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份曝光(修改)

笙蕭默對着霓漫天做個鬼臉,無奈的說:“我也不想聽抱怨啊,人生在世已經是艱難了,還整天閑愁亂恨的,辜負了大好時光。連帶別人也跟着煩惱。自尋煩惱就算了還拉扯上旁人!”聽着笙蕭默的話,霓漫天似乎明白了什麽,她眼珠子一轉,賊笑着說:“那是儒尊人緣好啊,誰都知道世尊一向嚴肅不茍言笑,誰能講大道理講得過他。尊上一向不管凡塵俗事,哪若是誰和他說了什麽春花秋月閑愁亂很的,尊上怕是連着眼皮也不擡一下,只管人家去念清心咒一百遍了。也就是儒尊最能體察別人的心意。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對着儒尊訴苦,可是訴苦的人若是個美人,聽聽也沒什麽的。美人芳草,看着都賞心悅目,何必如此呢。”沒準備胎做久了就轉正了也未可知的。只是後面那句霓漫天不敢當着笙蕭默的面說出來,在心裏哼哼着。

“縱得你越發的大膽起來,拿着我尋開心!等一下也該罰你背一遍清心咒。那樣的美人我消受不起!其實善解人意能善待自己的才是真正的美人芳草,一味固執也會失了美人的風度變得面目可憎起來。”笙蕭默嘆息一,想着紫熏也仙界少有美人,卻一片癡心錯付了。笙蕭默敲敲霓漫天的頭,拉着她急走,很快的兩個人到了後山,在長留後山有一片禁地,等閑生不準人随便進出,就連着霓漫天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看着眼前嚴密的結界,霓漫天松口氣:“儒尊這下放心吧,橫豎有結界的一般人進不來。”她心裏大概猜出來笙蕭默躲得是人是誰了。

大概是夏紫薰吧,想着剛才來銷魂殿的時候,她恍惚的看見絕情殿那邊的結界有了異動,大概是有人進去了。能随便進出絕情殿的人世尊儒尊和幾個在殿上服侍的弟子們,那就是剩下的四位上仙了。聽着笙蕭默話裏似有嘆息的,看起來白子畫和紫熏上仙之間确實有點故事。能不能纏着儒尊挖點八卦出來啊。霓漫天想着眼珠子賊溜溜的開始動心眼。其實紫熏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愛上個不該愛的人,反而弄得自堕仙成魔,生出來無事的煩惱事端。若是她能明白有種愛叫放手,就不會這麽痛苦了吧。

“到了,就是這個地方,以後你就在這裏練習心法,對你的功力大有提升。”在霓漫天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笙蕭默忽然站住腳,一個沒防備,她結結實實的撞上了笙蕭默的後背,捂着鼻子,眼淚都要下來了。一心不能二用,這下糗了吧。霓漫天臉上微微發紅連聲道歉,倒是笙蕭默毫不在乎的一擺手:“你別管那些閑事了,這不是你聽故事的時候,你也別動心眼纏着我打聽了。眼看着仙劍大會要到了,我知道你父親和大師兄的約定,是要你拜在掌門師兄門下。他是個最不講通融的人,對錯分明,你若是不能在仙劍大會上勝出,怕是很難如願。這個地方是我的師傅設下的一個陣法,可是采集長留的靈氣,在這裏面修煉更能增加功力。只是你要計算準确了,每日進出的時間和方位。這是按着九宮八卦布置的。”笙蕭默一揮袖子,眼前的竹林就移動起來。在不明就裏的人眼裏這就是一片竹海,可是要是莽撞的進去,就會後悔了。這片竹海是按着九宮八卦的形式布置出來,每日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能采集天地靈氣也能把千軍萬馬的消弭于無形,至于進去之後是生是死,都看你能不能參透其中的奧秘了。

笙蕭默微笑着叫霓漫天自己先觀察下竹海的變化,叫她自己算出來該在什麽時候怎麽進去。霓漫天不敢怠慢,她先仔細觀察着竹海的變化,然後在心裏描繪出來整個竹海陣法的樣子,按着平日的所學,小心的推算起來。

最後霓漫天指着不遠處的一條小徑說:“此時這裏是生門,進如陣內西南方才是凝聚真氣的地方。但是也只有一時三刻的時間。”

笙蕭默一直看着霓漫天,本以為按着她的修為肯定不會一下子就算出來,等着聽見她的回答,笙蕭默微微一挑眉,笑着說:“不錯,你能算出來這個已經是難得了。我問你,內功心法修煉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個周天遠遠大于一時三刻,該怎麽辦?”

怎麽辦?不能放個鬧鐘在身邊到時候換地方啊,而且修煉的時候最怕打攪,而且下一步去哪裏還要計算,那不就是打斷了修煉?霓漫天有些糊塗了,她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解決的辦法出來。難道這個陣法只是空有其表,可是不能啊。她想咬着指頭想了半天還是不能參悟其中的奧秘。

“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辦法了。”霓漫天也只能無奈的攤手,表示不能理解了。要知道采集天地靈氣可不是嘴上說說的那麽容易,要是那樣世界上的仙人就堆滿了。在霓漫天看來修仙就像是怕爬一座很險峻的山,剛開一起爬山的人很多,可是剛進了山,就有人被險峻的山勢給吓退了,等着爬到了半山腰上就剩下百分之一的人,能爬山頂峰的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了,天時地利缺一不可。

“這個就是更精深的修演算和法術了,你平常學的只是最簡單的周易計算,可以預算禍福卻不能改變天數。就好像是下棋,只看眼前的一步。我從今天開始教你更精深的學問,除了能預知禍福還能一窺天機,甚至改變天道。只是越到後面越高深玄妙,能夠學會與否也是看機緣呢,你也用太急于求成,只要沉下心來就好。後面的有些東西,就連着我的師父都沒參悟透了,不過用來改動陣內氣運布局還是可以的。”笙蕭默緩緩倒出來解決之道。這就是長留山的的禁術之一,可以修改運數。聽到這裏霓漫天心裏一動,這個本事倒是很神奇。要是能扭轉天機,那不就成了掌握別人命運的了人。想想就叫人有些心馳神往啊。

“別貪心,天機豈能是我們可以随便改變的。這之所以是禁術就在這裏。修為不夠的人一時起了貪念就會被反噬!”笙蕭默嚴肅的警告霓漫天不要想歪了。“哦,白日夢想象也不成麽?沒了欲望世界就不會存在了。”霓漫天表示她沒那麽大的野心。

“真是對牛彈琴,你何苦要白費功夫,我看這個弟子也是一般,修仙這麽就了還是肉體凡胎,一心的凡塵俗事。就是修煉一輩子也成不了仙!”一個諷刺的女聲在他們身後響起來,霓漫天聽這有人這麽諷刺自己不以為然的挑挑眉。她成人自己很俗,可是不知道這個看誰都俗的人有多清高呢。

霓漫天轉身一看,心裏冒出來一句話:“她确實有清高驕傲的資本。”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子站在他們眼前,就算是霓漫天是女孩子見着眼前的女子也忍不住心跳亂了一下。真是個超凡脫俗的女人,姑射仙人冰雪之姿色。怕是昆侖山頭上白雪都要被她比黯然失色了。夏紫薰長裙微動,一陣香氣就把霓漫天包圍起來。

若非群玉山頭見,便向瑤臺月下逢,傾國傾城底她是恰當的形容。霓漫天被紫熏的優雅高貴和冷豔迷迷得失神一會,她心裏忍不住吐槽着尊上的眼睛肯定有問題。是個人都會看的出紫熏才是最美的那個。花花和她——呵呵,完全沒可比性。尊上是個專門利人毫不利己的活雷鋒啊。

“紫熏上仙有什麽事情麽?”笙蕭默對着紫熏拱拱手很客氣的問。紫熏掃一眼站在笙蕭默身邊的霓漫天,做個嫌棄的表情:“我勸你還生別費心了,這額弟子資質一般,何必要費心呢。我問你——子畫是真的要收徒弟麽?他一向不肯收徒弟的。”只有在提起來尊上的時候,紫熏才沾染上些人氣,剩下的時間她都是做完美的冰雪塑像。

“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我招你惹你了?還是挖了你們家祖墳了,至于拿着鼻子眼看人麽。”霓漫天被紫熏嫌棄的表情和語調給氣壞了,誰都有自尊心,你上仙就了不起啊!

察覺到紫熏嫌棄眼神,霓漫天很識相的對着笙蕭默行禮道:“儒尊有事客人,弟子先告退了。”這個紫熏上仙太驕傲了,她自持長得美麗才氣,卻忘記了男人的本性。他們更喜歡被人仰視崇拜的感覺,她太強勢了,可能對白子畫來說紫熏能做個好朋友,甚至是紅顏知己,卻不能朝夕相處的愛人。可惜紫熏卻一直沒意識到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她一顆心都放在白子畫身上,步步緊逼,盡管是她一往情深可在霓漫天看來紫熏的真情都喂了狗了。她用錯了辦法,對錯了人,真是可惜啊。

聽着霓漫天要告退,紫熏對着她才稍微有點好臉色。這個毛丫頭還是算是有點眼力見,紫熏的心裏很亂,她發現自己和子畫之間的關系越來越遠,她對此卻無能為力。就好像是手心的沙子,不管她多用力的握住,卻依舊不能阻止沙子從指間一點點的流逝。她有些話需要問問清楚,作為長留最了解子畫的人,她當然要抓着笙蕭默問個清楚明白。

“不行,你的心法還沒練習呢。上次我教給你的你都練會了,我現在就要檢查。修行首先修的是心性,你心裏不能摒棄雜念怎麽能靜下心來。哎呀,紫熏上仙,我大師兄叫我指點弟子,等着明天他是要檢查的,你也知道我是閑散的人,這個事情已經拖了很久了,實在不能再拖延了。你也知道我大師兄的脾氣,我可惹不起他,至于收徒弟的事情,是長留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了。”笙蕭默對着紫熏打太極,滑溜溜叫紫熏碰個軟釘子。

紫熏被笙蕭默的話堵了一下,她臉上随即浮現個諷刺的微笑:“你說世尊要你教導弟子,可是怎麽我來的時候卻看見你在和子畫下棋啊,你分明是在敷衍我!”

說着紫熏剜一眼站在邊上的霓漫天,那個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消失。”遭受了池魚之殃的霓漫天很無辜的縮縮脖子,這個紫熏上仙的脾氣還真不好,一看就是個沒得到愛情滋潤的暴躁女人,女人啊,還真是感情動物啊。霓漫天正想着悄悄地溜走,可惜她被笙蕭默牢牢地抓着根本動不了。霓漫天無奈的嘆口氣,幹脆裝死了,紫熏的眼光落在了笙蕭默抓着霓漫天的手上,她哼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霓漫天摸摸鼻子給笙蕭默個:“你拿着我做擋箭牌。”的眼神,笙蕭默笑嘻嘻的對着她擠擠眼:“多謝多謝!你想要什麽謝禮只管說。”

既然是主動送上門的,霓漫天也決定不客氣了,她眼珠子一轉露出個狡黠的笑容,伸出個指頭賊兮兮的說:“上次那個點心很好吃——”

“這個容易,你喜歡吃我再給你做!”笙蕭默看着霓漫天小饞貓的表情哈哈一笑,若是別人肯定會要什麽內功心法或者是自己煉制的各種提升功力的仙丹了,只她要吃的。還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想到這裏笙蕭默的眼神都是寵溺。

誰知霓漫天卻搖搖頭:“不是,我想求做法,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還是自己學會了,以後想吃就容易了,還能做給朋友吃。”

聽着霓漫天的話笙蕭默心裏卻微微一沉,他猛地想起來霓漫天和朔風走的很近,笙蕭默的眼神暗下來,但是很快的他又恢複了往常嬉笑自若的樣子:“好啊,不過你要在長留很久,何苦要自己親自動手。我想你在蓬萊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要學會做點心也要費很多功夫呢。眼前就是仙劍大會,你還是把心思都放在練習劍術上。若是你在仙劍大會上出醜,你父親的面子也不好看啊。”

不知道為什麽,笙蕭默忽然不想教她做點心了。提起來仙劍大會和當初來長留的時候霓千丈的期望,現在還不是有閑情逸致的時候,霓漫天也只能摸摸鼻子算了。

“世尊來了!”這天長留新一屆的弟子們正在外面練習劍術,忽然見這落十一跟着兩個人過來,前面那個頭發胡須一絲不茍的正是世尊摩嚴,他身後跟着的帥大叔——霓漫天一眼就看見父親霓千丈正看着自己呢。爹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霓漫天斜眼不遠樹枝上正打盹的小賊,這個小壞蛋怎麽沒告訴霓千丈要來的消息,它可是剛從帶東西回來。肯定是被收買了。吃裏扒外!小賊感覺到主人譴責的眼光拍拍翅膀,把腦袋紮進翅膀底下幹脆呼呼大睡,裝着我什麽都沒看見。

好在霓千丈裝着沒看見女兒,只是跟在世尊的身後打量着在場的弟子們,摩嚴一擺手對着弟子們介紹着尊貴的客人:“這位是蓬萊的霓掌門,是來參加仙劍大會。今天特別過來看看你們學習的進度。”說着摩嚴叫過來落十一叫他安排弟子們在霓千丈跟前展示下學習的成果,其實霓漫天只到摩嚴是想在她爹跟前表示:“你看在長留你的女兒有了進步了。你可以放心的把孩子留在這裏修仙了。”

這是在展示長留的實力,落十一當然不會叫成績吊車尾的出來丢人,他自然把霓漫天和朔風叫出來對着他們說:“你們就給霓掌門展示下長留的雲霄九式。不用緊張平常心就好。”霓漫天和朔風都點點頭到了空地的中心比試起來。其實這個算是長留的入門劍法了,霓漫天和朔風早就是爛熟于心,兩個人都是點到為止,在領導跟前表演表演就成了。

霓千丈負手不語和摩嚴在一處看着女兒和那個男弟子演練劍法,一年過去了,天天确實長進了不少。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霓千丈發現漫天的功力比以前大有長進,他對着摩嚴微微點點頭,低聲的說“天天的修為長進不少,還要謝謝世尊的教導。這個孩子我自認她聰明還是有的,就是不肯專心致志的修行。到了長留反而能專心了。”摩嚴聽了霓千丈的贊賞嘴角上綻放出個笑容,謙虛的說:“是漫天的資質好,她肯吃苦能沉得下心來。到現在長留的弟子們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呢,她雖然以前學習的是蓬萊的心法,但是來了長留很快就能适應,今後要是好好地教導一定能成大器的。”摩嚴對着霓千丈,好話不要錢似得說了一堆,落十一站在很近,他聽着師父和霓掌門的話才發覺原來紗織根就是霓千丈的女兒。那怪這麽聰慧,學什麽很快就能掌握,只是沒想到她會把身份隐藏的這麽好。

正想着,朔風和霓漫天已經收了招式演示完了,摩嚴點點頭對着他們露出個微笑:“很好,但是不可驕傲,以後要繼續努力。”

說着請霓千丈到貪婪殿喝茶說話去了,等着摩嚴他們走遠了,落十一就宣布今天的課程結束了,大家各自回去。落十一趁着大家各自走開的時候叫住了霓漫天:“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霓掌門是你的父親,你在蓬萊好好地為什麽要跑來長留呢?”

落十一說話的時候邊上還站着花花輕水一幹人,他們聽了落十一的話都是吃驚地看着霓漫天。“你真的是蓬萊的少主?我說難怪呢,你學那些東西一點就會,別我們輕松多了。”輕水驚訝的盯着霓漫天,好像不認識一樣把她從頭到腳的打量起來。花花早就知道了霓漫天的身份,她忙着出來圓場:“天天也不是故意隐瞞着我們的,她是蓬萊的少主不假啊,可是來長留她和別人一樣都是從開始學起的,你們那次見着她用蓬萊的心法催動長留的劍法了。她還不是一樣從最基本的長留口訣心法學起來的。”

朔風默默地盯了霓漫天一會,抱着胳膊扔下一句:“微服私訪的游戲好玩麽?”說着甩手走了,霓漫天剛想解釋,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朔風的背影越走越遠。小賊這個時候不耐煩的叫一聲從樹枝上拍着翅膀飛下來落在了漫天的肩膀上。花千骨對着霓漫天的小賊真是又恨又愛,其實小賊是個很可愛的靈寵,還能送信送東西,一身烏油油的羽毛配上白色的羽冠金色的鳥喙和腳爪神氣十足。而且小賊會學人說話,還能把人說話的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叫人忍俊不禁。但是小賊總是對着她的糖寶虎視眈眈,總想趁着人不注意把她的糖寶吃進肚子裏,花千骨才對着小賊又恨又愛。看着小賊正賊溜溜的掃着自己,花花立刻緊張起來:“你走開,今天糖寶沒在我身上。”

“那就在宿舍裏面了?嘎嘎,糖寶乖乖把門開開,媽媽回來了!”小賊聞言頓時高興地拍着翅膀要飛到宿舍去。它怪腔怪調的學着人講話,惹得大家都笑起來了。霓漫天趕緊扯住了小賊的小短腿把它粗暴的夾在胳膊地下:“咱們的賬還沒算呢,你給我老實點!”

“掌門,小姐又爆粗了!”小賊見來了撐腰的,根本不鳥霓漫天的威脅。霓漫天氣的對小賊低喝一聲:“閉嘴,再嚷嚷我就把你烤着吃了!”

“誰家姑娘這麽粗魯,以後要嫁不出去的!”小賊學着容婆婆的語氣,對着霓漫天翻個白眼。正在霓漫天和自己的靈寵鬥嘴的時候,花花有些擔心的扯扯霓漫天的袖子:“朔風好像生氣了,你要不要和他解釋下。”

“算了,我就是現在去解釋也沒時間,我爹來了等一下肯定要找我說話的。朔風生氣自有他生氣的理由,我這個時候去說什麽呢,随着他認為我是在耍他吧。”霓漫天無奈的嘆口氣,和朔風朝夕相處,兩個人之間的情誼越來越深,其實幾次霓漫天想和朔風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想,忽然說這個有點怪怪的,橫豎她的身份不會瞞很久了。朔風應該知道她不是故意隐瞞身份的。

誰知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朔風的反應也太出乎意料了。輕水對這件事已經完全釋然了,她也是隐瞞了自己周國郡主的身份來長留的啊,雖然長留是個世外清淨之地可是人性那是那麽容易改變的。“我想朔風不是生氣別的,他在意你的身份,正是因為他對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看着朔風是喜歡你呢。”輕水道破天機,成功的叫漫天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別胡說!”正說着就見着落十一過來了:“漫天,世尊叫你去貪婪殿。”好麽,落十一你也太可恨了,這麽快就改口了。霓漫天只能抓着小賊和花花輕水告別,跟着落十一走了。

見着女兒進來霓千丈的掌門架子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他笑呵呵伸手抱着霓漫天,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着,半天放心的點點頭:“長高了,也長大了不少,我家的小天是最可愛的姑娘了。”霓漫天額頭上滿是黑線,她家的女兒控老爹能不能克制點,這不是在蓬萊随便他怎麽肉麻,沒看見身後世尊和儒尊臉上憋着笑的表情麽?

“哎呀,這裏不是在家,爹你能不能正常點!你好歹也是蓬萊的掌門啊,叫人看着成什麽樣子。”霓漫天扯着霓千丈的胳膊和爹咬耳朵。霓千丈不以為意拉着霓漫天轉身對着摩嚴和笙蕭默拱拱手:“小女一向頑劣不,承蒙長留悉心教導。”漫天翻個白眼心裏吐槽:“誰頑劣!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遺傳的!”

摩嚴立刻擺出來一副咱們誰跟誰的嘴臉對着霓千丈說:“蓬萊和長留的交情最是深遠,既然是霓掌門的托付自然要盡心竭力。漫天資質超群,又肯用心學習,本來就是個難得好苗子,我看仙劍大會上她一定不會辜負咱們的期望。”摩嚴和霓千丈私交不錯,而且拉攏蓬萊符合長留的利益,況且霓漫天真的是個修仙的好材料,若是能叫子畫把霓漫天收做弟子,今後蓬萊掌門出自長留門下,更是給長留找個穩固的盟友。

在邊上微笑不語的笙蕭默聽着大師兄的話,搖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頓,沒準霓掌門和大師兄的計劃要落空了,和霓漫天相處這些日子下來,笙蕭默沒發現她時候沒有想做子畫弟子的念頭,偶然言語之間還會露出些嫌棄的意思。敢嫌棄子畫的人這個世界上怕是找不出來幾個了。今天他倒是要等着看她會怎麽扭轉結局,看着大師兄的架勢是一定要子畫收霓漫天做弟子了。

“其實我倒是願意做儒尊的弟子,只是不知道儒尊是不是嫌棄我資質愚鈍,不肯教我。”霓漫天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其實前幾天她就悄悄地發現白子畫在悄悄的給花花開小竈,還把自己的斷念劍給了她。仙劍大會舉辦在即,白子畫這不是明白着作弊麽,誰都知道花花一直說要在仙劍大會上勝出,做尊上的弟子,白子畫你是嫌她的外挂還開的不夠麽?

若是被別的門派知道了,一定會質疑仙劍大會的公平公正性,到時候可熱鬧了,也不知道可憐的世尊要怎麽出來給師弟擦屁股,收拾爛攤子。倒是笙蕭默是個圓覺通透的人,跟着他做弟子比什麽白子畫強多了。

沒想到霓漫天如此說,霓千丈倒是沒立刻表示什麽,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儒尊,淡淡的問女兒:“是麽?”

霓漫天認真的點點頭:“我自從受傷都是儒尊為我調制仙藥,還傳授給我內功心法,盡心照顧。我也很喜歡制藥煉丹,想跟着儒尊學習。”

“漫天以後要接掌蓬萊的,不能偏修一門——”摩嚴認為霓漫天做白子畫的弟子才是霓千丈的最大心願。立刻出來表示反對。

“我生性懶散不想收徒弟。而且掌門師兄也說了,倪小姐以後是要的接掌蓬萊的,最好做掌門師兄的弟子。跟着掌門師兄也要都歷練一點。”笙蕭默竟然跳出來表示不想收弟子,他的表态叫霓漫天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自己真的那麽讨厭,就他只想着盡快把自己甩掉麽?

最後漫天拜師的事情還是沒什麽改變,她從貪婪殿回來的時候,整個長留都知道了霓漫天的真實身份,一路上她收到了無數的笑臉和驚訝探詢的眼光。有些人想要套近乎,有些人則是酸酸的表示:“難怪她成績好,人家是蓬萊未來的掌門人,咱們拿什麽和她比啊。”對那些酸溜溜的話霓漫天心裏忽然想起來朔風方才的态度,是不是朔風也為了這個生氣呢。可是朔風不應該是那樣心胸狹窄的人,更不會是看重名利的膚淺人。

霓漫天低頭想心事,一不留神她忽然被路邊上深處的一只手給抓進了樹林裏面。正在霓漫天下意識的要反手回擊的時候,朔風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別動手,是我!”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剛才還想着朔風誰知他自己先找上門來,霓漫天從朔風的手裏掙脫出來,抱着胳膊一臉的戒備。很明顯她也是有脾氣,而且脾氣還不小呢。就算是霓漫天隐瞞了真實身份可是也沒傷害到朔風什麽,他憑什麽給她臉子看啊!

“那個,我剛才有點太過了,其實你隐藏身份也有自己的道理,我和你道歉。”朔風臉上有些不自在,話都說的不順溜了。原來是為了這個,霓漫天倒是梅裏克接受朔風的道歉,她反而是哼一聲,拿着架子翻翻白眼說:“哦,你大可不必對我道歉,因為我也沒覺得被冒犯了。你的腦子長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怎麽想的和我沒關系。你還有事情嗎?沒事我要回去了。”說着霓漫天作勢要走。

“我,我——”朔風被霓漫天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心裏真想把眼前這個整天牽動着他情緒的小丫頭揉進懷裏狠狠教訓一頓。其實朔風剛知道了霓漫天身份的時候,忽然有種隔閡感,原來她是蓬萊掌門的獨生女,自己在霓掌門的眼裏,自己也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子。等着漫天真實的身份曝光,那個時候她還會和自己在一起嗎?

“你什麽你啊!”霓漫天生氣的跺跺腳,根本沒注意到朔風看她的眼神已經變的深沉了。

“我喜歡你,擔心你父親會認為我配不上你!”嘴唇上被個柔軟溫暖的東西一擦而過,等着霓漫天反應過來,她才知道自己被朔風那個混小子給偷香一記。

霓漫天完全呆掉了,她摸着嘴唇傻傻的愣了一會,忽然委屈起來:“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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