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2)
心調養下的身體已和其他身體健康人無樣,猶記得上個月,GD還發圖過和忙內勝利、大成一起爬山的文,那時的他,身體尚益壯,當聽到GD逝世消息的世界各地的VIP們為之嗤笑,但,當正式的文發布出來後,世界各地早已年邁了的VIP們為之一恸,不顧身處的場景下大聲恸哭,有些看着方才還說說笑笑的年邁母親竟突然大聲恸哭起來很疑惑,當對GD的死還存在着不解的VIP知道同一天,權太太也一起逝世時,突然了然。
沒了權太太在身邊的GD即使活着也像個了無生氣的木偶,也許,這就是GD的選擇,他——很幸福。
多年後,昔日懵懂不知的杉兒已長成了嬌俏少女,見過她的很多人都曾說過,她——長得很像她的祖母。
對兒時的記憶早已沒了印象的杉兒,好奇地翻開有關祖母的相關相片、錄影、文字,她隐約只記得祖母溫柔淺笑的傾城模樣。
翻開一張張泛黃相冊,看着只要有祖母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癡迷地望着她的祖父,突然感慨萬分,從旁人口裏聽過太多太多有關于祖父祖母之間纏綿悱恻的愛情,當時也只是驚詫地聽後便一笑而之,而今,看着照片裏偎依在穿着嘻哈的祖父懷裏笑得清絕幸福的祖母,嘴角不由得一笑,仿能真實地窺見當日的情景,就如自己已身臨其鏡。
“杉兒,杉兒,韓洛真的好帥好酷,太精彩了,好霸氣的洛——”滿臉興奮地揪着杉兒衣衫直呼的女生意猶未盡地從演唱會出來激動地叫道。
“杉兒,你怎麽一點也不激動?”不解為什麽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演出還是如此淡定的好友。
“那是你沒見過最為震撼的表演。”即使退伍後人氣仍占第一的霸氣淩然的祖父的演唱會才是最為震動人心的。
“韓洛xi,你最為喜歡和敬重的idol是哪位?很多歌迷都很好奇呢。”年輕MC好奇笑問幾乎要獨霸歌謠界的魅惑男生。
“有一個我無法超越和最為敬重的前輩,他就是YG裏的GD前輩,他的演出真的很——”一說到自己最為喜歡的idol的韓洛頓時滔滔不絕地說起一直讓他膜拜的前輩。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嘛。”關掉屏幕的杉兒輕笑了聲。
從未想過會和idol結婚的杉兒絕不會想到,日後的她會和這位大男孩韓洛會有扯不開的緣分。
全是灰白灰白的地府間,一片盛開着嬌豔曼陀羅花的邊界有一座橋,小橋下流水淙淙,溪水清澈見底,立于曼陀羅花叢中身穿灰白衣裳、一笑上排牙龈但露出來的男人百年如一日地待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地注視着小橋,小橋日日夜夜走過無數的影子,唯獨沒有他心裏執拗的人兒。
不一會兒,原本緊抿着的雙嘴一下子燦爛地咧開來,上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閃閃發亮,細小的眼笑得眯成了條縫,嘴裏輕吐出等待了許久的名兒——桑海。
小橋上心有靈犀的桑海擡起精致的小臉看向志龍處,嘴角勾起清靈透澈的笑靥,眼裏盡是柔情,志——龍。
番外 水原希子
更新時間2016-2-25 17:52:51 字數:4249
“晴子,怎麽了呢?咦,那個是水原希子?”kiko怎麽變成這樣了?
看了眼雖嫁入豪門但又在風燭殘年中以離異收場,而不得不重操舊業的kiko,長村晴子皺眉搖搖頭離開。
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徐娘之際還要耍着老臉回到混沌娛樂圈。
坐在化妝鏡前的kiko,精致的妝容已遮掩不住衰老暗淡的臉,昔日桀骜的菱角早在這些年被磨得差不多了。
記得第一次見到GD時的場景,在她本來的計劃中想要搭上的第一人選其實是幾乎沒有任何緋聞的東永裴,那天晚上在見到霸氣桀骜肆意冷漠的GD時,她臨時改變了主意,這種男人才合乎她的口味。
之後很順利地,GD也是個好玩且了規則的好拍檔,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她為GD在日本開路,介紹些在**上有料的“朋友”,而GD則提高她的人氣,很快的,接踵而至的緋聞如她所料被炒得火熱,而初來炸到的GD在日本的道路也走得很順暢,bigbang如願地在日本出道并迅速走紅。
她從未想過她會在這場逢場作戲中輸得徹底,她——愛上了GD。可笑的是,對于她幾次的刻意暗示下,GD仍堅守陣地,不讓她跟他除了拍檔身份外有更深一層的糾葛,那時,她已然明白了,GD對她只是玩玩而已。
喜歡并愛上GD,也許是相似的氣息吸引了她;也許是他一笑有種陽光灑滿地的燦爛;也許是他在屏幕前可愛搞怪的百變——
當他滿心歡喜地接起他難得打過來的電話時,濤天的歡喜瞬間被他漠然的話澆滅,似一桶刺骨的冰水整桶淋在頭頂。
怎麽?GD,站穩了想要徹底地甩掉她?等她冒火着打過去時發現打不進去,接連幾天都是這樣,她總算知道了最絕情的不過是看似多情的GD。
等到她行程沒那麽密,這才壓抑住滿腔怒意單獨飛到韓國,深夜來到YG樓下,發現他向來工作狂的他的工作室的燈已熄,在冷風裏吹了許久的她找到好友羊羹的電話,才得到GD的新號碼,忙打過去。
接通了,在她不及驚鄂中一聲清靈好聽的女音從電話那臺傳過來,她說的是韓語,是韓國人?還是GD的新歡?腦海裏閃過許多猜測的她用別扭的韓語口氣不善地讓她把手機給GD,女音愣了下,清柔回道,志龍累,睡着了,不方便接聽。她又接着問道她是GD的誰時,女音也沒反感她惡劣的語氣,頓了頓,含笑回她,她是GD——還未講完,可能是GD發現有講話聲睡得不好,所以她禮貌地說了聲抱歉便挂斷了電話。
事後,她也只當她只是風流的GD衆多女友中的一個,沒什麽特別的,也就沒去理會、在意。
後來,當她知道了她的存在才發現她不僅僅是GD的女友那麽簡單,是珍寶的存在,那時,她在無數次的夜裏後悔過,當時怎麽沒認真地對待能拿着向來注重隐私的他的手機和在深夜裏獨自陪伴着他的女生不會那麽簡單,畢竟,她和GD多年的“交往”中,連他的手機影兒都不能碰觸到,何況是接聽、查看、把玩。
然後,她做了她終生悔不可及的事——把她弄髒,可惜的是,沒能把純淨的她拖進肮髒圈子裏,反而把她自己給搭了進去,她沒想過,GD會那麽地狠,不顧多年的“情份”生生地砍斷她的生路,讓她過了三年多雪藏的暗淡無光的生活,聽說,他珍愛的妻子搶救失敗成了不知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的植物人,聽說,他在任何的公衆場合消失了兩年多,聽說,兩年多來除了後來無意間在隊員勝利的婚宴上見過他帶着他兒子出現過外就再也沒見過了,聽說,見過他的人都說他變得比兩年前還要沉默、沉重,似乎一下子從大人長大了坐如盤松的老人,聽說——
罪魁禍首的她知道他兩年多消失的原因是因為他最愛的女人成了植物人,他也是在折磨着自己。
人生如果能有重來的機會的話,她想,她一定不會再像個傻瓜樣愛着一個完全不愛她的男人,更不會為了深愛着別的女人的男人任意地傷害自己,把自已傷得體無完膚。
GD不知道的是,在權太太清醒後的一年後她有私下找過她并見過面,她在腦海裏想過無數種和權太太見面時的版本,但等到真正見面接觸時才發現沒一種版本适合權太太。
權太太很溫柔,從骨子裏的溫柔,和她接觸你會發現很舒服,把與GD所有一切過親密的東西,包括視頻、照片給她看後,看得出她還是有些在意和不舒服,本想着就坐着看權太太和GD鬧翻的她反而沒料到,權太太呼了口氣後,凝神自若地說道,她相信志龍,她問過志龍與我的關系,志龍說沒有,眼見不一定為實,她相信他。
後來,有對任何都無法說出口的心事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會是她,幾次接觸下來,權太太很靜,靜靜地傾聽,淡靜而雅地講,習慣了周圍朋友都是大大咧咧的她第一次和這麽娴靜的女生交談,怪不得GD這麽地愛她,身為情敵對立面的她都有點喜歡上了她,更何況GD?
曾經她也有過小女生撒嬌的青春年華,有過深深地暗戀着男生的青澀歲月。何時她沒了最初最純的悸動?
水原希子稚嫩的臉泛紅地凝視着坐在她前面的帥氣男生,全然沒注意到老師一臉氣怒地走下講臺到她桌前。
“水原希子——”老師一把尺子拍在水原希子桌上,驚得回過神來的水原希子身體一震,見他和全班同學揶揄的眼神看過來,青澀的臉咚地一聲紅了。
被罰在門口站的水原希子在經過在意男生時,羞澀地不敢看男生的表情,一定丢死人了,被他看見最衰的模樣。
“姐,你東西收拾好了嗎?一起回家啰。”活潑開朗的水原佑果蹦蹦跳跳到獨自埋首苦幹的水原希子桌前,拉過一張凳子撐着下巴道。
看了眼妹妹,水原希子指了指作業本,歉意道,“佑果,還差兩行字了,很快的,你等等我啊。”說完飛快低下頭,飛快轉動的筆在空白紙上很快繪上字跡。
水原佑果響亮地應了聲好,好動的她從教室講臺走到最後,又走至講臺前好奇地摸摸這摸摸那。
“佑果,好了。”松松手指,把本子和書收好放進書包,擡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見原本擦得光亮的黑板被水原佑果用各色粉筆畫滿了奇奇怪怪的漫畫在上面。
水原希子忙喝止到還在“胡作非為”的水原佑果,“佑果——”
水原佑果犯錯地低下頭,揪起小辮子不好意思地重複左腳踩右腳。
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靜了——要動動才行。“姐,對不起,嘿,我去拿濕毛巾回來擦。”說完不待水原希子反應,撒腿就往外跑。
水原希子一臉無奈地看着布滿塗鴉的黑板。
等兩姐妹一起把黑板徹底地恢複原樣時,天色已暗了下來。
走在熱鬧街道上,水原佑果低着頭扯着書包帶子無措地跟在水原希子後,姐,好像生氣了。
“給——”水原希子自書包裏拿出包餅幹遞到低垂着的水原佑果前,笑道。
“唔——唔,姐,好好癡——”把餅幹三下五除四地塞到嘴裏的水原佑果眼睛發亮地看着已經不再生她氣的姐姐。
“慢點——”水原希子輕拍水原佑果的背。
“姐,你不生我氣了。”咽下最後一點餅幹的水原佑果小心翼翼說道。
水原希子點點頭,“嗯,不生氣了。”
真是太好了,姐真的不生我氣了,又恢複了朝氣的水原佑果叽叽喳喳地說着今天在學校裏發生的事,“姐,你知道嗎?今天可搞笑了——”
水原希子聽着邊贊同地點點頭。
夜裏,水原希子心懷激動的心情很認真地扒在桌上寫着封粉紅的信,木和君——呵呵。
第二天,水原希子張着雙媲美熊貓的眼圈忐忑地走到教室,坐在座位上,盯着前面喜歡男生的後腦勺嘴角掩不住高興。
書本下面放着她昨晚斟酌了好久才寫出來的心意。
“木和君,給你,我喜歡你很久了。”把手裏粉紅信封遞到帥氣男生面前的水原希子漲着通紅臉表白道。
男生明顯愣了愣,眼裏閃過複雜,想了會兒,滿臉歉意地道,“水原君,抱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怎麽可能?一直注意着木和君的她從沒聽說過這回事,難道這是木和君為了不讓她糾纏才想出的辦法嗎?
對上水原希子悲憤的眼神,男生嗫嚅了幾下,道,“是最近才決定要好好交往的女友,抱歉。”
看着男生走遠了的身影,水原希子發白着臉蹲在地上,呵呵,她——好像來遲了一步。
剛從老師辦公室走出來的水原希子滿臉沮喪地走在喧鬧的街上,最近的自己總是在上課時走神,對于這樣不像要升學的學生,老師看來真的很頭疼,只是,自己真的不愛讀書,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出色的模特。
快到家門幾步遠的水原希子見門口站着早先回家的水原佑果感動地露出笑容,佑果怎麽知道她快要到家了?還特地在門口等她。
踩着歡快的腳步,正想張口大喊水原佑果的水原希子在見到另一抹熟悉的身影時雙目陡然一睜,那是——木和君?
是最近才決定要好好交往的女友,見到水原佑果和木和君相擁的水原希子腦海裏瞬間浮現這句話,難道——木和君的女友是佑果?
怎麽可能?佑果明明知道自己——對了,自己自始至終都沒跟她講過她喜歡的人是木和君。
傷心的水原希子瞧見水原佑果開心的模樣緊揪着背包帶子,眼底閃過瘋狂的恨意,從小佑果就是家裏的開心果、小棉襖,大家都很喜歡她,所有好玩好吃的,大家第一想到的總會是笑得一臉燦爛的她,而她什麽都是第二——憑什麽?
“姐,你回來了。”目送完男友離開的水原佑果快樂地轉身回家之際,見幾步遠從轉角處走出來的水原希子,忙跑到水原希子面前,歡快叫道。
又是這幅模樣,真是令人厭惡。
眼底盡是恨意的水原希子揮開水原佑果要摟着她的手,冷着臉快步走進家門。
水原佑果驚鄂又難過地看着水原希子快步而走的身影,姐,是怎麽了?是佑果又做錯了什麽嗎?她今天似乎沒有——為什麽——
自此之後,水原希子總在下意識地躲開水原佑果親密的觸碰,兩人的關系在成長的道路上越行越遠。
“kiko,怎麽了?”真是奇怪,這還是第一次見向來桀骜嚣張的kiko臉上這種表情。
“沒什麽。”kiko放下劇本低垂着複雜的臉,和她和佑果相似的劇本,她的角色是一個終日板着臉教訓可憐妹妹的姐姐。
這次演不好都只能說自己太差勁了,自己演自己,呵,自嘲低笑了聲。
“聽說,GD去世了——”
“GD?誰呀?”
“笨啊,就是那個很出色——”
“嘻,笨蛋,小聲點,小心人家聽到了有你好受的——”眼神暗示地瞄了瞄kiko的女生怯怯提醒道。
砰地一聲,水原希子手裏的劇本掉落地上,“抱歉。”渾身恍然暗淡的kiko撿起劇本不好意思道。
“好像是GD和他太太同一天去世的,你們說奇不奇怪,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
難怪了,苦澀地喃喃自語了句,kiko步履蹒跚着走出化妝室。
他應該一點也不孤單吧,有她的相伴,相信無論身處哪裏,他都會笑得很開心,讓對愛情嗤之以鼻的她重新相信了愛情的他們真實地告訴了她,之前就知道GD真的很愛他,但她還是大吃了驚,他絕不相信兩個月前還是精神攫爍的他會突然逝世,反而是權太太的身體一直都很不好,何況那次還受了那麽重的創作,愛一個人會真心地想要陪着她去死,這種感情恐怕只有誇張的小說裏會有存在吧,但,它又真的存在于世間。
她想,或許等佑果回來時,她想很誠懇地把這些年的欠意告訴她,一句抱歉她欠了她幾十年。
生死不由命,世事無常,這是她這些年的深刻體會,沒有人永遠地立于頂端,也沒有人會永遠匍匐在腳下,人,是一種很奇怪、複雜的生物。
如有來生,她希望再遇到那個女生,即使什麽也不是也想跟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