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長眼的小偷

薛紅紅并沒有和他家二叔一起去太原,至于原因。

恩,只能說天下第一的劍客果然使得一手的好劍,這劍術教訓自家的不聽話的小輩果然是一刺一個準,滿身的傷就沒有一處是傷到要害的。

苦逼的薛紅紅在自己老爹手裏得到了充分的鍛煉,也讓自家固執的老爹充分肯定了自家閨女能去江湖上鍛煉鍛煉。

硬生生挺過天下第一劍客雖說幾位放水的三招,薛紅紅雖然沒受什麽大傷,但到底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還是在家休養了幾天。

并且冷着一張臉堅決地拒絕了與一直碎碎念“紅紅啊,你不要亂動,二叔給你敷藥,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紅紅啊,要吃什麽?二叔讓下人去買。”的二叔一同出門,一個人踏上了去太原的大道。

薛紅紅雖然是第一次出門,但她也知道出門要萬事小心,薛家莊在各地都有些店鋪,她不需要帶上大額銀票,腿上綁了一把匕首,袖子裏有防蒙汗藥的小藥瓶,銀子分了幾處放,碎銀子放在自己的小包裏,帶上她的劍,背着幾件換洗的衣服,她騎着一頭青驢就出門了。

薛紅紅并不喜歡馬,馬的性子沖,速度快,若是遇到什麽,騎術不好的薛紅紅只會是忙着穩下馬,根本沒有時間應付,相對于馬而言,她更喜歡慢慢悠悠,性子好些的驢,再說了就憑現在八歲的小豆芽身材,就算再像個男童,她也騎不了馬,不得不說,現在她的身高也是個悲劇。

薛家莊位于江南,去太原自然要北上,薛紅紅出門查看路線時就打算路經後世的帝都,如今的北京城看看,畢竟□□人民對于帝都總是有點向往的。

她本來擔心自己會受不了趕路的風塵勞累,但是一路過去,除了有些疲憊外,并沒有其他什麽不适,相反,當她身上有些酸疼時,丹田裏都會湧上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使全身酸疼的肌肉放松下來。

她的小毛驢也相當給力,慢慢悠悠地就将人帶到了北京城裏,剛找好客棧,正在等小二哥帶她去房間好好洗一洗澡,稍微休整一下自己的薛紅紅就拔了一次劍。

薛紅紅的劍很快,沒有使出任何招式,也沒有任何停頓地架在一個少年的脖子上。

她的手很穩,她的目光就像她的劍一樣銳利而堅硬,讓人絲毫都不懷疑若是那個小偷再惹她不快,她的劍會刺下去。

少年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量雖還未拔高相對于一般這個歲數的孩子他的身高算是正常的,薛紅紅卻仍是能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得不說,薛紅紅的身量真的同一般男孩子差不多,與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相比也只比他低了一個頭。

如果青春發育期過了,她會不會有一米七幾,在這個男人身高直追後世島國矮矬子的年代,身材高挑的妹子一點都不星湖好不,以後的施傳宗會不會站在她身邊小鳥依人。

額,這是多麽痛的領悟啊。

那少年是一個小偷,一個将手伸進她的包袱裏的陌生人自然是一個小偷,哪怕他衣着不俗,身上的功力也不下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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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面對架在脖子上的劍依舊笑着說,“丫頭,你還是把劍移開些萬一手抖,我們倆都會不舒服。”

他的劍眉微微上挑,眸如寒星,五官棱角極深,但給人的感覺卻沒有一點尖銳與冷峻,他看着你時,好像春天在你的眼前萬花缤紛,你是被他視如珍寶的愛人。

他的笑顯然是一般女人都不會拒絕的笑容,這一點他或許在無數女人身上試驗過。

只是他不知道他現在用這樣一個笑容對着一個只有八歲的女孩散發他的雄性荷爾蒙有多麽奇怪。

客棧的看客們都要笑了好不好。

“把你的手拿開。”薛紅紅不管自己內心對自己身高如何歇斯底裏,仍是十分淡定将手上的件向前移了一寸,微微靠近少年的脖子。

“丫頭,別別。”說着向前微微上前一步,從沒殺過人,這次也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不長眼的小偷的薛紅紅,下意識将劍移開,少年卻身形驟退幾步,脫離了少女的劍,他的手也從薛紅紅的包袱裏拿了出來,手裏正是一壺薛紅紅自己釀的梨花白。

這酒也不是什麽難得的佳釀,只薛紅紅閑暇時釀出來給自己酒量一般的二叔喝的,她用她僅知道後世蒸餾技術蒸了幾次,因為酒液精純的原因,入口極柔順綿長爽口,只是這酒度數略高,後勁大極易醉人。

“好酒,”只聞了一次,少年就不免贊道。

薛紅紅惱羞成怒,連日來的趕路雖然因為內力的原因身體上并沒有什麽太大的疲憊,但是連日來精神緊繃,卻讓她想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

偏偏遇上這個不開眼的小偷,怎麽不會讓某個少女炸毛。

一劍一劍刺向少年,薛紅紅的劍雖然不是薛衣人手把手教的,卻與薛衣人一樣奉行一個快字,她的天賦又是極好,習劍更是認真。

只是少年的身手也是不賴,少年的手裏仍然舉着那瓶酒,身影移動,險之又險地躲過薛紅紅刺過來的每一劍。

不得不說,少年的輕功極好,功力亦不下于她,江湖經驗更是明顯比她這個剛到江湖的菜鳥不知

高多少,與之相鬥沒有什麽意思。

随着一劍一劍地刺出薛紅紅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進入一個玄妙的世界,她的心神仿佛随着每一劍的刺出随之如利劍出鞘。

這一刻劍就是她,她就是劍。

她的劍勢越發凜冽,任何的躲閃與花俏在她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般。

少年好像也意識到這一點,漸漸有些吃力起來,側身躲避不及,被少女在手臂上開了一個口子,正是他偷酒的那只手。

“好劍,倒是我對不起姑娘了。”少年微微一笑,十分真誠地道歉,并将手中的酒遞到薛紅紅面前。

薛紅紅将手裏的劍收回了劍鞘,并沒有接過酒壺,她的心已徹底平靜下來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她的劍也因她的心一同沉寂。

與少年的一戰讓她的劍變得更加精純,武學這東西果然需要不斷地歷練,她或許可以考慮一路找些人挑戰過去。

至于這酒就送給那個偷吧,當做。。恩。。醫藥費吧。

再者,這少年确實是讓人生不出惡感。

她瞪了少年一眼,拎起自己包袱,沖一旁看呆了的小二道。

“帶我去我的房間。”

冷冷的聲線沒有一絲感情,小二哥一個激靈,他可沒忘記這個小姑奶奶剛剛手中的劍是有多吓人,忙好不疊在前面帶路。

少年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後又像是想起什麽,沖那已經走到樓梯盡頭的女孩道。

“丫頭,謝謝你的酒,我交你這個朋友了,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薛紅紅嘴角一抽,顯然對眼前這個掉節操的少年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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