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抓到你了。”

“所——以——, 我就說在家裏玩躲貓貓毫無價值嘛,”小男孩成熟地雙手環胸,閉着眼高瞻論闊, “好不容易到咲樂同學家來了, 結果竟然在這裏來躲貓貓?”

名為圓谷光彥的男孩自認為成熟地嘆一口氣, 對于同伴們的幼稚發出無可奈何的感嘆。

就在他小大人似的感嘆完畢的下一秒,就被面前放上的一杯果汁吸引走了注意力。

“啊, 謝謝您!”他就着坐着的這個姿勢鞠躬感謝對方,想了想調出端着盤子的少年的稱呼。

“咲樂同學的哥哥。”

——沒辦法嘛雖然他和咲樂同學已經很熟了但是上門拜訪也就幾次,還都是不同的自稱為咲樂同學的哥哥的人來招待……哦也不對, 有一次招待他們的還是咲樂同學的父親, 是為相當寬和的人物。

而很明顯的,在這種情況下最穩妥的方式還是稱呼為咲樂同學的哥哥比較好。

這樣想着的時候從二樓上也走下又一個少年,打着哈欠仿佛沒看到這一堆人一陽指慧姐竄進了廚房。

圓谷光彥覺得自己的臉都僵掉了。

然後他就聽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噗地笑出來, 見他看過去才堪堪收回笑意。

“我是真嗣, 那個一臉沒睡着的家夥是幸介,你們随便叫叫就好了。”看出這個雀斑小男孩的拘謹的少年歪着頭笑了笑, 試圖緩和看起來幾乎是渾身僵硬的小鬼的心情, “不過如果你分不清的話, 也可以就叫那家夥喂,叫我哥哥就好了。】”

“喂!真嗣!你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沒有哦,”不知道什麽時候長成現在這樣的織田·曾經的小天使·真嗣眼都不眨地回答廚房裏的兄長, 并且溫聲拜托兄長将自己準備好的小餅幹順道端出來。

然後那道聽起來超兇的聲音軟下去, 帶着股奇異的茫然感順從地“哦”了聲,當真端了疊餅幹出來。

圓谷光彥:……

這位哥哥真是……

“真是笨蛋吧?”

“啊啊咿咿我并沒有這樣想!”

“沒關系沒關系幸介這家夥本來就是個笨蛋, ”将幹幹淨淨的桌面堆上各種各樣的小零食果汁飲料的真嗣笑着說道,“不過雖然是笨蛋, 但是還是有笨蛋擅長的事哦。”

“哦哦哦我知道!”從樓上滾(?)下來的元太舉起他的小胖手,咕嚕咕嚕滾到這邊來,“我上次在電視裏看見過那個哥哥的!”

“上次?啊,那大概是全國大賽的時候?”少年歪歪頭,保持着樓上聽不到的聲音說道,“棒球大賽……對不對?”

“對對就是那個!”

真嗣笑着将時間和空間都交給孩子們,礙眼的大人自覺地滾到樓上去,順帶看看因為特訓回來而攤成一張餅的幸介。

不過幸介倒不在自己的房間。

真嗣想了想,腳下一轉便往另一位兄長的房間走去。

果不其然,向來鬧騰的幸介盤坐在鼬的房間,托着腮和站在兄長房間窗邊的烏鴉對視。

“幸介?”

“叫我哥哥——”

“……幸介你吃早飯了嗎?”

幸介:……

算了算了。

一手托着腮的少年分一個眼神給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心裏感嘆着弟弟大了叛逆期到了,還是秉承着一個優秀兄長的職業修養回答了他。

“剛才在廚房拿了飯團……你不是看見了嗎?”

“哦這只是個讓你注意到我的問題。”

“……”

“你在看什麽呢?”

“我在想……”幸介皺着眉看向自己歐豆豆,是難得的嚴肅和正經,“鼬哥那把刀是成精了嗎?”

他說着,指向空空如也的刀架,“自己長腿跑了?”

“……是鼬哥帶走了吧。”

“哦。”

**

身材說得上是魁梧的男人低着頭,墨鏡在他的動作中早已脫落,此時顯露出那雙赤色的眼來。

他仰着頭向上望去,灰衣男人也是語料不及的模樣,此時在反應過來之後正奮力想要掙脫他。

“抓到你了。”男人——或者說是宇智波鼬站起身,試圖平視對方。

但一手被限制似乎對對方的動作影響不大,就着這個姿勢二者在狹小的室內纏鬥起來。

一直到門外聽見聲響發出詢問。

鼬聽到男人低低地笑了聲。

與此同時腦內似乎被什麽重擊一下,暈暈乎乎松懈下來。

然後狠狠一記重擊來到他的手腕,連骨折的聲音都在室內響起。

已經無法控制這個身體的手的鼬只能看着對方三兩步去到窗臺,敲開玻璃之後一躍而下。

他跑到窗邊,此時身後的門也正被破開,他的“同伴”們破門而入,對着面前的場景也是驚詫。

“發生了什麽?”

有人遠遠地詢問。

“有敵人……不知道從哪裏出現……殺害了大人……”這句話沒有說完,男人就順着倒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這座高樓下隐隐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

新的受害者很快就出現了。

在人們因為連環殺人案件而感到心驚膽懾的時候,新的受害者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得到通知的記者奮鬥在前線,對這次殒命于兇手手下的受害者進行簡介。

“诶?從受害人居住的酒店出來一個少年……似乎是雄英高中的宇智波同學!”

踩着高跟鞋的女性趁着兇神惡煞的保镖們沒有看到,偷偷小跑到少年身邊,“宇智波同學,請問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披着一條毯子捧着被熱水的少年眨了眨眼,他長長的、讓女孩子們羨慕到死的睫毛在攝像機前如同蝶翼一般輕輕抖動,配合着現在的模樣與蒼白的小臉,讓人不自覺從心底生出一股憐惜之情來。

“我……那位先生邀請我來做客。”少年‘誠實’地回答着女記者的提問,某種意義上這個回答沒有經過任何修飾。

“那位先生?”記者小姐充分發揮了她身為記者的敏銳,話筒和攝像機都更近了些,“宇智波同學不知道那位先生是誰嗎?”

出現在攝像機面前的少年看起來略帶了些迷茫,緩慢地搖了搖頭。

“那位先生聲稱與家母有舊,并出示了相關的證據來邀請我,”他說着,倒是顯露出一絲在體育祭上曾經表現在衆人面前的敏銳。

記者似乎還想問些什麽,卻被注意到這邊的警察所注意,同為女性的女警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對于同性的憐香惜玉之情,板着臉很快将記者們悉數打發。

但是已經因直播流傳出去的畫面卻是無法阻止的了。

她嘆了口氣,上前将看起來還很是茫然的少年領走。

這就是那個吧?明明看起來還很冷漠,但是實際上是天然呆的類型?

一臉正直但也沒少看各種電視機小說的女警一心二用,一面關注着慢吞吞的鼬一面自顧自地猜測起來。

一時間英雄的信譽跌到了極點。

先是追捕未果的英雄殺手斯坦因,不說壓制對方,無能的英雄們甚至接二連三的死在英雄殺手手下。

後是現在也沒有确定嫌疑犯更不提抓到人的連環殺手,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犯下一件又一件慘案。

即使英雄的象征歐爾麥特仍在,人們對于英雄的信任也依舊不斷地下降着,總有一天,會淪落到“只有歐爾麥特值得信任、只有歐爾麥特是真正的英雄”吧。

但是歐爾麥特又能夠守護多少人、守護多久呢?

即使與謝野晶子能夠治愈他身體上受到的傷害,但精神的枯竭與年齡的老去是無法由人力更改的。

這大概也是敵人——或者說是ofa打的主意吧。

畢竟歐爾麥特再怎麽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有着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這些幾乎是放在明面上的盤算都不談,除去連環殺手的這件事,在鼬回到雄英的當晚,發生了另一間,讓雄英、讓英雄名譽再度掃地的事。

原本用于對敵而開展的合宿被襲擊了。

自稱為[敵聯盟]的組織宣布對此負責,整場戰鬥發生在夜間,即使接到求救的歐爾麥特後來在第一時刻趕到,也沒能挽回原定的結局,

也就是,雄英高中英雄科一年A班,名為爆豪勝己的成員被敵人擄走的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鼬跟着來支援的老師一起站在被襲擊的土地上,他的同學們與他已經有幾個月未見了,此時一反鬧哄哄的常态,俱都沉默不語。

“啊,是鼬君?”

不遠處綠谷出久似乎發現了他,勉強拉起一個笑容。

綠谷出久穿的戰鬥服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原本就不是戰鬥方面個性的少年在指揮同伴們不過幾個回合之後便被敵人盯上,因此也算是吃了不少苦頭。

此時他扶着一邊的手臂——醫生剛給他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明明才遭受了如此大規模的堪稱災難的襲擊,眼底尚且有化不開的陰郁,在看到鼬的一瞬間還是笑了出來。

“你平安無事啊。”

他說着,被身後的同伴發現。

“诶诶是鼬同學?”

“你終于回來了啊?”

少年少女們強撐起精神,原本因為戰鬥與無可辯駁的敗北而帶上的灰暗因為許久不見的同學而被刻意壓下,在友人面前露出令人安心的笑來。

所有人都和鼬記憶中有所變化,但細細看來,又像是什麽都沒有變。

鼬聽着上鳴電氣說着這些月的事情又慶幸先前襲擊的時候他不在,不用和他們一樣被揍成豬頭,一只手默默地摸上少年狗頭。

“幹、幹嘛啊?”少年像是被他吓了一跳,鼓鼓囊囊起來,卻也沒将他的手揮落下去。

這個晚上注定無眠的。

鼬看着所有同學都被塞進醫院——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傷,又一個電話同家裏報了平安,順便被詢問了自己刀架上的刀的事。

“嗯,”手上啥都沒有的少年應道,“一期一振在我手上……不是成精了,少看些小說。”

“我知道,晚安?”

“晚安。”

直到對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時鼬才挂掉電話,他老老實實地躺到一邊的床——因為A班全體都在這邊的緣故他同老師們商量了下,自己也在醫院住下——上,準備入睡。

一片黑暗中白日的記憶流傳,他又重新看到那個人。

“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那個人一手撐着窗,目光透過被附身的保镖一直看到他的眼裏去,“長成相當帥氣的大人了哦。”

“鼬。”

“你的媽媽會高興的。”

男人的話随着身體的躍下而消散,随之而來的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鈴聲。

——叮鈴。

作者有話要說:

你嗦不知道的鼬哥00n

織田作報仇借助了太宰的力量

因此他許諾将太宰從黑暗的泥淖裏面拉出來

然後他發現養子已經差不多把這家夥拉出來了

織田作:那我幹嘛

鼬哥:不知道

宰: 當然是拯♂救♀我~啊~

感謝觀看麽麽噠

我原本以為百章內能完結的,啧

這章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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