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自從林間合宿回來之後, 可以說整個一年A班都陷入了詭妙的氛圍當中。
雖然在面對沒有涉及到合宿事件中的小夥伴宇智波的時候衆人勉強能拉扯出一個笑,但也只是在鼬面前了。
滿心期待的合宿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不論是參與的老師還是學生心裏都好受不到哪去。
尤其、尤其是這群眼見着敵人将同伴變成玻璃珠帶走的孩子們。
但是, 這些天之驕子也不是只會在事後唏噓哀哉的。
失去了的奪回來就好了。
——這是這些該說藝高人膽大好呢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好呢的少年們做出的選擇。
此時此刻, 在綠谷出久的病房中, 對于是否要由他們親自将失去的同伴奪回。
當然,借助老師們的力量也是可以的, 畢竟還有那位英雄的象征歐爾麥特,奪回一個爆豪勝己當然是不在話下。
但是啊……
“如果所有事都讓歐爾麥特去做、所有人都由歐爾麥特拯救的話,不就正合了[敵]的意思了嗎?”
“只有歐爾麥特是真正的英雄。”
“——雖然這種話由我來說不太對, 但是最終的結果, 不論是歐爾麥特救回勝己還是失敗,最後的結果都只不過是普通民衆對于英雄的信賴度下降。”
“所以我們需要扳回一成。”
“但是也不用我們去……”
“那麽由誰去呢?”
綠谷出久無奈地呼一口氣,在幾個月前他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只會一個勁哭泣的軟弱孩子, 現在卻已經挺直脊背坐在自己的病床上, 一雙碧眼熠熠生輝。
“而且,如果只是以拯救勝己為目标的話, 我們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的。”
“老師和警察們想必也希望早日解決事件, 因此極有可能就在今晚發動進攻, 而如果配合得好,我們能夠在老師們之前将勝己營救出來。”
“至少不會給老師、給英雄們拖後腿,對不對?而且, 就算是不能使用個性, 難道我們就無法在發生特殊情況的時候幫助其他人了嗎?”
他的目光邁過房間內的衆人,投射到那之後的某人身上。
“你說是嗎, 鼬君”
“我見到鼬了。”
男人說道。
如果鼬在的話大概能夠認出男人身穿的正是一件眼熟的灰色外套,此時兜帽被放下, 露出一張相當惹眼的面容。
男人坐下來,水藍色的短發似乎已經是這昏暗房間中最惹眼的一抹亮色。
他的嘴角嗜着笑意,看起來倒像是個談起小輩的大叔(劃掉)可靠長輩。
但沒有人回答這位可靠的長輩。
他說話的對象窩在床鋪上的一個角落,在從窗簾處透進來的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隐隐傳來“菏菏”的聲音。
一襲白色的披風将這團不明物整個包起,只隐約能夠看見兜帽下他暗金色的發絲。
在身體部位,白色的披風總有異樣的突起,看起來就像是披風下身體上長出了骨刺一樣的東西。
男人對此熟視無睹。
他坐下來,将那聽起來相當可怖的荷荷聲當做對話之人的回答,唇邊帶上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樣我們也能安心了……沒關系,接下來都交給我吧,山姥切殿。”
“這就是最後一個了。”
“讓美……讓主公落到最後那般境地的,已經只剩這最後一個了。”
“雖然其中有些不是死于你我之手稍微有些遺憾,但是這二十四人也終于到此為止了。”
“請放心吧,山姥切殿。”
說着這話的男人坐在幾乎看不出原樣的山姥切國廣面前,他抽出腰間本體,細細撫拭起來。
一期一振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他也不完全是[一期一振],而應當叫做[天下一振]。
但這些到這個時候都不重要了,畢竟不論是一期一振還是天下一振,都已經消彌于時間的軌道當中,現在殘存的只不過是依附于本體刀上的一縷靈魂,因為另一個世界的信物暫時獲得行動的力量。
而到最後一切總會歸于無的。
一期一振百無聊賴地想。
曾經那個溫和的人格早已經被他團巴團巴不知道扔到哪裏,即使是看到重傷幾乎致死的同伴也沒讓溫和的神色重新出現在刀劍男士的身上。
只除了一次,在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一期一振]發自內心地朝着對方笑了起來。
那是皇家禦物、粟田口吉光的最高傑作一期一振的笑。
也是作為宇智波鼬母親的婚刀,即使在當年的本丸中也擁有獨特地位的天下一振的笑。
他坐在與山姥切相對的角落,眼角餘光看着對方,心裏卻是極快地盤算着其他。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有機會重新現于此世的。
在一期一振——我們暫且就這樣叫他吧——的記憶中,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被折斷過。
他被折斷過兩次,第一次是從[天下一振]變成[一期一振],鐵之國的刀匠賜予了他新生。
第二次則是十數年前,被人為地折斷。
要說起來那是後來一系列事件發生的開端,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還不知,甚至有時間四處尋找将他重新複合的方法。
于是他被本丸的同伴帶回,本體被重新拼合,但因為靈魂受損的緣故無法醒來。
但這并不說明他什麽都不知道了。
刀劍的付喪神即使不能離開本體顯出人形,對于外界卻也是有種感應在的。
因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年的同伴是如何一個一個死去,到最後連曾經被他們那樣珍藏過的主君也一并墜落。
只要一想到這點,名為一期一振的刀劍男士眼底便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乍一看來同另一個牆角的山姥切眼中竟有幾分相似。
“現在還不行,”他喃喃着,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對面的山姥切國廣。
“之前解決都只不過是雜魚,幕後推動的家夥還好好地活着呢。”
如此喘息着的刀劍男士身上發出淺淺的光,将一整個一期一振都籠罩在內。
那光自刀劍男士腕間的鈴铛發出,由異世打造出[天下一振]之人贈與的、由天下一振之父贈與的鈴铛散發着淺淺的光,在異世将自己的最為珍愛的孩子保護在內。
于是黑色的霧氣自刀劍男士眼底散去,呈現出一片清明。
一期一振低下頭,慢慢地重新開始磨刀。
刀劍付喪神是不需要自己琢磨自己的本體的。
但是此時此刻一期一振作出一個決定,因此只能在此時将自己和手中的刀劍都調整至最好的狀态。
刀劍最好的狀态,也就是斬斷應斷之物的狀态。
簡而言之,是殺人的狀态。
**
“啊……我真的不可以殺了他嗎?”
“不行。”
“所以為什麽、為什麽我們要把這家夥帶回來啊?之前不是說帶回宇智波嗎?”死柄木弔滿臉的不耐被蓋在臉上的手遮住,但僅從聲音也能輕而易舉地聽出他的煩躁與不耐。
詭異成為專職保父的黑霧心底嘆着氣,輕車熟路地撫慰不成熟的首領。
“所以?為什麽不是宇智波?”
“宇智波沒有參加這次的合宿……死柄木你為什麽突然關注起宇智波了?”
“哈?”少年不停騷着脖頸的手停下來,語帶詫異地看向另一邊,“我才不是關注他啊。”
“只不過,老師說過,他才是應該站在我們這個陣營的人。”死柄木弔的唇邊帶起一抹奇異的笑,放在面色蒼白的少年身上怎麽看怎麽詭異。
黑霧低下頭,選擇不去探尋中二期熊孩子的內心。
“所以,”死柄木弔輕輕一推,身下的旋轉椅便将他送向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爆豪勝己面前,“爆豪同學,要不要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同伴?”
“誰踏馬會啊!”一點就炸的少年噴回去之後面色狐疑起來,“你剛才說的,宇智波應該是你們的同伴……是什麽意思?”
“看起來你還不知道啊,畢竟是當年的事了。”放下一個杯子的黑霧說道,“你的同班同學宇智波鼬的母親,原名沢田美緒的英雄[宇智波],和她的團隊一起,曾經死于英雄所要保護的平凡人手中。”
“英雄真是辛苦啊,”死柄木弔真情實意地感嘆道,“明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這個社會,結果卻被觊觎那強大力量的社會反殺?”
“啊,現在也是,”他的視線轉到電視上,因為合宿事件而開展的雄英的道歉會正在進行。
與此同時
“大、大家,你們看左邊?”
此時此刻,一群屬于英雄科A班的少年們趴在了一家廢棄倉庫的窗戶邊上。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這次前來偷家……咳咳,偷襲的少年幾乎是A班的半數之多。
此時變裝成小混混牛郎(?)舞女等各種各樣社會裝扮的一群人呈現一壘一的姿态,疊高高透過窗欄看着內裏。
在昏暗的庫房中,營養液泡着數個A班衆人熟悉的家夥——腦無。
就在切島銳兒郎顫抖着呼喚同伴們看向那個方向的同時,倉庫內部傳來爆破的聲音,一陣煙塵過後,爆潮牛王、山嶺女俠等多位英雄出現在了此地,以電光火石之勢将場面控制,從他們的言語中,似乎爆豪勝己一方也已經有英雄去營救。
就在來勢洶洶的A班衆人準備離開之際,異變突生了。
而與此同時,自晚上接了個電話之後就一直沉默的宇智波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鼬君?!!”
**
在男人聲音傳來的同時響起的似乎是利刃出鞘之聲,爆潮牛王做出的第一反應便是使用自己的個性将不知是敵是友的男人束縛,卻在下一瞬間被對方掙脫。
與此同時,攜着月光前來的利刃劃斷用以反向牽制爆潮牛王的纖維,即使如此爆潮牛王也被扔出去好遠,重重砸在算不上平整的地面。他支起半個身子,敏銳地察覺到身體內的多處骨折。于是男人不再移動,只虛着眼看向前方。
“宇智波……鼬?”
在他的前方,因為僞裝穿着一襲黑色長袍的少年站在二者之間,清亮的月色毫無掩蓋地照射到少年身上,一時間竟有種奇異的美麗。
而少年眼中光色流轉,最後凝固成一片絕美的赤紅。
作者有話要說:
dei鼬媽本名[沢田美緒],是綱君的姐姐哦x前面鼬哥有問為什麽綱君要保護他,原因很簡單啦,因為是自己家的崽崽嘛【。】
不過奈奈媽媽還不知道這件事
下章吃飯睡覺打土豆啦x有人要吃土豆泥嗎(喂)
今天的小劇場是鼬媽當初的設定。]
鼬哥他媽是個瑪麗蘇,原本是火影世界的,連寫輪眼都開好了,結果最後來了小英雄世界
還是主角們的時間線前
鼬媽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于是泡了就近家裏最靓的崽,着手幹了一番大事業
最後不小心翻車遼
于是最後把她兒子扔給認識的家夥唱着織田信長死之前的人生在世多少年來着一邊慨然赴死,總之是個漢子(?)
感謝觀看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