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姑娘一人？
九奴呆呆的看着樂陶。突然哭出來。她跪着往樂陶靠近。“少爺，您不要趕我走……”
樂陶退到門外。
“不，不要少爺，九奴知道錯了九奴知道錯了……”
“小慈，今晚先休息。明天會給你安排新的丫鬟。”白影一閃而過。
“小姐……小姐您替九奴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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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圓圓的，很皎潔。
魚喬一直往外跑，跑了很遠。
跑出了樂府還在往外跑。
在心裏說了一百遍一千遍對不起，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而傷心，我不想傷害你……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的尊嚴，真的很對不起……
沿着大街跑。氣喘籲籲。嘴唇慘白。
出了這條街，她靠在高牆邊停下。
她是不是做了很過分的事吧？一定是很過分得事……怎麽可以這樣……剛剛何必回來呢？如果走了，他不會如此之痛的……明明知道他喜歡自己對自己好，為什麽還要回去？為什麽明知道要離開卻還要回去？眼睜睜看着想挽留的東西離去，難道忘記了阿裏離開時的痛了嗎？魚喬，你是有多殘忍……
緊緊抱着頭，蹲在街角。
任眼淚流過。
魚喬，如果你只會給別人帶來傷害，那麽你就該去死……你永遠想不到自己有多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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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影子所在街角，肩膀在不時的抖動。感覺到物體的溫度，她錯愕的擡起頭。
男人高高大大。低着頭看卑微的女子。她眼裏噙滿淚水，還在往臉上滑落。頭發束在腦後，鑽石一般在閃光。
魚喬見男人盯着自己，鎮靜的站了起來、收斂了表情。沉着的擦了眼淚，側身離去。這是一群黑衣人，大半夜的，要是紋上兩條龍，就忒像古惑仔的前身了。
一只手有力的伸出，擋在她前面。
她冷冷看着這只手，再側臉看他。
他正玩味的看着她腰帶上挂的玉，然後他擡起頭打量她的臉。像很飽滿的花瓣，沾着清晨的雨露。黑而濃郁的頭發散着濃烈的清香。他嘴角一勾，揚起妖媚的微笑。
“姑娘一個人嗎？”
魚喬厭惡的抓緊裙角，緊閉雙眼，再睜開的時候側過身來面對陌生男子。突然傻傻笑着，歪着頭打量他，“嘻嘻……哥哥，你們好高大哦……剛剛那裏有只好大好大的老鼠……吓死小貓了……”她假裝害怕的往男子身上一靠。
男子厭煩的将她推開。“原來是個傻子。”他往街角一看，甩了甩衣袖，身後的十來個黑衣人便跟着他離開。
“哥哥，哥哥！小貓怕怕……小貓怕老鼠……”
那些人懶得理她，快速走了。
魚喬舒了口氣，軟軟地靠在身後的牆上，用手不停的扶着胸膛。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快跑，不然會死的很慘的……她怕引起注意，故意蹦蹦跳跳的往城門口跑去。高大的城門下，幾個士兵卧倒在地，城門大開。士兵身下流着鮮紅色的血，面色發黑，顯是中毒所致所以就是剛剛那群人？他們就是樂府的敵人嗎？
“我知道在你眼裏我不夠硬氣，沒辦法追随你到遠方，我只能守在這裏保護向城，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留下……”
他們是來傷害向城人的？
應該回去嗎？
如果回去的話，一定會遇到那些人，那麽也無法達到目的。如果繞路走，不一定能趕在他們前面。倘若他們是直接去樂府，那麽別不管什麽時候去應該都是一樣的。如果他們是要傷害百姓，那麽就會誤傷很多人。自己一定沒有他們迅速……怎麽辦，怎麽辦……
要是再遇到樂陶，自己又不能留下來，那麽他會更痛苦更難堪吧？
緊緊絞着十指，在原地不安的打轉。
阿裏，火合……我要怎麽做？要怎麽做才對呢？
月亮已經開始偏移，似乎是午夜了。她将玉塊挂在脖子上。
魚喬大步往樂府奔去。我不想傷害任何人的，真的。來來回回在樂府打轉也只不是故意的……不對，在這個時候，更應該做的是去報信……
黑壓壓的一片人站在臣民門外。帶頭的男子一揮手，就喲人往窗內呼氣，黑乎乎的氣體……
魚喬眼睜睜看着那群人散步毒氣，卻不敢出聲。她突兀的睜大眼睛，用手緊緊捂住嘴，害怕自己叫出聲來。躲在牆後膽戰心驚的看着他們。
快走，要馬上去報信，叫大家藏起來。叫樂陶集結士兵……
為首的黑衣人站在後面，聞了聞修長的手指上閃閃發光的玉戒指。“呵呵，死了。等到明天，樂陶就會發現整個向城全是屍體，包括幼童和老人……哈哈哈……”
“四殿下，為什麽不直接在城內散播呢？”
“雖然人類很髒，但是也要讓他們死的痛快啊！再說了，就在街區散播會很快被樂府察覺。”男子妖妖一笑，繼續嗅着戒指。然而眼睛了卻有些怨恨。自己的功力總是無法達到和樂府抗衡的境界。要不是這枚戒指，自己上岸的消息恐怕早就被他們知道了吧？
“四殿下神功無敵，就是遇到樂府的人，也一定讓他們死的異常難看。”
男子回頭對剛剛的人妖媚一笑，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少拍馬屁！沒用的家夥。”
魚喬站在高大城牆下，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夜裏安靜的只剩下風聲。
她一步一步後退。
然而卻突然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腳下被黑黑的影子覆蓋。
她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恐懼的回頭。
“你在做什麽？”九奴正陰陰的看着她。
魚喬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嘴，“你聽我說，有人襲擊向城，你馬上去樂府告訴樂……樂少爺，告訴他做好防範工作……哎呀就是準備好，然後來阻止這些人。我去通知城民叫他們趕緊離開。”
九奴用力拉開她的手，往大街一看，果然是一群黑衣人正在往這邊走來。
“我為什麽相信你？為什麽不是你去告訴少爺？”
“因為你愛他。來不及了，快，快……”
兩個女子順着旁街迅速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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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喬鑽進最外面的街道，用力拍打着門。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迷糊中傳來。
“快，快！有壞人來了，有壞人來了……”
然後裏面沒有了動靜。
魚喬急得直跺腳，繼續用力拍打。“快離開，你們快醒醒，真的有壞人來了！你們會死的！不要睡了不要睡了！……”這樣下去，根本不能幫到任何人。
“需要我幫你嗎？”
身後的聲音讓魚喬感覺突然掉進了冬天快要結冰的湖裏，刺骨的寒冷。
她慌亂的回頭，呆呆的看着四太子。他身後還有兩個人，已經分別繞到她左右擋住她的去路。
“你裝瘋賣傻倒裝的挺像。我原本覺得跑走一個傻子倒也算了，不料你又回來送死……”四太子一步一步逼近她。
魚喬的手肘靠在牆上支撐着無力的身子，腿竟然有些發軟。
“小小弱女子，居然不怕死……你很獨特嘛……”他玩味一笑，快速伸出手緊緊抓住魚喬的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拉，示意随從踢開門。魚喬感覺到全身的雞皮疙瘩，她只覺得全身都冷得發緊，竟然有一瞬間的暈眩。
聽得響動裏面的人忙驚得爬起來，他面容枯槁，頭發雪白。
四太子緊緊抓住魚喬，用手捂住她的嘴。
白發老人似乎知道事情不妙，他把被子将熟睡的小孩子從頭到尾全蓋住，還弄的有些平整，使人看不出裏面還有個孩子。他将細小的絨鞋踢進床下面，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木讷的望着來人。“怎麽了，你們找誰？”
有個随從從四太子後面走上前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