不僅是普通人,在社會上早有名氣的職業英雄也會将目光投射過來,以此遴選出優秀的人才。
與此同時,本次體育祭又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前有自稱為[敵聯盟]的家夥宣布對入侵雄英USJ自然災害訓練館負責,同時又有小道資料稱襲擊時的英雄科一年A班以一班之力抵擋住了敵人的進攻,一直撐到身為職業英雄的老師們到來,有力地阻止了敵人的進一步進攻。
因此不論是希望借此對外界宣示雄英的防禦有多麽堅固的雄英還是期盼着話題度的媒體與普通人,都比以往更加熱烈地将目光投射到這場體育祭上。
雄英體育祭開幕時英雄科A班休息室內
在班長飯田天哉提醒衆人準備開始時,紅白發色的少年站起了身來。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鎖定在鼬身上,在想到什麽之後少年死死地晃了晃頭,像是将什麽東西從腦海中祛除。
“我會打敗你的。”最後耿直又不善言辭的少年只是如此說道,仿若薄冰的瞳中似有熊熊火焰燃起。
“那、那個,轟同學?”察覺到氣氛明顯不對的綠谷出久站起身試圖做些什麽,卻見紅白發色的少年轉過頭來。
“綠谷出久,你也是。”
他說道。
【“雖然就客觀實力來說我們相差很多,但是歐爾麥特十分在意你的樣子。”
“我不打算對這件事刨根問底,但是,我一定會打敗你。”】[1]
作者有話要說:
①【1】大概是原文,反正意思肯定是這個√
②當然出于關愛同學的考慮,他還是有降低強度,變成了被最讨厭的東西/人/物追着跑之類的。
——所以咔醬的幻境:一群綠谷出久在後面追着他“咔醬咔醬咔醬咔醬咔醬咔醬”
咔醬:去死吧!西內! !
③感謝觀看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