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古月說要玩一局大的,她就說到做到,真的開始了一場大局。
第二天,各大網站就爆出了闵瑞賢和尹智厚的床上視頻,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打馬賽克,畫質清晰到就像是專門拍攝的高清電影一樣,兩個人的表情動作都播放的一清二楚。當然,尹智厚明顯是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的表情也顯露無疑。
這下,這個上流社會乃至整個社會都炸鍋了,和人上/床上得這麽驚天地泣鬼神,弄得人盡皆知,這也是頭一份了。然後,尹氏集團代表迅速發出聲明,尹智厚是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才會做出這種事,而且,他們會采取法律手段,積極找到下藥的人和拍攝視頻、把視頻放上網的人。
古月笑笑,看着新聞中尹氏代表的振振有詞和尹智厚低頭疑似忏悔的摸樣,不置可否,這才是第一場戲,接下來的,更精彩。
轟轟烈烈的床上視頻事件鬧了幾天,尹氏和闵家都受到了外界記者的高度關注,不少輿論都對這件事評價惡劣。就在這個時候,古月放下了第二個炸彈。
闵瑞賢懷孕了,看時間像是尹智厚的孩子,但是,随着這個消息的爆出,一段當初在警察局審訊室,闵瑞賢聲情并茂,闵家夫妻二人軟硬皆施,強迫餘念雙迎娶闵瑞賢的視頻,也随即流出,闵瑞賢大聲宣布孩子是餘念雙的,這件事更是讓大家跌破了眼鏡。
緊接着,尹氏就馬上表示,闵瑞賢肚子裏的孩子是餘念雙的,與尹智厚無關。
一時間,對于闵瑞賢、尹智厚、餘念雙三人的關系,外界議論紛紛。
殺阡陌把一張報紙摔在桌子上,面色不善地看着古月:“這就是你說的玩一局,為什麽要這麽做?就算一看闵瑞賢和尹智厚不順眼,為什麽要搭上我?現在大家都說闵瑞賢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你就這麽希望看到我的孩子在別的女人的肚子裏嗎?”
古月看着殺阡陌的表情,低頭瞟了瞟報紙上醒目的頭版頭條,把視線轉向窗外:“你說過,讓我随意玩這一局的。”
“是,我是說過,我也說過,無論你怎麽玩,我都支持你,”殺阡陌氣悶地深呼吸:“可是,為什麽,要把我也放在這個局裏。”
“為什麽不能放?”古月的話,立馬讓殺阡陌愣在了原地:“放你,不是才更有趣嗎?”
殺阡陌眯眯眼,有些悲傷地看着古月:“月兒,現在,就連我,也可以是你手中的棋子了嗎?”
“不可以嗎?要是你不想當,那我換掉好了,”古月轉過頭,看着殺阡陌,神色淡淡:“介意這些幹什麽?”
“我不是介意,我……”殺阡陌看着古月這般無動于衷的表情,瞬間沒了說話的勇氣。他不介意,他是非常介意,他的月兒什麽時候,把他當過棋子,她只會為了他的一個想法而付出全力,現在,卻可以轉手就把他放在她的棋盤上。
殺阡陌微微地嘆了口氣,再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的一進來的憤怒,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你開心就好,我先去找修了,對于你的事情,我讓他們查了那麽久,應該有些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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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白費精力,我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古月冷淡地開口,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可是我在乎,”殺阡陌吼道:“我在乎你的感受,我在乎你會不會失去感覺,要是你最後不剩任何的情感,那我又有什麽辦法讓你重新愛上我,”說着,殺阡陌抿抿唇:“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好好查的,你只要,只要玩得開心就行了。”說罷,他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古月看着殺阡陌消失的地方,沉默了很久,才轉過頭,窗外,幾株原本光禿禿的桃花開始長出了嫩芽。
“桃花開了啊。”她嘆道。
就在外界為了這件事不斷猜測,尹氏把這個孩子推到殺阡陌身上,而殺阡陌卻始終沒有出面解釋的時候,又一則新聞爆了出來。
原來,當初給尹智厚下藥的人,不是別人,真是這件事情的女主角——闵瑞賢。
本來,闵瑞賢還在事情爆出後,開過記者招待會,哭哭啼啼地表示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自己也是下了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而且,她指天發誓,這個孩子不是尹智厚的,而是餘念雙的,一度把自己打造成善良柔弱的被害者角色。等到這個新聞一出來,立馬就把她的僞裝給撕了個幹淨。
從闵瑞賢托人買藥到下藥,從買藥的金錢流動到她下藥的行為,從銀行交易和下藥視頻,把她的一系列動作都弄得清清楚楚,這下,輿論更炸開了鍋。
闵瑞賢的生平被扒了出來,受到良好的教育,放棄繼承權追逐夢想,沒有背景在法國呆不下去,回來後用盡手段想要上位,連從小就喜歡她、仰慕她,被她抛棄還處處幫助她的尹智厚她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麽是她不會做的呢。
這一下,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大家就又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了。
闵瑞賢的父母闵暢浩和裴文澀被外界的輿論打壓得受不了,不得不接受尹氏的提議,不管怎麽樣,闵瑞賢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是尹智厚的,即便這個孩子以後生不下來,也只能是餘念雙的孩子,不能是尹氏繼承人的孩子。
所以,闵瑞賢一家,和尹氏聯合發表了一個記者會,用來澄清這一點。
“各位記者同仁,大家好,今天,我們尹氏和闵瑞賢小姐一家,在這裏舉辦一個記者發布會,是為了就最近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有關闵瑞賢小姐肚子裏的孩子的事件,做一個說明,”主持人開口道:“首先,請闵瑞賢小姐就這一次的事件,向大家說明。”
闵瑞賢站起身,深深地向臺下鞠了一躬,她的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襯得她楚楚可憐又有幾分憔悴:“各位記者朋友,首先,感謝你們可以來參加今天的澄清會,對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深表遺憾,我由于在生活上經歷了重大的打擊,精神恍惚,對從小關心我、愛護我的尹智厚做出這種事情,我表示深深地歉意,”說着,她轉過身,向着坐在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尹智厚鞠了一躬:“智厚,對不起,我錯了,”接着,她轉過身,态度誠懇地面向記者:“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因為我的自私,我把智厚拉下了水,現在,我再也不能這麽自私,繼續傷害智厚,所以,我在這裏向大家鄭重的說明,我确實懷了孩子,而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餘念雙醫生的,”她低下頭,微微地抽泣了起來:“我深愛着他,卻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還傷害了一直以來對我好的人,是我對不起他,但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沒有錯的,我希望,他可以認回自己父親,不要因為我這個做母親的過失而被他父親厭棄。”說着,她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坐回了椅子上,斜靠在裴文澀的身上,哭泣了起來。
接着,尹氏代表也站起來發了言:“各位記者朋友,這件事,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們的尹智厚少爺,因為關心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一時不慎,中了計,做下錯事,他在這裏,為自己的過失,想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尹智厚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我錯了。”
尹氏代表看着尹智厚道歉後坐下,繼續開口:“而我們的闵瑞賢小姐,因為遭受了闵氏易主、心愛之人暗算等一系列打擊後,情緒不穩,在情緒極端黑暗的情況下做出錯事,她也為此表示深深的自責,但是,大家要看到,這些事情的背後,闵小姐也是受害者,餘念雙先生作為一個醫生,在玩弄了闵小姐之後,對她做出‘裸/生門’這樣的惡事,并且在闵小姐懷有他骨肉的情況下,竟然對這件事絕口不提,簡直做得太過分了,”他頓了頓,看到臺下因為他的話語,而有些松動的記者,暗暗松了口氣:“而闵小姐,為人善良,在受到這麽大的傷害後,依然勇敢地站出來,說出事實的真相,而且還呼喚餘念雙先生回頭,這是多麽的大義啊,也希望外界的朋友,因為闵小姐的及時回頭,給與她寬容,更希望餘念雙先生看着闵小姐一旁癡心的份上,不要讓無辜的孩子受苦。”
尹氏的代表說話是很有感染力的,他極力把尹智厚說成這件事的受害者,當然,事實上他也确實是受害者,而又把闵瑞賢說成倍受打擊而一時糊塗犯下錯事,最後及時悔改的善良少女,更把整件事的責任都推到了殺阡陌的身上,讓臺下的記者都對殺阡陌的一聲不吭産生了不滿。也許,在今天的記者會結束後,尹氏就可以在這件事中抽出來了。
但是,事情會是這樣嗎?當然不可能。
記者會大廳的音響突然想起,立馬傳出了說話的聲音,而這些聲音,更是剛才他們聽過的熟悉的聲音。
“闵先生、闵夫人,這次的事件,對我們尹氏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而我們的尹智厚少爺在這次的事件中也完全是無辜的,我們希望你們可以站出來,把這件事說清楚。”說話的是剛才尹氏的代表發言人。
“那是當然,”闵暢浩連連答應:“本來就和尹智厚少爺沒有關系,我們一定會說清楚的,只是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希望尹氏會……”
“闵先生請放心,事情完結後,我們尹氏會使出全力,幫你們重新奪回闵氏的,讓古氏從此在韓國消失。”代表說。
“那真是太好了,”裴文澀高興地一拍手掌:“你不知道,因為闵氏被收購,即使我們手中還留有一些闵氏原來的股份,現在在古氏也越來越說不上話了,這次有了尹氏的幫助,一定可以讓我們重新拿回闵氏的。”
“那是當然。”代表的聲音。
“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尹智厚的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疑問:“我找過餘念雙,他說他從來就沒有碰過你,他只邀請你去過一次俊表的生日宴,而且,之後他是跟着古月走的。”
“這個,我後來去找過他,”闵瑞賢不确定地開口:“但是他不承認,而我,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管是誰的,這個孩子都只能是餘念雙的,”闵暢浩開口:“他和古月兩個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讓那個女人知道你懷裏餘念雙的孩子,氣死她,等到她回過頭來,發現就連古氏也改回闵氏了,看她還怎麽在那裏耀武揚威。”
“沒錯,還是闵先生明白事理,只要這件事栽在餘念雙身上,那麽對于我們幫助你奪回闵氏,也是大有好處。”代表說道。
“對,這個孩子,就只能是念雙的,我那麽愛他,他憑什麽只看着古月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害得我失去了一切,我也要奪走她的一切。”闵瑞賢惡狠狠地聲音,清晰地從音響中傳出來。
這一下,全場嘩然,盡管在音響發聲的第一刻,尹氏就派人去關掉音響,可是,音響裏的話還是清晰無比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下子,臺上的闵瑞賢一家和尹氏的人,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這個時候,記者會的大門突然打開,樸正賢帶着七八個穿着幹練的律師走了進來。
他走到會場中央,看了看圍着的記者和臺上的人,從身後的人手中拿出一個喇叭:“我,樸正賢,作為古氏事務所的代表,在各位記者朋友和臺上的各位面前,正式宣布,古氏事務所理事長古月,特意讓我轉達,古氏事務所将代表餘念雙先生,向闵瑞賢小姐、闵暢浩先生、裴文澀女士、尹智厚先生、尹氏集團,以毀壞他人名譽、誣告陷害罪、诽謗罪等罪名,提出訴訟,即日起,古氏事務所全體律師,将全部投入這場訴訟當中。”
一時間,全場嘩然。
而臺上本來就面色不好的衆人,臉色更是慘白的幾分,闵瑞賢氣得渾身顫抖,終于挺不住,昏了過去,于是,全場又亂成了一片。
而樸正賢則帶着他的精英律師,在這片混亂中,施施然地離場。
古月放下電話,想起樸正賢剛才在電話裏對她的彙報,點點頭,游戲,開始了。她的目标,可不是淡淡的闵瑞賢或是尹智厚,而是整個韓國上流社會的洗牌,她要讓整個上流社會,以後提到她古月的名字,都要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