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投票
先上臺表演的是《庭院深深》這組。
舞臺的背景是個古典式的院落,屋檐上挂滿了大紅燈籠。
有個旁白在解說:“世嫒被擡進宋老爺家的時候, 剛好滿18歲。她是宋老爺用兩支金簪從老鸨手上買的窯姐兒。這樣的窯姐兒, 沒有身份地位, 只能從那一扇破落的月亮門裏送進來……”
這時候,“二姨太”出場了,她的身影單薄纖細, 穿着一身粉綢旗袍,足下蹬着一雙繡花鞋。臉上擦了厚厚的粉底, 點了大紅的唇色。看起來就是個民國貴太太。
“二姨太”環顧四周,只有一個丫鬟在。她使喚着這個丫鬟:“從今往後,我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你要對我, 像對主母一樣恭恭敬敬的, 只聽我的吩咐,知道嗎?!”
丫鬟說了句“是”, 轉身就瞪了她一眼:“左右不過是一個窯姐兒,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還主母?!我呸!”
楊小昔的表演很到位, “二姨太”的一舉一動, 都有一種“高高在上”“淩駕于人”的氣質。符合她“任性妄為”的性格。
臺下, 方小涵先點評道:“不夠老練, 小昔她還是在模仿塗秋雲的表演, 沒有形成自己的表演風格。”
倪銘姍瞪了他一眼:“行了, 小昔都演的和原版很接近了, 你還想怎麽樣?!”
josh也道:“這麽小的孩子, 你想讓她當個老藝術家不成?!”
方小涵倒是看好另一個孩子, 道:“你們看那個丫鬟,就是劉佳佳,我覺得她的表演有創新,是把自己的情緒放進去了。她沒有模仿原版電影中的三姨太,她就是自己在诠釋三姨太。”
此時,臺上的丫鬟,就是後來的三姨太,由劉佳佳飾演。
宋老爺去二姨太的房間裏多了,也看上了二姨太的丫鬟,把她提拔為三姨太。
接着是劇情的**,主母下線,三個姨太太互相撕逼。
先是二姨太撕逼四姨太太(段佳熙飾演)。
當楊小昔說:“你給我跪下!”的時候,段佳熙居然懵圈了好久,才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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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評委都搖了搖頭,這個段佳熙走神了,四姨太也完全接不住二姨太的戲份。要知道:一個演員演的不好,整場戲的舞臺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接着三姨太劉佳佳再次上線,二姨太訓斥完四姨太,再過來訓斥她。
現在的三姨太,已經不是之前奴顏婢膝的丫鬟了。她被“二姨太”虐待,心懷怨恨,發誓要報複她,就和二姨太之間展開了你死我活的宅鬥較量。
“我詛咒你……世媛,你聽着,你将來不會有好下場的!”
劉佳佳盯着楊小昔,眼珠子都快要冒火。她的憤怒完全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完全呈現出自己的激動情緒,每一句臺詞都是咄咄逼人。
此時,劇本也進入了白熱化。
兩個小丫頭的表演你來我往,唇槍舌戰,非常精彩,場下的觀衆們都大呼看的很過瘾。
楊小昔的“二姨太”此時被三姨太反擊的潰不成軍,她臉上的妝容很厚,輪到哭戲的時候,楊小昔擠出了幾滴眼淚,結果臉上卡了粉,不知不覺顯出了兩條淡淡的淚印子。
她頂着一張大花臉,又哭又笑:“老爺是最愛我的,你撒謊,老爺分明最愛我!”
這一段哭戲,楊小昔的表演相當精彩。雖然劉佳佳的演技也說得過去,但和小昔的哭戲相比,劉佳佳的憤怒就顯得技不如人了。
方小涵點了點頭:“哭戲哭出來了,就是這個大花臉,有點損形象。”
“得了吧你,”josh道:“你現在說楊小昔怎麽不好,我都覺得你是在誇她。”
倪銘姍深以為然,她也誇楊小昔:“這麽小的年紀,演技就這麽好,将來等她長大了,真的不知道成就會高到哪裏去。 ”
言外之意,她覺得楊小昔未來一定能拿起影後的獎杯。
比較倒黴的就是段佳熙,在劉佳佳和楊小昔兩個小演員的襯托下,“四姨太”段佳熙就算演得出戲的那個,跟不上這兩人的步伐。
四個評委心照不宣:這一組裏要淘汰的小學員,就是段佳熙了。
很快,《庭院深深》表演結束了。
臺上的背景歸于黑幕,臺下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不愧是我家小昔啊!演技還是這麽好!】
【哦哦哦!小昔小昔,親媽粉永遠和你在一起!】
【小昔第一!小昔第一!小昔永遠是冠軍!】
【小昔演的這麽好,哈哈哈,簡直是碾壓式的演技,其他孩子完全沒有活路啊!】
【小小年紀,已經有影後風采了啊!前途無量!】
直播間裏各種楊小昔的死忠粉出沒,個個都把楊小昔給捧上天。
也有妮妮在掐檸檬:【哼!馬上就輪到我家妮妮的翠翠上場了!你們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什麽才叫做天才吧!】【就是啊,我家妮妮肯定演的更好!】
掌聲還沒停止,方小涵先點評“三姨太”:“劉佳佳,古人有一句話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可以用在你的身上,這場表演你就讓我們刮目相看。”
“謝謝老師!”
劉佳佳很得意,方小涵第一個點評自己呢!
“但是呢,你的表演還有不到位的地方,表演要有張有弛……小昔,你怎麽哭了?!”
方小涵還沒說完劉佳佳的點評,旁邊,楊小昔就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後臺,蘇琪琛的臉色白了白,這死孩子,在宿舍鬧還不夠,怎麽還在臺上哭?!她作為親媽,可真夠來氣的!
直播間裏也紛紛猜測——我家小愛豆這是糟了什麽委屈,咋哭了?!
大多數人以為她是入戲太深:
【不會是小昔演的太投入了,還沒從哭戲中回過神來吧?!】
【說得對,小昔剛才那場哭戲我都看懵了,直接兩行淚就滾下來了。這孩子難道是情緒還沒恢複過來?!】
【肯定是的。小昔給叔叔抱抱,別哭啦,這都是戲而已!】
【方小涵你個臭男人,怎麽不安慰安慰我家小昔?!你還在笑什麽?!】
方小涵笑是為了掩飾尴尬。
他沒料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居然控制不住情緒哭場?!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臺風一流”“從不怯場”的楊小昔嗎?!
他也以為楊小昔是入戲太深,還沒平複情緒。于是道:“小昔,表演已經結束了,那個……你演的很不錯。你在舞臺上成長了許多,老師也替你高興,別哭啊。”
楊小昔抹了一把淚,她鞠了一躬,什麽都不想說,只是不停地哭泣着。
眼看場面有些無法收拾,陳樂一上臺來,他帶着手絹,溫柔地給楊小昔擦了擦,哄孩子:“寶貝兒,別哭了哈。表演已經結束了,大家都說你演的很棒!”
一雙大手擦去了她的眼淚,這麽溫暖的手,感覺像是爸爸的手,楊小昔擡眼看到陳樂一關切的眼神,頓時哽咽:“謝謝叔叔。”
彈幕上也在比心心給主持人——
【啊啊啊!陳樂一嫁給我!天魚旗下最暖心主持人!】
【陳樂一太暖心了麽麽噠,今年這個主持人換得好啊!我也想給小昔擦眼淚!】
【據說陳樂一主持《媽媽》的時候,看孩子們哭的太多了,就随身準備了一條手帕。看看這業務素質!杠杠的!】
【陳樂一你們拿去,我要變成陳樂一手上的那條手帕!】
【我家小昔這是什麽仙女落淚!】
段佳熙和劉佳佳卻不屑地扭過頭去:哭哭哭,楊小昔就靠哭博得同情的麽?!
陳樂一控制住了局面,就把三位請下了臺,接着就是壓軸之組——
“好的,本期節目最後出場的呢,就是由周南疆、林小妮、賀峰帶來的表演《邊城》!讓我們掌聲歡迎!”
此時,舞臺背景煥然一新。
像是徐徐展開的一幅畫卷,舞臺上出現了廣袤的天與地。
畫卷上有青石板街道,有低矮的茅屋,有耕牛羊群,還有無數吊腳樓矗立在小溪邊。
這裏是沈從文筆下的“茶峒小山城”。
此時,夕陽已完全被高山吞噬。空中絢麗的晚霞變成紅紫色。一座白塔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好像在守望着這一方世外桃源。
“爺爺,爺爺……”
溪水邊上,一個小姑娘冒了出來。
她的大眼睛張望着四周,自言自語:“我爺爺在哪呢?!是不是喝酒去了?!”
果然和書中所描述的一樣,“翠翠”輕盈靈動的身影仿佛一頭小鹿。
忽然,水面傳來了叫聲,游過來一群大白鵝。翠翠似乎是等人等的惱了,她指着水面道:“大白鵝,大白鵝,你別叫!你再叫,我就把你抓過來,拔毛開水下鍋!”
這時候,“傩送”出場,翠翠的表情瞬間變了:“你是什麽人?!”
“我叫傩送!你又是什麽人?!”
“我是撐船家的孫女兒!”
小姑娘家家怯生生的,但是抱着一絲好奇,不斷打量着這個男子。
等到月光初上,灑在“傩送”身上,她看清楚了他的臉龐,臉頰上染了兩朵紅暈。
臺下的觀衆一起看呆了,等等……這還是演的嗎?!
這不是演的吧?!這好像就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吧?!這哪裏有表演的痕跡啊!
傩送邀請翠翠去家裏坐一坐:“去我家等你爺爺回來吧!”
“你個砍腦袋的!”翠翠以為他不懷好意,頓時惱怒了,她罵了這麽一句,挂上一副急躁害羞的表情,然後轉身而去。
這時候,表演還沒結束呢,臺下的掌聲已經沸騰起來。
“哇塞,這林小妮神了啊,她怎麽演的這麽好?!影後附體了嗎?!”
“她應該是本色出演吧,翠翠就是這麽純潔可愛的女孩嘛!”
“這是影後級別的演技了吧?!不可思議,看完了楊小昔,覺得那是兒童演員的巅峰了,現在才知道林小妮才是巅峰。”
“我覺得她呀應該不是演的,應該是她本來就這樣……”
觀衆自己也淩亂起來:這到底是演的呢,還是真實發生的呢,還是林小妮在本色表演呢?!大家居然都搞不清楚了!
至于評委……
林小妮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 這是方小涵的內心吶喊,他也很激動能看到這麽好的表演。
林小妮的表演真的是毫不做作,和楊小昔比起來,她絲毫沒有模仿的痕跡,就把翠翠的心理演繹的層層到位。讓人處處入戲,直接忘乎所以,還以為戲裏的都是真實。
方小涵覺得,自己都快忘記小昔剛才演的是什麽角色了。
這還只是第一幕。
第二幕是“兄弟”兩個——傩送和天寶的對手戲,兩個男孩演的一般般,和林小妮比起來就是天差地別。好在,很快迎來了第三幕。這是一場翠翠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第三幕是個徹底的悲劇:翠翠的爺爺在風雨交加的夜晚死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這時候,背景不斷地變換。音樂也變得凄涼起來。
大雨傾盆,狂風大作。
溪水邊上伫立了一百多年的白塔,在這個夜晚轟然崩塌。大黃狗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連溪邊爺爺撐了一輩子的船,都在暴漲的河水中被沖的無影無蹤。
當翠翠發現爺爺沒了的時候,只有狂風在耳邊嗚咽,似乎是誰送來的挽聯。
林小妮頓時哭了起來,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叫着爺爺,但是爺爺沒有回應,她趕緊跑了出去想叫人來,舉目都是斷垣殘壁,卻看不到半個人影。于是她哭的更大聲了。
這時候,臺下的觀衆也在抹眼淚。
百年前的《邊城》,那場暴雨之夜,仿佛就在眼前一一浮現。
有的人在說:“翠翠太慘了,愛的傩送離開了家鄉,連爺爺也沒了……”
有的人在打開支付寶:“翠翠她支付寶賬號多少?我打點錢給她,聊表意思意思。”
旁邊的妻子瞪了他一眼:“你傻啊,這是演戲而已!”
臺下的觀衆都這樣了,直播間更是炸了。
但是滿屏不是在誇贊林小妮演的多好,而是他們看的也忘乎所以,個個都在刷【心疼翠翠】。
至于評委席,四個導師也都看的津津有味。
方小涵沉默無言,他知道楊小昔是在表演二姨太,因為刻意模仿的痕跡太重了,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可是他看不出來林小妮是在表演翠翠。表演的痕跡被小丫頭瓦解的幹幹淨淨。像是她自然變成了翠翠。
這時候,舞臺上有個聲音在喊:“翠翠,你爺爺呢?!他管渡船的啊?!我們要過河!”
翠翠正在哭着,她忽然不哭了,雙眼通紅地朝着那“人”一瞪,接着大聲道:“我爺爺昨晚死了!他撐了一輩子的船!他死了啊!”1
女孩子這句喊得嘶啞,臺下響起了更多觀衆的哽咽聲……
直播間的畫風不是誇,完全是淚目連連:
【翠翠太可憐了,傩送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別讓翠翠一直等啊!】
【爺爺死了,大黃狗死了,嗚嗚嗚,翠翠将來怎麽過日子啊……】
【爺爺撐了一輩子的船,最後是內疚自己攪黃了孫女的婚事,所以才撒手人寰的吧!】
【哎,陰差陽錯!陰差陽錯!這個c我站了!太放心不下翠翠了……】
甚至連後臺的楊小昔也驚呆了,她是表演完了再哭起來,但是臺上臺下可沒有一個觀衆跟着哭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她在演戲。
但是林小妮演個翠翠而已,直接把臺下的數千個觀衆都看哭了,這到底是什麽樣的表演?!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對手?!
她從前總以為自己的表演是最好的,但是今天才知道“演技”居然這麽可怕。
——真正的演技,不是自己入戲,而是讓觀衆都入戲,個個身不由己就代入到了角色當中。
情緒的感染、表演的張力、臺詞的到位,一個環節都不能少。
最後,送走了爺爺、錯過了傩送的翠翠,再次出現在小溪邊。
這次,是她拿起了船篙,繼續祖父幹了五十年的差事——将渡頭這頭的人,送到渡頭那邊去。
《邊城》中的經典結尾響起:“那個人或許永遠不回來,或許明天回來!”1
表演結束。
全場居然沒有掌聲。
因為大家都看的淚目了,忘記了鼓掌……
但是無聲的沉默,比什麽掌聲都來的震撼。這就是最好的獎勵。
“啪啪啪!”
最後,這唯一的掌聲居然來自方小涵。
他一邊鼓掌,一邊道:“林小妮,你很了不起!老師以你為榮!”
“謝謝老師……”
林小妮囧,那個,她的導師好像是延能吧?!
接下來是評委點評。
倪銘姍也淚目了:“《邊城》還是我幾十年前看的小說,沒想到,現在看你演,我會這麽入戲……精彩,精彩!”
josh搖了搖頭:“我想到了一句古詩: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放在表演上呢,就是形容:演員就是要把角色不着痕跡的表演出來。演員情緒的感染,就好像春雨蒙蒙一樣,讓觀衆不知不覺就代入了進去……今天,妮妮,你做到了!”
“謝謝,謝謝。”林小妮再次感謝。
這時候,全場的觀衆才反應過來,紛紛致以掌聲——給最好的翠翠——林小妮!
最後點評的是延能。
其實延能也沒什麽好點評的,他知道林小妮的演技很好,比自己還好。但是看了這一場戲,他也很感動,差點就哭鼻子了。
于是坦白道:“林小妮,你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我都快哭了。”
——要知道延能的人設可是鐵骨铮铮的少林小子啊,他居然說自己快哭了……那就是演的真的很感人。
“謝謝老師。”
林小妮一個個謝過去,導師們倒是比她想象中來的激動呢。
其實呢,她看楊小昔表演的實在不錯,二姨太真的很到位,很有韻味,所以她倍感壓力。為了帶領小夥伴們取勝,她只好盡力表演翠翠。
沒想到一不小心,她拿出了八分的表演功力來,就震撼了全場。到了爺爺死的時候,她自己也演的确實入戲了,那一聲“他死了”,她是真的動了情在喊的……
結果就這樣了……把大家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她還不忘了表揚一下周圍的小夥伴:“周南疆哥哥和賀峰哥哥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他們和我搭戲的時候都很用心,讓我能夠很快就投入進去。”
周南疆和賀峰都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那個,他們只是湊數的哈,還是妮妮表演的太好 ,提高了整場戲的質量。他們兩在她的身邊,純屬于拖後腿的隊員。
“好了,妮妮,你別謙虛了。”方小涵居然道:“老師服了你了!”
“……”
林小妮囧,不是說好的,方小涵的人設是毒舌評委麽?!反正他對她從來不毒舌。
陳樂一也上臺來,他樂呵呵道:“大家暫停誇妮妮哈……下面進行——投票!藍色的按鈕呢,是支持《邊城》的,紅色的按鈕呢,是支持《庭院深深》的。”
大屏幕上出現兩盞燈,“紅”與“藍”的兩個數字并排計數。
陳樂一道:“下面我倒數十秒,請大家按下按鈕——十——九——八——”
觀衆們紛紛開始投票,紅藍數字不停地變換。但是兩邊的計數速度明顯不同。藍色比紅色要快上許多,甚至越來越快。
相比之下,紅色的計數就顯得緩慢起來,而且越來越慢。
等到陳樂一倒數到“一”的時候,紅色的票數幾乎不動,藍色還在飄升。
陳樂一宣布了結果:《邊城》615票、《庭院深深》158票。
最後,只有不到800人投了票。
而“棄權”的人當中,大部分都是楊小昔的粉絲。他們知道楊小昔演的不如妮妮,又不好意思投票給林小妮,幹脆就選擇了棄權。
結果毫無疑問,林小妮組獲得了勝利。
陳樂一上臺來宣布了結果。
現在,12個組都打擂完畢。接下來是殘酷的“淘汰”環節。
評委們出面,從每組中選出一個小選手進行淘汰,再評選本期的最佳團隊、最佳個人演員兩個獎項。
方小涵宣布了每一組的淘汰名單,後臺響起了不少媽媽的嘆息聲。這一期,12個孩子都揮淚告別了舞臺。
其中,林小妮組淘汰的是賀峰,楊小昔組淘汰的是段佳熙。
剩下來的24個孩子,就是可以進入第三期比賽的小選手。
淘汰完畢,陳樂一繼續道:“下面,由四位評委老師來給出本場最佳選手、最佳團隊這兩個獎!”
方小涵人帥話不多:“雖然我很想給自家孩子護短。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本場比賽,表現最好的還是林小妮!”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連大佬如方小涵也只能甘拜下風,把這一票投給了敵方。
倪銘姍嘴唇微動,其實她也想說林小妮表演的最好,但擡頭看到楊小昔哭紅的雙眼,又想到了昨晚蘇琪琛打電話給自己,拜托她說“幫幫我女兒獲勝”……
她知道,蘇琪琛是要她給小昔開後門,念在她和蘇琪琛十幾年的情誼上……這個忙不幫不好看。
于是道:“翠翠感動了我,但給我最大感觸的,還是《庭院深深》中二姨太的眼淚。所以我投給楊小昔!”
她這一票投給了楊小昔,旁邊兩個評委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但倪銘姍并不在意。
林小妮也心知肚明:蘇琪琛和倪銘姍的關系好,倪銘姍選擇楊小昔,那也是情理之中的。誰叫人家有個好媽……幸好,她沒有選擇倪銘姍。
不過呢,結果是不會變的,延能把這一票投給了自己。
于是三比一,她獲得了勝利,是本場最佳小演員。五十萬到手。
四個導師再評選最佳團隊,也是她這一組的《邊城》獲得了優勝。
至于最佳導師——由全場的觀衆來投票哪個導師做的最好。
看在《邊城》的份上,小和尚導師的人氣暴漲。
最後的結果:延能以320的票數壓過了方小涵的280票。他摘得了“最佳導師”的榮耀。
這大概是比賽開始之前,誰也料不到的結果——
小藝人前四期“最強導師”方小涵,這一期居然一個獎也沒捧到手。
方小涵翻車翻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