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向娛樂圈進軍(十三)
侍候完生病的鄒大爺吃完藥,扶他躺在後他卻怎麽也不肯安分睡覺,在被子裏面像一只毛毛蟲般裹着被子卷來卷去,也不許溫宛馬上離開。
生病的人最大。
溫宛無奈的站在床邊,問:“怎麽還不睡?”
不是吃過感冒藥以後都會很困很想睡覺嗎?明明看到他眼皮子都在打架,卻怎麽不不睡覺?
鄒顯聞言,眉頭輕蹙:“沒有洗澡。”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來,那嫌棄的意思真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這有潔癖的龜毛毒舌男!
但他現在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又要怎麽洗澡?
溫宛無奈的看他,他直直看着溫宛。以他平時連死角的灰塵都絕不允許存在的潔癖症,知道他不洗澡是堅決不肯睡覺的,對視三秒之後,溫宛妥協。
“你這情況沒辦法洗澡,我只能用濕毛巾給你擦一擦。”
溫宛說道。
這是溫宛最後的讓步。
如果鄒顯還不肯答應,那麽她就直接回房,管他什麽時候睡覺。反正藥已經吃過,死不了。
“……恩。”
溫宛的語氣不容置唆,鄒顯眉頭緊蹙,半天才不情不願低低“恩”了一聲。
溫宛認命的當起老媽子,走到浴室打熱水拿毛巾去。
鄒顯平日裏非常注重健身,是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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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一撩開,身材勻稱,肌肉緊實,完美倒三角,大腿結實修長。溫宛目不斜視,用毛巾給他擦拭身體,反倒是鄒顯,溫宛在她身上擦來擦去令他有些許的不自在,薄唇輕抿,別過雙眼看向別處。
這個在對其他人挑剔,對自己要求更是苛刻的男人,恐怕一輩子也沒想過會有讓一個女人給自己擦身體這樣的事發生。
雖然在生病,但身體還是敏感的。
鄒顯是個正常的男人,溫宛的手在他的身上動來動去,難免會有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溫宛忽略掉他黑色內褲裏面鼓鼓囊囊撐得內褲都要關不住的某個物體,将鄒顯的身體往側面翻動。
“轉身了,我給你擦後背。”
一邊動作,一邊低聲和床上的男人說道。
房間中靜谧安靜,只聽得到溫宛翻轉鄒顯的時候,在床上發出的摩挲聲音。
溫宛心平氣和,只想快點結束掉這一切,快點離開。
自今夜回來,遇到鄒顯生病,好像許多事情都變得難以掌控。
生病的人總是更容易顯露自己的脆弱和平時被自己掩埋在內心深處的真實情緒。或許前段時間鄒顯對她若有似無的關注和別扭的親近,她可以當做這是鄒顯對于房客,對于手下簽約歌手,或者一個朋友對朋友的好意。
但是現在,今夜,溫宛不會再這樣自欺欺人。
對于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鄒顯不會讓她近他的身,不會讓她看到他的狼狽脆弱的一面,不會向她求助,不會讓她照顧他,更不可能會……吻她。
不要說什麽燒糊塗了的話。
鄒顯即便燒得意識不清,他骨子裏的潔癖與挑剔,還是能讓他一眼分辨出正在他身邊的人是誰。
溫宛還沒有準備接受另一段感情。
她與基諾相伴六百多年,刻骨銘心。
盡管,她對鄒顯也有些好感,但是她再也不想和上次一樣,與一個男人歷經千帆之後,一同走過許多年的歲月留下無數美好回憶,然後再眼睜睜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老去,死亡。無法改變,無法阻止,只能接受。
這是生命的過程。
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好像被全世界抛棄。
她至今記得,基諾去世時,她心痛得無法呼吸的感覺。
這樣的痛,她再也不想經歷。
她的那套別墅已經裝好,只是一直在忙沒有找到适當的時間搬過去,或許,現在是時候了。
這個任務相信再過不到幾年就能完成,到時候她就離開這個世界。
溫宛一邊将鄒顯翻轉,一邊在心中千頭萬緒,想着別的事情,為自己的以後做下決定。卻在這時,溫宛的視線略過鄒顯後腰偏下方的某一點上,忽而頓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
被溫宛推着翻身,背對着溫宛的鄒顯,發現溫宛遲遲都不動作,蹙了蹙眉。看不到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麽,又無法轉身,一切都不在掌控的感覺非常不好。
習慣了指揮別人的鄒顯,掙紮着用自己最後的那點力氣,想轉過頭去看溫宛到底在幹什麽。
“別動!”
發現他的動作,溫宛卻在此時喝止住他。
為了看得更清楚,将鄒顯的身體往前更傾了一些,讓那一抹火紅出現在她面前最顯眼的位置。
那樣相似,火紅色的燃燒的火焰,它的顏色,它的大小,它的形狀,連跳動的火焰上,尖角處傾斜的方向都一致。
根本就一模一樣!
“你……”溫宛覺得自己聲音有些幹啞,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你後腰上的火焰印記……是紋身嗎?”
什麽印記?
鄒顯皺了皺眉,都不知道溫宛在說什麽。
“……如果是紋身,能告訴我,是在哪裏紋的嗎?”
這時候,溫宛又用為掩藏此刻激動的情緒,可以壓得低低的聲音問道。
她也想去紋一個,與基諾一模一樣的,火紅色的,燃燒的火焰一樣紋身,緊貼在她的胸口上。
鄒顯敏銳的感覺到她的聲音裏面飽含的壓抑情感,心中頓時有些堵悶,他皺眉,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沒有紋身,我不會去在自己的身上做那樣無聊的事。”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印記,也沒紋過任何的東西,他根本就不知道溫宛在說什麽。
溫宛聽他這麽一說,頓了頓。
“你動作快點,你想我的病變得更嚴重嗎?”此時,鄒顯語氣不悅,又說道。
雖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關注點絕對不是在他身上,不然也不會讓他裸着身子在冷空氣裏面凍那麽久,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因此感冒加重,病得更厲害嗎?
想到這裏,鄒顯臉色都和這冷空氣一樣,變得冷了。
溫宛回過神來,不舍的再看了那火焰形的印記一眼,別開頭去。拿起水中的熱毛巾絞幹,給鄒顯從上到下,裏裏外外的仔細擦拭身體。
再度将被子蓋到鄒顯身上的時候,鄒顯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仿佛才從冰窖裏面走了一遭,一身都冒着寒氣。任誰都可以看出他此時極度不悅需要有個人來哄一哄的極差的心情。
但是,溫宛卻起身将毛巾和水盆端進浴室,出來以後竟然看都未曾看躺在床上的鄒顯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鄒顯……原本暗含期待的雙眸瞬間冰凍,僵硬的臉冷若寒霜。
這房間,似乎比沒開暖氣的時候,更加的冷了。
溫宛匆匆回房以後沒有做別的事,而是叫醒在戒指裏休眠的小九。
“鄒顯怎麽會有個印記,和基諾的一模一樣?”小九出現了,溫宛開口便問它。
這就是她照顧完鄒顯,急匆匆回房的原因。鄒顯身上的那個火焰印記,她曾經也在基諾的身上看到,一模一樣。
“确定是一樣的嗎?”小九的聲音從戒指裏面傳來,問道。
“我确定。”溫宛很肯定的回答,雖然基諾的這個印記出現的時候,總是在他激動不已(激情)不能自控時,平時并不會出現。但與基諾六百多來的相伴,溫宛對那個印記非常的熟悉。
又因為它總是只有出現在基諾欲望濃烈時,很多時候,溫宛會去刻意撩撥他,她很喜歡他後腰上的那個印記,它很漂亮,顏色緋紅得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想到這裏,溫宛又說:“不僅一模一樣,連出現的地方都一樣。”
“那印記是什麽形狀?”
“紅色跳躍的火焰。”
小九一聽,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怎樣對溫宛解釋要更能明白一些。
等待片刻後,小九對溫宛說道:“你應該知道,你的胸口曾經在那個時空出現過一個嫩綠色樹葉形狀的印記……”
“這次也出現了。”溫宛跑到鏡子前,想也不想便迅速脫掉自己的上衣,連同胸罩一起,露出白皙嫩滑曲線完美的上半身,挺翹傲立的左胸上,一個嫩綠色的樹葉生機勃勃,栩栩如生。讓人看了眼前為之一亮,猶如被春風拂過。
除了第一次沒有出現,第二次,第三次,這個世界,上一個世界,它都出現了,一模一樣,在同一個位置。
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小九是一直沉睡的,叫也叫不醒。它那時候能力不足,即便是完成一個成功任務的現在,小九也大部分時間需要休眠,如果溫宛不叫它,它輕易不會出現。
以前這個印記忽然就出現在她的胸口,她也曾疑惑過。基諾喜歡它喜歡得要命,愛不釋口。
但那時候沒有辦法問小九,這是什麽東西,是怎麽一回事,久而久之,她習慣了它的存在,也就慢慢遺忘掉曾經的疑惑。
以至于幾百年後,回到現實的世界,她也沒有拿這個問題去問小九,因為經過了這麽多年,印記早就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被她視為理所當然。
她也沒有覺得她的這個印記會和基諾腰上的印記有任何聯系,畢竟,它們之間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可是現在經過小九的提醒,再聯想自己胸口的葉狀印記和基諾鄒顯身上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那火焰形印記,一個大膽的讓溫宛心情為之激蕩的猜測,倏地跳進溫宛的腦海,令溫宛呼吸一窒,她想讓自己別胡亂揣測,但這種想法一旦冒出來,溫宛想遏制都遏制不住。
“小九,鄒顯和基諾也是一個人,對不對?”溫宛語速極快的問它,天知道,她現在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活了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這麽迫切過,只為了想确定這一件事:“他和我一樣,也是這個世界的任務者,所以他的身上會出現印記,而且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一模一樣,但是,為什麽他的印記會和我不一樣,為什麽我的印記出現以後它就一直存在,而基諾身上的,卻只有激情的時候才有。”
是的,說到這裏,溫宛也想到了,剛才她給鄒顯擦拭身體,鄒顯那下半身鼓鼓囊囊,早已硬如熱杵。
她問鄒顯有關印記的問題的時候,鄒顯表現得好像根本就不知情一樣。
基諾曾經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激情的時候,後腰際上,會出現一個火紅色的火焰印記,讓人看了,更加的血脈贲張!
在激情的時候,誰會去注意自己的後背呢?
更何況,那時候的基諾雖然說是欲望強烈的Ahpla,但他的美貌傲視群雄,看不上其他任何人,想要的時候只能自己動手撸,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個地地道道的純情小處男,莽撞得要命。
而鄒顯……這麽一個龜毛潔癖又毒舌的男人,恐怕也和那時的基諾一樣,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
前因後果想了一遍,溫宛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但是她卻更不明白了。
“如果他和我一樣,是這個世界的任務者,那麽,為什麽他會什麽都不記得,已經完全與這個世界融合,土生土長一樣。而且,你和我說過,為了不影響世界的宏觀構築,一個世界只可能會存在一個任務者,你是這樣對我說過的,對不對?”
本來已經很确定的事情,說到這裏,又開始懷疑。
如果基諾和鄒顯不是一個人……
而是這個世界本身就存在的人……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嗎?
溫宛迫切的想從小九那裏知道答案,小九也沒有吞吐不言,在溫宛一次提出那麽多問題以後回答道:“你猜測得沒有錯,他們應該和你一樣,是同一個人,是任務者。這樣的印記只有任務者的身上才有,任務者的挑選是很苛刻的,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有四個這樣的印記,分別是跳動的火焰,飛舞的蝴蝶,發芽的樹葉和盛開的花朵。火焰代表愛與激情,蝴蝶代表自由與信任,樹葉代表責任與包容,花朵代表尊重和奉獻。”
“每一個任務者印記出現的位置都是不同的,而且這些印記裏,只有火焰,激情的時候燃燒,激情之後會熄滅。”
聽小九這麽一說,溫宛點了點頭,“所以基諾和鄒顯身上的火焰印記在性沖動的時候才會出現,之後就消失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連印記都如此的與衆不同。
但溫宛卻更疑惑,“既然他和我一樣是任務者,那他的記憶呢?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任務者,他出現在我所在的這個世界,又作何解釋?還有,這個印記,不是每一個世界都出現嗎?為什麽在第一個世界,我沒有見到它出現過?”
“他同時和你出現在一個世界,又失去記憶,只有一個解釋。”小九慢裏斯條說道:“他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現實世界的身體受到了不可預期的巨大的創傷,導致他任務完成以後無法再回歸他的身體,并且靈魂受到了重創。”
“他的願望使者應該是用它的全部能量去換取了他在其他世界生存的權利,但為了不讓他的出現破壞原本世界的平衡,他的記憶被抽離了出去。”
高回報當然就高風險,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不勞而獲的。
他們作為任務人,在睡眠的時候進入到其他的世界去完成任務,一個世界就是原本世界的一夜。如果沒有好的保全,在原本世界的夜晚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他們在做任務的時候,就算原本世界有人拿刀在睡着的他們面前比劃,對準他們刺下去,他們也不會醒來,只能任人宰割。
溫宛頓了頓,“願望使者将全部能量都給了它,那失去了能量的願望使者本身呢?進入休眠了嗎?”
她問道。
“不,它永遠的消失了。”小九說道,“很少願望使者會這麽做,但不乏例外。”
說白了,願望使者是願望能量彙集體,很少會和自己在主人産生感情,他們就事論事,公事公辦。反正主人沒有了,可以另外再找,但是如果他們将自己的能量消耗殆盡,他們就會化作星辰,永遠消失。所以一般的願望使者碰上這種情況,通常會直接放棄這個主人,進入休眠期。等待下一個主人的出現。”
“他與你出現在同一個世界,說明他身上的頻率與你身上的頻率是相同的,你們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并且以後你出現的每一個世界,他都會出現,這是緣分。”
……真難得小九還能說出緣分這麽深奧難解的詞語。
不過溫宛聽它這麽說,心中也歡喜,這麽說,鄒顯就是基諾,基諾就是鄒顯。以後在每一個世界,她都可以遇到基諾,遇到鄒顯,遇到‘他’了嗎?所以以後她都不是只有一個人,只要她繼續游走在各個世界,找到他,他們就能一起白頭到老,直至下一個世界。
這樣想想,也不錯。
溫宛的心情頓時輕松,沒有了剛才的那番因為無知,而産生的想知道一切的迫切感。
“至于你身上的印記……”這時候,小九還在一一回答溫宛剛才提出的問題,它是一個有問必答的好使者。
“你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有考慮過你在那個世界的責任是什麽嗎?根本罔顧施願者的願望,自由行事,不負責任。”
小九說到這個,依舊憤憤。明明以她的能力可以輕松完成,她卻偏偏不那樣做,把別人的願望當做兒戲,讓他都開始懷疑,找她做主人是不是找錯。
小九才不會告訴溫宛,與溫宛在第二個世界的幾百年,雖然它一直沉睡,但能感受到溫宛每天将它擦拭一遍對它的細心呵護,才不會告訴她,它已經原諒她在第一次世界犯下的過錯了呢!
“所以說,我的這個印記代表責任與包容,只有在我擔負責任并做到包容,它才會出現?”
“那是當然!”
溫宛:“……”
真是坑爹。
“因為你身上本來就具備這樣的品質,所以我才會選上你做我的主人。其他的任務人也是一樣,他們身上必然具備同樣的品質,才能成為任務人,為施願者完成任務。”
小九解釋一般的補充說道。
溫宛:“……”
責任感她從來都有,但包容?那是什麽鬼?!
還讓她不知不覺就達成了——出現印記代表這種品質已經出現,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難道是因為她這兩次都沒有刻意去打壓陷害別人,岳珊現在混成娛樂圈裏面的五六線小明星是因為岳珊自己作,而她沒有像第一個世界那樣耍手段人為去迫害幹涉,所以不算在她的頭上嗎?
“這印記有什麽作用?”話到這裏,溫宛不得不這樣問一句。
如果很有用的話,那她以後做事,不是要束手束腳?
“沒用,就是用來區分,識別,讓你們的身體變得更好,活得比一般人更長。”
小九說道。
聞言,溫宛心下一松,露齒便笑了:“好,我知道了。”
既然已經回房,也就沒有再去管鄒顯那邊。剛才已經将他安置得妥妥當當,今天晚上從小九那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她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下。
小九因為和溫宛說太久話,能量消耗太多,又再度陷入休眠。
這些天疲于奔波,在聽過小九的話以後心情又大好,溫宛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天亮了以後才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早上九點鐘。
溫宛洗漱完畢換好衣服走出房間。
經過鄒顯的門的時候往他的門上輕輕敲了一敲,沒有任何的反應,開門,發現房間的床上空空如也,落地窗簾已經被拉開,初升的太陽光照得整個室內大亮,放眼看去晴空萬裏,讓人心情開闊,美不勝收。
溫宛将門合上,轉身往客廳走去。
才在思考這麽早鄒顯去了哪兒,就在走進客廳的時候碰上穿着薄衣從廚房端着三明治,牛奶,雞蛋出來的他。
見到溫宛他步伐一頓,而後就當沒見到客廳裏面出現了這麽個人似的別過臉,一臉冷漠的端着食物邁着長腿朝餐廳走去。
溫宛停住腳步,雙手抱臂于胸前,靠着牆壁就這麽看着他走到餐廳,放下盤子,坐下,然後開始吃早餐。
恩,這麽一看,鼻子不像,眼睛不像,嘴唇不像,身高和身形都不像。基諾的頭發是閃耀的金黃軟得像絲綢,他的頭發又黑又硬,基諾的眼睛是天空一樣的藍,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基諾英挺硬朗時而有點小脾氣,他卻潔癖犀利又毒舌。
好像兩個人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可是怎麽辦,忽然卻看這樣的他好順眼,忽然覺得心裏滿滿的都是喜歡,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