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李兆銘又吮又咬的,絲毫不留情。

盛夏嘴唇被他弄疼了,一氣之下決定反擊:咬回去!

可李兆銘此時像只野狗一樣,被咬疼了也不撒手,反而抱得更緊、親得更兇。

就這樣你來我往,一個吻讓他們倆接得像肉搏一樣。

親完之後,兩人都氣喘籲籲的。

盛夏委屈巴巴地摸摸嘴唇,剛要斥責他是大變态,結果一擡頭,見他嘴唇也腫了。

她噗嗤一笑,憋不住了。

李兆銘有些狼狽的轉過頭去不看她。

她錘了他一下,“小氣鬼,快哄我。”

李兆銘繼續傲嬌,倔強得莫名孩子氣,可他就是想做點什麽事,來證明盛夏是屬于自己的。

盛夏等着他來哄,可他憋着勁兒。

盛夏氣得一哼,轉過身背對他,徹底不理他了。

李兆銘見她真生氣了,架子就全放下了,也不管什麽面不面子的,馬上摟住她,帥臉伸到她面前,想趕快哄好她。

盛夏學他,繼續轉過臉不理人。

兩人在卡座上完成了180°大轉身。

李兆銘吃癟,像哄小寶寶似的哄道:“我錯了,好不好?要不……我再讓你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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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以為他憋了半天,能想出什麽哄人的話,結果竟然還是變着法子想吃自己豆腐,惹得她又生氣又想笑。

李兆銘溫熱的胸膛貼在她纖柔的背上,她嫌棄似的轉回身推他,語氣卻軟綿綿地說:“誰要咬你啊。”

李兆銘見她氣消了,笑着把人摟進懷裏,一大堆甜言蜜語毫不吝啬地奉上。

盛夏下午還有幾場戲,中午就在保姆車的床上,枕着李兆銘的大腿睡着了。

她不知道李兆銘最近在忙什麽,人一直在國外不說,就連現在,兩人中午僅有的一起待會兒的空檔,他還在馬不停蹄地用pad處理着什麽事。

雖然盛夏對他的所有事都很感興趣,但還是克制地給足了他私人空間。

他沒主動說的,她不會刻意去問。

等小蘑菇的叫醒電話打來後,盛夏睡眼朦胧的撐起身子。

她像往常一樣,沒骨頭似的軟在李兆銘身上,說着任性的話:“人家還想睡……”

李兆銘放下pad,心疼地親了親她,“我讓導演把你的戲往後挪吧,你再睡會兒?”

盛夏一聽,心裏一驚,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以前以為他是娛樂圈裏底層,所以像話匣子一樣,什麽都跟他說。但現在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之後,知道他是真的随随便便就可以讓全劇組停下來等她,她才意識到不能再說容易讓他縱容自己的話了。

她搖搖頭,佯裝嗔道:“我才不要當戲霸呢!”

**

下午的戲很簡單,依舊是盛夏的美貌大特寫。

盛夏有時候都覺得,這個花瓶角色的特寫鏡頭,會不會太多了?也不知道等上映了會删掉多少。

等她補完妝,從化妝室出來,見遠處的楊導正在跟李兆銘商量着什麽事。

李兆銘餘光瞄到她的聲音,轉過頭朝她一笑。

盛夏見他身旁的楊導似乎有話想跟自己說的樣子,就走了過去。

楊導笑着說:“盛夏,我想給你加段情感大爆發的戲。”

盛夏頓時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

編劇現場改劇本,導演把夏爾和其他影帝級大佬都叫了過來,重新講戲。

盛夏看完新改好的劇本之後,發現這場戲明顯就是讓一衆男主給她當陪襯。

她感動的快哭了,拽着李兆銘的衣角,激動地說:“導演一定是看到我的努力了!”

盛夏确實很努力,原本一個很套路的白月光花瓶,讓她琢磨得很細致,加了很多小細節進去,演得情緒非常飽滿,讓人看了都會喜歡。

新加的這場戲演完了之後,楊導更是對她贊不絕口,說她是現在少有的真正會演戲的年輕女演員。

盛夏被他誇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去卸妝之前,美滋滋地挽着李兆銘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跟他分享自己這段時間的拍戲心得。

李兆銘微笑聽着,都走到更衣室了,她還在滔滔不絕。

李兆銘看看手表,“乖,抓緊點時間,先去換衣服。我想陪你吃完晚飯再走。”

盛夏笑着點頭,進去換衣服了。

更衣室是所有演員共用的,裏面一間一間的隔開,用簾子擋住,能同時容納多名演員換衣。

盛夏在更衣間換好衣服之後,把戲服從鈎子上拿下來,規整地疊好。

簾子外有腳步聲,盛夏聽到了飾演女配的若淇,跟她的經紀人在說:“門外的那個男人好帥呀!可惜名草有主了,盛夏桃花運可真好。”

盛夏甜甜一笑,她也覺得能遇上李兆銘真好。

可沒想到經紀人竟嘲諷一笑:“哼,何止好運,簡直好命。你都不知道,女主角原本是要換一個學院派的新人來演的,人家都到劇組報道了,結果就剛才門口那位,給導演打了個電話,女主角就變成盛夏了。”

飾演女配的若淇吃驚道:“怪不得剛才導演讓幾個男主給盛夏配戲,他們都笑呵呵地沒意見呢!”

經紀人又哼了一聲:“可不是嘛,導演為了讨好金主,拉着全劇組給盛夏加班。”

盛夏抱着戲服靠在隔間裏,被聽到的事實震驚了。原來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勞,導演會用自己完全是因為李兆銘的吩咐。

她突然感覺有點無顏面對劇組的人,靜靜地蹲在隔間裏,若淇和她經紀人換完衣服走了,才低着頭走出更衣室。

李兆銘一直在門口等着,見她出來了,笑着問:“怎麽這麽久?一會兒想吃什麽?”

盛夏僵硬地勾了勾嘴角,“都可以。”

李兆銘以為她是累了,還特意帶她去了一間滋補湯很出名的飯店。

吃飯期間,李兆銘終于确定了盛夏确實不對勁兒,“你怎麽了,看起來六神無主的。”

盛夏想了想,放下筷子,“兆銘,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事,但我希望自己獲得的,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

李兆銘腦子一轉,就猜到發生了什麽事。

他見她這麽鄭重,想緩和一下氣氛,往她的湯碗裏又盛了兩勺湯,“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盛夏的心情更加低落了,能演這部電影對她來說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甚至能想象到被擠走的那位學院派女演員得多難過,可這一切對天海集團的太子爺來說,不過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她擡頭看着一臉雲淡風輕的李兆銘,突然覺得自己跟他距離很遙遠。

光有愛情是不行的,在兩人進一步接觸到對方的生活圈之後,都感到了不适應。

盛夏沒有心情用餐了,擦擦嘴角,準備回酒店,“兆銘,看來我們之間還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以後我的工作還是由我自己來處理吧。對了……”

她從包包裏取出一張卡,塞進了李兆銘的手裏。

李兆銘低頭一看,是張銀行儲蓄卡,他費解地擡眸。

盛夏說:“或許這張卡現在給你不太合時機,但最近你也忙。而且我收到片酬頭款的時候就打算這麽做了,并不是一時的決定……”

李兆銘大概猜到她想繼續說什麽了,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盛夏繼續說:“以後我的收入,我會留下自己的日常開銷,其餘的都會轉到這張卡裏,當做還你幫我出的三億解約金。”

李兆銘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這是幹嘛?要跟我劃清界限?”

盛夏無辜地搖搖頭,“不是,你別誤會,就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

李兆銘無法理解她的思維,“你又不是我弟弟,夫妻財産共享的好嗎。”

“那也得是夫妻呀,我們還只是談戀愛……”盛夏脫口而出,說到一半,見李兆銘的臉色快冷得冒寒氣了,于是她抿抿嘴,低着頭不說話了。

李兆銘把卡往桌上随手一扔,也放開了握着盛夏的手,“還‘只是’談戀愛?盛夏,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盛夏心中抽疼,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李兆銘放桌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劃掉紅色的按鈕不想接,此時他只想好好“教育教育”眼前美麗又不聽話的笨蛋。

可手機不長眼地又響了,對方連續打來肯定是有急事,李兆銘想了想,還是不耐煩地接起電話,沒好氣地說:“有話快說。”

手機裏傳來火急火燎的懇求:“我的祖宗呀!你還沒陪嫂子吃晚飯嗎?私人飛機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再不去機場就趕不及在開市前回來了!”

朋友那邊要打最後一仗了,他不幫着對付美泰的對沖基金,朋友的集團就要被做空了。

可盛夏不知死活地把他扔到一邊的銀行卡,塞進他外套的暗兜裏,塞完還拍拍他胸口,幫他整理好衣領。

她笑得很甜,誘人的唇上卻說着最氣人的話:“你乖啦,把卡收好,不然我跟你在一起會有心理負擔的。等我把錢還完,我們再好好談未來。”

不然她面對債主,如何做到坦然相處?

但李兆銘這種天之驕子,是沒辦法理解她這種處境的。他覺得給自己女人花錢天經地義的,花多少都沒關系,只要能博紅顏一笑,其他都不重要。

他氣得頭頂都快冒黑煙了,恨不得把她綁起來關在籠子裏,看她還敢不敢跟自己分的那麽清。

包房響起敲門聲,門口有人催促道:“李先生,林總那邊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了……”

“好了,我知道了。”李兆銘交代道,從語氣就能聽出他心情糟糕透了。

他捏住盛夏的下巴。

盛夏被他捏疼了,嘤咛一聲,但也沒任何反抗的舉動,就老老實實地擡着下巴讓他捏,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眼神乖得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讓人心疼。

李兆銘罵了聲“操”,這妖精越來越知道怎麽吃住自己了。

簡簡單單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從盛怒瞬間心軟。

盛夏指尖勾勾他另一只手的手心。

他何止手心,全身都被她勾癢了,可還在板着臉,兇巴巴地說:“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他氣得再見都沒說,拿起手機就往門外走。

盛夏雙手托腮,笑得不知“死”字怎麽寫,“那我等你回來收拾我哦!”

李兆銘停下腳步,回頭惡狠狠地瞪着她,伸手指了指她,意思是——

等我回來,讓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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