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家二叔終于出來了
我家二叔終于出來了
當薛紅紅調整好心情,并反複告誡自己,她不是原著的薛紅紅,施傳宗也不會是被她管得死死的懦弱猥瑣男,并逐漸接受小白羊施傳宗時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沖她撒嬌,開始帶着他逛太原城,與此同時,剛從莆田趕回他那艘引以為傲的大船,想要好好治愈一下心靈的楚留香再一次發現自己的生命如此悲催。
他的船還是好好地停在海邊,海風依舊是潮濕且溫暖,讓他不自覺得放松心情,只是他的妹子們卻一個也不剩地被黑珍珠拐走了,珍珠妹紙還學着他,極為風流地留下一張染着幾縷幽香的短箋,讓楚留香帶着南宮靈來換妹子們。
于是悲催的楚留香還未從好友失去的悲傷中緩過來,就要緊趕慢趕,跑去大沙漠攪和到一堆麻煩事中。
蘭州彙處要道,南北群山環抱,東西黃河穿城而過,來往客旅駝隊衆多。
雲來客棧作為蘭州城裏首屈一指的百年老客棧接待過無數的來往客旅,卻沒有像今日一樣接待過這樣一個人,一個天大的活寶。
“叔叔,叔叔,你見過我的小侄女嗎?”這人觀面容已三十歲些許,一身鮮紅色衣衫,臉上用大紅色胭脂暈開大片腮紅,一張血盆大口像是開了瓢的西瓜,血淋淋的委實可怖的緊,偏生他還用像是五六歲孩童的聲音與語氣說話,真是讓人不自覺便生出一絲哭笑不得之感。
活寶,真是個活寶。
騎着黑珍珠那匹駿馬飛奔到蘭州的楚留香剛踏進雲來客棧坐下休息,就被這樣的一個活寶拉着衣擺喊叔叔,他苦笑,論年紀這人都能當他的叔叔了,楚留香想要拂開那人的手,薛笑人卻死死地抓住他,臉上的笑容越發單純天真,竟像個無知的孩童撒起嬌來。
“你看到我的小侄女了嗎?快告訴我嘛,我的小侄女到底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了起來?”
“你的小侄女紅紅是哪位?”楚留香手下一動作見那人輕輕松松化解,觀這瘋瘋癫癫的漢子身懷如此武藝,不由暗自戒備。
“你竟然不知道她?我家侄女那麽溫柔,那麽可愛,你怎麽能不知道我們家小侄女紅紅。”那個奇怪的人瞪大了雙眼,像是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消息。
薛衣人嘟着嘴,像是一個孩子耍無賴般嘟嘟囔囔,“叔叔,真是不誠實,哥哥說不誠實的人要好好教訓一頓。”
說着便抽出他身後的劍,如他家小侄女最喜歡幹的事一樣,招招将劍向楚留香的脖子揮去。
楚留香縱使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對付,還是暗暗吃了一驚,真是諸事不宜,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段時間運氣不好得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遭上了什麽桃花劫,但一想到最近招惹上的妹紙只有那一個愛用劍解決問題的暴力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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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苦笑,若真的是因為她,他怕是再被刺上個千回百回也是甘之如饴的,只是薛紅紅明顯還是一副我們是好兄弟,你不要那麽客氣,那麽肉麻,我知道我自己很好的樣子,讓對她懷有幾分情愫的楚留香惆悵得快将自己的鼻子摸下來。
妹紙的神經是粗成什麽樣啊,明明在劍道上領悟力那麽強。
楚留香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看着那越來越熟悉的劍法,那越看越似曾相識的劍勢,那同樣喜歡将劍往人脖子上招呼的習慣。
楚留香覺得不好,真是大大的不好了。
眼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薛紅紅的二叔,薛笑人。
思及此,掌下力道不由收了幾分。
薛二叔的劍可不會因為楚留香的走神就停下來,一把寒光泠泠的長劍就這樣再一次架在盜帥的脖子上。
薛笑人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得當它注視着你時,你的心中會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被人上上下下看得清清楚楚的悸動。
盜帥依舊面上笑得燦爛,心中的小人卻有苦說不出,“前輩。”
這一聲前輩喊得是字字都帶着見到心上人家長的辛酸。
“你終于想起來了嗎?我們家紅紅說,世上有一個白癡一直在豁出命管閑事,就是叔叔你嗎?”
“如果沒有錯的話,你說的紅紅應該就是我認識的紅紅,我也正要去找她。”楚留香也只能苦笑了,
當你的脖子上還駕着一把劍,握着劍的人又是你喜歡的人的長輩,你除了哭笑還真的什麽也不能做了。
無數先驅的悲傷事跡告訴我們,這種時候你若是做了什麽,你這輩子估計也只能寂寞一生了。
說來,楚留香并不知道薛紅紅在他回來之前就已經走了,黑珍珠也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只是要他交出南宮靈交換妹紙們。
美好的誤會就這樣誕生了。
所以楚留香才這樣半點不放松地趕去沙漠,遇到薛笑人更是肯定了薛笑人回來這裏也是因為得知了自家的侄女被人綁進大沙漠。
只是楚留香不知道薛紅紅是為了躲開薛二叔早早離開了大船,在太原城裏瘋玩,薛二叔則是為了教訓拐走自家小侄女的楚留香去江湖上有名的天機閣買了消息,他可是對自家可愛的小侄女被人輕易拐走有些不爽。
薛笑人忽然吃吃笑了起來,移開了劍,“叔叔,真乖,快告訴我紅紅在哪兒”
楚留香見他一副孩子模樣,又聽說薛家莊的薛二爺早已在八年前突遭變故,癡如十歲孩童,瞧這樣子果真如傳言所說,只是那一瞬的強大劍氣仍讓他心下存了幾分心思。
“紅紅現在被另一位姑娘請去做客,此番我就是要進沙漠接她出來。”
“那,我要同你一起去,我要去嘛。”說着竟是嘟着嘴撒起嬌來。
楚留香認命地帶上這位活寶二叔,活祖宗。
一路上,這位二叔如何折騰楚留香向着一條不歸路上進發暫且不提,
那邊薛紅紅連着三天清晨推來門就看見睡在她門口的團子,眉頭不自覺地抽動,撫額長嘆一聲,還是認命地将地上的團子抱了起來。
這三天來這樣的戲碼上演了無數次,施家莊的少莊主自然不是個癡傻的,此番落到這副下場也是他流年不利,路遇美人,見色起意,口花花地剛調戲幾句,就被那個美人使了手段,迷了過去,不知喂下什麽藥,毒傻了,身上的財物自然不是個傻子保得住的,沒幾日就落得這小乞模樣。
不說依着原著,未來他們可能的關系,就算是論着與施家莊的關系,妹紙也不能放些不管,也要救上一救。
“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劍癡竟會不抱你的劍,抱起個男人,來來,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将我們薛大小姐的芳心勾走?”
一道熟悉的清越男聲帶着幾分調笑讓妹紙的動作一僵,妹子回頭掃了一眼那個男人,自顧自地将施傳宗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後順手就在他的睡穴撫了撫,讓他睡得更熟。
門并沒有關,那一身月白衣衫的公子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從裏面出來的薛紅紅。
這種程度眼神的打趣,常年經歷各種調戲,話唠的妹紙會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嗎?
妹紙表示別窦這娃還是太天真。
眼前這個人模人樣的年青公子別窦就是那個贊金伴花美如白玉美人的色狼,也是薛紅紅一不小心認識的損友。
“你怎麽來了,金伴花的白玉美人這次可沒保住?你不去追回來去讨美人歡心,來我這兒做什麽?看熱鬧嗎?”
“确實是熱鬧啊,天大的熱鬧,我記得你好像是被人叫做血衣修羅吧,修羅若是抱着個男美人卻是天下最大的熱鬧。”
別窦說的是早年間,薛紅紅劍法初成,為了鍛煉劍術就在他那找了單生意做,明明說好罪首身中百刀再死,一般這種單子身中百刀都是死後再動手,畢竟少有人能刺人百刀不死。
薛紅紅是個新手,自然不知這個默認的規矩,硬生生地憑着她的劍法在那人身上刺了百刀,才送他上了西天。
別窦不放心派去的兩個人回來報告他時,臉上滿是菜色,像是再也不願回憶起妹紙那就像是在做着什麽人體研究的手法。
血衣修羅。
妹子之後更是用無數次的戰績十分霸氣宣告世人這個名字。
“別窦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就是你故意不讓人告訴我,真不知道金伴花怎麽看上你這只食人花的。”薛紅紅咬牙,恨不得此時就拔出劍狠狠揍他一頓。
“哎哎,不要不是好人心,你的劍法不是因此提高了嗎?”別窦此人捉弄別人的手段一流,裝純良和口舌上的功夫更是一流。
月白衣衫,周身高貴氣質的世家公子,不知多少人被這副皮子騙到,被騙的為這別公子鞍前馬後,縱死不悔。
“你如果就是來和我講這些廢話的話,你可以走了。”薛紅紅冷冷道。
“我也不想來,最近江湖上比較好玩的事都和你饞和上了,我要是不來看看你,真是可惜了。”
“我看是金伴花找來了,你是躲他才跑到我這來的吧。”薛紅紅的話依舊是那樣直接且戳中關鍵。
“咳咳,不光是他來找我,”別窦一噎,扯着那副貴公子的皮子保持清高樣子,嘴裏卻像個市儈商人喋喋不休“還有你的二叔,你爹找我買你的消息,甚至是丐幫的幾位長老都花了大價錢來我天機閣買消息,問勾引了他家幫主,害得他丢下丐幫失蹤的紅衣女妖到底是誰,紅紅啊,我們打個商量,你就在江湖上冒個頭,讓我做一做這幾單生意可好。”
別窦說起來像是早已想好了一切,這一段話講得更是順溜無比,連那抹奸笑都恰到好處。
“不要,”妹紙很幹脆地拒絕了,“你是嫌我的命太長嗎?”
“哎哎,我可是很相信你的,畢竟紅紅你如今可是能讓香帥楚留香都為你遠赴沙漠。”別窦的眼神更為詭異了。
“楚留香去了沙漠!”薛紅紅這幾日都窩在太原城裏,并沒有聽到這些隐秘的消息。
別窦不否認他得到這一消息時,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你不知道嗎?那位珍珠姑娘為了他爹可是将蘇蓉蓉幾位美女都請了回去。只不過香帥顯然不知道你并沒有去沙漠。我想想,好像他已經快到蘭州了吧。”
薛紅紅咬牙切齒,“甘肅蘭州,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哎呦,我不是被那幾個丐幫長老纏得太緊了嗎?”別窦笑得一臉奸詐,讓薛紅紅真是大嘆誤交損友。
“你,你,”
“還有一個算不上什麽好消息的消息,無花并沒有死,現在也正在沙漠幫他的觀音娘娘篡奪一個小國的王位。”
薛紅紅一驚,沒有死嗎?
那南宮他。。。。
“走,我要去沙漠。”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又爬上了,快誇我,昨天剛和男GUI看完捉妖記,尊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