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學費,(10)

鐵栓,發出沉悶的鐵片互撞的聲音,接着,一個老态的女人聲音響起。“哎喲,我的爺呢,咋都摔地上了呢?快點起來。”她的肘下被人撐起,一個勁地往上拖。

“放開我!你們是誰!”她并不配合,一個勁地反抗着。

“喲,還挺兇蠻地咧,定是個生娃子的料。”在雅靈的反抗下,那個女人幾次脫手,她一次次地臉貼鐵板。鐵板上傳來陣陣鏽味,還有灰塵撲鼻,可以想見,此時的自己多麽的狼狽。

“阿財,快來幫把手!”女人叫來了一個幫手。

“哦,美,哦,美美……”有人在拍手,甚至在跳躍,顯然好開心,不過一聽,就不是個正常的人。

“這是哪裏?你們要做什麽?”雅靈什麽也看不見,她胡亂地揮舞着小手,試圖阻擋來人的靠近。

“哦,美美,娘娘,我要,美美……”空間一沉,那個口齒不清的男人跨了進來。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走開,走開……”黑暗的世界,陌生的環境,全然不相識的人,她覺得自己恐懼到幾乎暈倒。但強大的毅志力支持着她,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清醒。

“好啦,乖兒子,聽話,這是你的媳婦,幫媽把手,把她捆起來,免得跑掉了。”

“好,美美,娘娘,美美,呵呵呵呵呵。”男人傻傻地笑着,手用力地箍住她的身體,同時控制住她的手,一根粗粗的繩子套在纖弱的身體上,刺痛了她的皮膚。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大叫,身體已經不能動彈。

“什麽人?告訴你,你是我們家買來的媳婦!”女人終于回答了她。

“媳婦?不,我不能做你家的媳婦,我已經嫁過人了。”

“什麽?你嫁過人了?”

“嗯。”她急切地點着頭,希望他們可以放過自己。

“圓房了?”女人的口氣不快,她繼續問。

“嗯。”顧不得尴尬,她點着頭,眼睛毫無焦距,對上女人的方位。

“美美,娘娘,美美,呵呵呵呵。”男人過來再次抱住了她,惡心的哈喇子掉在她的頸間。

雅靈的亂揮亂舞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伸出肥大的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既而道:“我的老祖蹤喲,傻兒子,咱虧了呢,是個瞎子。”

放開我,放開我,大娘,求你,救我。”

八十五、誠傑宇遇險

雅靈的亂揮亂舞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伸出肥大的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既而道:“我的老祖蹤喲,傻兒子,咱虧了呢,是個瞎子。”

“瞎子,美美,美美。”傻男人并不明了母親的話,他抱着她的胸,興奮地揉着,大叫着。

“放開我!大娘,求你們。”

“好啦,走啦,兒子,下車。”

女人什麽也不說,強拉着兒子下了車,突突的聲音繼續響起,開始了新一輪的颠簸。

……

誠傑宇興高采烈地跑回來,他懷裏揣着兩張飛往澳大利亞的票,三天後,他們就可以飛離這個國度了。之所以他要延遲三天,就是希望給雅靈一個緩沖的時間,不至于太過突然。

當他回到他們分別的地方時,卻沒有如預期般看到雅靈帶着淺笑的臉。整個原野空空曠曠的,連雅靈的影子都沒有。她坐過的那塊石頭上鋪着他的衣服,周圍的花草被攪得一團亂糟,男人的腳印清晰可見。從這些放倒的花草來看,雅靈離開時顯然掙紮過。原本融合一起的花從被人踩出一條大道,那裏有拖印,雅靈定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是誰?

誠傑宇沿着花從中的小道一路跟進,除了拾到一只鞋外,別無其它。這是雅靈的鞋!看到這鞋,他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

一定是冷莫言,他找來了!

誠傑宇沒命地朝着出山的方向奔跑而去……

“冷莫言,你給我出來!”

“冷莫言,你聽到沒有!”

“冷莫言,你有種就出來和我鬥,不要拿個女人撒氣!”

……

餘紅梅扶着樓梯走下來,女傭送來了她最喜歡的花茶,坐下來,她優雅地啜着。

“瑩瑩小姐呢?”看一眼樓上,她問。

“瑩瑩小姐一早去了花房,說要向柳嫂學習種花技術。”女傭低着頭回答。

“哦,跟那個騷女人學?”她的臉上挂起一絲厭惡,一提到柳嫂,她就覺得心煩,如果不是冷莫言威脅她,早就将那個女人趕出去了。

好在,這一段時間,她知道自己回來住了,好好地躲在花房裏不出現,也省得她看到生氣。

“瑩瑩小姐知道總裁和倪小姐的過往,她說要把照顧花房的責任擔過來。”這些話都是李瑩瑩特意告訴她的,在女傭看來,是她平易近人,不過,李瑩瑩的最終目的是要在餘紅梅面前邀寵,也想得到冷莫言的重視。

餘紅梅展開難得的笑,點點頭。“果然沒看錯,真是一個懂事的女孩。”

“冷莫言,我是誠傑宇,你出來。”

“冷莫言,你不敢出來嗎?堂堂的總裁,竟對一個小女孩下手,你不覺得羞愧嗎?”

“你快出來,出來,來一場男人與男人的較量。”

……

餘紅梅皺皺眉,顯然,她也聽到了門外的叫聲。

“老張?什麽人在外面大喊大叫的?你去看看。”

她的專屬司機很快回來,臉色有些陰暗,低聲道:“那個叫誠傑宇的回來了,口口聲聲說要找總裁,罵得很難聽呢。太太,要不要叫人把他趕走?”

“誠傑宇?”餘紅梅兩道細眉豎了起來,臉色一白,“他怎麽會來?還有沒有別的人?”

他不是和矍雅靈一起走了嗎?

“就他一個人,說總裁帶走了矍小姐。”老張把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小聲地道。

“有這回事兒?”

“不太清楚,他是這麽說的,這會兒要找總裁算賬呢。要不把他趕走得了。”

餘紅梅沉思一會,道:“不要,你帶幾個人把他帶到……我随後就到。”小聲地交待完,老張含首而去,餘紅梅獨自站了一會兒,提起随身的小包朝門外走去。

“冷莫言呢?怎麽還不出來!”密閉的房間裏傳來誠傑宇激動的呼叫,餘紅梅厭惡地在門口定了定,用手帕兒擦擦鼻尖,才移步進房。

誠傑宇并未見過餘紅梅,見一個打扮高貴的女人走近,說道:“快點叫冷莫言來,我要和他親自談!”

“你們不是走了嗎?”餘紅梅對他的話聞而不睬,獨自找了一張幹淨的椅子坐下,問道。

“你是誰?”她的話引起了誠傑宇的注意,他轉過臉,打量着餘紅梅。

“不要管我是誰!你只要回答我,為什麽又回來了,矍雅靈難道連起碼的信用都沒有嗎?才多久,就回來了。”

矍雅靈三個字激起了誠傑宇的憤怒,他一拍桌面,叫道:“她才不想回來,該死的冷莫言把她抓回來了,你快叫冷莫言出來吧,我要帶走雅靈!”

“放肆!”對于誠傑宇的無禮,她相當惱火。

站起身,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後面,誠傑宇還在不斷地喊着,罵着。

“太太。”老張走近,看一眼裏面,向她請求。

“給我用麻袋裝了丢到海裏去!”臉上顯出惡毒的表情,她說這話時,語氣生硬,咬牙切齒。

連個女人都帶不走,留着遲早是個禍害。

雅靈和誠傑宇都失蹤了,宛顏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兩個人的電話都顯示關機,她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無奈之下,她報了警。

“冷莫言可是這一方的大神,從來做的都是正經生意,在商界很有影響力,你揭發他之前可要考慮好喲,憑空污陷人是會坐牢的。”警察給了她這樣的回答。

看來,有錢人可以只手撐天,她算是徹底沒轍了。雖然警方口頭上答應會去查,但她知道,以冷莫言的勢力,真想平息某件事,是相當容易的。

該如何是好?去找冷莫言嗎?她勢單力簿,根本對付不了他。私下裏打探他倆的消息?又無從查起。

呆在誠傑宇的出租屋裏,她焦躁不安,只能獨自抹着眼淚。

一個聲音尖銳的聲音猛然響起,她如驚弓之鳥般,被吓得反射性地彈起。尋找一陣,她在角落裏找到了一部電話,上面的指示燈亮了,有人打電話進來。是綁架雅靈他們的人嗎?顫抖着手,她好半天才有勇氣接通電話。

“宇宇,你怎麽這麽晚才接電話啦,這麽久也不給媽媽打電話,上次跟你說的事考慮好了沒有啦,手機也不接。”

誠傑宇的媽媽!

宛顏對着聽筒沉默起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實情。

“宇宇,怎麽不說話呀,生媽媽的氣了嗎?”電話那頭在催促。

“呃,伯母,我不是……”

那一頭稍頓了一下,接着道:“哦,你是不是宇宇的女朋友呀,你好,你好。難怪不肯過來呢,原來是有女朋友啦,告訴他,我不會阻止他的,叫他帶你一起過來吧。事業太寬哪,他爸老了,要有人接班了呢。”

“伯母,傑宇哥他……失蹤了。”數日來的恐懼與擔憂化成無盡的淚水,宛顏抽抽噎噎,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下。

“天啦,有這樣的事?真是太過份了。老誠,老誠,快去救你的兒子……孩子,你就呆在那裏,我們馬上過來找你。”

夜色籠罩下,一輛灰色轎車悄悄駛出城外,停在江邊。從車裏走出三個黑衣人,他們迅速從後備箱中拖出一個黑色的袋子。“丢這!”

三人合力,咚一聲将袋子丢進河水,然後鑽進車內揚長而去。

世億大廈九十樓,總裁辦公室裏,一個女人狼狽地從裏跑出,裏面不斷傳來的咆哮聲驚得她連打幾個趔趄,差點跌倒。

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被冷落已久的張彩恩。昨天在酒巴裏碰到了矍雅倩,她被冷莫言丢進乞丐堆的事情成了圈內的笑話。兩人向來不和,張彩恩怎麽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當然将她冷嘲熱諷,帶棒帶棍地損了一頓。

矍雅倩被她說得臉上青紅不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恰逢李瑩瑩到來,她最近成了冷母的座上賓,來這種場合的機會明顯少了。

李瑩瑩伸出手來,向他們展示着冷母的贈品。“冷莫言的媽媽早就同意我們的婚事,和冷莫言結婚那還不是遲早的事,你們以後可要改口叫我冷太羅?”

李瑩瑩笑得花枝亂展,完全沒有了在冷宅裏的矜持。張彩恩聽得咬牙切齒,連連掐斷了兩個剛做的指甲。“有什麽了不起的,言和他媽向來不和,這是衆所周知的,言要什麽人可不是他媽能做主的。”

強忍住內心的嫉妒感,張彩恩挂上一副假笑,打碎了李瑩瑩的冷太夢。

李瑩瑩見被張彩恩捅破了窗戶紙,臉馬上板了起來,叫道:“別一口一個言,誰不知道你已經是他的過去式,我呢,至少還有他媽的支持,你哦?有什麽!”

“哼,你們看好吧!”完全忘記了包裏那張放了幾個月的分手支票,賭氣地甩下這句話,張彩恩踩着高跟鞋氣呼呼地離開。

在她計劃着如何再得冷莫言的龐的時候,經紀人打來電話,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世億集團旗下的精藝文化娛樂公司已經決定用她做為即将開拍的新劇的女主。

看來,冷莫言還是在乎她的呀。生了一晚的悶氣,一下子煙消雲散,張彩恩一大早就将自己打扮得妖媚動人,扭着小蠻腰來到了世億集團大廈。

負責高層接待的前臺敵不住她的忽悠,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九十樓。

八十六、假的?

冷莫言這幾日幾乎不眠不休,他急切地等待着來自雅靈的消息。原本幹淨整潔的辦公室已經面目全非,能砸的東西都化成了碎片,亂糟糟地四處撒落。

他臉上冒出細密的胡子茬,碎發淩亂地打在額際,看起來有幾分頹廢,有幾分邪惡。就算如此一副表情,仍具有絕對的誘惑力。

“喲,言,你這是怎麽啦。”張彩恩誇張地叫着,看看滿地狼藉,化了濃妝的臉就像見了鬼樣,扭曲起來。

“滾,誰叫你來的!”一掌捶下,原本破敗不堪的桌子頹然倒地,與地面碎片化成一片,本已結痂的手再度冒出鮮血,直沿着手腕滴落地面。

張彩恩才發現,淩亂的地面和破碎的家具上,都有斑斑血跡。

雖然有些害怕,一想到昨晚受的氣,她還是鼓足勇氣,向冷莫言走近。

“言,別這樣,我會心疼地。”小心地接近他,把他的手捧在手心裏,小心地吹着。

細細癢癢的感覺,如果此時是雅靈,他會十分高興。該死的,多少女人想方設法接近他,只有她每次都像仇人一樣對待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離開他,她的腦子壞掉了嗎?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一個十足的鑽石王老五?

“該死的女人!”

張彩恩看到冷莫言對自己的碰觸并不反感,以為他對她還有感情,正想更進一步。冷莫言的手突然用力抽出,對着身後的牆就是幾掌。

“言,不要!”

有小道消息,矍雅靈失蹤了,他是為了這件事生氣嗎?張彩恩巴不得雅靈失蹤呢,她更希望的是她永遠地死去,不要再出現。

“言,矍小姐會找到的。”

不愧是演戲的,眼淚說來就來,她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裝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子。只是,她不知,自己已觸犯了冷莫言的禁忌。

“誰叫你提起她的!”一掌掐住她的脖子,他把對雅靈的恨全部加在手上,送給了張彩恩。

張彩恩伸出雙手使勁瓣都沒能打開那只鐵掌,直被掐得舌頭都伸了出來,眼睛鼓鼓的,眼看就要斷氣。

“有消息!”開着的門口走來一個人,是汪明天,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冷莫言這瘋狂的舉動,既而大叫,“矍小姐有消息了。”

“滾!”張彩恩的身體被抛出老遠,上天保佑,她終于保住了小命。

“快說。”他迫不及待。

“還不快點走?”汪明天好心地提醒着張彩恩。

她像只沒頭蒼蠅般,亂撞亂闖,連滾帶爬地出了總裁室的大門。

汪明天皺皺眉,眼前的狼狽景象實在是驚人,不亞于來過一場人獸大戰。這個家夥,和野獸處久了,把什麽東西都當那些畜牲砸,自己還是要小心為妙。

“還不快說!”獅吼聲傳來,振動着他的耳膜。摸摸尚且完整的臉,為了他的斯文形象作想,還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房裏已經沒有可供休息的桌椅,他只能站着。“我們找到了誠傑宇。”

“矍雅靈呢?”

他想知道的只有這個。

“誠傑宇被你的母親派人丢進江裏,尚未清醒,不過,從冷宅打聽的消息,這個誠傑宇是在冷宅被你母親抓住的,他一直在找你,說什麽要你交出矍小姐,我們估計,矍小姐遭遇了綁架,和他分散了。”

“該死!”又是一拳,堅硬的花綱石板被他硬生生拍碎,在牆壁上炸開了花。“那個女人還是沒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不過,有些東西,我覺得應該馬上給你。”汪明天從随身公務包裏掏出一疊資料,“你要求查的關于矍小姐的背景,都在這裏,你好好看看吧。”

冷莫言以最快的速度看完所有資料,令他振驚的是,雅靈并沒有享受到小姐般的生活,她從初中開始就半工半讀,到了高中搬出矍家,開始了完全自己養活自己的日子。

她看起來那樣嬌貴,不食人間煙火,卻有這樣的背景。冷莫言的心無端地觸動着,有一種怪怪的味道漫延全身。

“她五歲時才和母親搬到矍家居住,之前日子過得相當清苦。搬入矍家後,她的日子并沒有得到改善,主要是大媽和二姐對她人母女百般挑剔。我們找到了以前在矍家幫傭的仆人,她說她們母女在矍家的日子根本不及一個仆人。矍小姐或許因為如此,才決定獨立生活。她是個很勇敢的女孩,經歷也夠辛酸。”汪明天簡單地将資料上沒有的信息報告給他。

贏得的是冷莫言的一陣沉默。

“哦,還有。”他想起什麽似的,掏出另一份東西。“調查中,我們發現,出現在婚禮上有關矍小姐的照片都是假的。”

婚禮上的尴尬是冷莫言的痛,他小心地看看他的臉,确定沒有特別的反應,才松了一口氣。

“假的?”冷莫言親自見證了雅靈的初夜,當時對此也産生過懷疑,不過後面發生的種種事情讓他蒙昏了頭腦,而不曾去調查。“到底是誰要陷害她?”

“說來好笑,竟然是她的二姐,矍雅倩。”汪明天推推眼鏡,完美地保持着自己斯文優雅的形象。“有照相館工作人員證實,李栉節,呃,就是在婚禮上承認與矍小姐有染的那位先生,找過他們,要求把照片上的人全部換成矍小姐的樣子。”

“确定嗎?”

“确定,我們抓住了李栉節,他本人也承認了此事。另外,他無意中透露了一個消息,他在郊區醫院見到過矍小姐,當時和誠傑宇,還有一個老人在一起,矍小姐可能因為某種原因,目前處于失明狀态。”

失明?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冷莫言不安地爬爬頭,誠傑宇離開了她,自己也不在身邊,她孤身一人被人綁架,會遇到什麽樣的狀況?

一想到雅靈可能遭遇的危險,他的怒火無端地再度升騰。“帶我去見李栉節!”

矍雅倩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好運氣,冷莫言竟然通過手下叫她去見面。“驕城酒店”,那可是冷莫言名下的五星級酒店。

一見面就上酒店,冷莫言還真……

矍雅倩整個心都樂開了花,完全忘記了先前的恥辱。她特意選了一套大紅的露背短裙穿在身上,裙擺短到只要一躬身就可以看到屁股。

哼,就要這樣的效果!

對着酒店的玻璃門反複地照着,對自己的大胸翹臀相當滿意。

“矍小姐,總裁有請。”

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引領下,矍雅倩來到了三十樓的總統套房。

想像着自己和他情意綿綿地躺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矍雅倩笑得咯咯作響,如果再來點紅酒,然後再……

嗯,前奏一定要夠浪漫,夠溫情,沒關系的,她的手法可高超呢,保證冷莫言享受一次還想第二次。

哈哈哈

她的笑容保持到打開門的那一刻。

高貴的總統套房裏,冷莫言黑着臉坐在沙發上,旁邊坐着汪明天。側面站着幾個黑衣手下,衣冠整齊,氣勢逼人。

當她看到地上跪着的那個人時,臉上的血色迅速消散,得意變成驚恐,一瞬間,她由天堂跌落地獄。

“過來!”冷莫言不耐煩地命令。“見個老朋友吧。”

李栉節顯然經過某種折磨,臉上瘀紫清晰可見,眼睛腫腫的,像兩個血饅頭,身上的衣服髒爛不堪。

東窗事發了!這是矍雅靈的第一反應。

“冷總,我……不認識他。”她決定來個死不認賬。

“你不認識,他倒認識你,這些都是你吧,不要告訴我,你連自己都不認識。”汪明天拿出一疊照片遞到她面前。

那上面照片正是從李栉節家裏搜出來的原版。

“這都是他做出來的,想陷害我!”

“哦,那這個也是做出來的?”啪地一響,身後的巨屏電視打開,兩個相擁的男女正在忘情呻吟,表演着限級制畫面。

“李栉節,不是叫你删掉了嗎?”矍雅靈對着李栉節吼道,無意中承認了自己與他的關系。

“好吧,過往暫且不究,矍雅靈小姐呢?”汪明天發問,冷莫言的表情像要殺人一般,直盯得她頭皮發麻,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不知道,不……是在……冷家嗎?”矍雅倩還想抵賴。

活得不耐煩了!冷莫言猛地站起,在衆人尚未反應過來時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如果還想繼續受苦的話,就沉默吧,我絕對有本事将你整得如同一具僵屍!”

冷莫言冷得刺骨的話成功地攻破了矍雅靈的防線,她顫抖得如一片風中的葉子,顫顫驚驚地說出了自己與光頭的計劃。

“冷總裁,這都是我的意思,求您放了她吧。”

李栉節試圖把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被冷莫言手下打得差點失去人形的矍雅倩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冷莫言不想再多發一言,一揮手,一行人

如風般消失,只剩下兩個看守他們的手下。

“雅倩,你沒事吧,我們離冷莫言遠遠的,好不好?”扶起臉紅面腫的雅倩,李栉節邊流淚邊說道。

矍雅倩安靜地躺在懷裏,所若游絲,這輩子,自己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拼命去追求冷莫言,飛蛾撲火,她傷得好重!

八十七、被賣的日子

什麽時候了?自己在這裏又呆了多久?眼前一片黑暗,雅靈只能從不斷撲入鼻息的陰暗潮濕及植物腐爛的氣味辨出自己的大概所在。地面上什麽都沒鋪,她可以直接碰觸到潮濕的泥土,一陣陣刺鼻的腐味傳來,攪得她無法呼吸。

猜得沒錯的話,這就是農村裏用來儲藏糧食的地窖。雙手被捆,她枕腳而坐,兩條腿早已麻木。更慘的是,一些小蟲不斷地侵擾着她,無孔不入地在她身上叮咬着,一點辦法也沒有。

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到底多久,她不知道。失明後,她對白天黑夜以及時間都失去了概念。她只知道此時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不斷地發出饑餓的咕咕聲,本就不好的胃裏像長了幾根針,一陣一陣地絞痛着。

她是坐着拖拉機來到這個地方的,女人知道她是瞎子後非常不滿意,一路上對她不管也不顧。倒是她那個傻兒子,會時不時在停下來休息時,拿點糧食或是水,塞到她嘴裏。

好像走了好久好久,後來,聽女人和她男人聊天,才知道,他們的拖拉機足足開了三天,才開進村子。從村子裏繼續往裏,開了大概一個小時,才來到他們的家。

那天晚飯時,他們只給了她一個饅頭。

“這麽個瞎眼貨,害得咱們花那麽多錢,幹不了活,有啥用!”女人顯得相當不高興,語氣裏充滿嫌棄。

她聽到筷子擊打碗盤的聲音,一個碗遞到她面前,傻兒子呵呵笑着叫道:“美美,吃吃,飯飯。”

“這細皮嫩肉的,就不瞎也幹不了活,只能養窩娃兒傳個代,人你早就看到了,買也買了,還有啥好說的。”一個男人的粗口音,想必是女人的丈夫。

“我都說了不想要,可財仔他哭着喊着要她做媳婦,這不是沒辦法嗎。”

“可人家結過婚了,還和別的男人圓了房,這,不幹淨了。”男人的老觀念作祟。

她連忙點着頭,“對,我結過婚了,真的。”

“你老公呢?做什麽的?為什麽不來找你?”女人還是不太相信她的話。

“他……應該不知道我失蹤了……。”冷莫言就算知道她失蹤了,也不會來找她吧。他派了那麽多人來陷害他們,大概巴不得她死得快點呢。一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就酸酸的,再也講不下去。

“哼哼,要查了才知道。財仔,你把她帶到房裏去,我要看一下。”

“……”

雅靈還來不及說話,已被傻子攔腰扛起。

“喂,你們要做什麽?”她使頸地蹬着腿,想要從肩頭滑下,傻子用大手扣住她的腳,他的力氣大得勝過頭牛,雅靈的雙腿被成功控制。她只能用手不斷地拍打着傻子的身體,可他就如同沒感覺一樣,嘴裏叫着“美美,美美,老婆。”呵呵地往前行進。

“快放下來。”被傻子颠得暈頭轉向之際,女人的聲音響起來。緊接着,她被傻子甩在一張木床上。

“男人出去,這是女人的事。”女人欲将傻子推出房外,雅靈一個轉身爬了起來,她想也不想,就往外摸索着,想要下床。

“老實地給我躺下去,把褲子脫了!”女人?绲匕衙毆亓耍?笊??睢

雅靈手忙腳亂之中跌下了床,全身生痛。她不知道女人要幹什麽,當然不會脫掉自己的衣服。

“不聽話,我來!”

女人的力氣好大,三兩下就把她搬起來,丢到床上。雅靈不聽話地反抗着,手腳并用,大叫着:“滾開,滾開,不要碰我!”

女人如沒聽到一樣,直接坐上她的腰,用兩只腳踩住她的兩條手臂,控制住她的上半身。緊接着,手腕一緊,被捆牢在床柱上。

“放開我,我已經跟你說了,我結婚了,你們不要……”

還沒喊完,她的腳踝也被套住,以最尴尬的資勢張開着。

門被人捶得??缱飨欤?底釉谕獯蠼兇牛骸懊爛潰?锬铮?乙?爛潰??爛潰?爛潰???!

“兒子,你等下,娘看完了就給你。”女人喘起了粗氣,雅靈從她的話中聽出了真正的含義,她使勁并攏雙腿,不給女人看自己的機會。

“都是女人,有什麽看不得的。”粗魯地扳開她的腿,女人直接用手去摸她的私處。

“不要……你怎麽可以……”世界一片黑暗,還有一個人在自己的私密處摸索,雅靈除了害怕就是羞辱。她真恨不得找一個柱子一頭撞死。

不幹淨的手帶給她辣痛的感覺,那女人就像看一頭畜牲般,在她的那個部位牽動着,扯開了仔細觀察。

呸!女人啐一口,“果真是個破身子。”

傻子還在外面喊,女人三兩下将她身上的束縛除掉,雅靈羞辱之極,她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臉上已挂上了滾滾的淚珠。

“哭什麽哭,破了身子的女人有什麽看不得的。哼!”

打開門,女人拉住自己的兒子。“乖財仔,是個髒東西,咱不要了,好不?”

“不,我要,美美,睡覺覺。”傻子鬧個不停,女人的勸說聲不絕入耳,間或夾雜着男人粗魯的罵聲。估計是在罵将她賣給他們的人。

雅靈摸索着将門緊緊關上,什麽也看不見,誠傑宇也離開了她,這時的她,就如一只折了翅膀的孤雁,只能等待死亡。

背靠着門,她軟軟地滑下,蹲在地上,捂緊臉,止不住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淌下來。

不知不覺,她靠在門上竟然睡着了。當??绲那妹派?俣認炱鹗保?帕橄諾萌?矶讀艘幌隆!笆撬?彼?ǖ袅成系難劾幔?冉歐⑷恚??鏡牧ζ?濟揮小

知道她并非完壁後,這些人會放了她嗎?她期盼。

“快點開門。”女人的聲音響在門外。

“你們要……做什麽!”那個傻子力氣好大,他一個勁地喊着要和她睡覺,如果真是他進來,自己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開門,我有事要和你說。”女人的聲音很不耐煩,幾乎要把門拍碎。

“好……”她還是很害怕,可這扇門根本不牢靠,如果他們要進來,很容易就可以把門撞爛。雅靈決定打開門來,和他們談判。

“半天才開門,躲在裏面搞什麽!”女人很兇地罵道,推了她一把,害得她連打幾個趔趄,要不是及時抓住一張桌子,早就跌倒了。

“兒子,乖,來坐。”女人扶着自己的兒子坐到大概床的位置。雅靈站在原地,她本能地想要離他們遠一些。

“唉,你們說吧。”随後進來的男人說話的口氣很壞,說完,就聽到啪啪的走遠的腳步聲。

“你呢,身子破了,也不幹淨了,說起來,根本不配做我們家的媳婦。”

“是,是的。”雅靈急忙承認,她希望他們可以改變看法。

“可我們這個地方太偏,找女人不容易,偏偏財仔又這麽喜歡你……唉,就當咱們倒黴!你以後要老老實實地,給我們家福仔多生兒子……”

“不要!”女人沒說完,她就一口回絕。“你們把我帶回去吧,我一定會把你們的錢還上的。”

“你以為我傻呀,把你放回去?買人可是犯法的,你肯定會把我們送官的。”

“不會,絕對不會的,我一定不會去找警察。”她允諾。

可是女人根本不相信,她堅決地道:“錢花了,人買了,你這個瞎子樣也走不出咱這大山了,就老實點做財仔的老婆吧。財仔,好好教你的女人,媽都教過你了!”

門再度被關上,傻子興奮地從喉嚨裏發出“轟轟”聲,從聲音,她感覺到他正在朝她走近。

“你不要過來。”她無目的地後退着。

“美美,睡睡。”傻子反複地念着。

“你不要!”身子靠上了一個櫃子,雅靈伸手在上面胡亂摸着,最終摸到一樣尖尖的東西。那是一把剪刀。

“美美,睡睡。”傻子撲過來,嘴巴在她臉上咬來咬去,流下許多肮髒的口水。

“你走開。”她想繼續退,可櫃子擋住了她的腳步。

傻子開始的手伸過來,用力拉她的衣服。

“走開!”

“啊——”

“你個惡毒的女人,打死你!”

……

一陣混亂過後,全身是傷的雅靈被女人和男人一起拖下了地窖。

“你這個惡女人,竟敢拿剪刀殺我的兒子,好好地給我呆在這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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