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好無損的杯子,擡眼看向汪明天。
三十七、該死的矍雅靈
他從美國回來沒有多久,對冷莫言的情況不甚了解,只知道他結婚了,閃婚。
“你忘記前些日子,你去冷宅救過的那個美女了?”
“哦。”威羽少在汪明天的提醒下,想起了雅靈,“很美,傷得也很慘。你是說?”
汪明天點點頭,手指撥弄着盛了紅酒的高腳杯。
冷莫言拿起了整個瓶子,對着嘴一陣猛灌。
“唉,我還要……”來不及阻止的威羽少可惜地搖搖頭,一瓶頂級拉斐就被他這樣糟蹋了。
“呀,冷總。”矍雅倩穿着性感的露臍裝出現在面前。她沒想到,自己只是碰碰運氣,卻真的在這裏遇到了冷莫言。
威羽少簡單地打量了一下矍雅倩庸俗的裝扮,做了個“炮轟”的手勢。
冷莫言喝光了瓶裏的酒,泛紅的眼對上了矍雅倩。終究是姐妹,矍雅倩身上有着雅靈的影子,有了醉意的冷莫言恍惚一陣。“雅……靈?”
“對,我就是。”矍雅倩正為冷莫言能和自己說話而感到興奮,哪裏在乎他叫的是什麽。
“你來道歉的嗎?”冷莫言看不到來自于雅靈的那份傲氣,他試着問。
“道歉?”雅倩有那麽一刻的呆愣,馬上反應過來,“對,就是來向你道歉的,時間還早,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雅倩急切地想離開旁邊正向她抛着不友善眼光的威羽少和汪明天,今晚如果可以得到他,将是她邁向成功的第一步!
冷莫言不穩地站了起來,一把摟上了矍雅倩的腰,噴着酒氣的唇急切地尋找着她的臉,胡亂地吻着。
“唉喲,別太急嘛。”雅倩高興得心都要飛起來,她向那些旁邊坐着的妒意綿綿的女人們投去得意的一笑,故意嬌聲叫着,手卻已經鑽進了冷莫言的西裝內,隔着襯衫摩挲着他的胸肌。“我們在樓上開個房,然後再……”
矍雅倩等不及了似的,扶着冷莫言往樓上的酒店走去。
今夜,将是她有生以來最美的夜晚,真沒想到,冷莫言會如此順利地進入自己的懷中。
“言,想好了嗎?”背後傳來了威羽少的聲音,那個女人,連他都看不慣。
“讓他去吧。”悠閑地啜一口紅酒,汪明天的眼裏閃着睿智。
“雅……”後來的李栉節看到了雅倩的背影,正要招呼,卻被冷莫言半醉的臉吓得縮回了頭。“雅倩,難道他真的比我好嗎?”低聲痛呼,頹然坐下,他看着親熱的兩個人往酒店的方向行進,心如刀絞。
他似乎明白,雅倩一直吵着要他為她辦一張這裏的vip卡,還天天往這裏跑,就是為了等待冷莫言!
“雅倩,我的雅倩……”低聲哭泣,李栉節始終沒有勇氣追上去,更別說将矍雅倩拉回來。
矍雅倩扭着腰心急地扶着冷莫言進入了新開的客房,她迫不及待地解開冷莫言的西裝,拉開他的領帶。
“哎喲!”冷莫言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力氣好大,握得她的手幾乎就要斷掉。雅倩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你不是雅靈,不是。”冷莫言根本就沒有醉,他只是想找個女人解脫一下,借以忘記可惡的矍雅靈。可,越是和眼前的女人接近,他就越想起雅靈倔強傲氣的臉。
“你不是!”一聲怒吼,冷莫言憤然推開身前的矍雅倩,無視她跌倒在地,自己躺倒在倒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矍雅倩吓得臉都白了,她趴在地上半天沒敢動,直到看到冷言躺在床上沒再動彈。她壯着膽子站起來,走近一些,冷莫言閉着眼睛,抿着唇,安靜得如一只睡獅,卻足以給人致命的誘惑。
男人,能逃過女人的挑逗嗎?矍雅倩對自己這方面十分有信心,她三兩下解除掉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上床靠在了冷莫言的身上。
她用唇吻着他的眉眼,靈動如蛇的手鑽進衣內,摸索挑逗起來。
“雅……靈……”冷莫言低低喚一聲,反身将她壓在身下,吻上了她的唇。哦,就要成功了,矍雅倩興奮到差點笑出聲來,她及時捂住自己的嘴,雅靈就雅靈吧,只要能得到這個男人!
矍雅倩手法娴熟地挑逗着冷莫言的敏感部位,享受着他這個吻帶來的愉悅,忍不住地發出聲聲淫*蕩的呻吟,想想馬上就可以成為冷莫言的女人,她每一個細胞都止不住地興奮、跳躍。
她開始幻想與冷莫言出雙入對的樣子,還有所有人羨慕的眼光。張彩恩不就是憑着冷莫言成為名模的嗎?有了他,她将會比張彩恩更紅……
“滾開!”冷莫言再度推開了雅倩,他厭惡地看着面前這個不着一縷的女人,眼裏流露出陰森的光芒。矍雅倩不由得打起冷顫,她再度起身還想用自己的身體去引誘冷莫言,卻被他一腳踢到床下。
矍雅靈,該死的矍雅靈,她身上的冷然和傲氣,還有那清新如晨露的氣息,這個女人身上通通沒有!如果他主動去親近她,一定會遭到她最為激烈的拒絕。冷莫言十分篤定。
這一切引起了冷莫言強大的反感,他顧不得在地上嘤嘤哭泣的矍雅倩,整理好衣服,連西裝都來不及穿,就跑出了酒店。
“雅靈,雅靈,該死的矍雅靈!”他不知多少遍地罵着她,跳上車,一路飛奔,朝着冷宅行進。
晚上十點過後,冷宅的傭人們就會退到後院休息,整個主屋安靜得連心跳都可以聽到。冷莫言樓上樓下地跑了一遍,看了雅靈住過的房間,卻連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難道,她還沒有出來?這個想法令冷莫言非常不安,盡管蛇的毒牙已拔,但都還是有攻擊性的,她那樣孱弱的樣子,能戰勝它們嗎?
他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并沒有鎖門,還刻意地留了一個門縫,目的是讓她可以看到出口!
“言,你怎麽才回來!”柳嫂從後院心急火燎地奔了過來,“雅靈到底被你帶去了哪裏?我在後院叫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她的聲,她到現在都還滴米未進呀。”
三十八、你若敢死
果然,這個該死的女人沒有出來!冷莫言瘋了一般奔向後院。
“來人呀,叫醫生,快點!叫威羽少,告訴他,不快點過來就死定了!”
瘋狂的聲音迅速爆響在整個冷宅,各處的燈光紛紛亮起,冷莫言抱着奄奄一息的雅靈,如瘋了般四處亂竄。
幸好有柳嫂的及時引導,才能順利抱回雅靈就寝的房間。
……
雅靈艱難地蠕動着身體,身下傳來軟軟的舒适感,皺皺眉頭,身上多處受傷,各處傷口陣陣發痛。“好痛。”輕呼一聲,雅靈将身體縮得更緊些。
蛇室裏好冷,冷得她努力地縮緊身體,仍擋不住源源的冷氣。她呼喚着自己的名字,叫自己不要暈倒,但最後還是阻擋不了陣陣暈眩。
撐起起身體,向背後的牆壁貼去,奇怪,這牆竟然是暖的!雅靈貪婪地力求再靠得近些,那牆竟然主動靠緊她,什麽東西環上了她,并在她的手上抹着清涼的東西。
不對!雅靈再次用腳試探一下地面,真的是軟綿綿的,而且,背後的牆還有心跳聲!哦,是個人!
打一個激靈,雅靈從夢中幽幽轉醒,她看到兩只白皙如玉的手在她的手背傷口處抹着藥水,而自己的背則靠在這雙手的主人身上。難怪,這麽暖和!
“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冷莫言!
雅靈因為這個聲音而受到驚吓,她迅速翻轉身體,想要離開,卻因體力不支而翻下床去。
一聲不大的悶響,卻沒有聽到預期的叫喚,在冷莫言面前,雅靈總将自己裝成最為堅強的人,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打擊到他。
“沒事吧。”冷莫言迅速下床,想要抱起跌倒的她。她急忙朝後退去,直到身體抵到了床頭櫃。
“我很好,還沒死呢。”雅靈嘲諷地回應,暈眩感一陣陣傳來,她痛苦地擰起眉。
冷莫言看到雅靈這個樣子,忍不住再上前兩步,伸出雙手。“來,我抱你吧。”
“別假惺惺了!”她強忍住身上的不适,憤然拍掉伸過來的手,“你不就希望我死嗎?那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當然,我死後,沒有人供你消遣了,不過,大把的女人排着隊等着上你的床呢。”
閉閉眼,這麽長的話消耗了太多體力,她開始呼吸粗重起來。
“是的,我不會讓你死!”雅靈的反應激起了他的怒氣,冷莫言再度口不擇言,“你聽好了,只有我才有權利決定你的生死,我是你的天,是你的地,是你的神!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敢去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死了什麽都不知道了,還有什麽所謂的生不如死?雅靈艱難地眨眨眼,她不屈服地握緊拳頭,挺直腰,高傲得如一株傲雪冰霜的常青松!“你有什麽權利決定我的任何東西,你以為自己是造物主嗎?恩賜了我生命?”
挖苦的話一句句爆出,雅靈為可以讓冷莫言再度黑臉而開心。什麽叱咤風雲,只手翻天的商業奇才,什麽冷靜睿智、風雲不驚的經濟風向标,還不被她激得怒火沖天,不可抑制。原來,這些八卦雜志說的都是假的!
冷莫言氣得差點沒将她當場掐死,他想不通,一向理智到連汪明天都佩服的他,怎麽一碰到這個女人,就這麽容易失控!他巴成是瘋了!
瘋就瘋吧,他一定要這個女人服軟!冷莫言哈哈哈笑了起來,借以緩解心中的怒氣。“對,我就是造物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靈魂,當然,還有你現在穿的衣服,喝的藥,貼的紗布,每一樣都是我的!你賴得掉嗎?”
了然地點點頭,雅靈一點點撕開身上沾滿血跡的紗布,臉上因為痛苦而帶了猙獰的笑,笑到一張如花的臉都變了形。她在冷莫言的怔愣中将那些東西撒在他的臉上,然後,把床頭放的那碗藥水也撒了出去。“還給你,都還給你。你還要我的人是吧,也會給你的。”
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雅靈一躍而起,推開前面的冷莫言,跌跌撞撞跑到通往陽臺的玻璃門處,一個閃身,她倒在了陽臺上。
“你……”冷莫言追上幾步,他還沒明白過來雅靈要做什麽,就見她如紗般飄落陽臺,下面傳來不輕不重的“?纭鄙?!把擰??彼?斐龅氖治蘖φ卮乖诳罩校?成鮮?チ搜???奈蘖φ鼐瀾嵋淮α
威羽少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情景,雅靈半躺在草趕坪上,如一只失群的雁子,孤獨而凄涼,樓上的冷莫言閃了一下,便失去了蹤影。
“矍小姐!”威羽少跑快幾步,來到雅靈的面前。雅靈的神智依然清醒,她對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笑了笑,便要挪動身體。
“別動!”威羽少及時阻止了她,為她做起了檢查,“還好,沒有骨折,不過,從這麽高的地方跌下來,一定扭到了,來,我抱你回去。”
“讓她自己走!”冷莫言威嚴的聲音及時傳到,他黑着一張俊臉,站在兩人身後。
威羽少伸出的手沒有縮回,就算沒有傷到骨頭,這個小美人看來也傷得不輕,他試圖說服冷莫言。“言,對女人要……”
“讓她自己走!”來自地獄的聲音再度響起。
“可她根本就走不了。”威羽少看到雅靈努力幾次都沒有站起來,憐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那就爬回去!”冷莫言的話殘忍得如刀如箭,射向雅靈。
雅靈沒有說話,她看也不看冷莫言,咬緊牙關,真的爬了起來。“可惜,沒有死成。”雅靈痛得冷汗直流,卻仍在經過冷莫言身邊時,嘲諷地一笑。
“你要是敢死,我會讓你父親的公司一夜破産,當然,還會讓你可愛的情郎死無葬身之地!你要他們陪葬的話,就去吧!”冷莫言大聲而冰冷地對着雅靈的背影喊道,他優雅置于袋中的手已握得死緊,仿佛正在掐眼前這個女人那倔強的脖子。
雅靈的身子晃了晃,略作停頓後繼續行進。
“shirt!”背後傳來冷莫言挫敗的咒罵。
三十九、惡魔本性難改
冷宅的傭人們于是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兩個健康的大男人站在身後,睜眼看着一位受重傷的楚楚可憐的女孩艱難爬行。
雅靈的小手被身下尖細的小草摩挲,割傷,手背和手腕處又添許多割痕,正滲出斑斑血跡,手背上尚未愈合的蛇傷在小草的攪動下,如萬千針刺,令她痛不欲生。
好幾次她都差點暈厥,若不是心中的那口傲氣支撐着,估計早已趴倒在地。
太痛了,痛得她整個腦子都麻木了,她精神變得恍惚,伸出的手機械地用着力,拉動着瘦弱的身體,在身後形成一條長長的拖痕……
唉,威羽少無奈地搖着頭,這個女人太驕傲了,碰上同樣驕傲的冷莫言,她可有的是苦頭吃!
冷莫言跨着小步遠遠地跟在身後,他的心糾在一處,憤怒、驕傲、憐愛、不忍,各種滋味混在一起,攪動着他原本冷漠的神經。他的臉陰沉得如暴雨前的烏雲,兩道英挺的劍眉一度縮近,皺成威嚴的弧度。
這個女人,難道連向人低頭都學不會嗎?他真恨不得上前打醒她那充滿傲氣的腦袋!
“言,你不要讓矍小姐再爬了,這會鬧出人命的!”
雅靈搖搖麻木的腦袋,她似乎聽到了柳嫂求情的聲音。略做停頓,尋找柳嫂的身影,眼前變得模糊,她只看一個飄浮不定時縮時張的臉,仔細辨認一陣,才認出來。
艱難地劃出一個笑,她咧開已無半點血色的唇,露出白白的牙。力不從心,她兩手忽然一軟,趴在了地面,這個原本送給柳嫂的笑貼進了草叢。
在昏迷前,她似乎聽到那個帥氣的男人禮貌地同柳嫂打招呼,還有一聲如獅的吼聲不知發自何人之口。接着,小小的身體被人騰空抱起,無力地睜開眼,她看到了冷莫言焦急的臉。
眼花了吧,冷莫言怎麽可能會幫自己。
頭太暈,看不真切,雅靈只能伸出小手去撫摸他的臉,停在對方頸部,她的手如斷了一般,再也擡不上去。她聽到一聲“安份點”,之後的話便模糊起來。頭一歪,雅靈暈倒在了冷莫言的懷中。
“杵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點幫我救人!”冷莫言不友善的聲音振動着威羽少的耳膜。話未說完,已抱着懷裏的人跨進了大廳,消失在急切的腳步聲裏。
唉,治了又傷,傷了又治,他這個國際知名的外科醫生已然成了他冷莫言家的專屬醫生。無奈地甩甩腦袋,揚起一頭略長的黑發,威羽少決定,先救人再說。
雅靈再度醒來,她發現身上再次被紗布包裹,手腕處被草割傷的地方塗了些紅紅的藥水,全身彌漫着濃重的藥水味。
自從進入冷宅後,她和藥物成了最親密的朋友,基本沒有離過。雅靈慘然一笑,這該歸功于她那盡職的“老公”冷莫言吧。
門被輕輕推啓,沒有如預期中那般見到柳嫂,倒是一張她最不想見的臉停在門外。
冷莫言回頭去取什麽東西,并向身邊的人輕聲交待着什麽,雅靈聽到一聲屬于柳嫂的“好”字,接着有微小的離去的腳步聲。
“你又來做什麽?”雅靈縮着肩膀,挺直脖頸,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強大一些。她用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睛注視着冷莫言,就如一只受到侵犯的刺猬。
冷莫言從她倔強的眼神中讀到了小小的害怕,這令他的心不快地縮了縮。放下手中的拖盤,他選了一個離她稍遠的位置坐下。
“對不起。”
雅靈不相信地睜大雙眸,冷莫言是在向自己道歉嗎?怎麽可能?
在她的印象中,他都是高高在上,為我獨尊的,怎麽可能低下頭來向人道歉?
“對不起,傷到你了。”冷莫言的語氣相當真誠,讓雅靈不得不相信,他的态度是誠肯的。
“你……”冷莫言忽然變得如此溫和,雅靈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她略帶病态的大眼閉了閉,露出漂亮的眼皮。
二姐時常傷害她,卻從不向她道歉,大媽時常冤枉她,也從不表示歉意,看來,冷莫言比冷家的那兩個女人強多了。好感油然而生,雅靈決定不再追究過往。
“沒事了。”她原本就不多話,只能用簡單的幾個字向他表示原諒。
“那,上藥吧。”冷莫言拾起身旁的拖盤向她靠近,“脫衣服。”
“啊?”雅靈張大的小嘴忘記了合攏。
“不脫衣服怎麽幫你換藥!”冷莫言微愠。
“柳嫂呢?”雅靈将被子拉了拉,力求将身體裹得更緊些。傷口有不少在背部和大腿部,她不願意對着冷莫言寬衣解帶。
冷莫言的眼神變了變,這個女人看起來清純之極,她的每個自我保護的動作都發自內心,難道單單針對他?他想起了那些有關她的風流照片,還有和誠傑宇的深情交握,那裏面的她可是相當自然的。
雅靈看着冷莫言的表情在變,由開始的平和又變成了往日的陰沉,他怎麽了?
“和那麽多男人有過床上風流史,幹嘛在乎我一個呢?更何況,我還是你的老公。”冷莫言嘴裏噙滿了笑,滿滿的是諷刺的笑。
“冷……你……”雅靈沒想到冷莫言還要誤解她,純白的小臉泛起了怒意,她放在被下的小手握了握,最終翻身朝裏睡去,“你走吧,我不需要上藥。”
冷莫言被雅靈不解釋,不說明的态度激怒,他凝視她良久,再度出言。“難道我沒有你的那些骈夫有魅力?連給你換個藥的資格都沒有!”
不要聽,不想聽!雅靈用被子捂住耳朵,拒絕聽到這樣的污陷。
“矍雅靈!”被子在狂怒中被冷莫言只手拉開,甩到了遙遠的角落,一陣涼意侵入全身,雅靈冷得打了個哆嗦。她選擇坐直在床上,小臉對上着冷莫言的怒容。
魔鬼就是魔鬼,改不了作惡的本性,這是雅靈對他的唯一評價。
“夠了嗎?你想盡方法來污辱我,有意思嗎?你不覺得厭我可煩了。”她盡量把聲音放得平靜一些。和這個魔鬼鬥争,受傷的永遠是她,她現在滿身傷痕,傷不起了。
“污辱?”冷莫言逼近雅靈的身體,邪魅的眸注視着她無暇的小臉。
四十、激情湧動
眼前的這張小臉因為傷痛而顯得柔弱憔悴,下巴更加尖細,透視着病态的美。這個女人,就連在病中都如此媚惑人心!這個感覺讓他更加不悅,擡手擰上她尖細的下巴,如打量某件名貴物品般左右擰動。
“你這個女人可真有趣,證據确鑿還能理直氣壯地叫冤,可真是個撒謊高手呀,哼!”一甩手,雅靈被冷莫言推倒在床上。
嘩啦——
緊接着,身上的衣服化着幾縷碎片,握在魔鬼的手中,無力得就像此刻的她!又是老招數!雅靈記起不久前那次不愉快的經歷。
“你要做什麽!”掙紮着,她的外衣已被冷莫言撕破,此時,她只穿了一件小小的內衣!
嘩啦——
回答她的是褲子破碎的聲音,轉眼間,她的大部分肌膚裸露在空氣中。
“怕什麽!”惡魔冷笑起來,如從地獄發出,“你身上的衣服哪次不是我換的,你的這副身體,我早都看過許多次了!”魔鬼得意地将手中的碎片撒落地面,單手壓住雅靈光裸的背部。
巨大的壓力令雅靈動彈不得,只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冷莫言,你換藥吧,換完了我馬上洗掉!”背上的手太用力,壓到了她的傷口,她痛得咧開了嘴,卻仍不忘展開挑釁!每次都用這種方式逼她換藥,她不打算再屈服下去。
背上的力度再重一度,雅靈有種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她粗重的氣息不穩地呼出來,喉嚨發出呼呼聲。
“矍雅靈,你給我聽好了,你若是敢洗掉我塗上的藥,你的家人還有你的情郎們就都完蛋了!”冷莫言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難對付,他不得不用起了老招數。想來想去,只有這一招能讓她稍微聽話一點。
身下的身體軟了下來,雅靈不再掙紮,安靜地趴在了床上。
冷莫言滿意地移開壓制的手,認真地為她擦起藥來,指腹碰觸着她柔軟的肌膚。她的肌膚好敏感,在他的撫摸下微微顫抖着,一點點泛起了紅色。
她的背部曲線很美,與腰自然地形成一個誘人的s形,手移到腰部,竟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柔軟細膩。
“擦完了嗎?”背部的那雙手游移朝下,竟然停在了她的腰部,雅靈記得,她的腰并沒有受傷。
“翻身。”冷莫言尴尬地停手,冷聲命令道。
聽話地翻身過來,她閉着眼,選擇忽視這場尴尬。身上的手力度均勻,輕柔中帶着挑逗,她不安地挪動着身體,體內一股陌生的氣流湧出。
“別動。”冷莫言的聲音帶着粗啞,語氣也不似往日那般自然。
雅靈緊張得不敢再動一下,對方的手卻在她的大腿根部停了下來。“這是怎麽弄的?”冷莫言發現了她大腿內部的一個舊傷疤,反複撫摸幾次,擡頭問她。
“狗咬的。”雅靈身體顫了顫,慘烈的回憶拂上腦際。
冷莫言明顯感受到她的顫抖,不再問下去。這個傷疤幾乎占了她大半條腿,想像得到,當時的她傷得有多麽慘。幸好在內側,并不那麽明顯。
一切都變得那麽自然,為雅靈塗藥成了冷莫言每天必修的功課,他出人意料地每天準時回家,似乎僅僅是為了了解她的傷情。
雅靈不再掙紮,只是每次都紅着臉完成整個過程,她還是不習慣在男人面前赤裸自己的身體。
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疤痕淡到只剩下點點淡紅,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冷莫言卻一再堅持要繼續塗藥。
“好了,這些地方我自己來塗。”雅靈紅着一張小臉,尴尬地将脖子扭開,冷莫言塗抹的手落到了她的胸部。
“哎呀。”雅靈害羞地連退好遠,,小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處。她低着頭,嬌羞得有如三月初綻的桃花。她的這一聲輕呼裏沒有了往時的冷淡,卻添進了一股小女人的嬌柔。
冷莫言饒有趣味地看着她紅通通的小臉,褪去帶刺的外衣,原來她可以這樣溫柔。她的睫毛好長,不安地閃動着,洩露着內心的秘密,她的臉好嫩,如初生嬰兒般充滿彈性,引誘着他的靈魂,撥動着他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他忍不住撫上了她的臉,用指腹感受她皮膚的柔軟。雅靈小心地擡起了頭,她為冷莫言的舉動感到不解,卻被他真誠的眸子所吸引,她細細打量着那雙填了某種欲望的眸,竟然忘了合上粉嫩的唇。
這是致命的誘惑!
雅靈眼看着眸越來越近,黑瞳裏的光芒越來越清晰,最後,她仿佛被那只帶着魔力的眸子吸進去,掉入他深沉的瞳中。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一雙手臂環住了她柔軟的腰身,她就這樣掉入冷莫言的懷抱。
靈活的舌頭撬開她潔白的貝齒,與她的小舌糾纏一處,當雅靈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冷莫言已将吻轉為深刻。
她在婚禮上和他有過一次吻,相較于那次的簡短随意,這次的他充滿柔情,并且不斷地加深着這個吻。雅靈感覺有些呼吸不暢,她開始拍打冷莫言的背。
冷莫言趁勢往前一壓,将雅靈壓在身下。他的吻沒有停,手順着腰往上摸索,在她身上激起點點火花。
雅靈感覺自己就要被他的激情點燃,似乎要化成一灘泥水在他身下。有些小小的害怕,更多的是渴望,渴望他的進一步深入。
背後的內衣扣子一松,僅剩的內衣就此滑落,雪白的酥胸暴露在空氣中,如兩朵含苞的小花,甫才經歷微風的撫摸,在空氣中輕輕顫抖。
冷莫言的手拉開了她小小的底褲,準備進一步的動作。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伴随着柳嫂溫和的嗓音。“雅靈,睡了嗎?”
“哦。”清醒過來的雅靈迅速推開身上的冷莫言,急急地叫道:“你等一下。”
冷莫言的臉變成了豬肝色,一場好事,被人中途打斷,他的心情非常不爽。
“威少爺打來電話,說你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洗澡,我給你帶了套換洗的衣服。”柳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四十一、不習慣的美食靓衫
“shirt!”冷莫言拉過被子為雅靈蓋好身體,柳嫂已推門進來。
“言……總裁。”柳嫂沒想到這麽晚了冷莫言還會在,在門口呆愣一下。“你們還有事,那我先……”
“不用了。”興致全無的冷莫言踱出房間,一陣悶悶的關門聲響起,傳遞着他的不爽。
柳嫂從雅靈紅紅的臉上看出了端倪,她一臉欣喜。“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雅靈總覺得柳嫂與冷莫言之間有着不一樣的關系,柳嫂在無人的時候總是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而且特別的關心他,這似乎已超出了一個外人應有的限度。
而冷莫言,對柳嫂始終一副冷冰冰的姿态,卻也并不排斥她。
他們之間怎麽了?雅靈一向不喜歡挖人隐私,因此也沒有開口問出。這段時間,冷莫言對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兩個人不再動不動就劍拔弩張,無形中還有了某種默契。
雅靈發現,每天沒有見到冷莫言,她總是難以安睡。或許是怕睡過去,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吧。雅靈借此說服自己。
“總裁人真的很好的。”見雅靈沉默,柳嫂拉開了話題,“外面的人說他冷酷,無情,狠毒,這不過是他的保護色,小時候的他經歷了太多磨難,甚至差點慘死在最親的人手中,他不得不讓自己變得強大。”
“差點死在親人手中,就要對所有的人報以仇恨嗎?”雅靈不服氣起來,想起了他對她做的種種。
“不是這樣的,雅靈,總裁對你是不一樣的。他從來沒有像在乎你一樣在乎過一個女孩,他是愛你的,只是從小生活在一個沒有愛的環境裏,所以,所以,他根本不懂得如何表達愛!”
柳嫂的話還在耳跡,雅靈不安地翻動着身體,心裏有不一樣的滋味産生,到底是什麽樣的滋味,她一時竟說不清楚。
電話鈴音響起,雅靈習慣性地從架子上拾起電話,是宛顏。
“宛顏,什麽事?”
“雅靈,馬上就要開學了,你會休學嗎?”
哦,算算時間,假期真的很快就要結束了,她可以去上學嗎?
冷莫言不允許她出冷宅,也就沒有機會去打假期工,她的學費,還沒有湊齊呢。
“這是最後一個學期了,冷莫言不會不準你去了吧,那豈不是很可惜?”
冷莫言!所有的問題都出在她和冷莫言這場無聊的婚姻裏!如果結束婚姻,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離婚的念頭再次飄上腦際,雅靈簡單地與宛顏交談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她決定,明天一定要找機會将離婚的事提出來。
冷莫言如有意躲着雅靈一般,自那晚後就沒有再出現,別說找他說事,就連他的影子都看不見。而在第五天早上,張媽送來了一大堆新衣服,光從料子上看,就可知道價值不菲。
“這是總裁親自為您挑選的。”張媽陰沉的臉上泛起一絲亮光,聲音有了起伏,不再冷冰冰,而且稱乎也改成了“您”。
一揮手,幾個女服務生迅速将衣服挂入衣櫥,行了個整齊的禮,退了出去。
“唉——”雅靈叫住了就要離去的張媽,“冷,總裁他人在哪兒?”
“在公司。”張媽簡單地回答,既而像想起什麽似的,接着道,“總裁吩咐,請夫人裝扮一下,中午他會在外與您共進午餐。
“哦。”一陣小小的驚訝掠過,雅靈很好地以平靜遮掩過去。大大的衣櫃裏,現在已被裝得滿滿的,翻翻衣服後的小小牌子,竟都是香奈兒,迪奧,範思哲,伊夫聖羅蘭等。雅靈學的是服裝設計,她當然知道,這裏面的牌子全都是世界排名前十的。
好大的手筆!光這些衣服,就夠普通家庭在市中心買上好幾套房,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雅靈掃視一陣,在裏面選了一套最簡單的連衣裙。
低下頭時,見櫃底的小格子裏放着些精致的內衣褲。連這些都買了?雅靈沒想到冷莫言會細心如此,拿起一件,32c,正是自己的尺碼。小臉不由得紅了起來,他怎麽知道自己穿多大的內衣?
君悅西餐廳,幾個燙金的洋氣大字豎在打了紅底的招牌框裏,看起來大氣而又充滿情調,下面是英文的餐廳名翻譯。進進出出的,除了打扮時尚高貴的名星名媛們,就是皮膚各異的西方人種。看得出來,這是有錢人才能進出的場所。
雅靈剛一走進大廳,就受到了餐廳經理的熱情招待。“矍小姐,總裁在裏面等着您呢。”
腦熱腸肥的經理把腰躬得接近九十度,一副讨好的模樣。雅靈被帶到一個裝飾精致的小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