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召見
沈喬一愣:“什麽意思?”
那邊嚴曉彤像是聽到了似的,配合地叫了她一聲:“姐,沙拉醬有嗎?”
天哪,這位祖宗是要做菜嗎?
“莫淮安,你真不能不管,再這麽下去,咱們家都要給她拆了。”
“倪霈惹回來的事兒,叫他自己解決。”
“他要能解決,我會求你嗎?”
莫淮安喝了點酒正上頭,費勁兒地揉着太陽穴:“我這會兒頭疼,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兒。”
沈喬沒辦法,只能哄着他:“你是不是喝酒了?要不你過來,我給你煮點解酒茶?”
這東西她以前做過。那時候莫淮安時常喝酒,喝多了偶爾就頭疼。
她本着當情婦也要有職業素養的理念,上網找了解酒茶的做法。
試過幾回效果不錯,莫淮安嘴上不說,身體很受用。
“煮吧,回頭給我送來。”
“啊,這麽晚啊?”
她今天剛出院,這人真的一點兒不懂憐香惜玉。
“那就明天再送。”
“那嚴曉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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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酒醒了再想辦法把她弄走。”
那他們今晚還有好日子過嘛。沈喬垂頭喪氣舉手投降:“行行,我現在就煮,一會兒就給你送去。你想辦法把人給弄走啊。”
“煮吧,我會給嚴曉婷打電話的。”
沈喬挂了電話轉身進廚房,倪霈被吵得頭疼,借口切水果也躲了進來。
一進來就問今天出院的事兒:“怎麽是她來接,康澤呢?”
“他有事去日本了,早上臨時決定的。”
也是不巧,要今天康澤在,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
倪霈就不住搖頭:“靠不住,真是靠不住。本來覺得他有點像男人想表揚幾句的,一轉身又這樣。工作重要還是女朋友重要!”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
“姐,你沒答應他啊?”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兒。”
倪霈就來勁兒了:“沒答應最好,還能再選選。我以前覺得你跟我們簡總挺配的,現在看起來你跟莫董關系更好。姐,你不試試?”
沈喬心想老娘都試過無數回了,他身上哪片肉我沒摸過,用得着你教。
嘴裏依舊矜持:“他們都是什麽人,會跟你姐我在一起?你別想得太好,人要現實一些。”
“嚴曉彤都能喜歡我了,莫淮安憑什麽不能喜歡你。”
沈喬捧着肚子笑。嚴曉彤和倪霈的事情真的是本世界最大的笑話。
誰能想到一巴掌還能打出感情來。
倪霈惱羞成怒:“姐,你別光笑我,管管你自己的破事兒吧。這回莫董出了大力救的你,你得跟人說聲謝謝。好歹請人吃頓飯,別顯得那麽不懂禮數,知道嗎?”
沈喬這才知道,原來是莫淮安救了她。
看來這解酒茶還真是非煮不可了。
煮完了擱保溫杯裏,倪霈說要送她去,叫沈喬攔下了。
“一會兒嚴家可能會來接人,你先在家看着,不能叫我媽一個人應付她。”
聽上去嚴曉彤跟洪水猛獸也沒什麽兩樣了。
倪霈十分郁悶,覺得自己讓姐姐給賣了。
“自己大晚上跟人約會千裏送茶,留我一個人在家……”
“你閉嘴,這麻煩還不是你惹回來了。沒你這一出,我連茶都不用煮。”
沈喬不跟他廢話,下樓準備打的。結果一走出樓道才發現,莫淮安居然派了司機過來,正坐車裏等着她。
對方十分客氣,下車給她開門。沈喬只能客氣地笑笑,拎着東西鑽進了車裏。
一路兩人無話。
到了莫淮安的住處,司機直接把車開進大門,停在了臺階旁。
沈喬一個人下車敲門,很快就有傭人過來開,側着身子請她進屋。
這裏沈喬沒來過,想來應該是莫淮安常住的地方。
房子很大,客廳裏亮着大燈,顯得有些空蕩蕩。一眼就能看見金色回旋樓梯直通二樓。
她一個人站在那裏等了半天,也沒人招呼她,想想這個點莫淮安可能已經回房了,就大着膽子上了二樓。
剛到二樓樓梯口,就看到莫淮安穿着睡袍從走廊裏過來。她趕緊走過去:“您電話打了嗎?”
“你就只關心這個?”
“哦不是,您頭疼好些了嗎?”
“不好,跟我進屋來。”
沈喬被莫淮安領進屋,她在沙發裏坐下,把保溫杯輕輕擱在茶幾上,正想找杯子,莫淮安已經遞了過來。
她就接過來給人倒了一杯。
莫淮安往她旁邊一坐,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這東西喝着不怎麽樣,喝不到的時候又有點想。
人果然都犯賤。
“你家裏材料倒齊全。”
還是原來那個味兒,有淡淡的金銀花香氣。她這是準備煮給誰喝?
“倪霈有時候會喝酒,我給他備着的。不過他最近都沒碰酒,給人開車安全第一。”
莫淮安沒搭話,依舊喝他的茶。沈喬坐旁邊有點局促,不動聲色往一邊挪一挪。
“電話我已經打了,這會兒嚴家應該正派人過去。”
“今天麻煩您了。”
“一物換一物,你不欠我什麽。”
“那就謝謝您前兩天救了我。倪霈跟我說了,你幫了很大的忙。”
“原來是他說的。”
這話一語雙關,像是在說怎麽不是康澤說的呢?
沈喬只能笑笑。
“曾文博會判幾年?”
“這個要問法官,問我沒用。不過他沒勒索錢財,律師可能會往非法拘禁方面引導,到時候判輕判重就不好說了。你想他判多久?”
“我就想他以後別來煩我,判多久都沒關系。他這樣的,是不是要送精神病院?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會免于起訴?”
“人人都是精神病,醫院哪裏裝得下。能設計跟蹤劃花你的車,穿戴嚴實實施綁架的人,像有病嗎?”
這個不好說啊。沈喬覺得嚴曉彤看起來挺正常,做出來的事兒也不怎麽合乎常理啊。
但這事兒太費腦子,她剛出院精神不濟懶得去想。
應付了嚴曉彤一整天,她這會兒真是筋疲力盡。
屋子裏打着暖氣,還放着輕柔的音樂,沈喬身處其中竟有了幾分睡意。
莫淮安也不說話,她靠在沙發背上本只想休息片刻,一轉眼的功夫居然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在莫淮安房裏那張超大尺寸的床上,整個人頓時血液倒流。
她只是來送個解酒茶,怎麽把直接把自己送對方床上了?
萬幸衣服都還在,只脫了外面大衣。床上也沒別人,只她一個而已。
她正暗自慶幸,突然聽到裏頭浴室有人在沖澡,覺得十有八九是莫淮安,當下就起了逃跑的心思。
她都準備跟康澤好了,再跟這男人牽扯不清可不像話。
趁對方沒出來,她果斷下床,連保溫杯都沒拿就匆匆下樓。
一路碰到莫家的傭人也只當沒看見,掩着臉從側門拐了出去。
到了外頭一時攔不上車,只能費勁巴拉走了好長一段路。大概一個小時後才在路口碰見一輛剛送完客的的士,沈喬趕緊過去,坐上了就跑。
她真怕莫淮安發現她不見了會追出來。
但打那天後,莫淮安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再沒找過她。
整個十一月沈喬都在忙新店開張的事兒。
莫淮安先前給了她一筆錢,加上她自己的,還有徐芸芳關了老店賣了存貨拿出來的存款,兩人重新在婚紗一條街的主街上盤了個店面,開了一家新店。
新店專走原創設計,産品比原先更上檔次。店裏只經營婚紗及頭紗手套等配飾,像原先那些禮服旗袍男裝什麽的統統不做。
沈喬想的是,東西簡單高端,才更能打開精品市場。
店裏的婚紗從兩三千開始起跳,大部分定位在七八千左右。也有貴的好幾萬,當然私人定制的不在其中。那樣的十幾幾十萬乃至上百萬都有可能。
沈喬跟徐芸芳也曾做過那樣的美夢,要是哪天真接到個百萬單子,怕是要美得飛上天了。
新店開張當天十分熱鬧,顧客進進出出很多,還有很多朋友來捧場。
有徐芸芳這些年認識的做生意的朋友,也有沈喬這邊的。林憶帶了新男朋友過來顯擺,簡志恒也派人送來了祝賀的花籃。
還有簡心,人在美國回不來,叫了兩個閨蜜過來,這兩人本就對沈喬的東西感興趣,來看過之後更是喜歡,當場就下定金準備簽合同走定制了。
沈喬一下接兩筆不小的生意,樂得眼睛都歪了。
但最讓她意外的是,下午時分羅佑森居然來了。
再見此人印象還是不錯,沈喬跟他聊了幾句,頭腦裏先前某個模糊的片斷當即清晰起來。
簡心婚禮上洗手間走廊裏和嚴曉婷争執的男人,好像就是他。
可惜當時被嚴曉彤打斷了,不然可能真能聽到點什麽。
對這個羅佑森,沈喬總抱着一種惋惜的态度。
兩人聊了幾句,羅佑森留下禮物沒有久留,沈喬店裏忙得團團轉也沒留他。
到了晚間和徐芸芳湊在一起一盤點,發現今天的營業額十分不錯,不由暗暗竊喜。
要每天這樣該多好。
正想着,多日不見的莫淮安突然打來電話,幾句話就把她招了過去。
沈喬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像他的使喚丫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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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見,不得不見。
沈喬的車正巧拿去修理,于是就搭徐芸芳的車過去。這車是她新買的,沈喬有點意外。
倒不是徐芸芳買不起車,只是這車檔次不差,少說得二三十萬。據她說她給女兒留的手術費一分沒動,又拿了一筆錢出來投資新店,哪來的閑錢買這麽貴的車?
而且最近徐芸芳也有點奇怪,店裏來的時間少了些,還經常行蹤不明。問輕輕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孩子只會奶聲奶氣地說:“媽媽說有應酬。”
但應酬是什麽,她連個概念都沒有。
沈喬直覺徐芸芳有事兒瞞着自己,但不便細問。
更何況她現在自己還一堆破事兒呢。
莫淮安約她在一家餐廳見面,到了那裏一看菜已經上齊了。
對方沖她一伸手:“吃吧。”
沈喬還真餓了。
為了做生意她一整天沒好好吃東西。這桌菜算是雪中送炭。
吃飯的時候莫淮安問她生意如何。沈喬志得意滿:“挺不錯的,粗粗算了一下營業額,至少有五萬。”
一天五萬哎,要天天這樣一個月得有一百多萬呢。
沈喬從前再怎麽被嬌養,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莫淮安卻很煞風景的打擊她:“去掉人工租金其他雜費,也剩不了幾個錢。你還挺容易滿足。”
“我跟你沒法兒比,你是做大生意的,五萬還不夠你一頓飯錢。我不一樣,我守財奴,有點我就知足了。”
她跟徐芸芳早算過了,照目前的開銷來看,一天零零總總也就兩萬左右,淨賺三萬還嫌少?
她給人當前臺,一年下來也不比這多多少。
莫淮安嗤笑兩聲不說話。沈喬總算吃了頓安靜的飽飯。
結果剛吃完電話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康澤打來的。
“嗯,我在外頭呢。今天挺好的一切順利。……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別,你別過來了,我自己會回去。”
一個電話打下來,沈喬覺得自己怎麽那麽像做賊呢。
康澤是她什麽人,好像也就是個比朋友更親近一點的人,怎麽她跟莫淮安在一起,就這麽怕對方知道呢。
早知道就不搭徐芸芳的車了,這下行蹤暴露,對方想不知道都難了。
莫淮安喝了兩口茶:“他找你你就去。”
“您還有話要同我說嗎?”
“要說的多了,你腦子這麽不開竅,又愛貪小便宜,教你一個比教十個還累。算了,來日方長,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忙你的去吧。”
沈喬知道自己資質愚鈍,就想跟他多讨讨經驗。
莫淮安的發家史,據嚴曉彤說那也是個傳奇。本以為他是家境富裕的二世祖,靠着家裏才走到今天。仔細一打聽才知道不是那麽回事兒。
嚴曉彤怎麽說來着?膽大心細不擇手段,別人想不到的招他全敢用。
“你就說最近吧,結結實實坑了民基地産一把,幾乎挖掉人家半塊肉。這兩天董家可是上蹿下跳不得安寧,一個弄不好,民基就要破産。”
沈喬知道民基就是華興地産的母公司,但頂尖的管理層她沒見過。據說是姓董來着。
這麽說來她這職還算辭對了?
想想又覺得好笑。她算哪個牌位上的人,就算母公司要倒,也威脅不到她一個小前臺。
只是從嚴曉彤的話裏可知一二,莫淮安這個人做生意,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
這樣的人做丈夫簡直糟透了,做生意夥伴倒是很不錯。
于是她沒馬上走,端起茶壺給對方的空茶杯裏倒滿。
“我不着急,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您覺得我們今天的營業額還不夠,那往後要怎麽改進?”
“靠賣那幾件婚紗一輩子也發不了財。簡心給你介紹了兩筆單子,錢不算多機會不錯,你抓緊着辦。過一陣兒國內有個高端秀,到時候挑幾件好的拿去參展,增加知名度,順便認識幾個同行。”
“那要不要往娛樂圈發展發展?前一陣兒有小明星找過我,說要談合作的事兒。後來也沒信兒,要不我主動一點?”
“十八線的不用理。你要做精品就不能阿貓阿狗都搭理。娛樂圈可以沾,挑一二線的做。不知名的就推了,別搞得跟豬肉蓋章似的,随便哪塊肉上都能敲。”
沈喬有點肉痛。她也想接一二線,可人家哪裏會找她。簡心那還是賣了莫淮安的面子才來的。
放棄三四線的小明星,她這一塊損失可不少。
但莫淮安的意思她也明白,放長線釣大魚,貪圖眼前的小利把牌子做差了,再要起來就難了。
更何況她也拗不過他。這人說一不二,她要敢違背他的意思自己整點小花招,回頭被發現十層皮也不夠剝的。
沈喬現在的心态跟從前完全不一樣。
以前是還債,現在是侍候財神爺。
結果還沒巴結多久,康澤突然來了。
沈喬看見他有點發懵,趕緊從座位上起來。說好了不用接了,他怎麽……
也是個自說自話的主兒。
康澤過來後和莫淮安客氣地打聲招呼,随即看沈喬。那目光像是在問:“好了嗎?”
沈喬還沒開口,莫淮安倒替她答了:“她吃完了,帶她走吧。”
“謝謝。”
全程就這倆男人自己在那兒交流,沈喬覺得她簡直都是多餘的。
直到被康澤帶出餐廳,夜風一吹她才有點反應過來。
“你怎麽過來了?”
“不放心你。”康澤把她塞進車裏,直接往家開,“這麽晚,你一個人在外頭不安全。”
“我也不是一個人啊。”
當莫淮安是死人不成。
“你跟他在一起,我更不放心。”
沈喬當場語塞。康澤在吃醋這是很明顯的事兒,她覺得自己還是免開金口得好。
車子開到小區樓下,康澤看看上頭亮着的一排燈,轉頭問沈喬:“準備什麽時候搬家?”
“有考慮過,不過還沒找到合适的。”
“那就我幫你找。找個帶保安的小區,以免再發生曾文博那樣的事情。”
提到這事兒沈喬也有點心悸,于是乖乖點頭:“行,那就麻煩你了。不過別太貴。”
能省則省,她離富婆還遠着呢。
說完她就想開車門下去,手剛碰着門把手,就叫康澤一把拉了回來。
她一個不察,撞進了他身體裏。
“哎喲……唔!”
沈喬還沒坐穩,下巴已叫人捏住。下一秒康澤的嘴就吻了上來,一點招呼沒打。
沈喬腦袋發懵,根本沒時間體會這個吻。她想推開康澤,手忙腳亂間沒能成,反倒不小心咬了對方一口。
嘴裏有一絲血腥味。
康澤迅速放開她,捂着自己的嘴皺眉。
“你屬狗的啊。”
沈喬十分抱歉:“沒經驗,你也不打聲招呼。”
康澤心想要真打了,能不能親上就不好說了。
另外他還有點懷疑:“你沒經驗,你以前跟莫淮安……呲。”
一說話嘴就疼,他趕緊抽張紙巾出來擦血跡。
沈喬十分尴尬。這話問到點子上了。
沒錯,她是跟莫淮安好過,再不要臉的事情也做了,但唯獨沒接過吻。
無論什麽情形,哪怕兩人再興奮再刺激,嘴也沒碰到一塊兒過。
莫淮安不主動吻她,她也不會湊上去。所以說她和這男人從沒有過戀愛的感覺,真的就只是包養的關系。
男人可以跟不喜歡的女人上床,換多少個都無所謂。但吻這個事兒,有些人比較堅持,似乎只吻自己喜歡的。
所以沈喬從前就想,莫淮安一定不喜歡她,要不怎麽對她的唇一點興趣沒有。
疏于練習的後果就是康澤遭了殃。
原本尴尬的氣氛叫這麽一咬倒輕松了一些。沈喬替他擦幹淨嘴唇後匆匆下車,連再見都顧不得說就上樓去了。
康澤看着她跑得飛快的背影,有些氣惱地一砸方向盤。
他還從沒在哪個女人手裏栽過這麽大的跟頭。
生氣歸生氣,房子還是盡心給找了。
一個星期後沈喬就搬進了新租的三室一廳裏。有了這個新家,她終于結束了跟母親大人同擠一床的命運。
她還不忘問倪霈要房租。
“姐,你真開得了口。”
“你都好意思賴着不走,我有什麽不敢說的。以後每月一千,按時打我卡上。要不打我就給你斷網斷糧。”
倪霈叫苦不疊:“一個月才掙那麽三瓜兩棗,我連包煙都抽不起,居然還要交房租。”
“不是有小富婆看上你了嘛,你從了嚴曉彤,從此還怕沒有豪宅住?”
吓得倪霈連連擺手。他寧願回去睡馬路,也絕不要這個女魔頭。
沈喬搬了家心情大好,為謝康澤請他吃飯。
康澤很會抓住機會,趁機提出帶她回家參加長輩的生日宴會。
“我外公,今年八十整壽,在家裏請親戚朋友吃飯,你跟我回去拜見一下。”
沈喬有點害怕見家長。他們還沒走到那一步吧。
“早見晚見都要見。與其以後單獨見面尴尬,倒不如這次去露個臉。那天人多,沒人會特意注意你,你打聲招呼說兩句好聽話就行。”
沈喬推不掉,只能答應。
只是事後想想,怎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