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學費,(26)
言的面門和要害部位,有意避開懷裏的雅靈。
冷莫言雖然懷中抱着個人,卻仍應對輕松。隐浩一拳猛過一拳,一拳兇過一拳,拳拳致命,雅靈不舒服地挪了挪,輕聲地嘤咛一聲。
“靈兒,你沒事吧……”?纾?桓鲎呱瘢??頻娜?啡绲绨闵晾矗?艏敝?校?淠?砸壞屯範愎??次叢?⒁獾攪硪患巧ㄏ虮巢康娜?罰??峤崾凳檔匕ち艘蝗?
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就算懷裏有雅靈,仍應對自如,馬上,隐浩的臉上就挨了他一拳。
“快點,去叫安保人員!”餐廳經理走進來,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大聲吩咐左右。那些傻掉了的服務聲馬上朝外跑去,叫來了安保人員,圍成半圓,将隐浩困在一個角落。
“給我退下,誰都不許過來!”冷莫言暴吼,他舒展一下筋骨,将雅靈更緊地摟在懷裏。
“還算你有種。”隐浩擦擦嘴角的血跡,總算眼裏有了絲欣賞。
兩個人擺好架式,做好新一輪争鬥的準備。
“唔……”雅靈再次輕呼,轉來轉去的,她好想吐。她捂着嘴,既而,不停地吐了起來,弄髒了冷莫言的西服。
“你們……都在幹什麽?”吐過之後,她清醒了不少,看看兩個怒目相視的人,問道。
“沒事。”冷莫言脫掉身上的西服,為她擦了擦嘴,将她的頭往懷裏按。“乖乖地,別動。”
“不對。”雅靈不聽話地掙脫出來,她推開冷莫言,步履不穩地走到隐浩的面前,瞅見了他臉上的傷。“你,怎麽……受傷了?誰打的?”她的手撫上隐浩的臉,隐浩尴尬地避開,她還是成功地将手撫了上去。
“誰打的?”她堅持要問出個結果。
“我打的,誰叫他沒用!”冷莫言的拳頭握得死緊,看着雅靈走向那邊,臭脾氣地道。
“別得意,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隐浩反唇相饑,示威一般将雅靈置于臉上的小手反握着。“雅靈,我們回去吧。”
“對,我要回去了。”雅靈想到什麽一樣,拉着隐浩就要走。
“不準!”冷莫言攔在前面,阻擋了兩人的路。
“你沒有權利再攔我們,是雅靈自願跟我走的。”隐浩拉着雅靈的手,拍開了冷莫言的手,從一側越過。
“不準!”雅靈的手一緊,被冷莫言握住。
“如果媒體知道你強留下一個本就不想要的女人,明擺着要毀她的一生,不知道會說些什麽!”隐浩開始威脅他。
“無所謂,我不在乎。”他眨眨眼,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我在乎。”雅靈逐漸清醒,她看到了冷莫言身後漲紅了臉,氣得咬牙的倪缤兒,還有無奈地坐在椅子上嘆氣的李蘭克,這場争端,必須由她來解決。而解決的唯一方法,是跟着隐浩走。
“如果媒體知道我兩踏兩只船,我的前途就算毀了,求你。”她真心地請求他,不要把事情鬧大,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會不會受到影響,只是,不能連累隐浩,他們現在以戀人的名義在一起,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有關他同性戀的謠言,她不想再将他推向風口浪尖。
“……”冷莫言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他的手收進了袖口,一雙受傷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轉身,大踏步朝外走去。
“言,等下我。”倪缤兒追了出去,留下一抹耀眼的紅影。
雅靈糾緊的心慢慢松下來,為什麽,為什麽看着他離去時,她的心會痛,會滴血?她軟軟地靠在隐浩的懷裏,嘶聲痛哭起來。
“好啦,我們走吧。”扶着雅靈,在越過李蘭克的時候,他真誠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留下李蘭克,呆坐在椅子上,神色複雜地看着離去的兩人……
那夜,隐浩一直陪在雅靈的床前,她好傷心,整整哭了大半個晚上。她其實是睡着了的,只是,在夢中,她那樣的不安,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冷莫言的名字,模糊地傾訴着內心。聽不清楚她傾訴的內容,但隐浩還是聽到了“我愛你”三個字。
一百三十六、改戲
他的心強烈地震憾着,如同無數只貓爪在抓。
“該死!”他挫敗地跑入客廳,重重地捶下一掌,茶幾上的玻璃應聲碎裂,上面迅速被血水浸潤。
他無視于手上的傷口,只一味地伏首于胸前,他的世界也亂了,平靜了數年的心起了猗漣,他一慣不羁的心海不知何時投入了一塊石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他是怎麽了?
“隐浩,隐浩?”早上起來,看到隐浩狼狽地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昨天臉上的傷沒有處理,好看的臉已腫起一塊,血跡已幹,可憐巴巴。茶幾上碎片翻飛,有些落到了地上,而他的手上,血跡斑斑。
雅靈被這情景吓了一跳,她拍拍他的臉,發覺他的額頭燙得吓人。怎麽會這樣!
沒有辦法的她迅速打電話給李蘭克,兩人合力将他送到了醫院。
“沒有大的問題,只是傷口感染。”醫生說完,走了出去,雅靈的心總算松了一些,看着已打上吊瓶的隐浩,充滿了內疚。
“他的手是怎麽回事?”李蘭克問,他揉揉身禿頭,看起來精神也不是很好。
雅靈搖搖頭。“我昨晚睡着了,什麽都不知道,不過茶幾碎了,估計是他砸的。”她有些責怪自己,那麽大的聲響怎麽會聽不到。
“ok,這裏我來就好。”李蘭克顯然不想雅靈留下,将她打發了出去。今天還有她的戲分,不好堅持,只能只身朝劇組跑去。
倪缤兒今天出人意料地早到,她坐在化妝臺前,不停地抹着眼睛,從她紅腫的眼睛可以看出,曾經哭過。
化妝助理文文站在一旁沒有做聲,見雅靈進來,才推推倪缤兒。“倪姐,別難過了,有人來了。”
雅靈默不做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今天還有一場與倪缤兒起争執的戲,希望能安然度過。
倪缤兒将手中的紙巾捏成一團,握緊,才投來不抹不友好的目光。“矍雅靈,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雅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繼而收回目光。她從來就沒有與倪缤兒比過什麽,何來贏輸之說?
門口,劇組工作人員在催促了,她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思索這個問題。迅速換好衣服,将一頭青絲垂下,自己動手簡單地打了點眼影,抹了一點唇膏,走了出去。
随之一聲“開麥啦”,今天的戲又開始了。
“葉紫柔,你休想搶走我的晴楓!”紫柔上班的公司門口,姜雨辰擋在出口,憤恨地道。
眨眨眼,姜雨辰或是倪缤兒,她們已經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雅靈真實地看到了仇恨,沒有半點虛假,或者,倪缤兒正是借着演戲,向她發出警告吧。
“對不起,姜小姐。”雅靈完美地按照劇本演着,“晴楓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不屬于任何人,所以,他有愛任何人的權利,我,也有愛他的權利。”
她這是在宣告冷莫言的自由權嗎?戲中,她們争奪的是晴楓,戲外呢?雅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與她争冷莫言,因為現實與戲剛好相反了,冷莫言愛的,正好是倪缤兒。
她不明白,自己緣何能輕易地将這幾句話說得铿锵有力,難道是為了彌補現實中的不足,借着戲中角色,對倪缤兒予以沉重的打擊嗎?
倪缤兒,應該說是姜雨辰,她的身體明顯地抖動一下,似乎站立不穩,不過,很快,她再次以高姿态面對着她。濃妝豔抹,一身名牌,高檔首飾,再加上雙目怒睜,她将姜雨辰演譯到十分逼真。
雅靈不由得陷入角色,真正進入到葉紫柔。
“你……你這個賤人!”姜雨辰走過來,恨恨地推了她一把,力氣之大,足足把她推出好幾米,直到背靠上桌子,才穩下來。
不好!戲裏不是這麽說的,戲裏,她只是退了幾步,然後繼續與姜雨辰理論。她以為導演會喊停的,只是,誰都沒有吭聲,這表明,他們接受了這個小小的變化,允許她繼續演下去。
“姜雨辰,我們應該來一場公平的競争,放棄身世背景家庭,只以愛慕者的身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公平地,平等地來争取晴楓的愛。你敢嗎?”
“我敢!”
“停——倪缤兒小姐,你說錯臺詞了。”導演叫停,劇本中的姜雨辰應該生氣地一跺腳,道:“誰和你競争,你沒有這個資格!”
“哦,對不起。”倪缤兒的臉紅了紅,馬上以低頭來掩蓋住自己的尴尬。她借着整理思緒,要求導演給予短暫的休息,導演很體貼地點頭,宣布全體休息十分鐘。
雅靈就近找了個位置,拿起劇本再度研究起來。昨晚沒有和隐浩對戲,她自然得格外謹慎些,以免自己把握不住人物的性格。
“矍小姐,您這是舊劇本吧,這個是改過的,給你一本。”李子姐走來,遞給她一本全新的劇本。“裏面有些改動,所以,你要注意一下。”
雅靈狐疑地接過劇本翻看了幾頁,臉色暗下來。“這是誰改的劇本,這樣的變化,隐浩肯定不會接受的,而且和原戲區別太大。”她及時叫住了李子姐,道。
“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編劇昨晚接到電話,被告知東家要求改戲,并且詳細地提供了改寫提綱,就是這麽改的。現在戲已經歸世億集團所有,他們有權利做任何删改,我們只能無條件服從。”
是冷莫言嗎?雅靈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他,可他為什麽要改戲,為什麽要把原本善良、優秀的晴楓改成一個兩面人物,并且殺了她的父親?而且結局更是慘烈,葉紫柔發現了晴楓的真面目,無情地開槍将他斃命于山涯。這,這太荒唐了!
“這樣改,一點好處也沒有,反而會使rainbowking的印象在影迷心中變差,值得嗎?”雅靈提出異議,希望得到解釋。李子姐聳聳肩,無奈地離去。
“就是啊,也不知道這世億集團是怎麽搞的,聽說,昨晚是冷莫言親自見的編劇,親自要求要改的。編劇們也是沒辦法呀,現在他是我們的衣食父母,還是個很不錯的衣食父母,他說什麽就只能是什麽呀。”導演很沒骨氣的話令雅靈十分窩火,她更窩火的是冷莫言的作為。
“我也覺得改得不好,以我幾十年的導演經驗……”
導演尚未說完,門被?绲匾簧?呖???坡?媾?荩?鱿衷谥谌嗣媲啊k?耐販⒘杪遙?嫔?園祝?硖宀⑽椿指礎k?活康難壑脅悸?撕焱ㄍǖ難?浚?⒆諾佳荩?徽2徽#?笨吹玫佳莸哪源?世?呂礎
丢過一樣東西在導演腳下,正是新修改的劇本,他這麽快,就知道了?雅靈的心一沉,正如她所猜,隐浩拒絕演這場戲。
“要演叫他冷莫言來演好了,不改回劇本我是不會再演的。”
“哎呀,我們也很為難,您就将就一下,行不行?”導演頭痛地皺皺眉,好心地勸了起來,“好多人擠破腦袋都想演這部戲呢,現在有世億集團的加入,我們的戲聽說已經被好幾家大的電視臺接受,不久就要開播了,總不能臨時變了主角,怎麽向觀衆交待呀。”
“你們演吧!”對于導演的苦口婆心,隐浩不為所動,“叫那些想演的人來演,我,不稀罕!”說完,他轉身複又出了劇組。
“這……這可怎麽辦呀。”導演一邊給李蘭克打電話一邊發牢騷,只是,從李蘭克那裏得來的消息令他更加喪氣。“兩個皇帝老爺,一個都不能得罪,這不叫人去死嗎?”
“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雅靈問。
導演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忽然一拍大腿,叫道:“有,有,絕對有!”
“什麽?”
“你出馬,要麽說服冷莫言,要麽說服隐浩,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求你救劇組一命,以後有好戲,一定還請你。”
“我?”雅靈猶豫了,她根本不會去說服隐浩,因為這個劇本她也強烈反對,說服冷莫言呢?似乎更不可能。冷莫言對她一向冷眼相視,他們之間存在着不少尴尬與誤會,尚未說上幾句估計就吵起來了。“可以……叫倪小姐試着去跟冷……莫言說說嗎?”她小聲地道。
“不行的。”導演大力地揮揮手,“冷總裁或許會聽你的話,換了別人,根本不可能的,矍小姐,你是當局者迷,我這局外人可清得很呢,就看昨晚那架式,冷莫言為了你可和隐浩打起來了,他是喜歡你的。男人那,怎麽可能為不喜歡的人和別人打架呢?去吧,只有你了。”
導演的話令她迷惘的內心更加淩亂,冷莫言喜歡自己,有可能嗎?他不過是看到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在一起,大男子主義作祟吧。
終究敵不過導演的軟磨硬泡,她還是來到了世億集團大廈。
“太太,您來得正好,總裁吩咐,奧利克公司的人一律不見,你除外。”才走到一樓大堂,漂亮的前臺小姐走來,準确地認出了她,說道。
一百三十七、我恢複了
他知道自己會來?雅靈一驚。她默不作聲地跟着前臺小姐進入電梯,朝冷莫言的辦公室而去。
“ok,非常好,盯緊一點,相信很快就可以糾出幕後黑手,還有,紛兒還好吧,天啦,我這是關心曾經的下屬,別吃這個飛醋好不好。”半敞的總裁室裏,冷莫言春風得意,正笑意連連地接着一個電話,看到兩人到來,簡單地交待了幾句就匆忙挂斷。
“下去吧,把門帶上。”支退了前臺小姐,寬大的辦公室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坐!”冷莫言心情相當地好,他指了指她身後的黑色沙發,示意她坐下。
“我來找你是……”
“坐!”冷莫言十分堅持,雅靈只好乖乖地坐下。
“我來找你是……”
“喝杯水。”冷莫言再次打斷了她的話,遞過一裝了水的杯子,在她旁邊坐下。
“這個……”雅靈立刻感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她不安地退向一邊,咽咽口水,艱難地再度開口,“我有急事找你。”
“昨晚過得還好嗎?醉酒了難過嗎?頭還暈嗎?”他并不急着想知道她的來意,只是情意綿綿地用一雙曾經冰冷的眼看着她。他的眼神溫柔了很多,身上慣有的冰冷氣息也退卻了一些。他緊緊地盯着她的臉頰,直到她感到一陣灼灼的燒燙。
“你還是那麽害羞。”他深情地撫上她的頰,為她拿開拂在臉上的細細發絲。
“冷……莫言,我有事……”她緊張地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面對他時,她總會失去自制,扭開臉,避開他碰觸的手,她短暫地逃離了他的氣息。
“什麽事?”冷莫言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留一陣,垂下。他把身體輕松地置于沙發上,不甚熱情地問。
“劇本的事,我相信是你一手策劃的,但,一點都不好,請你,高擡貴手,改過來吧。她壯着膽子,一口氣将來意說明。緊張令她雙拳握緊,手裏沁滿了汗水。
“是隐浩讓你來的?”冷莫言的語氣冷下來,剛剛的溫柔煙消雲散,一慣的冷冰回歸,如尊冰雕躺在那裏,散發着寒冷的氣息。雅靈的毛細血孔敏感地接受到了這一訊息,身上因為寒冷而起了雞皮疙瘩。
“不,我自己來的。”她小聲地說,生怕惹火了他。
“還是為他來的,不是嗎?”他冷笑,從鼻孔裏哼出來的,給雅靈一種膽顫心寒的懼怕,她不自然地再往後退着,直到無處再退。
即使離得遠遠的,她還是被他的冷氣所觸到,身體莫名地戰栗。
“他只是出于好意才幫我的,你不要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拉扯進來,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可他也是為我好才……”昨晚好混亂,她已記不起太多,只能通過導演的口知道個大概。
“不要提昨晚!”冷莫言冰冷地溢出這幾個字,雅靈的喉嚨如結冰了般,再吐不出一個字。她只有張大驚恐的眼睛打量着眼前這個如即将發怒的獅子般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又有哪裏得罪了他。
“你和他接過吻嗎?有沒有上過床!說!”他擡起身子,步步逼近,将她迅速控制在沙發與他之間。他高高俯視着她,猶如盯着弱小的獵物,眼裏閃爍的卻是與之不相符的焦灼與煩躁。
雅靈吓得将身子縮成一團,反射性地搖搖頭,她竟是這樣地害怕冷莫言的接近,他的每一次接近都留給她痛苦的回憶。她想起前幾天他無情地進入,拼命地沖刺,好像要将她撕裂才開心一般。她的眼裏閃着柔弱的光,如同一塊易碎的玻璃,冷莫言看在眼裏,十分不暢,既而放開了她,回到原來的位置躺下。
“好吧。”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在聽到他想要的答案後。他玩弄着袖口,淡淡地道,“我可以收回劇本,但有一個條件。”
“你說。”雅靈的心中一喜,她以為這将是一場無功而返的談話,沒想到出現了突然的轉機,喜上眉梢,她的表情完整地落入冷莫言的眸中。
“你馬上告訴各大報紙雜志,你和隐浩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你們什麽關系都沒有!”他輕松地吐出這句話,嘴角帶着嗜血的冷酷之笑。
“不行!”雅靈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承認沒有戀愛關系就等于在告訴大家,隐浩是個十足的騙子,而且還是個同性戀,這意味着什麽,難道他不知道嗎?
“那,一切免談。”他絕決地走回辦公桌,坐下來,面對着電腦,再不看她一眼。
“不可以的,求你,我們……”
“來人,送客!”冷莫言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冷莫言,不要!”她拼命地搖頭,想讓他給自己解釋的時間。
“太太,別讓我們為難。”門口站着戰戰兢兢的工作人員,低聲道。
雅靈看看工作人員,再看看鐵青着臉的冷莫言,她知道,再停留下去,也沒有什麽結果。點點頭,無奈地退了出來。
冷莫言看來是說服不了了,明天馬上就要有隐浩的戲,雅靈決定試着說服他。這場戲不管怎麽樣,還是要演下去,不是嗎?劇本雖然改變了原來的思路,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改得還是有一定的看頭。
家門敞開着,沒有看到隐浩。雅靈來到他的房門口,裏面有聲音,他在家。
“隐浩,出來,我們談談好嗎?”她敲門。
過了兩分鐘,就在雅靈準備放棄敲門的時候,門悄然打開,露出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越過男人,她看到隐浩光着上半身,正坐在床上抽煙。
男人朝她點點頭,取過門後的衣服穿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隐浩,我想和你談談。”房裏煙霧缭繞,地上丢了不少煙頭,空氣裏彌漫着濃重的煙味。雅靈不斷地用手扇着風,小心地踏進房間,拉開了窗簾,打開了窗戶。
他看來精神很不好,從來不抽煙,很愛幹淨的他,在平常根本不可能把房間弄得這麽肮髒。雅靈不出聲地撿起地上的煙頭,丢進垃圾筒。
“你去找冷莫言了?”他問,聲音冷冷的,有別于往日的親和。
點點頭,雅靈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知道了。
“你為什麽要去找他!不需要!”他猛然發怒,聲音大到整個房間都震動起來。
“隐浩,我不想你……”她不想他演自己不喜歡的劇本,更不想他因此罷演,造成許多不必要的損失,可是,他沒有讓她把話說完,繼續吼道:“用不着向那種人低頭,你知道嗎?我隐浩根本不需要靠他吃飯!”
“可是……”她語塞。
隐浩忿忿地丢掉煙頭,從床上躍起,他來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摟在懷裏。“雅靈,我恢複了。”
“什麽?”她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茫然地看着他。
“我不再喜歡男人,我恢複了性別取向,因為一個傻瓜一樣的女人,我竟然恢複了性別取向!”他大喊,她的耳膜震得生痛,他緊緊地摟着她,摟得她差點出不了氣。
“你……”他的話令她驚訝,“剛剛那男的,你們……”
“是的,我們什麽都沒做,因為我對男人一點感覺也沒有了,看到他光着身子,我甚至想作嘔,可我看到你時,有好幾個晚上,我都起了反應。”
隐浩直白的話語讓她吓了一跳,她使勁地掙脫他的懷抱。
“雅靈,我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裏長到十七歲,那年,我愛上了一個女孩,她也是孤兒院裏的孩子。我們愛得很深,很深,忽然有一天,我發現她倒在一個老男人的身下,我感到極其的肮髒,因為和她上過床而感到羞恥,從此,我對女人再也不感興趣。”雅靈張大着嘴聽着他的話,他的過往令她驚訝而心碎,沒想到,這樣一個享譽國際的明星,竟然是一個孤兒!
這些遠比她聽到他是同性戀更讓她震驚,一種對他的愛憐和同情油然而生。
“雅靈,冷莫言一定欺負你了,一定污辱你了,是吧。他那樣冷血的人怎麽會懂得憐香惜玉。雅靈,他沒有對你怎麽樣吧。”隐浩上上下下地檢查着她的身體,尚未散去的煙味從他的嘴裏不斷地噴出,帶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我……沒事,只是……事情沒……談好。”她艱難地将結果說出,頭拉得低低的,為自己的無功而返感到沮喪。
“雅靈,以後再也不要去求他了,為了你,我願意演下去!”
“真的?”雅靈沒想到他的改變以如此之快。
“真的!”他鄭重地點着頭,眼裏的傷感退去,只剩下快樂。“有了你,我什麽樣的委屈都可以承受。”
“可是我……”雅靈想說,她對他只有普通的朋友之情,她的內心最重要的位置已經被人占據,無法再容納下他,可在聽過他的故事後,她不敢說了,她害怕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再度傷到他。
“沒關系,我餓了,給我做點東西吃吧。”隐浩似乎比她還着急,急急打斷了她的話,推着她往廚房走。
一百三十八、我是愛你的
但願有機會可以解釋清楚。雅靈并沒有因為隐浩的再度出演感到開心,她的心更亂了,搖搖頭,她無奈地走向廚房。
早上,隐浩和雅靈一起驅車去劇組。雅靈心情不錯,因為隐浩回來了,他們的劇組又可以順利開戲了。她急着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導演,卻在門口碰到聳拉着腦袋的編劇助理。
“真沒勁,一個劇本改來改去,害得我一晚沒睡。”她哈欠連連,一臉不滿。
“劇本又改了?”這個消息令她吃驚不小。
“那不?”編劇助理氣呼呼地答,“好好的一晴楓,先是變成葉紫柔的殺父仇人,現在倒好,還是個瘾君子,這還不止,還加人物了,來了個二號男主,并且後面的戲份全是他的,晴楓到第十八集就死掉了,這不明擺着将他變成配角了嗎?”
雅靈急急地接過劇本,紅色字體代表的是修改過的地方。她看到了編劇助理所說的那些改變,而且,接下來發生的故事,都是晴楓因為毒品上瘾,不斷地連累葉紫柔,葉紫柔最終為了他而出賣了自己,給二號男主莫言做契約情婦。
最後的結果是莫言喜歡上了這名情女婦,而葉紫柔在發現自己一心保護的人竟然是殺父仇人後,開槍打死了晴楓。
天啦,怎麽會這樣。
“能不能再改一改,這樣,不好。”雅靈提出異議。
“劇本都發下去了,人手一本,怎麽改呀。三天後,二號男主就要到來,據說是由世億那邊選來的,是誰都不知道呢。”
這怎麽行?雅靈擔心極了,隐浩要是知道,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事呢。
“怎麽?戲快開拍了,還不去化妝?”隐浩手裏提着一串車鑰匙,優哉游哉而來。
“我……”雅靈不知道如何開口。
“rainbowking你來得正好。”李子姐從身後走來,遞給他們一人一本劇本,“這是昨夜連夜改好的,你們兩個的戲份變化都很大,仔細讀讀。”她投過一抹同情的眼神在隐浩的身上,踩着高跟鞋離去。
“又變了嗎?”他邊問邊讀了起來,臉色逐漸暗淡下來,白皙的皮膚開始泛起怒意的紅。“簡直是荒唐!”讀到一半,他把手中的劇本一甩,丢得老遠老遠的,轉身往裏去了。
“我們也沒辦法,這劇本和戲,現在說白了都是世億集團的,他們要怎麽改都是可以的。我們也很累呀……”
“我不管,馬上改回來!”隐浩的聲音傳來,那是盛怒之下的難以抑制。
“rainbowking,大家都是打工的,別為難我們嘛。”編劇在裏頭,好心地勸說着。
“總之,不改回來,我就算不做明星了,也不會出演的,太離譜了!”隐浩怒氣沖沖地從編劇那裏跑出來,打開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喂,李,你去告訴他們,我不演了,這種劇本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污辱!……”
他一陣風似的從雅靈身邊越過,朝門外走去。門口,倪缤兒站在那裏,意味深長地投一抹眼光在隐浩身上。
冷莫言怎麽可以這樣,簡直是要将人逼上絕路!雅靈也氣極了,她認定冷莫言是有意針對隐浩的。太卑鄙了,簡直不是人!雅靈沒有心情地阻止隐浩,她氣匆匆地朝冷莫言工作的大廈跑去。
“對不起,太太,總裁今天很忙,他沒有時間接待您。”前臺小姐為難地擋住她,氣憤之極的雅靈哪裏管得了這麽多,她越過前臺,直接向頂層總裁專用電梯而去。
“太太,您不能這樣。”前臺小姐有礙于她的身份,不敢強攔,只有不斷地勸說,卻無能為力。
“請問……”九十樓的工作人員迎面走來,正要詢問,雅靈早就越過了她,直沖他的辦公室。
“對不起,太太,總裁在開會,沒有時間……”工作人員也認出了她,急忙道。
開會,會議室!雅靈記得會議室就在辦公室的右手邊走過兩間房,她轉身,朝那個方向跑去。
“太太,不可以的。”工作人員和前臺小姐一起追去,可惜還是晚了一點,她已經拉開了會議室的門。
裏面做着講解的聲音嘎然而止,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這個突然闖入者身上。雅靈掃視了一遍,很快在最顯眼的位置找到了端坐在那裏,一臉嚴肅的冷莫言。
冷莫言也看到了她,他的眉皺了皺,顯然很不滿意。
“對不起,總裁,我們攔不住。”工作人員害怕地站在門口,低聲道。
“你們去工作吧。”冷莫言簡單地道,而後,環顧一圈在場的高層主管,“今天的會先開到這裏,下午繼續,現在散會。”
參會人員很快退出,諾大的會議室裏只剩下兩個人。雅靈胸口不平地起伏着,她憤恨地盯着冷莫言。“你怎麽可以這樣,有什麽事對着我來就好,沒必要将別人逼上絕路。”
冷莫言不語,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有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為所欲為,将別人踩在腳底下嗎?”雅靈開始罵了起來,為他的行為表達着深深的憤怒。
“完了嗎?”冷莫言出聲,聲音和他的臉色一樣,冰冷無情。
“你……”雅靈一時語塞,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麽多,得到的是他這麽一句話。
“為了你親愛的隐浩,你什麽都願意做嗎?”他問,眼光銳利地射在她身上,似乎要将她穿透。
“是的。”她閉閉眼,如果可以讓他放過隐浩,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她真的願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他滿意,不要再這樣無情。
“好,過來。”他命令。
她聽話地走近,抑制住心中強烈的恐懼,卻仍無法掩蓋對他的害怕。她的腳在顫抖,她的手也在抖。
“你應該很會取悅男人吧。”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恨不得将她摟在懷裏,好好保護。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想起了她在別人懷裏被人愛撫的樣子,突然好生氣。
雅靈咬咬唇,努力不要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要污辱就污辱吧,她不怕!
“別的男人會怎樣撫摸你?是這樣嗎?”他的手伸出來,将她摟在懷裏,直接伸手在她的衣內撫摸。她的細胞興奮起來,每一寸肌膚都在歡快地戰栗。“你很喜歡?果然風騷,肌膚敏感得就如處女一般,男人會不會被你這清純的模樣迷得忘乎所以,和他們上床的感覺怎麽樣?”
“你……”雅靈擡起小手,想也不想,直接朝冷莫言的臉上拍去。他直白的污辱讓她氣憤得失去理智,根本不去考慮結果。
啪,聲音不大,卻結結實實在在了冷莫言邪魅俊美的臉上,留小淡淡的五個指印。她的手還未來得及收回,已經被他牢牢攫住。“你最好好好地取悅我,否則,一切免談!”
她的小手被強行拉到他的身上,隔着衣服撫摸着他的身體。“就這樣,慢慢撫摸,然後主動地跟我做,我看你的表現。”
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