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想到兩人時隔一個月後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甚至是怼到親上嘴了!

戰況着實慘烈。

楚袖回神來,自己都有點懵。

剛才那一親,她只是單純想惡心一下陸遠洲,誰讓他在朋友面前編排她,還用那麽欠揍的語氣,當初和原主簽協議,是他主動提的,沒人逼他,現在這副別扭的樣子是想做給誰看!

但親完聽到陸遠洲質問她,她又後悔了,尼瑪,沒想到氣頭上來,不止打了陸遠洲的臉,還附帶把自己的臉都打了,打得生疼的那種!

這會跟陸遠洲怼完,她自己都有點不知該怎麽收場了,就覺得這打臉打虧了!

幸好陸遠洲雖一副要氣暈的模樣,最後也沒有發作,只是憋半天憋出一句:“不知羞恥!”

說完氣呼呼地轉身往宅子走去。

楚袖:……

這是還是那個輕易就暴跳如雷,怼天怼地的大反派嗎?被女人坐到腿上親,最後只會來一句“不知羞恥”就走了?這戰鬥力是不是有點低?

還是說,他這是……害羞了?

等陸遠洲走遠,旁邊已經風中淩亂半天的廚娘才上前來,弱弱地問一句,“太太,我幫你把行李拿去屋吧。”

楚袖這才回過神來,說:“好的,麻煩你了。”

把行李交給廚娘,楚袖猶豫一下,也沿着陸遠洲有過的路線,往宅子走去。

邊走心裏邊嘆氣,在這裏還得呆五年呢,時間這麽長,感覺好難熬啊!

一進屋,意外地發現陸遠洲并沒有玩失蹤,只是從庭院裏挪到客廳而已,他安靜地坐在長沙發上,看到她進來後,就眼神複雜地盯着她,直盯得她渾身發毛。

“過來。”他沉着聲說。

額……他這是終于回過神,想起來要收拾她了嗎?

“做什麽?”楚袖瞬間開啓防備模式。

《何以歡歌》這本她雖然看得很熟,但具體都是在講何以歡和秦致歌的事,對反派陸遠洲和原楚袖的私生活的描寫幾乎沒有,只知道兩人是協議結婚,最後原楚袖為了和陸遠洲假戲真做,偷偷給陸遠洲下了藥,陸遠洲一氣之下,單方面終止協議,并把她趕出陸家。

大致情節楚袖是知道的,但兩人平日的相處細節,她真的是一無所知。

剛剛她一回來就把人怼了,也不知是不是踩到他的底線?

那他會不會在被踩底線後,一氣之下,給她一筆錢,然後離婚??

額……這麽一想,感覺還挺美的!

想通問題的楚袖,就越發不怕陸遠洲了,如果最壞的可能就是離婚,那她太可以了!

見她半天站在原地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陸遠洲不耐地催促,“你過來。”

楚袖這才擡起腳步,慢吞吞地朝他走過去,“什麽事?”

陸遠洲皺着眉頭,指着身邊的位置對她說,“坐這。”

楚袖:???

這是什麽情況?剛剛不是才嫌棄得半死,怎麽一轉眼又叫她坐身邊了?難道那一親,把他親開竅了?

楚袖最終還是坐到他身邊的位置,沙發夠大,楚袖坐下去後,中間還隔有二三十公分那麽遠,她暗舒口氣,扭頭問他,“幹嘛。”

陸遠洲兩手肘撐在腿上,身體微微往前傾,側着臉看她,“我不打你,你坐過來。”

楚袖:……

難道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這大反派就被魂穿了?前後變化差距怎麽這麽大??

想起剛才被她親後,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楚袖硬着頭皮威脅道:“怎麽,你還想被親一次嗎?”

陸遠洲原本的視線是停留在她的眼睛上,與她對視的,這會被她這麽一說,他就把視線往下挪幾公分,移到她的嘴上,然後一瞬不瞬地看着。

雖然只是盯着看,但楚袖卻感覺頭皮都要炸開了,試問一下,被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近距離盯着嘴巴看,有幾個人能頂得住??那是極度想抿一下或舔一下嘴的啊,但這個時候做這些動作,絕對是非常不合時宜的!

陸遠洲盯着她的唇看了一會,又擡眼與她對視,神色不太自然地說:“你親吧。”

楚袖仿佛聽到一陣晴天霹靂,噼噼啪啪往他們兩臉上打的那種。

這什麽情況?她威脅說要親他,他不情不願地說親吧……

這是新怼人的招式嗎?

楚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微微張開嘴巴,“你說什麽?”

陸遠洲估計也覺得難為情,他扭開頭,有些別扭地說:“上次在車裏,你幫我按頭,我就睡着了,剛剛親……我也覺得頭好像不痛了。”

楚袖繼續瞪眼睛,好像現在除了瞪眼睛,她也不會別的了。

這麽神奇的嗎?親一下就不頭疼了,難怪他的态度這麽奇怪,是想再驗證一下嗎?

可他的頭疼症又關她什麽事?要是真的因為親一下就不疼,難道以後他們還要時不時親一下??這也太恐怖了吧,他們只是夫妻又不是情侶!!!等等,這句話有點不對,他們只是假夫妻,又不是真情侶,怎麽能随便就親?

楚袖感覺腦袋裏的主板加載過熱,快死機了。

話都說到這裏了,陸遠洲也就破罐子破摔,手指無意思地搓了搓,說:“你再親我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我想你也不會介意,你臉皮那麽厚。”

楚袖:???

這說的是人話嗎?別說她壓根沒打算跟他親,就算真要跟他親,聽到這種話後,誰還會理他?又不是神經病!!

楚袖都被他氣笑了,刷地站起來,說:“我臉皮厚就必須親你嗎?”

陸遠洲擡起頭,不解地說:“想親我的人不是你嗎?”

“我……”

沖動果然是魔鬼啊,她剛才就不應該在親那一下!

但她剛才親他,是因為他說了讓她不爽的話,才故意打他的臉的,他是有選擇性失憶嗎?

想到這個,楚袖深吸口氣,說:“陸先生,你好像說過,碰我一下就跺手吧,那親我一下你是不是要剁頭?”

陸遠洲:……

之前他确實是這麽想的,因為在他的設想裏,就算兩人不得不住一起,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但現在情況特殊,頭疼失眠一直是他多年來的痛,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光,他實在不願放過。

“那你想怎麽樣?給你投資電影?”他以商人的姿态,準備跟她談條件,對付女人他是外行,但談生意,他很內行。

楚袖又是一楞,笑道:“陸先生,你真不覺得臉疼嗎?半個小時前,你才跟你的朋友說,拿錢當碳燒,也不會給我投戲。”

陸遠洲:……

臉好疼!

“你就說你想怎樣?”他板起臉說。

楚袖說:“我不想怎樣,我現在只想回房間睡覺。”

陸遠洲哪曾被這樣忽視過,皺着眉頭說:“我現在在跟你談事。”

楚袖故意做出無理取鬧的樣子,地說:“可我現在不想談。”

說完,她也沒再理會陸遠洲,起身就往樓上走,上次換衣服的時候,她就知道陸遠洲的卧室在哪,所以也不用找人帶了。

走到樓梯的第一個拐角,楚袖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一眼依舊坐在沙發上的陸遠洲,對方也在看她,即使隔着好長一段距離,也仿佛能看到他眼中的無奈。

楚袖的心髒忽然像被人用手輕輕捏了一下,不疼,但感覺酸酸漲漲的,心想這家夥怎麽突然可憐兮兮起來了,就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大狗!

來到樓上,卧室門是關緊的,她捏着門把手往下壓,然後輕輕推開門,卧室裏的格局一目了然,令楚袖感到驚訝的是,不管是窗簾床褥或地毯,都被換成顏色柔和的粉藍色,是她喜歡的顏色,牆上和床頭櫃上,也都擺放着她的相片。

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居然真的把這裏變成了她的卧室。

這些肯定不是出自陸遠洲的手,但劉管家讓人改動的時候,應該也要經過陸遠洲的同意才行吧。

楚袖心情有些複雜,她不是個硬心腸的人,她知道一個人長期頭疼失眠有多難受,如果可以,她其實也不介意幫陸遠洲一把。

可他這個人,實在太欠揍了,不開始口的時候已經很欠揍,一開口說話,更讓人想往死裏打他。

楚袖走到落地窗前的布沙發旁坐下,腦子放空,安靜地發了會呆。

過一陣子,她感覺有點熱,才發現自己一直穿着外出服,家裏暖氣很足,自然會感到熱,她得去換一套輕薄的家居服才行。

站起身看了一圈,才想起來衣帽間在隔壁,心想她的衣服有可能都被放到那邊去了。

房間裏還有道推拉門,看那方位應該是連着衣帽間,楚袖也沒多想,走過去伸手就将門推開了。

然後,她第一眼就看到八塊腹肌。

楚袖:……

陸遠洲:……

他應該是準備換衣服外出,薄外套已經被扔在一旁沙發凳上,腿上穿着一條深色休閑褲,而上身,就是一件被撩起一大半的白色薄衛衣。

原本脫衣的動作,被楚袖推門的動靜打斷,衣服就卡在肩膀處,不上不下的。

楚袖無語地看陸遠洲,陸遠洲也無聲地回看她,幾秒後,還是陸遠洲打破沉默,“你……還準備看多久?”

楚袖刷地一陣臉熱,連忙轉身道:“你換吧,我走了。”

“等等。”陸遠洲叫住她,動作利索地将衣服脫掉,又從衣架上拿件衣服往身上套,邊扣扣子邊對楚袖說:“東建說……帶你一起去聚餐,你去不去?”

楚袖想起兩男人在院子裏的對話,那個董東建應該知道他們是假結婚的,他走之前的邀請,楚袖以為那只是客套話而已,沒想陸遠洲又提這事。

她好奇地問:“是你想讓我去,還是董東建他們想讓我去?”

陸遠洲眉頭一皺,沉聲說:“你就說你去不去?”

楚袖:……

這人真是……

楚袖說:“如果是董東建邀請我,那麻煩你代我說聲謝謝,我今天剛飛回來,有點累,要早點休息。如果是你想帶我去幫你擋桃花,你就要誠心地邀請我。”

陸遠洲:……

楚袖說完,也安靜地看着他,等他的反應,結果就看他抿起嘴,斜她一眼,然後扭頭就往衣帽間另一道門走去。

這就,走了?他不多争取一會嗎?

楚袖:……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門口,楚袖才開口道:“等一下,要幾點出門?”

陸遠洲原本緊繃的背影頓時松了下來,回頭說:“現在換衣服就走。”

“我要補個妝,你去樓下等我吧。”她說。

陸遠洲點點頭,推門出去了。

楚袖無奈地嘆氣,感覺這會她的心情簡直就跟個老母親似的,明知道小孩太別扭,得打一頓才能好,但又覺得他這麽忍着什麽都不說,可憐巴巴的,忍不住又想去哄一下。

什麽鬼!!

楚袖就這樣懷着複雜的心情補好妝,拿着外套下樓梯的時候,剛好聽到陸遠洲在吩咐劉管家,讓他多弄一個房間做衣帽間,小一點也沒關系,兩人共用一個還是不方便。

劉管家說:“過一陣子老先生老太太要回國住一段時間,到時看到了,會起疑的吧。”

陸遠洲沉默一會,說:“到時再說。”

楚袖腳下一個打滑,差點從樓梯滾下去。

什麽叫老先生老太太要回國住一段時間??所以到時……

她都不敢往下想。

楚袖拎着手提包小跑着下樓梯,看到陸遠洲跟劉管家站在玄關的多寶格前說話,她連忙走過去,問:“你爸你媽要回來?”

陸遠洲點頭,“過陣子吧,他們現在在歐洲度假。”

“不是說長期住國外,怎麽突然要回來了?”她之前雖然也有預想過見家長,但書裏說陸遠洲的父母退休後就長居國外,所以她才沒那麽擔心。

陸遠洲勾着嘴角說:“我結婚結得這麽爽快,他們又不傻,當然要回來看看。”

楚袖:……

“你看起來很淡定?”她問。

陸遠洲說:“還好,你既然是演員,到時就好好表現。”

楚袖問:“表現?演個好媳婦嗎?”

陸遠洲答:“那倒不用,你只要演得很愛我就行。”

楚袖:……

這難道就是他選個演員來當假老婆的原因嗎?

看她一臉擔憂的模樣,陸遠洲哼笑道:“怎麽,怼我的時候挺精神的,遇到大事就慫了?”

楚袖瞪他,這能一樣嗎?和他怎麽吵都行,可長輩是能亂開玩笑的嗎?

“可以走了嗎?”陸遠洲問她。

“哦,走吧。”楚袖攏了攏披在肩上的長發,也暫時将煩惱攏到腦後。

司機已經将車開到大門前等候,兩人一同走出去,陸遠洲很自覺地替她打開車門,楚袖偷偷瞄他一眼,随即坐了進去。

心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等車子啓動後,楚袖問身邊的陸遠洲,“我們現在要去哪?”

“南都,今天董東建生日,吃飯,玩。”陸遠洲解釋。

楚袖點點頭,南都她知道,南城最奢華的會所,陸氏旗下的産業……

想到這裏,她又偷偷看一眼身邊的男人,這個人年紀輕輕,就掌控着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財富無數,可他卻……睡不着!

想他之前說要跟她試試親嘴的別扭模樣,這個人,應該是從來都沒放下過身段跟人求一件東西吧,因為他從小是被捧着長大的,只要他想要的,都有人送到跟前,所以他不會求人,不知道該用什麽姿态跟人讨要東西,才會顯得如此笨拙又別扭。

兩人沉默一會,陸遠洲忽然清了清喉嚨,說:“下午說的事,再考慮考慮?”

楚袖扭頭對上他的視線,說:“那還不如考慮考慮晚上吃什麽,實際一點。”

陸遠洲:……

楚袖嘴上拒絕得強硬,但心裏其實也沒底,身邊這個人好歹是個反派,他要是想對她使用強硬手段,她也反抗不了,但目前來看,他除嘴巴毒一點之外,舉止倒是挺紳士的。

獨自郁悶了一會,陸遠洲拿出手機翻了翻,點開微信聽語音,“洲哥,我們人到得差不多了,就差你了!嫂子來了嗎?我跟你說,今天徐一一也來了,太恐怖了!沒人喊她她自己來的!”

陸遠洲啧的一聲,将手機放到扶手邊,又準備揉額頭,随即想起身邊的楚袖,又試探地問一句:“幫我按一下頭?”

楚袖翻白眼,“為什麽要幫你?我有好處嗎?”

陸遠洲想了想,說:“你這次演了幾個月的戲,拿多少錢?”

楚袖想了想,說:“除去各種費用,拿到我手裏的,有一兩百萬吧。”

陸遠洲說:“我翻倍給你,你按吧。”

楚袖:……

居然拿錢收買她!把她當成什麽了!難道她看起來是那種貪財的人嗎??

于是,之後20分鐘的車程裏,楚袖都很安靜地給陸總按頭。

車子停到南都地下車庫的時候,陸遠洲還不爽地說怎麽這麽快到!

楚袖甩了甩手,提醒他回去記得轉賬。

陸遠洲爽快應了,說要是給親的話,他可以繼續翻倍給錢。

楚袖這次很有骨氣地拒絕了,“讓我出賣勞力就差不多了,你還想我出賣色相!”

陸遠洲冷笑,說:“這不是你之前最樂意做的事嗎?我們第一次是怎麽見面的,你忘記了?”

楚袖:……

原主跟陸遠洲第一次見面,是原主從陸遠洲的朋友何老板那拿到陸遠洲的門卡,然後爬床上等他,後來被陸遠洲直接揣下床。

往事不堪回首,楚袖擺手道:“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陸遠洲都被她逗笑了,“你年紀輕輕就老年癡呆了?那是今年夏天的事,跟你年少輕狂沒關系。”

楚袖:……

兄弟,人艱不拆好嗎?

下車進電梯後,陸遠洲對她說,“假結婚的事,就董東建知道,你別露餡。”

楚袖說我知道。

“你出門不用戴口罩嗎?我看明星不都把自己裹得跟個外星人似的。”陸遠洲說。

楚袖擡眼看他:“你是在諷刺我不出名嗎?”

陸遠洲雙手插兜,帥氣地笑了下,“你覺得是就是。”

楚袖:……

“不會有人拍的,又不是一線明星,等我紅了再來擔心這個問題吧。”她說。

電梯直達頂層,出去就是一條金碧輝煌的長走廊,有服務生站在電梯旁侯着,見到陸遠洲後,連忙上前領路。

楚袖忽然想起個事,就問他:“徐一一是?”

她不記得在書裏有見過這一號人物。

陸遠洲語氣不好地說:“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用理會。”

因為和陸遠洲是發小,董東建輕易就有南都的超級會員,開的是最豪華的套房,陸遠洲帶着楚袖到的時候,套房裏已經有不少人。

兩人剛走進去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一個身影,直接就往陸遠洲身上撲,但陸遠洲反應敏捷,立時閃開了。

陸遠洲怒道:“徐一一!”

被點名的人見沒能把人撲倒,站直身子失望地說,“洲哥,你怎麽每次都閃這麽快?!”

楚袖站在一旁打量這個徐一一,如果陸遠洲不事先說徐一一是個女人,楚袖真的會誤以為對方是個男的。

她身高目測有一米七以上,頭發剪成寸頭,一身皮衣皮褲,舉止也很男性化。

“誰帶她來的,馬上把她領走。”陸遠洲說,但顯然沒人想過來領。

徐一一說,“這就是剛和你領證的女人,也太普通了吧!你竟然選她不選我??”

陸遠洲冷笑:“是什麽錯覺,讓你覺得我會選你??我又不搞基!”

徐一一:……

董東建趕緊起來打圓場,說:“一一你去別的包廂玩吧,這是嫂子第一次來,大家安分點!!”

徐一一忽然舉高手臂,說:“我不服,我要挑戰她!!”

旁邊看熱鬧的人馬上跟着起哄。

陸遠洲瞪她一眼,拉着楚袖的手腕找位置坐下,想了想,對包廂裏的人說:“這是我老婆,楚袖,以後你們都得叫嫂子。”

于是衆人整齊劃一地吼道:“嫂子好!!”

楚袖差點被振暈,進屋後第一次開口,溫柔地說:“大家好。”

其實土豪的生日聚會也沒什麽新意,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加玩樂。

南都各種娛樂設備齊全,他們一條龍玩下來,都不用換場地。

一群人閑聊了一會,就去吃晚餐,吃完去唱歌,期間陸遠洲和董東建出去說話,就剩楚袖一人無聊地嗑瓜子。

有人問她唱不唱歌,她都搖頭拒絕了。

徐一一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到她面前,一臉嚣張,說:“我們來比比。”

楚袖擡眼看她,問:“比什麽?”

徐一一拿出骰子,說:“猜大小,猜錯就喝酒。”

楚袖知道自己這個身體酒量很好,就點點頭說,“可以。”

徐一一挑眉,一屁股坐到她旁邊,說:“你知不知道,我從幼兒園就開始追洲哥,天天到他家門口堵他,我比誰都愛他!”

楚袖心想,原來堵到陸遠洲不想上學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啊!

楚袖說:“可事實證明,你們不合适,和他結婚的是我。”

徐一一瞬間郁悶,搖着骰子問:“大還是小?”

“小吧。”

徐一一開蓋看點數:……

……

連着玩幾盤,都是楚袖贏,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徐一一接連喝幾杯酒,臉上又青又紅,說她不信邪,要玩別的!

于是,她們玩橋牌。

最後還是徐一一在喝酒。

等陸遠洲和董東建說完話回來,她們已經在打麻将,楚袖一臉無聊,徐一一則一臉暴躁。

董東建聽完旁人的解釋,笑着說陸遠洲娶了個福娃,“下次把嫂子借我吧,去一趟公海,收入五五分!”

他話沒說完,就被陸遠洲一腳踹開了。

徐一一最後是被人擡走的,走時嘴裏還胡亂嚷嚷:“楚老大!你牛!!”

楚袖:……

坐回陸遠洲身邊,楚袖無聊得直打呵欠,她今天才從西城回來,又鬧到這麽晚,人已經開始犯困。

迷迷糊糊中,好像靠在沙發上眯了一會,等她醒來時,周圍已經變得很安靜。

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聽旁邊有人壓低聲音在說話。

“洲哥,你倒是親啊,親一下又不會怎樣!”

“你滾出去,我允許你看了嗎?”

“只是親下嘴你都害羞嗎!!”

“滾滾滾!”

然後,房間又變安靜了。

楚袖一直按兵不動,直到陸遠洲的氣息慢慢接近……

她才猛地睜開眼睛。

時間被定格,兩人的視線再次猝不及防地撞上,距離不到五公分……

楚袖:“你想……偷親我?”

陸遠洲:……

楚袖:“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啪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陸總:我要親親。

楚袖:不怕被打臉?

陸總:打腫我也要親。

楚袖:睡覺去吧,夢裏什麽都有。

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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