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決賽

晚上, 顧傳堯回來的很晚。

林小妮看爸爸到了, 就把媽媽交給了爸爸——

她想：有些話題，只有爸爸才能勸導開媽媽吧？

媽媽是個很佛系的人, 而爸爸呢，與她的性格相反——恩怨分明, 有仇必報。這點，看爸爸怎麽對付米伊君阿姨的就知道。

他們之間聊了什麽話題，她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大早, 天魚集團就宣布以“林秋舫”的名義，在外婆的老家“張岩崗”建一所希望小學, 同時，再建一條公路通往這所小學。

——希望小學涵蓋小學部和初中部，入學的學生住宿費全免、可以容納1000多師生、設備一流、總投資約為3000萬。可以說是這個國家級貧困縣有史以來最闊氣的學校。

——而盤山公路則是從學校門口一直通往大山深處, 讓孩子們可以安全上學。

兩項工程加在一起，總投資大概6000萬。

消息一傳出, 社會各界紛紛褒揚顧家熱心公益、顧傳堯愛妻的名聲也傳了出去。

當然，也有黑子在網絡上化身檸檬精, 酸林輕眉——

【啧啧啧, 人生贏家就是靠肚子上位的是嗎？！一個站臺的野模而已，搖身一變成了顧太太了, 很了不起啊？！】

【林輕眉簡直是人生躺贏選手, 女兒懂事可愛能賺錢, 丈夫是帥氣總裁還寵她, 可她憑什麽啊？！一個小野模混上高位了？！】

【野模就是野模。鬼知道她在生下妮妮前交過幾個男朋友？！】

當然, 也有妮妮粉來反駁——

【黑子滾一邊去!就見不得我們妮妮媽好是吧？】

【就憑她是妮妮的媽!單獨把妮妮撫養長大!檸檬精酸什麽吶？!】

【我尋思林輕眉一沒作死，二沒營銷，三沒拖女兒後腿，四沒插足別人的婚姻，五沒當小三，六沒三觀不正，七沒占用公共資源天天上熱搜，八沒感情黑歷史。你們還想讓她咋樣？!】

緊接着，林輕眉的父親“林秋舫”，其人其事被廣大吃瓜群衆給翻了出來。這下再也沒有黑子說什麽不是。

——因為林秋舫是“張岩崗小學”的老校長。林輕眉想興建小學，就是想延續父親的志向。

張岩崗是個鄉鎮結合部，位于祖國最窮的省最窮的國家級貧困縣內。

張岩崗四面環繞着大山。二十年前沒有通公路的時候，孩子們上下學都要走崎岖的山路。方圓幾十個自然村，幾萬人口，只有一所小學可以接受教育。

林秋舫身為校長，知道很多家長是因為山路難走，所以沒有送孩子入學。

他想讓政府主持修建一條公路，這樣能大大方便當地的孩子上下學，于是乎，他就到市裏去申請這筆資金。

只是在那種山溝裏修一條公路，造價不菲，財務沒錢，只能作罷。

林秋舫這麽一申請，就是十年。

後來，林秋舫的女兒林輕眉長大，被模特公司看上，包裝出道走紅，一年就賺了100多萬，林秋舫甚至想過讓女兒投資建公路。

但是這個公路計劃還沒開始，林秋舫就遭遇了意外。

……那是八年前，一個漂泊大雨的周末，林秋舫像往常一樣，帶上自己的妻子，再去教育局走一趟，希望能說服政府撥款建路。

但是途中遭遇泥石流，一塊巨石擊中了他的轎車，林秋舫和妻子雙雙重傷……

林秋舫一生清貧，擔任校長期間，他的工資都用來救濟窮苦的孩子上學。夫妻兩都沒有什麽積蓄。住院期間所有的治療費，都是女兒林輕眉一個人扛起來的。

盡管林輕眉後來湊夠了錢，送父親去了英國做肝髒移植，也沒能挽救回林秋舫的生命。

時隔八年，林輕眉已經成了顧家太太，她想以父親的名義做兩件好事：①改建“張岩崗小學”為一所免費讀書、樓舍寬敞的希望小學②将父親一直期盼的那一條路建成。

好像……這兩件事本來就不過分吧？！

得知林秋舫的事跡，黑子紛紛偃旗息鼓。因為沒良心的人才會黑這樣的人家。

而妮妮粉紛紛站出來，給媽媽林輕眉點贊——

【怪不得妮妮的三觀這麽正，原來是媽媽教育的好!外公這算因公殉職吧？!簡直是個烈士啊！】

【強烈建議該希望小學改名為“林秋舫希望小學”，以紀念這位偉大的校長!】

【從前心疼妮妮沒爸爸，現在心疼林輕眉沒有爸爸媽媽!】

【哪個檸檬精再說林輕眉的壞話，對不起，咱們走着瞧!】

【看看林輕眉這樣的網紅才是正能量!人家遭遇了那麽多不幸，可曾占用網絡資源賣過慘沒有？!要不是這次天魚的希望小學公益計劃，大家從來都不知道妮妮的外公外婆原來是這樣去世的!】

【那些黑子只會在網絡上吹水逼!讓他們拿錢去做公益，呵呵噠，一個個的都開始喊窮，一分錢都不肯出!但是人家林輕眉是真正的達則兼濟天下，想為老家做點好事。就憑這點，我站林輕眉當顧家太太!】

【妮妮媽三觀好啊!當總統夫人我都支持!】

此外，多虧了林輕眉現在的名人效應，張岩崗當地的人們開始緬懷起林秋舫——褒揚他的教育功績、把他們夫妻的去世擡高為“因公殉職”。還有人提議給林老夫婦兩個建紀念館等等……卻找不到林秋舫的來歷資料。

林秋舫革.命年間來到了張岩崗下鄉插隊，卻不知道他是來自哪裏呢？!

當地的知青資料室早就報廢。林秋舫結婚以後，跟着妻子成了本地戶口人。誰也查不到他的出生來歷。

彼時，一通電話打給了林輕眉，是張岩崗鎮長的秘書來問的：“林小姐，我們想給您的父親林秋舫寫一篇報道。請問您爸爸是什麽地方來的知青？！”

林輕眉回答：“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爸爸也從沒提過過去的生活。

挂了電話，林小妮就撲進了媽媽的懷裏，左邊坐着的是周心。而對面，坐着的是許久不見的舅舅林勇斌、田愛琴兩口子。

窮在深山有遠親，富在鬧市無人知。

林家的親戚找來了。

***

自從林小妮參加《媽媽》大火了之後，林勇斌就一直想和林輕眉“恢複關系”。

林輕眉在敦煌養病期間，林勇斌就帶着妻子找到了醫院，想去探望姐姐。但被顧傳堯留下的保镖攔在了醫院門外。

後來，林輕眉轉院回來，林勇斌又順藤摸瓜，來過顧家別墅好幾次。只不過林小妮當時在參加“小藝人”節目，不在家中，所以沒見識到舅舅舅媽的厚臉皮罷了。

周心倒是見識過的，所以她今天也來湊熱鬧。

現在，林勇斌再次找上門來，點頭哈腰的，想法是什麽不言而喻。

田愛琴能說會道，先拿出了個禮物盒子：“大姑子，你今兒過三十歲生日，咱們給你準備了這點薄禮，你一定要笑納。”

林小妮噗嗤一笑，林輕眉別過了臉去，淡淡道：“不用了。”

她也不是今天過生日，前天就過完了。

田愛琴舉着禮物的手收也不是，回也不是，轉眼看到了妮妮，立即轉移話題：“妮妮都長這麽大啦？前幾次來沒有見到你，你還記得在舅媽家住的日子嗎？！”

“記得呀，”林小妮扳着手指頭道：“舅媽你可大氣啦，嗯……我想想哈……你家一共有四個房間，你就讓我和媽媽住在閣樓上。閣樓又黑又小的，只有一張床，你收我們4000元的房租，食物也要收雙份費用，我媽媽還要給你們掃地洗衣服當保姆……對了，你還和舅舅一起勸媽媽以10萬塊錢賣掉我……”

“……”

田愛琴無語凝噎——這娃的記性，賊娘的好!

林輕眉的嘴唇顫了顫，道：“你們走吧。”

“姐姐，”林勇斌開始打感情牌：“父母走得早，就留下我們兩個姐弟，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要這麽小心眼嘛……”

“小心眼？！”周心趴在幹媽的膝蓋上，問道：“妮妮，你舅舅舅媽這種行為叫什麽？”

“趨炎附勢。”林小妮順口就是一個成語。

林勇斌：“……小孩子別摻和大人說話！”

倒是對她拿出了舅舅的威嚴來。

“林勇斌，”林輕眉連名帶姓一起喊，她是比較淡泊的一個人，但這不代表她傻。很多事情，她心裏跟明鏡似的清楚，只是不願意說出來。現在說出來也無妨，于是道：“你想從我這裏得到顧家的好處，那是不可能的。”

“這什麽話，我們和顧家本來都是一家人……”

田愛琴也出面打感情牌。

一家人？!林輕眉好整以暇看着他們兩個，淡淡道：“爸爸在世的時候常說，做人不能只圖着利益，勇斌，你做到了嗎？！”

“……”林勇斌趕緊道：“過去是有些誤會……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改了……”

“那你改了，還來找我媽媽幹嘛？!”林小妮笑道：“舅舅，你來找我媽媽，不就是想從顧家撈點好處，想當我爸爸的小舅子嗎？!那你也想的太美了。”

她說話也很直白。

“妮妮，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田愛琴趕緊反駁道：“我們本來就是和顧家一家人……談什麽好處也太見外……”

“妮妮，你爸爸認這門親戚了嗎？！”周心問道。

林小妮搖了搖頭：“我爸爸根本不想理會你們。”直接打了舅舅舅媽的臉。

“勇斌，”林輕眉深吸一口氣，拉過了兩個孩子的手，從容冷靜道：“當初，你勸我賣掉妮妮，讓她給別人當女兒。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沒把妮妮當做親侄女看待。既然你把我的女兒當做可以交易的商品，那你指望我把你當做什麽？！”

“我……我當時不知道妮妮這麽……”

林勇斌開始後悔，他當初說什麽十萬塊賣掉妮妮的傻話？！妮妮現在出場都是百萬元以上！才不值這麽點錢!

“不知道妮妮這麽值錢是不是？！”周心接過了話頭，嘲笑道：“怪不得幹媽這麽生氣，原來你們勸幹媽賣掉妮妮啊！幸好幹媽沒賣女兒。妮妮現在身價過億了呢!”

林小妮也笑道：“要是人家當時出的是一百萬買我，舅舅啊，你是不是下黑手，也要把我綁架去別人家當養女呢？！”

“……”

林勇斌和田愛琴都無語凝噎。

說真的，當時要真的是一百萬……他們可能真的會這樣做。只不過那戶人家是想買個便宜的童養媳，又不是要養個公主。

林輕眉橫眉冷對。她其實非常清楚他們的“如意算盤”，所以，任何威脅到女兒安全的人，她一向是會毫不客氣地反擊的。哪怕是自己的弟弟和弟妹。

于是道：“林勇斌，田愛琴，今後我們姐弟兩家的路，各走各的。你是田家女婿，不是我林家人。請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

說完，林輕眉就喊來保镖。

最後，“認親失敗”的林勇斌夫妻兩個灰頭土臉地離開了顧家。

林小妮和周心擊掌，甜甜對視一笑：

“Yes!”

***

隔日，林小妮要出發去小藝人培訓班了。

這是“小藝人”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唯一一次媽媽陪着她去參加的比賽。

林輕眉很內疚，別的孩子參加比賽，都是家長在做陪。而她的女兒比賽期間，則是經紀人滕楚北在作陪，這是她這個媽媽的失職。

最後一場比賽了。她的腿已經沒有問題，于是就陪着女兒來比賽。

到了小藝人的宿舍，林輕眉剛剛放下了行李，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林小妮蹦蹦跳跳去打開了門，就看到了小和尚——延能得知林阿姨過來了，特意請假過來探望林阿姨。

“延能。”林輕眉看到他，也是一笑，拉過了小和尚的手，來到了沙發上：“過來坐。”

……延能挨着林阿姨坐下，一擡頭，就聞到了林阿姨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唔，比節目組其他阿姨身上的香水味好聞多了。再對上林阿姨溫柔似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他的臉上一紅，都不敢正眼看林阿姨。

——阿彌陀佛。

林阿姨真的太溫柔太好看太有氣質。

小和尚都覺得……臉紅。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林、林阿姨，您的腿沒事了吧？!”

“沒事了，替我跟你爸媽問聲好。”

她住院期間，延能的爸爸媽媽探望過兩次，還帶來了不少補品，說是感謝她救了兒子。

“嗯……我媽媽說，您要是有空的話，比賽結束後到我家裏去坐一坐……”

“那得往後推了，”林小妮扳着小手指頭，開始數道：“我算一算啊，小咖啡，小昔姐姐，小蘑菇，周南疆，黃姐姐……他們都邀請我和媽媽去做客呢!”

她還真是個大忙人，朋友多的數不過來。

林輕眉笑道：“那不如邀請你媽媽上我家來坐一坐？”

“啊？!”小和尚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到你家的話……妮妮的爸爸不就是……”

“不就是什麽？!”母女兩同時好奇道。

“不就是我的頂頭上司嗎？”

“噗嗤!”

林小妮一個沒忍住笑開了。

好像确實是這麽回事——爸爸可是延能的大Boss啊!

怪不得小和尚不太願意到她家來。

送走了小和尚，後腳劉佳佳也來探望她。

一進門，劉佳佳就左右開弓，捏起了她肥嘟嘟的臉頰，彪了一嗓子——

“林小妮!”

“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的好朋友啊？!”

“怎麽連你的爸爸是天魚總裁這種大事都瞞着我？!哼，你個沒良心的!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玩兒了!”

“好漢饒命!”林小妮也捏了回去：“我爸爸和媽媽結婚的時候，我還在比賽呢!比賽回去以後，我不知怎麽就成了爸爸的女兒。這種事情，你以為我能控制的住嗎？!”

确實控制不住……

父母結婚又不是妮妮說了算的。

劉佳佳消了氣，又大聲道：“阿姨，恭喜你和妮妮爸爸百年好合!”

“噗嗤。”

這下換成林輕眉笑開了。

——對她而言，女兒比賽取得什麽名次，真的沒什麽重要的。能認識一群真心待她，真心為她好的朋友，那才比什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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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小藝人“第五季全國總決賽開始錄制。

6個進入到了決賽的孩子，角逐3強寶座。

陳樂一舉着話筒，十分不舍地說道：“經過了兩個月的比賽，我們見證了孩子們的成長與努力，見證了他們的汗水與拼搏。在這最後的賽場上，他們要綻放最耀眼的光芒，要為他們的童年，寫下最完美的詩篇!”

“下面進行抽簽……”

“第一組，林小妮對孫靖馳……”

“第二組，劉佳佳對裴詩瑤……”

這是“小藝人”最後的擂臺賽，留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說實話，少了楊小昔這個勁敵，林小妮感覺舞臺上都少了那麽一點精氣神，畢竟楊小昔是她唯一要全力以赴對待的對手。

最後一戰，導演組安排的都是神話劇劇目。劉佳佳那組抽到的是《三打白骨精》。而她抽到的劇目是《哪吒》。

她來扮演哪吒，同組對手孫靖馳扮演的是龍王太子敖丙。

就在她專心致志準備哪吒的時候，外面，正在緊鑼密鼓準備的《少林小子2》劇組傳來了一個震驚衆人的消息：

《少林2》導演組正式決定：讓“小藝人”上一期淘汰的楊小昔，來扮演劇中的女二號——也就是扮演延能這個“少林小子”的親妹妹。

聽說楊小昔還是被《少林》劇組給錄取了。整個小藝人基地都轟動了!

絕大多數的孩子都在想：你妹的楊小昔!家裏有關系就是好啊！比賽都被淘汰了，還是可以進劇組!哼!

晚上，顧傳堯過來探望她們母女兩個，林小妮也順便問了這件事：

“爸爸，小昔姐姐進劇組，是她爸爸媽媽的安排，還是天魚公司的決定呢？”

“當然是公司的決定。”

顧傳堯畢竟是個娛樂圈的商人。是個商人，就要有商人的頭腦。他知道什麽才是廣大人民群衆最想要看到的演員班底。

他向女兒坦白道：“妮妮。除了你以外，現在中國最著名的童星就是延能和楊小昔。把你們三個放在同一個劇裏面，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上吸引觀衆買票進入電影院……況且，楊小昔不是輸給別人，而是輸給了你。她本人的演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讓楊小昔進劇組，是多方資本一致贊成的結果。

“嗯!爸爸，我也希望能給小昔姐姐這個出鏡的機會。我支持這項決定!”

說完，妮妮之吻獻上。

作用：爸比的心情up100點!

顧傳堯摟過女兒，也回親了她的小臉頰。再點了點女兒的鼻子，由衷感慨道：“妮妮，你這點和你媽媽很相似。”

——林家母女兩個都是十分識大體的人，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比方說，林輕眉會維護他的面子與家族，而妮妮會知道資本與利益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那爸爸，”林小妮附在他的耳邊，趁着媽媽不在，悄悄問道：“媽媽過生日的時候，被人造謠那件事，你是怎麽處理的？”

雖然媽媽不說，但她知道媽媽其實挺耿耿于懷的。那麽，按照爸爸的脾氣，肯定會做出什麽相應的措施。不會讓顧家人亂嚼媽媽的舌根。

顧傳堯言簡意赅：“內修外攘，雙管齊下。”

——內修。就是“顧夫人”的人設要行的端、做的正、立得直。這點相對簡單：因為林輕眉當了公衆人物這麽久，身上并無什麽黑點。她是個好媽媽，也是個親切的阿姨。加上公益事業的光環，就能塑造成一個平易近人、溫柔善良的顧夫人形象。

外攘，就是要顧家親戚知道：得罪妮妮和輕眉的下場是什麽。

——他撤走了對徐傳耀旗下所有品牌的投資，算是殺雞儆猴，也是告訴那些信口開河的親戚們:誰敢得罪他的妻子和孩子，下場就是整個資本一起踢出顧氏集團。

在商場上無往而不勝的顧總，對內治家也是有一套的。不會一味懷柔政策。

聽完了爸爸的話，林小妮這才放心。

——有個靠譜的爸爸就是好!媽媽就沒有爸爸這般果斷。

話說，媽媽性格還是太軟了點。看上去容易被人欺負。好在，媽媽在大事上還是拎得清楚的。比說，媽媽她對舅舅一家可沒聖母心軟。

搞定了爸爸媽媽這邊以後，林小妮就投入到了最後的比賽中。

兩天以後，小藝人總決賽開幕。

——她紮着兩個沖天辮上臺，腳踩風火輪，身纏混天绫，手拿乾坤圈，與敖丙大戰300回合，最終取得了勝利。

比賽結束後，陳樂一驕傲地宣布道——

“第五季小藝人比賽的總冠軍是——林!小!妮!”

全場歡呼!

妮妮獲得總冠軍真的是實至名歸!

這是最毫無懸念的冠軍，也是小藝人五個季度以來，人氣最旺、實力最強的冠軍!

陳樂一接着道：“第二名是《三打白骨精》中的白骨精——劉佳佳!”

劉佳佳也瘋了：“哇，我、我居然是第二名？!妮妮快掐一掐我？!我不是做夢吧？!”

“不是!劉姐姐，恭喜你獲得亞軍!”

林小妮也擁抱着劉佳佳，劉佳佳這兩個月來奮發努力，天天背臺詞背到深夜、對着鏡子練習角色的一舉一動，即使面對強敵楊小昔也毫不膽怯。這個第二名給她，也是實至名歸!

此時此刻，“小藝人”的主題曲《夢鄉》響了起來，伴随着孩子們的哭聲笑聲，節目落下了帷幕——

我的夢在心上。

像花兒一樣驕傲綻放。

這故事，有你我，還有風中送來的迷疊花香。

一個夢要如何仰望

成長是走也走不完的小巷

當四季變換，落葉也飄蕩，飄進了我的故鄉。

當歡笑伴随歌唱，一步步邁向，目光期待的方向。

當歲月慢慢流淌，腳步不再彷徨，那是我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