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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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原來愛會遲到
作者:卡其末
文案
倔強的是青春,還是愛情。
滿目蒼夷的是愛情,還是青春。
蘇拉: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我好!
晨曦:忘記了時光,忘記你曾經那麽愛過我!
楊琦:青春就是用來犯錯的,錯了,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
林沫:我的眼裏揉不了沙子,除非它能夠像蚌一樣被孕育成珍珠!
越往後看,越傷,越痛,越清醒,走過青春,懂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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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狠一下,誰都不知道自己潛力多大!
林沫再一次在火車上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火車上有人絮叨的在說話,她動了動身子,看着離她的目标城市還早,便重新選了個合适的姿勢睡過去了又。
十四個小時的車程,林沫不得不在車上度過她頭一個外地的夜晚。
車廂裏放着清淡悠揚的樂曲,林沫随意的将頭偏轉了窗外,看到外面的群山,連綿的從面前閃過。
四點的時候車到了!門口有很多接新生的牌子,寫着某某大學,牌子後面是被光照射過,皮膚呈自然健康小麥色的肌膚的學長們。
周圍的人們都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旁邊是父親或母親,有的甚至是一邊一個,背着一個挎包與她們走出站口的林沫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林沫擡眼就看見了所在學校的牌子,往起托了托書包,向着前面不遠停靠得出租車的位置走去。
“師傅,去**大學”林沫跨上車,将書包抱在懷裏,沖的出租車司機說道。
“姑娘是今年的新生?”司機側過頭看了看她,問。
林沫眼睛轉了一下,道“哪個新生像我這樣呀,我今年大二,去那個學校看同學。”
“哦,我說呢!姑娘高考那年考多少分呀?”司機邊打着方向盤,邊與她閑談着。
其實林沫不想多搭話,轉頭看着車水馬龍的城市,回了聲“508分!”
“姑娘好學生啊!是哪個大學的?”司機繼續刨根問底。
的确,這分數,放在上一年有可能還探上個極好的二本,可放在今年,連二本都是補錄的,林沫往緊揣了揣身上的包,表情顯出一絲的難過。
林沫還記得剛接到通知書的時候,林爸看了看學費,一萬兩千八!轉過頭問林媽,“這意思還是花錢進的?類似高中的那什麽擇校費吧!”
“那哪是呀!是這個專業學費貴!”林媽特別高興,上了好幾盤菜,那陣勢趕上過年了!
林沫吃的有些食不知味,只因父親的哪句話戳的她心口鈍鈍的,像是在豬肉皮上磨刀,雖不割破,但也不能說,完全不痛。
的确,從一開始上學,父親就一把把的往入塞錢,她覺得她充分驗證了,生女是賠錢貨這句話。
省最好的初中,省最好的高中,然後進入了大學,當然林爸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因為早聽人家說,大學的學費,三四千,總之沒有上萬的!除非三本。
林沫想,或許她不是學習的料。
可她還記得小學的時候,當然這時想想很幼稚,老師拿着她不及格的試卷說,林沫,下一次若是你能将你的數學成績翻一翻,老師送你朵小紅花!
那可是小紅花呀!班裏每科的前三名,和綜合成績的前三名,才能得到的榮耀,那不僅僅是一朵花,更多的應該的贊賞吧!
下一次,林沫果然沒有讓老師失望,數學成績98分,比上次的49分确實翻了一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初中時,化學老師喜歡打人,像老舊的老師一樣,只不過,他們用的是戒尺而他用的是黑板擦。
那時林沫的成績一落千丈,坐在偏後面,磊起高高的書牆,躲在後面和同桌海聊,竊竊私語。
這個老師多少有些**,成績退步的先在講臺上舉着試卷,用他的話說那叫丢人現眼,好記得下一次考好。
這一部分人,用他的話說是沒打到他理想的分數。她的成績64分!也成了示衆的一員。
“林沫,64!你覺得你就打這點分?”老師拉了拉她手中的試卷,問。
林沫點了點頭!畢竟一分一板子,那疼她可吃不了。
“最低不打個七十!”說完,又去說教別人了。
七十不就是六板子嗎?李沫撅嘴看了看同桌,同桌擡頭幸災樂禍的笑。
她恨恨的捏了捏卷子!
“別躲啊!躲一下翻兩下!”老師嚴肅的臉告訴她,那話不是開玩笑的,她用右手握着左手腕,害怕不小心自己躲閃了。
當第一板子落下的時候,刺疼的感覺傳過她的大腦神經,顯色的皮膚立馬因為這一板子紅了。
真疼啊。林沫疼的龇牙咧嘴,緊緊的咬了咬下嘴唇,問“老師,可不可以下次,下次若考好了就不打,考不好翻倍!”
“來,再伸出來,別和我談條件,這次的必須先讓你記住了,不疼不癢,不會記得的。”
林沫掙紮着用另一只手握着那只略顯紅腫的手,班裏的同學笑着看着臺上臉比猴屁股還紅,囧的一塌糊塗的她。
林沫當然也記得在課桌下邊偷偷吃東西的楊棟,邊沖她露出賊兮兮的表情,就是那個表情,讓她一瞬間的慌了神。
黑板擦落下來的時候,本能的躲了,老師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料梢的笑意,林沫有些惶恐的看着老師,怯怯的說,下次,下一次老師,若考不好,補上。
“你自己說的啊!回去吧!”
下一次她考了86分。
她還記得楊棟帶着試卷走過她身旁的時候,投過的眼神,說不出,道不清,她只清楚的讀到了眼裏的詫異。
似乎在她身上有一股狠勁,但總要人逼迫才行,是屬核桃的,不敲打不行。
人若不逼迫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能有多大。
“到了!嗨,姑娘,到了!”司機連喊了兩遍,甚至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才将她從思緒中拉回。
回過神的林沫看了看問“多少錢?”
“45”小夥子道。
林沫看了看空空的表盤,問,“怎麽不打表?”
“打表比這也貴!不行姑娘你問問,從火車站到這裏都是這個價位!”
林沫沒有理會司機,看了看手上表的刻度,比她剛上車差不多多了四十分鐘,算算這錢确實還不算被宰,伸手從側兜掏了一張一百給司機。
接過司機找過的錢,林沫獨自一個人在校園裏閑逛,到處都是新生入學的招待點,各個專業的入學登記,辦理銀行卡,手機卡。
林沫獨自完成了這些事情,領了宿舍鑰匙,打開了466的房間,她是第一個到的!
大學生活從這一天要開始了!林沫看了看窗外,蹲在空空的床板上想。
☆、02 你眼中的羨慕,她人眼中的難過
門被推了開來,迎面走進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很漂亮,林沫第一眼就看呆了,長長的睫毛下有一雙有神水靈的眼睛,友好的沖林沫打了聲招呼,“嗨,我叫晨曦!”
這個名字好好聽,人也如名字一樣。
林沫翻身從上床跳下來,正準備打招呼,進來一個陽光的帥氣男孩,臉上帶着些許的英氣,并不是那種耀眼的白,而是舒适的自然膚色。
“你是?”林沫皺了皺眉毛,目光落向女孩的後面,畢竟這是女生公寓。
“他是我男朋友,名叫鄧超!”晨曦淡淡的說道。
林沫看到男孩的臉上現出柔美的花來,神采奕奕,臉頰飛過幾片紅暈,透過他的皮膚顯露了出來。
那一秒間,林沫從男孩的臉上看到了幸福,想着,有某一天,也會有這樣的一個男生現在她身側,靜靜的聽着她宣布,這是我男朋友,而悄然紅了臉。
“我叫林沫,比你早一步進門而已!”她說着走向前,打開了衣櫃,裏面有學校給新生準備的床墊和被子枕頭,毯子之類的東西。
林沫将東西扔到靠邊上的床上,“我第一個來,就睡一號鋪吧!”
“好。”晨曦沖林沫微笑了下,選了林沫下面的床。
鄧超很認真的替她收拾好床鋪,林沫蹲在自己的床板上看着,晨曦堅持自己來,他轉過頭道,你就讓我來吧,以後很多其他事要你自己處理,我不在你身邊,幫不到你,實在處理不了就打電話給我!
在上床鋪床的林沫,聽了這句話,滿是羨慕,沒有花言巧語,只是簡單的話語,卻比任何其他語言都有力量。
“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嗎?”林沫問。
“不是。”他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下,沒多說什麽,臉上挂着清水一般的笑意,很幹淨很澄澈,晨曦也沒有補充什麽。
入秋的風吹在身上還感覺很燥熱,稍微動動臉上便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晨曦忙完帶着鄧超離開了,屋內又空空的剩下林沫一個人。
推開陽臺的門,林沫站在那,看着一雙雙充滿期盼的臉,閃動着希翼的眼神,想起還未給父母挂電話,便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媽。”
“到學校了?都安頓好了嗎?”
“恩,還不錯。”
“心情不好嗎?說話怎麽沒精神啊?”
“剛收拾完,有點累了。”
“那睡會去吧,勤給家裏打電話啊”
“知道了。”
林沫看到了手機裏存着的楊棟的號碼,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她的男朋友,手機屏刷了刷,最終還是重新放回了兜裏。
說是男朋友,但是他們不曾牽手過,不曾擁抱過,更不曾接吻過,甚至從他們确定關系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兩地分隔,連面都不曾見過。
她還記得最初和楊棟在一起的情況,畢業的時候,整個班級一起聚會,聚會完了去公園玩的時候,一群人在蹦蹦床上鬧騰的時候,林沫一個不穩,跌落在蹦床上,人們都故意的彈跳,不讓她起來,在她努力掙紮着要起來的時候,落入了楊棟的懷裏,他的臉紅紅的,用力的拽着林沫的胳膊,将她拉了起來。
然後,便再沒有見過,在家裏等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一次,和楊棟偶然聊天問成績的時候,他問“林沫,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
“那我做你男朋友吧!”他道。
林沫沒有接話,楊棟接着說“林沫,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林沫也不知道怎麽最後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好似柏拉圖,精神上的愛情,唯一聯系感情的就是手機,林沫有些悵然,将手機扔上床,自己也翻身上了床。
睡在對面上床的姑娘,叫楊琦,一頭卷曲的長發,在光下閃着金黃的色彩,穿的至膝蓋的連衣裙,話很少,淑女的樣子。
楊琦下床的叫蘇拉,她一進門,林沫便聞到宿舍裏淡淡的煙草味,她對這個味道很敏感但不過敏,不覺的眼神向蘇拉投了過去。
時下流行的沙宣,從窗戶吹進來的風拂過她的耳朵,璀璨的光芒,左耳閃亮亮的耳釘,她坐在床上,看了看陌生的環境,倒頭睡下了。
問:同學,你是大一的嗎?
答:我看着很年輕嗎?我是大三的。
回:不是,只是學姐臉太黑,我以為剛軍訓完。
大一新生總是要軍訓的,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站在那兒聽着教官的口號,向左轉,向右轉,稍息,立正!
大腦已經被烤化了,汗順着額角流淌而下,聽着口號機械的動作着,整個訓練場上,滿滿當當的站着好幾個班的人,穿着清一色的軍裝,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
林沫被太陽照的有些難受,漸漸有些反應遲鈍,教官再一次喊像左轉的時候,林沫呆滞在原地,沒有反應,站在後面的袁珊忙推了她一下。
“嗨!左轉了。”林沫才動了動眼睛,回了回神,忙轉了過去。
休息的時候,袁珊坐在那兒,目光向前看,不停的按着手機。
“你在幹嘛?”林沫好奇的向她面前湊了湊,經剛才的那一下,似乎一下子熟絡了起來。
“看帥哥呀!來,你看。對面,就是正對着咱們這個方向,現在面朝咱們的那個班,最邊上起的那個男生,看到沒,就那個個子最高的。”袁珊一臉精神的向林沫介紹着,林沫經剛才那一陣的訓練,還有些頭暈,靠在她的肩上,閉着眼睛小憩。
林沫的耳旁響起一陣陣咔嚓聲,她強撐起眼皮,看着袁珊咧着嘴角笑的很歡,不時的用帽子擋一下,看看拍的效果如何。
“能拍到什麽呀,這麽遠的距離。”林沫打趣完袁珊,重新的閉上了眼睛。
訓練的時候,晨曦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好像向領導申請了,可以免軍訓訓練。
多好呀!林沫向晨曦投過羨慕的眼神,卻看到晨曦眼中有着同她一樣的光芒,比她的還要強烈,如珍珠一般,閃閃發亮,然後有些惆悵的轉過臉去,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麽。
☆、03 茫茫人海中總有一個人你想靠近
軍訓很無聊,林沫唯一的樂趣,便是聽袁珊在她耳邊絮叨那個男孩,都快起繭子了。
“三八,你的高個沒過來呢?”短短幾天的訓練,漸漸的熟絡起來,袁珊在林沫這裏有了難聽的別號,盡管袁珊再這麽惱林沫,看着她叫的時候,一臉的笑意,最後,也任她叫了。
“沒呢,他沒在,我連訓練的目的都沒了。”袁珊支着下巴,時不時的擡眼看看正前方。
“這個時間段,三八,你不會是發春吧,連正面都沒見過,至于這麽迷戀嗎?”林沫毫不客氣的抨擊了袁珊。
袁珊不理會林沫,偷偷的拍照,然後将稍微清晰的照片保存起來。
林沫晚上無聊的時候,刷**的時候,看到袁珊更新了**。
軍訓找到了樂子,高個!什麽時候我可以站在你面前,對你說,嗨,你好,我叫袁珊,你呢?
林沫回了個白眼的表情,評論了兩個字!思春。
班裏一直沒有選班長,好像是最近太忙了,一個叫白岩的自告奮勇,做了6班的代理班長。
為期三周的軍訓結束了,帶走了燥熱的天氣,人們都開始将胳膊捂了起來,天氣轉涼了。
穿過學校長長的走道,拖着沉重的箱子随着滑輪在水泥地上的節奏,倪凱佟不輕不緩的邁着腳步,入秋的風吹着旁邊的樹沙沙作響,盡管很不願意,最終他還是來了,他擡頭無意識的在空蕩的校園裏左顧右盼,看到滿天飄飛的樹葉下坐在涼亭裏獨自翹着腳抽煙的蘇拉,孤傲的像獨自綻放的臘梅,有一種獨特的美,又像是罂粟花一般,明知道不能碰,卻莫名的被一種感覺牽引着,或許是它嬌豔的外表亦或是它與生俱來的魅力,散發着毒素的致命的**,倪凱佟拉動箱子,向着她靠近。
“學姐,我剛來,經管院的男生宿舍樓怎麽走?”老套的搭讪法,倪凱佟對着蘇拉露出燦爛的笑意。
蘇拉夾着煙頭的手抖了一下,擡頭來查找聲音的出處,撞上倪凱佟有些發癡的笑臉,他的笑容也是一瞬間收斂了,他本以為蘇拉有着精致的妝容,卻不曾想過,她的臉幹淨的沒有一點的妝,不飾一點的米分黛,如嬰兒一般嫩滑的皮膚,讓人禁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觸碰,眼前那撩起的煙霧掩蓋了她眼底的表情,秋意的風吹起她額角的劉海,她輕晃頭,将它揚到一邊。
“對不起,我不知道。”蘇拉說罷,起身,在倪凱佟想要做下一個動作之前,走開了。
倪凱佟嘟嘟嘴,站在原地,笑自己的無措,竟然有淡淡的傷意,心情受了影響,被一個陌生的人。
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倪凱佟晚上去上晚課的時候,一進門,看到坐在邊角上的蘇拉,忽然就笑了。
接近十一月的天氣漸漸的冷了下來,說話都會帶着少量的白氣,天氣說變就變,到了立秋就降溫,到了入冬,就更加的冷。
風吹過,夾雜着灰塵一起襲向臉龐,同學們皺皺眉,厭惡的甩甩頭,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推門走入宿舍,只有猴子在玩游戲,在鍵盤的強烈的敲擊下,一大串罵人的話從口中冒出,寂寞的女銀穿絲襪,寂寞的男銀打dota,這話一點不假,倪凱佟将書包扔在床上,轉身拍着猴子說,猴子,耳機摘了,問你個事!
嘿嘿,說,聽着了。猴子嬉皮笑臉的擡頭看着倪凱佟,又急忙的盯着屏幕,好像生怕錯過什麽,剛來的時候也是猴子第一個和他說的話,這樣的嬉笑讓倪凱佟心頭一熱。
“有咱們人的照片沒?”他問道。
“你還關心這?”猴子将椅子轉過來,笑着說。
“這話說的怎麽那麽不是味;額!”倪凱佟冷哼一聲,發洩着不悅。
“呵。你沒參加軍訓,忘了來着,有張軍訓的合影照,估計除了你都在了吧!”
“你娘的小子不早說,拿來,我看看。”倪凱佟眼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猴子轉過頭看着他,眼睛閃着賊一樣的光芒,“不至于吧,哥們,想幹嘛呀?”
“怎麽不玩你的游戲了,拿個我就是了,哪那麽多話。”
“早打完了,呃,給。猴子從架子上抽出軍訓照,給你他。”
“準備幹嘛了是?”猴子湊過來,看着倪凱佟,一臉詭異的笑。
“沒你的事。”倪凱佟在相片中找着那張臉,沒想到她竟然同他是一屆的,竟然還是一個班的。
“用完我就沒我的事了,切。”猴子不滿的唠叨了一句,繼續的拉過椅子,打游戲去了。
找到了!倪凱佟翻過相片的背面,蘇拉的名字映入他的腦海。
蘇拉!
蘇拉!
我可能把她變成我的嗎?看着照片,倪凱佟在心中一遍遍的問着自己。
林沫是個游戲迷,同楊琦去網吧打游戲解饞,網吧人太多,兩人不得以只能分開坐,林沫旁邊的幾個男的正聯機打游戲,其中的一個男孩,看了看她,問,
唉,你游戲幾級?
林沫目光往旁邊一掃,道,玩的不一樣,問也白問,道不同!
男孩勾了勾嘴角,沒在說話,轉過頭,繼續玩自己的游戲。
林沫,你哪個區啊,我是不是沒加你的號呀?楊琦走進來,倚靠着包間的門口問。
我也沒找到你,我看看。林沫說罷,快步的走了出去,去看楊琦那兒怎麽回事。
一下午的玩跑車游戲,林沫解了饞瘾,高興的同楊琦一起往回走,路過小吃街,飽餐了一頓。
晚上往回走的時候,接到了白岩的短信,七點半開班會!
倪凱佟當然也看到了,笑着對猴子說,這小子夠速度,我的飛信號也加上了。
估計這次開會也是說班長的事情。許志安點了一根煙,随意的插了一句。
那,班長的人選非他莫屬了?倪凱佟也從桌上的煙盒裏抽了一根煙,點上,問。
十之八九,況且,一進班的時候就一直他帶的,大家早已經将他作為班長了,誰管代理不代理的,這種政治上的事咱不參與,誰知道背後有沒有黑幕呀。老大說。。
有那麽複雜嗎?倪凱佟笑了笑,滿不在乎,心裏卻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民主投票,多者當之。
☆、04 想要靠近是喜歡的情愫作祟
主四,班長,副班長,團支書,學習委員。其他還是什麽文娛委員,衛生委員等等。
倪凱佟看着大黑板上的字,突然覺得大學生活也不過如此,轉過頭看了看離他不遠的蘇拉,笑了,笑的意味深長。
同學們,因為還沒有選出班委,所以現在由我臨時組織這個班會,班會的主題我想大家都很明确,就是競選班委,競選的同學下去肯定都做了積極的準備,班主任會在投票完來,負責競選完的敲定任務,采用的是慣用的民主投票,保證公平,不記名投票!白岩說罷,大家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其他的都有三到四個的競争名額,唯獨班長的頭銜只有白岩一人,好像大家都已經認定了,班長的位置,非白岩莫屬了。
倪凱佟用指頭敲了敲桌子,起身在班長的職位下,寫下了他的名字,班裏的人一片的嘩然,都議論着這個名字,倪凱佟,他轉頭看了看白岩,白岩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看到倪凱佟看向了這邊,沖着他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歡迎大家,有誰還想競争的,每個職位都是可以競争的!班長也是。白岩站起來轉過頭道。
競選的人,順次上去講話,倪凱佟在黑板上,重新念了念自己的名字,道,我,倪凱佟,即使不當選,混了臉熟,當選了,肯定也是為大家辦實事,高中的時候,當過三年的班幹部,這班幹部的活,就是上對得起老師,下得同學喜歡,夾在中間,确實不是一件輕松的活,不過,既然民主投票,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倪凱佟說完的時候,人們都鼓起掌來。
我叫白岩,是本地人,整個軍訓期間代理着臨時的班長職務,今天也沒做什麽準備,之前确實也沒做過班長的職務,這,一來是為了鍛煉。二來,也是為了和大家一起成長,畢竟大家要在一起度過四年的。
白岩顯然沒料想到倪凱佟的這一出,話語中明顯帶出了劣勢,最後,竟然是倪凱佟當選了班長。
還以為肯定是他了,那個倪凱佟是誰呀?楊琦探着頭,好奇的問着。
軍訓沒見過,剛來的。林沫淡然的道。
長的有點黑,要不是個頂好的帥哥!袁珊坐在林沫的旁邊,看着講臺上眼神炯炯的倪凱佟,道。
蘇拉大概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坐在那裏有些格格不入,時不時的看看門口,老師要進來了沒有,對這些絲毫不敢興趣。
門口響起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那一直神龍不見尾的老師姍姍來遲,蘇拉擡頭看着她,眼神中有着難懂的情緒,像是暗潮一樣的翻湧。
此時,投票的事情也早已經落下了帷幕,倪凱佟以幾票的優勢壓倒白岩,班主任陳美麗看了看,道,既然是這樣的,那白岩,就輔佐班長吧,行嗎?
班主任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新生的安全問題,新生的生活問題,老師說着,目光随意的在面前的教室裏逡巡了一圈。
班主任離開的時候,蘇拉也站了起來,入秋的風有點涼,似乎蘇拉偏孤僻,總是獨自一個人的站着,林沫曾經在剛進校的時候,加過她的qq,上去看過,她的空間裏,一片的純白,空間裏的留言都是她自己寫的,記錄着她的心情變化。
初來的那一天,她給自己留言,一個人了,走好。
她的目光總是蒙着霧,不願意讓人看透,也很少和同宿舍的交流,林沫看着蘇拉獨自的向一邊走去,顯然沒有回宿舍的樣子,也便沒去喊她,同楊琦等先回去了。
蘇拉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站在剛剛遮住她臉一半的灌木叢邊,看着,月光下,那個女人熟練的開了單車的鎖,騎着,緩慢的走出她的視線,在她的眼中減縮成點。
“嗨,沒想到,我們是一個班的呀,怎麽,還不回去呀!”倪凱佟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門口旁那抹聲影,找了個借口支開了宿舍的人,走過去搭讪道。
“有事嗎?”蘇拉臉上的寒意讓倪凱佟一怔,生生将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降了下來,像是烈火遇到了冰霜,終是抵不過她眼底的寒意。
“那個,我是為那天錯認道歉的!就那次叫你學姐!”倪凱佟道。
蘇拉看着面前的傻小子,沒說什麽,從兜裏摸出煙來,放在唇瓣,很熟悉的點火,倪凱佟不是沒見過女生抽煙,只是沒見過如此冷漠,抽的如此兇的。
倪凱佟頓了頓,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抽手拿掉了蘇拉嘴邊的煙,道,“抽煙不好,更何況是女的!”
蘇拉轉頭,看着倪凱佟的眼,在黑暗中閃着淡淡的光,像黑曜石,雖有光澤,但不顯眼。
“要你多事!”蘇拉愣了半秒,看了看倪凱佟手中的煙,惡狠狠的道。
他有些尴尬的抽搐的嘴角,掙紮着擠出一點笑意,像是剛做過拉皮手術,在路燈下格外的刺目。
看着手中燃着的煙,他拿起來吸了一口,第一次感覺煙是苦的,從唇到喉仿佛吸入不是青煙而是難過,終于,明白,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倪凱佟耷拉着腦袋,腦海中閃過蘇拉離開的背影,心空空的難受,要你多事,這句話在清冷的空氣中回聲波一樣,在他的耳旁炸響。
在走廊裏,老遠就聽到猴子他們在讨論,倪凱佟推開門的時候,猴子一臉笑意的迎了過來,道,真有你的!
倪凱佟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啤酒,拿起來喝了起來,沒理會猴子的話,老大看出倪凱佟有心事,示意猴子少說點。
沒想到那麽順利!看着環境太過安靜,倪凱佟知道自己的帶回來的低氣壓影像了他人,邊喝着酒邊說道。
“我還以為你怎麽了呢,話也不說,班會結束去哪兒?”猴子問。
“在校園裏轉了轉,剛來,熟悉一下。”
老大始終沒說話,轉過頭,看了看倪凱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05 有時候明明看破卻不言語
蘇拉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睜着眼睛,絲毫沒有睡意,擡頭看着楊琦床鋪的板子,一睜一合,機械的像是洋娃娃,耳旁回蕩着母親的話。
那是她去洗手間時,偶然聽母親同朋友講的話。
聽說,蘇拉考上了。
還好吧,和我原來給她選的路有偏差。蘇母臉上有些不滿意,蘇拉躲在洗手間,聽着母親說的話,苦笑的勾了勾嘴角。
包括這裏,也是母親選的。
蘇拉只不過覺得人生被掌控了,每一步,似乎都在別人的監視下,當她準備邁下下一步的時候,便有人在她耳旁喊,錯了錯了。
她厭惡這種感覺,無法決定自己的未來。
像是飄忽的野草,她找不到地方落根,便孤獨的游蕩。
大學是人生中最好的戀愛季節,慢慢的,每個人的戀愛,都開始發酵了,在這個合适的時當。
林沫拿起手機的時候,看到,手機上閃光燈亮着,是短信,我想你了,沫沫。是楊棟。
這個名字對林沫來說是陌生的,有時候,她需反應一下,才能想起他們之間的關系。
林沫輕輕的按下三個字,我也是。
可是她感覺楊棟的面容在她的面前越來越模糊了,甚至都記不起那個男孩的樣子了。
她越來越厭惡接楊棟的電話了,聽着他在電話裏說想她,聽着他在電話裏說着他的近況,聽着他講述種種,林沫竟然會走神。
晨曦走進來的時候,看着大家,笑着說,“我的稿費到了,大家都來了這麽長時間了,也沒一起聚一聚,一起吃個飯吧。”
楊琦探出頭問,“你的稿件通過了嗎?”
晨曦笑的點了點頭,漾過的笑意如那滿園的海棠花一樣醉人。
“太好了,恭喜你啊!”林沫也走了過來,這時,蘇拉跨着包也走了進來,晨曦轉過頭道,“蘇拉,我們一起吃個飯吧,你最近哪天有空啊。”
“随便,都行。”蘇拉淡然的看了看大家。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先找地方。”晨曦笑着看了看大家,林沫看了看她,接口道,“我陪你一起找吧。”
幹冷的天氣沒有一點的濕氣,呼吸都會覺得嗓子不舒服的刺癢,倪凱佟走在校園外的小街上尋找着吃飯的地方,悠悠的歌聲從某家店傳來,是楊坤的極有韻味的《空城》“可能是寂寞,空氣變的很稀薄,滿城霓虹開出荒漠。。”他放慢了腳步,站在門口聽完了整首歌。
班長!聽到了聲音,倪凱佟擡起頭,看到了林沫同晨曦,他認得,她們是蘇拉一個宿舍的。
白岩那天很不情願的将資料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知道的。
“嗨,你們要幹嘛去?”倪凱佟笑了,問。
宿舍人一起吃個飯,出來找地方。林沫很開心的答道。
“你們宿舍的關系處的不錯,那天我是該把大家都聚一聚,一起吃個飯,唱個歌什麽的,去吧。”
倪凱佟忽然想到了什麽,從兜裏掏出了那張班級通訊錄的紙,笑着說,“這個班長看來還是有用的。”
看了看時間,還早,估摸着她們還沒吃飯,倪凱佟便晃到了一家小店裏,要了一份煲仔飯,點了幾個啤酒。
他的眼睛一直的盯着手機上的時刻,時間在他的眼中仿佛靜止了,每一秒似乎都過的很慢,不知不覺中,他竟已經喝了四五瓶啤酒了。
走出來的時候,風依舊很大,刮在臉上很疼,目光所觸及處一片的迷蒙,倪凱佟搖了搖頭,想要看清面前的事物,幸虧這裏還屬于校園的範圍,行車經過這裏都要降速,否則,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路上的一個人,很容易出事。
時不時的走幾步,看看面前的表,夜色很暗,擡眼,看到不遠處的鐵軌,便晃到了那裏。
不知多久,他竟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坐在那裏睡着了,一陣冷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