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最近上流社會的消息圈子,又有新的新聞出現了,從KINGDOM鬧鬼事件到闵氏換東家事件,現在的消息是,Avenuel Hotel的花花公子徐正雨和上流圈子的新貴古氏事務所的古月,正式交往了,在大家還在紛紛猜測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的時候,徐正雨已經帶着古月參加了Avenuel Hotel創社40周年紀念晚宴。讓那些還在對古月虎視眈眈的人,立馬噤了聲。

古月挽着徐正雨的手臂,一身火紅的晚禮服,儀态大方得體,穿插在各個名流當中,看得張女士不住地點頭:不錯,不錯,我兒子真有眼光。

古月看了看四周,輕輕把頭靠向徐正雨:“正雨,你不是說,今天的晚宴,薛社長要把珠裕鄰小姐正式介紹給大家嗎?晚宴都快要開始了,怎麽人還沒來,我剛才已經看到薛社長了,但是沒有看到珠裕鄰。”

徐正雨也跟着四周看了看,看到不僅珠裕鄰沒來,薛功燦也沒到,今天下大雪,機場封了,薛功燦本來今天要坐飛機去濟州島也肯定是去不了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趕來參加晚宴的,怎麽他也不在:“好像真的沒來,你在這等着,我出去給功燦打個電話。”

古月點點頭,淡笑着松開徐正雨的手臂:“快點去吧。”

“嗯。”

古月看着徐正雨的身影消失在宴會廳門口,本來還挂着的溫婉得體的笑容瞬間收了回來,面無表情地對幾個正要上來攀談的人點點頭,轉身就走向宴會的角落。

這時候,一個服務生因為一時不察,身子歪斜了一下,眼看服務生端着的托盤就要砸向背對着她的古月,一個女人突然沖了過來,腳一歪,把那名服務生連帶着那個托盤一起給拽倒在地上。

那個女人和服務生摔成一團,瞬間吸引了來賓的視線,女人撅撅嘴,對于這麽失了臉面非常惱怒,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給自己賠不是的服務生和餐飲經理,氣呼呼地走向化妝間,嘴裏還不停地嘀咕:“真是奇了怪了,好好地站在那裏,怎麽就像被人退了一把似的,我站的那裏也沒什麽人啊,真是活見鬼了。”

古月聽着那個女人氣惱地抱怨,視線看向剛才那個女人站着的地方,那裏,當時确實只有她一個人而已,但是,她卻被人推出來,幫自己擋了災,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一雙灰眸閃過幽光,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宴會現場,這種熟悉的功力波動,洪荒之力。

古月微微垂下眼簾,咬咬唇,他确實,沒有再出現在自己面前。整個家裏,也真的只有她一個人了,她可以悠閑地養花,可以在陽光明媚的下午,拿一本好書,躺在玻璃房的躺椅上,細細品味,她正在過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己打碎了花盆,回屋拿來工具清理時,已經有人幫她清理好了;自己看着書,慢慢在躺椅上睡着後,身上蓋着薄毯;自己在為自己烹饪美食時,發現本來忘記買鹽而空了的鹽罐,已經滿了;自己……

古月沉默着,她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可以突破自己設在房子外的結界,可以穿過設置在房子周圍的報警系統,只會有一個人而已,她假裝自己不知道,假裝自己不在意,然後,讓他不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就在剛剛,他仍然隐去身形,站在這裏,要不是他把那個女人推出來,洩露了絲絲法力,她也許不會察覺到他。

古月緊了緊手裏的酒杯,強硬地在臉上拉出一絲得體的笑容,擡起頭,看着徐正雨向自己走來。

“怎麽了?看你一個人站在這裏,不舒服嗎?”徐正雨伸手探了探古月的額頭:“還好,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下。”

“不用,”古月搖搖頭,微笑地看着徐正雨關心的眼眸:“等薛社長講完話,介紹完珠裕鄰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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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珠裕鄰,”徐正雨不屑地撇撇嘴,想到自己剛才在外邊看到的情景,有些郁悶地看着古月:“今天功燦的那個表妹,大家是見不到了。”

“為什麽?”

“我剛才在外邊,準備給功燦打電話的時候,看到功燦拉着珠裕鄰跑掉了,那樣子,那樣子,就像是……”徐正雨皺着眉,把話在嘴裏琢磨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當時給他的感覺。

“像是私奔。”

“對,就是私奔,”徐正雨聽到古月的接話,如夢方醒般地重複:“真的很像私奔,一點都不想是兄妹倆,這麽想了,”徐正雨微微頭,有些不确定地開口:“功燦和這個珠裕鄰平時的相處,也有些奇怪。”

古月看着徐正雨有些可愛的歪頭動作,不禁輕笑出聲:“正雨,你不用想那麽多的,你只要告訴我,薛功燦先生和金世萱小姐的感情還穩定嗎?”

這句話一出來,徐正雨的表情立馬變得奇怪了很多:“我也是剛剛在外面碰到世萱才知道,功燦已經和她分手了,這個功燦也這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不告訴我一聲呢?”

“也許,他不想告訴任何人。”

“怎麽說?”

“他在拿金世萱小姐當擋箭牌,是為了珠裕鄰吧,”古月了然地看着徐正雨,看到他驚訝的樣子,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只要一點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想得通,正雨啊,薛功燦和金世萱當年的糾葛你給我講過,但是,你有一點沒有察覺到,金世萱離開韓國的之前,Avenuel Hotel被受到了陌生人的惡意攻擊,即使因為薛功燦父母的逝世而受到打擊,也不應該在薛社長出面的情況下,還有那樣的危機,”她頓了頓,看着徐正雨皺眉深思的臉,又補充道:“而且,金世萱一離開韓國,去做她的國手,征戰賽場,Avenuel Hotel的危機就解除了,這次她和薛功燦複合,薛社長可是什麽反對的話都沒有說過,你覺得,像薛社長那樣的人,要是有人真的那般傷害了自己唯一的孫子,他會善罷甘休,給金世萱好臉色嗎?”

“你是說……”徐正雨的腦子裏有了不好的猜測,當年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過,他一直單純的認為,金世萱是為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了當時倍受打擊、急需安慰的薛功燦,但是,今天聽古月這麽一說,事情好像真的不是那麽一回事啊。

古月嘆了口氣,上前理了理徐正雨的衣領,打斷了他的思緒:“正雨,不要再想了,我真能說,金世萱是個好女人,你與他們二人多年的友情,就算以前為了那件事,偏向薛功燦,看金世萱不順眼,現在,也應該對她友好一點,薛功燦在金世萱回國這段時間,利用她,确實做得不地道。”

“可是,就算你說的,以前的事情都是真的,也不能說,功燦和珠裕鄰……”徐正雨頓了頓,他實在是不想那麽想自己的好兄弟,但是,現在他看到的事情,真的是他都恨不得給這個好兄弟來上一拳:“畢竟,他們是兄妹啊,就算不是親的,可關系也很近啊。”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古月轉頭看了看場中,他們現在站在宴會廳的角落,又因為兩個在竊竊私語,大家都不敢靠近,所以,她才又扔下了一個重型炸彈:“珠裕鄰這個表妹的身份,是假的。”

“假的?”徐正雨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珠裕鄰是假的?她騙了所有人,難道,她是想要錢和身份嗎?”

“不是,”古月搖搖頭:“據我觀察,薛功燦才應該是這件事的主謀,你記得你第一次介紹我和他們兩個人認識嗎?我只是對珠裕鄰的身份産生了興趣,追問了幾句,珠裕鄰就把目光看向了薛功燦,而且薛功燦也急急強調已經驗證過了,在我看來,他們兩個人,薛功燦才是那個要說話的人。”

徐正雨皺皺眉頭:“功燦為什麽要那麽做?欺騙爺爺,欺騙所有人,難道是為了Avenuel Hotel,他要是想要,給他就是了,本來我就對管理Avenuel Hotel沒興趣的。”

古月抿抿唇,看着徐正雨有些傷心的神情,拉住他的手:“你想知道什麽,親口去問薛功燦不就好了,你不是說,你們是兄弟嗎?我想,你要是親口問他,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好,”徐正雨點點頭:“公主,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薛功燦打個招呼。”說完,就急急地又出了宴會大廳。

古月看着徐正雨急匆匆地腳步,輕笑了一下,語氣淡了下來:“金小姐站在簾子後面聽了這麽久的戲,難道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身後的落地窗簾被慢慢掀開,穿着晚禮服的金世萱慢慢走了出來,一臉尴尬:“我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聊天的,是我先站在這裏的。”

“所以……”古月挑挑眉,臉上沒有半分笑意:“你沒有什麽要問的?”

金世萱皺皺眉,對于古月突然地冷淡态度有些不适,但是,還是把自己心裏的問題問了出來:“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珠裕鄰她,真的,真的不是功燦的妹妹,而且,他們,相愛了。”她的眼睛慢慢溢上了淚水,她不甘地搖着下唇,她是韓國最好的網球女選手,她是戰無不勝的網球精靈,可是,她卻輸給了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騙子,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在我回到金世萱小姐的問題之前,世萱小姐可否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對當年事情的猜測,是正确的嗎?”

“嗯,”金世萱點點頭:“當年薛功燦的父母突然逝世,他很痛苦,所以,我打算放棄出國比賽的機會,留下來陪他,可是,國家培養一個我,而我又是最有可能拿到四滿貫的選手,那些領導高層,就對Avenuel Hotel動了手,逼我離開功燦出國,我在國外拼命的練習,想要盡快拿到那些人滿意的名次回來見他,可是,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把我當成了珠裕鄰的擋箭牌,”金世萱對于那段在國外痛苦的日子只字未提,但是,卻對薛功燦利用他的事情耿耿于懷,她有些不甘,又滿懷憤恨:“古小姐,請你告訴我,那你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珠裕鄰只是一個四處打工騙錢的騙子而已,性格是不錯,但是更愛錢,也許,薛功燦之所以找她來冒充失蹤的妹妹,也是因為珠裕鄰本身就有很好的演技吧,”古月挑挑眉,不屑地輕笑一聲:“你不是也看到了,薛社長對珠裕鄰小姐很好嗎?看來她的本事确實不錯。”

“那功燦是知道的了,他們相愛了,就拿所有人當傻瓜。”

“我可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相愛的,”古月搖搖頭:“我只能确定,他們現在相愛了。”

金世萱死死地搖着嘴唇,被心愛的人背叛,被心愛的人戲弄,這種恥辱,讓她憤怒地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她猛地擡起頭,盯着古月:“那麽古小姐,不知,你是否知道薛功燦真正的表妹的下落呢?”

古月挑了一下眉頭,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女人眼中露出的憤怒與仇恨:“她叫成春香,是個不出名的珠寶設計師,但是,她嫁了個當檢察官的老公,叫李夢龍,兩個人是很相愛,但是李夢龍的母親看不上成春香的身份,對她就不是很好了。”

金世萱聽後,嗤笑一聲:“真正的鳳凰落地為雞被人欺,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雞,倒是飛上枝頭,不僅要變鳳凰,還要找個金龜婿了,”金世萱微擡起下巴,雙眸閃着絲絲痛恨:“既然這樣,我就把那個真表妹找出來,看到時候,薛功燦和那個珠裕鄰,要怎麽收場。”

古月看着金世萱滿臉仇恨痛苦又不甘悲傷的臉,想起來當年的自己,不禁開口:“你還是放不下薛功燦嗎?非他不可?”

“我不知道,”金世萱微勾着嘴角,臉頰微微抖動:“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還要那個男人,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給他們兩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是嗎?”古月舉舉杯:“那就祝你成功吧。”然後,她看着一臉怒氣沖沖,從門外走過來的徐正雨,側身走開。

“古小姐,”金世萱看到古月要走開,連忙開口:“你這種面貌,正雨他,知道嗎?不論怎麽說,他都算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你說呢?”古月挑挑眉,再沒有看金世萱一眼,微笑着迎向徐正雨。

“怎麽這麽生氣,你不是去給薛功燦打電話了嗎?”

徐正雨不爽地拉了拉領口:“你知道薛功燦那個家夥都做了什麽?他竟然,他竟敢挂我電話,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嗯,”古月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擡手把徐正雨拉歪的衣領正了正:“你母親在那裏,示意我們過去,看來,她是想給你介紹一些人脈了,她想讓你得到Avenuel Hotel?”

徐正雨撇撇嘴,順着古月的示意望過去,自己的老媽果然在不遠處想自己打着眼色,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一貫對Avenuel Hotel沒興趣的。”

“可是,要是薛功燦這件事是真的,不論珠裕鄰是真表妹還是假表妹,薛功燦都不可能再擔任Avenuel Hotel常務理事了,到時候,除了你,還有誰能坐在那個位置上,難道說,你想讓Avenuel Hotel易主嗎?”

徐正雨皺皺眉,本來略顯不耐的臉上變得嚴肅的起來,他抿抿唇:“功燦這事,我還是要親口問問他才行,”他彎起手臂,對古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現在,先請我的公主,看着我的面子上,和我一起應酬一下這些你不喜歡的事情吧。”

“樂意之至,我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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