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朱中元最後到底是怎麽處理車喜珠的,古月沒有刻意去打聽,她只是把那個理所當然、自作多情的漢娜送到了鬼界,讓她不要再在現世徘徊,省得礙她的眼。
但是,上流社會的八卦新聞卻是怎麽都不缺的。
先是Avenuel Hotel的理事徐正雨宣布和古氏事務所的理事長古月取消婚約,就在大家都在猜測這對郎才女貌、強強聯合因為什麽原因而分道揚镳的時候,古月卻贈給了徐正雨10%的神話股份。這一下,大家仿佛是知道什麽真相,畢竟,當初餘念雙幫神話具董事長治療,索要10%神話股份作為報酬的事情,雖然當時不知道,但是,随着具董事長的出現,也被人慢慢打聽出來了。可是現在,這10%的股份,卻被古月轉贈給了徐正雨,你說這三人間要是沒有什麽,那是打死也不信的。
另一條大新聞,就是前任闵氏的大小姐闵瑞賢,在出現了‘裸/生門’之後,有小道消息爆出,此事是餘念雙做的手腳,用來陷害她。
古月津津有味地聽着鬼魂們打聽來的消息,轉頭看着身邊的人:“闵暢浩和裴文澀逼你了?”
“嗯,”殺阡陌點點頭:“威脅我說,要是不娶闵瑞賢,就把這件事抖出去,讓我坐牢。”
“讓你坐牢?”古月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闵瑞賢舍得。”
“她坐在一邊哭哭啼啼的,說是很愛我,為了我可以忍受這樣的屈辱,讓我疼惜疼惜她,”殺阡陌不屑地撇撇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他緊了緊擁着古月的手:“不說這些喪氣的事情,你和徐正雨已經分開了,是不是,我們……”他的話欲言又止,但是一雙眼睛卻閃亮亮地盯着古月。
古月愣了一下,看着殺阡陌期待地眼神,鬼使神差地問出了一個問題:“殺阡陌,要是我和花千骨同時有危險,你會選擇怎麽做?”
殺阡陌挑挑眉,對于這個問題有些不解,畢竟以現在的狀況來說,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現的,但是,他還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當然是你,那個女人,是死是活,于我何幹。”
古月微微彎起嘴角,表情有着淡淡地愉悅:“殺阡陌,你知道嗎?女人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當你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她會瘋狂,當你愛上她而對原來的愛戀不屑一顧的時候,她會懷疑。殺阡陌,你說,我該懷疑你嗎?懷疑你,要是等到未來,你又喜歡上了別人,我又算什麽。”
殺阡陌立馬瞪大了眼睛,緊緊地握着古月的雙手,态度誠懇而忐忑:“月兒,不是那樣的,我只愛你,我發誓,我殺阡陌,永生永世,都只愛古月一個人。”
“可是,我們的壽命太久,時間太長,在漫長的歲月裏,從相愛到平淡,從激/情到轉身,或許還會變成仇家,這在仙界、魔界都不少見,”古月淡笑着,像是安慰殺阡陌一般:“你不用發誓,你應該知道,向我們,已經擁有了這麽強大的力量,一旦發誓,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為了你,發再毒的誓,我都無所謂,”殺阡陌定定地看着古月:“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會說這麽話,但是,我要你知道,我愛你,永遠。”
古月笑笑,微微低頭,把頭靠在殺阡陌的肩上:“你不用這麽嚴肅,等到我的感情全部消失,就算你到時候選擇離開,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
殺阡陌眯眯眼,露出一絲不甘和苦澀:“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也不知道,說的那一天,是古月完全失去感情的那一天,還是自己移情別戀離開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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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古月疑惑地從殺阡陌懷裏起來,向門口地方向瞟了瞟,了然:“看來,是闵瑞賢要逼你就範了。”
“看上去是。”
門外,幾個警察站在那裏,等待着主人的開門。
“請問,你們找誰?”殺阡陌從容地打開門,看着門外的警察。
“請問,你是餘念雙先生嗎?”
“是的。”
“你好,我們是首爾江南區刑偵科警察,”來人出示了□□,慢條斯理地開口:“據闵瑞賢小姐舉報,前段時間,有關她的‘裸/生門’事件,是由你主使的,請你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古月慢慢地走到殺阡陌身後,聽到來人的說辭,拍拍殺阡陌的肩膀:“你和他們去吧,我叫樸正賢帶幾個律師過去。”
殺阡陌轉身,看着古月的表情,有些撒嬌地開口:“我去了,你也不心疼我,不去看我嗎?”
“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 ”殺阡陌的眼睛‘騰’地一下亮了,他一把抱住古月,對身後的警察說:“快走,我們快走。”
警局內,殺阡陌被帶到了審訊室,古月則在外邊等他,不時有警局的鬼魂過來給她彙報裏面的情況。
樸正賢已經帶着古氏事務所最優秀的兩個律師進去了,當然,闵瑞賢也跟着父母在裏面,裏面正在上演一場大戲。
“念雙,你怎麽能這麽對我,為什麽,你要怎麽對我,”闵瑞賢淚眼朦胧、柔弱無助地看着殺阡陌:“我是那麽愛你,你為什麽要毀了我?”
她楚楚可憐地樣子,立馬引起了在場的警察的同情。有不少年輕的警察,已經開始用不善的眼光看向殺阡陌了。
殺阡陌瞟了闵瑞賢一眼,低頭繼續擺弄着自己的手指,想着他和他的月兒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心情大好,不自覺地就笑了出來。
倒是樸正賢帶來的兩個律師,崔燦磊和徐東在這時開了口。
“闵瑞賢小姐,對于你的遭遇,我們很同情,但是,這不能作為你誣陷我們當事人的理由,”崔燦磊鎮定地開口:“今天,有幾個警察從我當事人家中把我當事人帶走,但是,直到現在,你們除了審問我當事人,并沒有給出我當事人有參與過此事的證據。”
一旁的徐東點點頭,補充道:“而且,闵瑞賢小姐,你一味地指出,是我的當事人陷害你,是你成為了‘裸/生門’的主角,那麽,就請你拿出實質的證據來。”
闵瑞賢一聽,愣了愣,繼續低低地抽泣起來,樣子好不可憐。
這時,闵暢浩開口了:“我的女兒,從小就受到了最精英的教育,成為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她是不會做出這麽傷風敗俗的事情的,”他的表情嚴肅,神态有着隐隐的憤怒:“餘念雙先生,就請你看在我女兒對癡心一片,即使受到這麽重的傷害還願意原諒你的面子上,我們把這件事私下解決吧。”
一旁,闵瑞賢的母親裴文澀,緊緊地擁住自己的女兒,無聲地抽泣着,一個女強人,為了心愛的女兒而留下眼淚,立馬就讓在場的人都偏向了他們這一邊。
樸正賢看着現在的情況,想到自己老板交代的事情,嚴肅地看着闵暢浩:“闵律師,你現在還是古氏事務所的律師,古理事長已經下話,讓你不得接闵瑞賢小姐‘裸/生門’的案子。”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被人陷害、侮辱,而袖手旁觀嗎?”闵暢浩氣地瞪大了眼睛:“她古月心狠,這麽作踐我們夫妻,我們是不會忍下這口氣的。”
“闵律師,請你明白,這是古理事長下達的命令,你無權反抗,”樸正賢的眼睛眯了眯,口氣又嚴肅了幾分:“闵瑞賢小姐‘裸/生門’事件,可以委托其他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處理,但是,古氏事務所的律師不得插手。”
“你,”闵暢浩死死地盯着樸正賢,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好,好,她古月是個惡毒的女人,但是我們不是狠毒的父母,大不了我們不幹了,我們離開古氏,從此以後,我們不是古氏的職工,古月她管不了我們。”
“請闵律師和裴律師想清楚,你們擁有古氏事務所32%的股份,要是你們離開了古氏,對我們古氏是很大的損失。”
“怎麽,怕了,”裴文澀一臉淚痕地站起來,看着始終低着頭,不發一言的殺阡陌,皺皺眉:“這件事,要麽,餘念雙娶我們家女兒,事情我們私下了結,要麽,我們把事情告上法庭,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在座的警察同志會給我們家瑞賢一個公道的。”
“哼,”殺阡陌冷笑一聲,終于擡起頭,看着在場因為闵氏一家的聲情并茂而對自己怒目而視的警察,幽幽地開口:“說了這麽多,把證據拿出來,你們警察在這裏拘留了我半天,你們闵家在這裏演了半天戲,可是,實質性地證據,半點沒有,”他轉頭,看着樸正賢:“月兒讓你帶着人搞定這一切,快一點,可以嗎?我還要和月兒去吃晚飯呢?”
闵瑞賢‘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淚眼蒙蒙地看着殺阡陌:“念雙,你就這麽愛那個女人,你就這麽心狠,想要我萬劫不複嗎?”
“你,”殺阡陌輕蔑地看着她一眼:“也配和我的月兒比,一個從頭到腳被所有人看/光的下賤女人,也配。”
“是,我不配,那又怎麽樣,你可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闵瑞賢一句話,就雷得在場人外焦裏嫩。
樸正賢懷疑地看着殺阡陌,他就說,闵瑞賢怎麽說也是上流社會培養出來的頂級淑女,怎麽就這麽糾纏不清,原來,是有人做了壞事沒擦幹淨嘴,現在逼得人家只能攜子要挾了。
殺阡陌挑挑眉,面色有些不善:“你可不要亂說話,要是月兒誤會什麽,我……”
“我沒有亂說話,”闵瑞賢激動地打斷殺阡陌的話:“你忘了嗎?那天,我去找你,我們在沙發上,”她的臉上慢慢露出幾抹紅暈,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刷白起來:“可是,第二天,我就……”她悲傷地看着殺阡陌:“念雙,你好狠的心,為了古月,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殺阡陌這下終于生氣了,他沒好氣地看着樸正賢:“月兒讓我不要動手,一切你們搞定,快把這件事搞定了。”
樸正賢抿抿唇,也是,一味聽八卦了,正是要緊,他想一旁的崔燦磊和徐東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授意。
“闵律師……”
這時,門外突然傳出的敲門聲,打斷了幾人的話,一個年輕的警察走進來,在一個年長的、顯然是管他們的警察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年長的警察立馬臉色變了,他表情難看地看着餘念雙,開口:“這次算你走運,證據不足,你可以回去了,不過,你記住,要是你再犯了什麽事情,我一定會抓你的。”這個警察在看了現在的狀況後,已經認定,餘念雙是個背誓負義的混蛋了。
殺阡陌站起身,從容不迫地理了理衣領,面色不善地看着對面的人:“闵瑞賢,這筆賬,我記下了,我們以後慢慢算。”
說着,他大步走了出去。
“怎麽樣,等很久了?”殺阡陌看到等在外邊的古月,臉上立馬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他幾步上前,擁住她的肩膀,感嘆到。
“還好,我們回去吧,”古月向跟上來的樸正賢幾人點點頭,看着殺阡陌,淺笑:“我餓了。”
“好,我們回家。”殺阡陌燦爛地笑着。
“餘念雙,”身後,穿來闵瑞賢的聲音,她不甘地看着面前的兩人,死死地握着自己的拳頭,看到殺阡陌和古月都轉過身看向她時,她立馬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看着古月:“古月,你不要太得意,我已經有了念雙的骨肉,你是争不過我的。”
古月淡淡地看了闵瑞賢一眼,又把視線轉向了闵暢浩和裴文澀:“闵律師、裴律師,看來,我們也有些事情要解決解決了,”說完,她轉頭看着一旁的殺阡陌,挑挑眉:“骨肉?你的?”
“你知道我沒有。”
“那就讓他們為這個所謂的‘骨肉’,付個好價錢吧。”
“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