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山下政要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綠谷出久愣了愣, 就見面前剛從河裏打撈起來的青年揮舞着繃帶,進一步将原本會場中死亡的并非山下政要本人而是早知道自己或許會遇到危險的山下政要的手下假扮的事告訴腦子還不夠靈光的小新人。
得到目瞪狗呆的綠色小卷毛一只。
太宰治:“哈哈哈哈哈哈出久君你還差得遠啊哈哈哈哈。”
然後被路過的國木田一個鐵拳鎮壓。
腦子雖然可能沒這只每天都在作死的鹹魚宰靈光但也說不上笨的綠谷出久讪笑着撓着頭,被相處到現在已經混得足夠熟的中島敦偷偷摸摸地拉了過去。
“那、那個, ”白發少年小小聲地問道, “出久君和太宰先生在打什麽暗號啊?”
哦, 這裏還有個更不靈光的。
已經想明白的綠谷出久看着一臉無知的少年,臉上浮現一絲足以能夠被稱為慈愛的光芒。
“敦君不需要知道這麽多邪惡的大人世界的知識, ”他的語氣中帶上莫名其妙的寵溺,看着茫然的白發少年就像是看自己未來的兒子(?)。
明明自己比面前綠發的小少年大但是總覺得被小看的中島敦神情奇異,便看見另一個少年從門口進來。
“呀~鼬君, ”也不換衣服就這樣躺在沙發上的鹹魚治伸出一只魚鳍揮了揮, 對方就相當上道地遞給他一卷繃帶。
“我的呢我的呢?!”
坐在另一邊桌上的江戶川亂步舉起手,頗有一種孩子氣的意味。
專業代購宇智波鼬不緊不慢地掏出江戶川亂步要的各種糖果薯片飲料,一連摸了半天才将所有的倒出來。
“咦?”中島敦注意到對方手中并沒有提袋子, 而是在手中拿了個卷軸模樣的東西。
“啊, 那是鼬君的新實驗啦,”注意到他的疑惑的綠谷出久說道, “根據不知道從哪來的收納符文制造的卷軸, 現在正在測試用來畫符文的材料的效果。”
“诶?”聞言中島敦眨了眨眼, 緊接着反應過來,“符文……宇智波家是陰陽師之類的嗎?”
“不是……吧?”綠谷出久遲疑地回答,“不過鼬君的個性似乎與忍術相關來着。”
他手中比劃着, 顯然是以鼬為對象分析了一番。
不過還好當初編的個性留有餘地, 說是只能看到個性才能進行分析。
正在試圖遮天蔽日的少年默默擦一把冷汗,将自己的心虛一起擦掉。
不過……
少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到正在從卷軸裏掏東西的鼬身上, 心底還是泛起一絲羨慕。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将對于同伴的羨慕壓到心底。
雖然擁有強大的個性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啦, 但是現在的他還是覺得,自己是無個性,并且能夠成為現在的自己真是太好了!
在武裝偵探社的時間內綠谷出久和宇智波鼬一起參與到了偵探社的日常活動中,因此也對于身邊從一開始就顯露出壓倒性實力的同伴的有了更多的了解。
雖然對方有着難以企及的天分,但依然沒有放棄基礎的訓練,并在此基礎上不斷地突破創新。
——和勝己一樣。
綠谷出久不禁為曾經的那個只知道怨天尤人的自己感到臉紅。
不、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一樣啦!在亂步先生的幫助下,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綠谷出久啦!
“不,完全沒有絲毫進步。”——一記重拳敲到少年頭頂。
“诶诶诶QAQ!”
自顧自啃着鼬帶來的紅豆派的少年哼了一聲,背過身去哼哼唧唧。
“畢竟身為我江戶川亂步帶出來的學生,思考一個案件竟然要花費一分鐘以上的時間……出去可不要說你是我帶出來的哦!”
孩子氣的大男孩渾身散發着“你怎麽這麽菜”“簡直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的氣息,惹得綠谷出久在一瞬間思考了下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弱。
但是用一分鐘看破案件的就只有亂步先生了吧!只有他了吧!
“我才用不了一分鐘!!”
看破一切的偵探先生憤怒地吼叫,一分鐘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
是是好好畢竟偉大的亂步先生只需要看一眼……已經被鍛煉到江戶川柯南都震驚(……)的地步的綠谷出久在被偵探之神(江戶川亂步)激勵之後深覺自己重新受到了鼓舞。
當然,除了被太宰治扔給江戶川亂步并美其名曰鍛煉分析能力之外,綠谷出久還同時被扔給了中島敦。
毫無自己才是被叫做“太宰老師”的鹹魚聲稱體術方面只要跟着中島敦每天在街上亂晃就能夠得到鍛煉,雖然不太相信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着白發少年的綠谷出久在第不知道多少次遇見一個黑色風衣一見到中島敦說不了幾句就開始戰鬥的男人之後,終于信了太宰治的邪。
不過那究竟是誰啊?
這個疑問在宇智波鼬口中得到了回答。
“大概是芥川君吧,”當時正在抱着被子曬太陽的少年沉思了一下,将自己從國木田獨步那了解來的信息縮略一下,盡數告訴綠谷出久。
得知真相的綠谷出久的表情是這樣的:=皿=!!
但同時,綠谷出久對于這個城市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橫濱],又稱[裏橫濱],是傳聞中與個性社會不同的、與外界相隔絕的城市。
個性者在這座城市中相當少見,而在這個特殊的城市中,他們又被賦予[異能力者]的名稱。
異能力者理論上由政府機構[異能特務科]來管理,但總有在管束之外的,多半就由盤踞在橫濱的黑手黨組織[港口黑手黨]進行鎮壓。而在游離在這兩者之外的,則是這個[武裝偵探社]的責任。
這、這樣想他們還真是在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實習啊。
唔,不過這句話或許要劃掉們這個字。
因為鼬君啊,那個看起來深藏不露的鼬君啊,竟然早就是這個偵探社的成員了!
怪不得太宰先生認識鼬君……
這樣想着的少年诶了聲,扯了扯一起晾被子的鼬的衣袖。
“這麽說起來,鼬君以前在這個橫濱生活嗎?”
鼬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纖長的手指理平被子上的褶皺,才慢悠悠地回答。
“是的,在小學階段,我和家人都在橫濱居住。”
“這樣說這個橫濱是鼬君的故鄉?”
“大概吧?”說這話的時候鼬輕輕笑了下,才同面帶不解的綠谷出久解釋,“因為我是被父親收養的,所以也并不知道原本的故鄉是哪裏。”
“對對對對對不起!”
雙手合十的綠谷出久從邊上偷偷看了眼說沒事的少年,想起班裏的女孩子們曾經熱火朝天地讨論過的鼬家為數不少的孩子的數量。
當時姑娘們還詫異于這個家庭唯一的大家長看起來的年歲之輕與人口之多,只不過礙于禮節沒有将這小小的疑惑問出來。
現在想的話,其中或許不少都是收養的孩子吧?
“不過這樣說的話……鼬君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哪裏的人……啊抱歉,這樣說有些唐突了。”
鼬搖了搖頭示意無事,并告訴好奇心強烈的幼崽确實如此。
但這之後的話他卻沒說出口。
他的目光随意地從綠谷出久身上挪開,便眼尖地看見街角一閃而過的白色背影。
饒是鼬也只看到一抹衣角,但那抹白色實在是過于熟悉了,熟悉到幾乎不用思考,他就一撐手翻了下去。
诶诶诶诶這可是三樓啊啊!!眼睜睜看着剛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友人手一撐就翻越下去的綠谷出久伸出爾康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跟着下了樓去。
鼬堪堪落地便拔足往白色人影消失的方向奔去,但已經無法追上對方了,連背影都不曾看到的少年最終駐足于一個巨大的十字路口,直到追上來的綠谷出久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怎麽說呢?
就算是成年後成為了人人敬仰的英雄,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綠谷出久也還是不能磨滅那天的景象。
他以為沒有追上想要追逐的目标的鼬會是一種不甘或難過的,但那個時候,那個向來冷靜又強大的少年臉上浮現的,是宛如被丢在原地即使哭鬧也沒有人會回答的小孩子的表情。
那表情僅僅只維持到他趕到之時,于他而言只不過是驚鴻一瞥,在下一秒就被宇智波鼬完美地藏好,卻像是烙印一樣一直印刻在綠谷出久心中。
所以很久之後,當綠谷出久再回想起這段往事,偶爾也不禁埋怨當年還過于蠢笨的自己,如果早點發現某些事,也不至于在後來讓事情蔓延向無可挽回的方向。
但這一切都是後日談了。
那時候的綠谷出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該怎麽同友人搭話,因此只是無言地一只手搭上友人的肩膀,領着似乎已經回過神來的宇智波鼬重新回到房間。
**
“歡迎回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某位不請自來的青年已經乖巧坐好了。他澄澈的目光掃過面前的二人組,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第一次讓綠谷出久感到一絲畏懼。
但這畏懼并未持續多久,青年就已經收回目光,乖巧地捧着自己翻出來泡好的茶坐在軟墊上。
這時候綠谷出久才發現原來自己和宇智波鼬已經跑出去了許久。
在太宰治有意無意出門要鎖門啊的叮囑下綠發少年咳了聲,正準備解釋就見身側的鼬走上前去,輕車熟路地在對方面前坐了下來。
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和綠谷出久倒了杯茶,淺淺啜一口之後放回遠處不去碰它。
“……真過分呢,”坐在他對面的青年幽幽道,聲調讓蹑手蹑腳走進來的綠谷出久一個踉跄。
“我好像被微妙地嫌棄了啊,鼬君。”
“并沒有的事。”
“那你為什麽不喝茶!”
“這次過來是有什麽任務嗎?”
“鼬君!你轉移話題了吧!太生硬了!”
“俗話說無事不上門,能夠勞煩您上門來通知定然不是小事吧?”
“哈哈哈哪裏哪裏,鼬君真是會說話啊哈哈哈。”
在旁圍觀的綠谷出久:……
完完全全被帶走了哦,太宰先生。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太宰治似乎确實只是路過上門的,在稍微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借口發現了一座塔很适合自殺揮手遠去,留下被迫招待的打工仔二人組收拾他留下的殘局。
鼬垂下了眼。
他和綠谷出久分工收拾房間,腦海中卻在思索太宰治出現在此的原因。
這很容易讓他和追逐的那道背影聯系起來,少年人皺了皺眉,深覺方才的自己太過沖動。
于是入夜
躺在床上入睡的少年驟然驚醒,他一躍而起,卻正好将自己顯示在窗前,于是子彈無聲地穿破窗戶,帶着玻璃的碎片刺進少年人的身體。
“鼬、鼬君?!!”
驚懼的、絕望的聲音,從少年口中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tip:宰是為了追某人‘路過’鼬和出久所在的地方的x
出久其實成長蠻多啦x但是作為對比的是亂步和宰。】好歹加上一個鼬,簡稱三座大山(喂!)
翻了翻找到當初做鼬君人設的時候寫的東西,雖然最後人設沒做完就開文了(喂)有的因為寫着寫着放飛了沒用上,所以為了不浪費開始小劇場之你所不知道鼬君的二三事,action——!
001
鼬哥對于A班懷有十足的老父親心情
比如那個會pikapika放電的孩子挺可愛,就像弟弟一樣
比如那個看起來冷冷淡淡但實際上十分天然的孩子也很可愛,也像弟弟一樣
再比如那個總是叫着西內實際上卻是個傲嬌的孩子(逗起來)也很可愛,還是像弟弟一樣
至于弟弟是誰……
鼬哥(望天):可能是佐助[貓]吧(笑)
感謝觀看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