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醜八怪的愛

作者:執午

一個安靜甚至自閉的女孩和一個毀容自卑的男孩。

內容标簽:花季雨季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危郗予 ┃ 配角:成寧 ┃ 其它:

☆、小識

? 危郗予如往常一樣早早起床把昨晚泡過的豆放到豆漿機裏,然後按了啓動按鈕,就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六點半時準時起床,洗漱完之後就去廚房把豆漿過濾。花費大概十幾分鐘後拿過她的杯子和水壺,把豆漿倒進去。之後把杯子裏的豆漿一口氣喝完,才回到房間裏去換衣服,出門時把書包和水壺帶上,走上幾分鐘的路程就到學校了。

危郗予很喜歡早睡早起,這樣不僅睡眠足夠,而且還有時間讓她去買早餐或做早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早晨的空氣很清爽。

按照往常一樣打開書本,默讀。

過了一會兒,同桌周雨赫和周雨萌也來了。

周雨赫是個很活潑的男孩子,他的雙胞胎妹妹周雨萌是個很純真的女孩子。

周雨赫看到危郗予高興的向一旁的妹妹周雨萌伸出手,周雨萌嘟着嘴從口袋裏掏出10塊錢給周雨赫。

危郗予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在打賭了,并且被打賭的對象是她自己。

周雨萌不滿的向危郗予走來,軟軟的嗓音帶着命令式的說:"郗予,以後比我們晚來吧!"

危郗予本身就是一個安靜,不喜別人管自己事的小姑娘,所以當周雨萌說這話的時候她雖然不喜但是也只是笑笑。

周雨赫沒心沒肺的大笑,說:"看!郗予都不想和你說話了。"

周雨萌跺腳,嘴巴嘟起,說:"哥,我要把你六年級那次考試不及格的事告訴媽媽。"

"別呀!你想吃什麽我去買!"周雨赫谄媚的說。

周雨萌這才笑起來。慢悠悠的報着自己要吃的東西。

危郗予笑着看向他們,真好啊!如此溫馨。

見他們聊的歡,危郗予把注意力投到課本上去了。

逐漸的,人來的越來越多,上課鈴也打響了。

過了十來分鐘,危郗予就随着大流到操場上跳廣播體操了。

危郗予很不喜歡人多的場合,而像廣播體操這種場合她都是最晚到的一個。等跳完後,她在後面慢吞吞的走着。

因為有這個毛病,在籃球場上她總是皺着眉頭打籃球的一個。對此,體育老師又愛又恨。

為什麽說又愛又恨呢,那是因為危郗予的投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而她又不會去搶球,只有等別人傳球給她了。

危郗予聽到後面還有腳步聲,回頭一望,是成寧。

成寧低着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他的臉。

剛開學不久,危郗予對班上的同學都不是很熟悉,有些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對于成寧,危郗予還是有印象的。

危郗予總是早到,而成寧也是,每次到班上,成寧總是在。而在早操的時候,成寧和她走的一樣慢。如此,雖然他們沒有講過話,但是危郗予對成寧還是有個大概印象的。

比如。。成寧總是一個人默然無聲。

比如。。成寧的頭發總是遮着他的臉,而他整個人有種陰郁的氣息。

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郗予的目光,成寧微微的擡起頭來。頭發依舊遮着他的臉,而他透過頭發間隙看到了危郗予。

危郗予沒有察覺到他擡頭,畢竟他的幅度太小了。看到是成寧在後面,危郗予有一種果然是他的感覺。

危郗予看到是誰後就轉過頭去,依舊慢悠悠的走着。

視線看到周雨萌正和班上的女孩子手牽着手,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危郗予轉過視線。

她在班上本來就沒什麽朋友。唯一的朋友是嚴煦。而他正和他的朋友在一塊嘻嘻哈哈的聊天。

危郗予笑了,她似乎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什麽朋友。連唯一的朋友嚴煦都是因為他們從小就是鄰居的原因。

9月份太陽高挂在天空上,危郗予享受着太陽的灼熱感,偶爾的微風吹過帶着一絲涼涼的感覺。

初一的課在暑假時就被危郗予大致的補習了知識點。

所以危郗予對于這些課來說還是游刃有餘的。

課間休息時,危郗予打開水壺喝了一點豆漿,豆漿沒有那麽熱了,危郗予對此表示不滿。

她喜歡喝熱的東西,不論什麽季節。

但是不論是保溫性多麽好的水壺,也不可能保證能夠一直保持這個溫度。

喝完後,把水壺放到書包旁邊的袋子裏。走到走廊外面,靠着欄杆,從上望下看,操場上人聲鼎沸。

上課鈴想起大家一窩蜂的跑入教室。危郗予撇撇嘴,這就是為什麽她害怕在人多的時候走樓梯了,萬一發生踩踏事件要怎麽辦。

晚上,危郗予把剩下的湯圓都給煮了。看着冰箱裏的速凍食品,危郗予嘆了口氣。

真是。。悲慘。

吃完湯圓後,家裏的電話準時響起。危郗予坐到沙發上,拿起電話,"喂,爸爸。"

"哎,我的乖女兒。在學校裏還好吧"

"好!爸爸,你在哪"

"我在廈門這呢,最近會去北京。"

危父是海上打撈工程船的,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只要回家,待的也久。

危郗予和危父也沒有什麽好聊的,危父關心了幾句就挂了。

危郗予看看時間,打算去洗一個澡,然後就去睡覺。

洗了個澡後精神清醒了一點,把空調打開,窩在被子裏,閉上眼睛,放任思緒漫游。

一大早起來,重複昨天的事情。

危郗予的父母在她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離婚了,媽媽去了雲南,開了一家高級手工服裝定制,一個單子就夠她省吃儉用用3個月多了,更不提有那麽多的單子了。

對于這唯一的女兒,她也是疼愛的。時不時的就寄幾件她親手設計和制作的衣服。

危郗予的衣服從來都不會重樣而且品味和衣服的材質也被養刁了。

可現在她的衣服被表弟給弄濕了,而她只能穿表姐的衣服了。

不是說表姐的衣服不好,而是穿上去總覺得怪怪的。

"郗予,過來,把頭發擦幹。"危夏揮手喚她過來。

危郗予聽話的走了過來,任由姑姑拿着毛巾在她頭發上擦來擦去。

"郗予的發質還真好。"危夏說。

"姑姑,你的發質也很好啊。"

危夏笑了起來。

這話倒是不假,危夏的頭發是屬于那種梳子放在頭發上就會很順的掉下來,頭發黑亮不打結。

晚飯吃完後,危夏想讓危郗予留下來,被危郗予拒絕了。

危夏嘆了口氣,說道:"是姑姑這裏不好還是什麽?!當初你父母離婚的時候我就想讓你住我這了,你拒絕,現在住一晚而已,你也拒絕。罷了,你也就這性子了。"她說完,刮了刮危郗予的鼻子。

危郗予笑,"我書包可還在家裏呢,作業會做不完的。"

這個理由倒是真的。而為什麽不在危夏家一直住呢,在親戚家住無可厚非,住個幾天也可以,可是要是一直住的話就不行了,畢竟終究是客人。

告別了危夏,危郗予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過一間面包店,危郗予腳步停了停,走了進去。之後又去了一趟家附近的超市,買了點食材和一些速凍的食物才回家。

次日,危郗予就在家裏做作業。做完後還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寫字帖。

☆、好奇

? 今天危郗予是值日生,課上完了後,她要在班上打掃一下衛生。

成寧就坐在危郗予後面。按照規矩,今天是他們兩個打掃衛生。

這是危郗予進入初中後,第一次打掃衛生。

把掃把拿了,把垃圾都堆在一起,然後掃入簸箕裏,再倒入垃圾桶裏。

成寧則在擦黑板和整理桌椅。等危郗予打掃好了,就開始拖地。

危郗予看了看垃圾桶,垃圾桶都滿了。于是把那個大的黑的垃圾袋從垃圾桶裏拿起來,然後利落的把開頭兩端和在一起打了個結。

危郗予本來打算要提在手上拿下去扔的,可惜太重了。覺得扛在肩上有點髒而且也拿不下去,可是要是把垃圾袋拖下去,那也太。。。丢人現眼了吧。

危郗予在心裏一思量,決定還是拎下去,大不了走幾步歇一下。

正在拖地的成寧微一擡眼,就看到危郗予把垃圾袋提在手上,大大的垃圾袋她提得似乎很艱難。成寧大步走了過去,把垃圾袋提在手上,本想說我來提,話還沒出口,就想到了自己的嗓子。微抿唇,大步走了下去。

危郗予只覺得這人是面冷心熱,也沒多想,把依着牆的拖把扶了起來,然後在桶裏沾了水就開始拖地了。

教室裏窗簾被風吹的鼓了起來,危郗予享受着微風,嘴裏哼着小曲,倒也怡然自得。

9月底的天,火燒雲很美。

危郗予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不時擡頭望天,微笑。

她在自己的世界裏有着一個人的快樂。

危郗予到家,掏出鑰匙。對面的門就在這時開了。危郗予手裏拿着鑰匙,望向對面。

"嘿,郗予,你回來啦。"嚴煦對她說。

"對啊。"危郗予把鑰匙插入門把裏,一轉,門就開了。

"我等你好久了。"

"你等我"

"對啊。"嚴煦點頭。

"幹嘛"

"我媽今天買了蝦姑,讓我叫你過來吃飯。"

危郗予連忙點頭。吞了口口水,蝦姑啊。。好好吃。。

危郗予把書包放到客廳裏,只拿了鑰匙,就去對面吃飯了。

"郗予來了啦。"嚴煦的母親從廚房裏探出一個頭說道。

"嗯。"

"嚴煦,陪郗予玩一會兒。郗予,飯很快就好了。"

"好的。"嚴煦對他媽媽說完後就轉頭對危郗予說:"走,去我房間。"

危郗予點點頭,順從的和嚴煦走到他房間。

嚴煦房間裏的電腦開着,嚴煦打開LOL這個游戲,随即一邊打游戲一邊和危郗予聊天。

危郗予坐在他床上,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的話。

嚴煦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過頭對危郗予說:"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我有嗎"危郗予一臉茫然,嚴煦嘆了一口氣,回頭繼續玩游戲了。

危郗予端坐着,面無表情的看向左側的奧特曼海報。

半響,她閉上眼睛,手托腮,呼吸也漸漸的放慢放輕了。

嚴煦不用看就知道她在發呆了。

直到嚴煦的母親來叫他們吃飯,他們才出去。

飯桌上,嚴煦一如既往的胃口大。

"嚴煦,你去醫院檢查都發現你的肥胖程度都超了,你還吃!"嚴煦的母親皺着眉說道。

嚴煦是個胖子,但。。不是個大胖子。

他每天晚上都要吃夜宵,平時的飯量也大,慢慢的就胖了起來。

危郗予手正剝蝦姑呢,聽到這話,插了句嘴說:"男孩子有力氣一點,飯量大一點挺好的,可是你也不能忽略身體健康啊。"

"看吧,郗予都這樣說了。"嚴煦的母親恨鐵不成鋼。這孩子體重都超标了,還這樣。

嚴煦把筷子一放,"知道啦,知道啦。"又小聲的嘟囔道,"煩不煩啊。"

嚴煦的母親翻了個白眼,"要不就不說,要不就不要讓我聽見。"熊孩子。。

危郗予把剝好的蝦姑放到嚴煦碗裏。

嚴煦拿起筷子就吃了下去。

嚴煦的母親也不好意思當着危郗予的面說嚴煦,笑着讓他們吃,她自己則給危郗予剝了個蝦姑。

"謝謝阿姨。"

嚴煦的母親笑,想揉揉危郗予的頭,但是手太髒了,就放棄了。

飯吃完後,嚴煦的母親就去收拾碗筷了,讓孩子們在客廳裏看一會兒電視,她去切了水果過來。

嚴煦本在開開心心的吃水果,突然臉色一變,對他媽媽說:"媽,郗予剛剛跟我說她要回去一下,我陪她。"說完,拉起危郗予的手走了出去。

危郗予和他媽媽甚至都來不急說什麽。

"看什麽!快點開門!"

嚴煦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危郗予連忙把鑰匙掏了出來,開門。

嚴煦一進去,就打開危郗予的書包。

危郗予明了,挑挑眉,說道:"作業從什麽問題了"

嚴煦不理她,在書包裏翻了半天,把冊子拿了出來,快速掃描。

做好這一切,他起身,舒心的笑了,走到危郗予旁邊,拍拍她的肩膀說:"回去吧。"

危郗予好笑的看着他。

在嚴煦家待了一會兒,她看睡眠時間快到了,就告辭了。

回到家,洗漱一番,換上睡衣,看到書包亂亂的,整理了一下,才美美地睡去。

第二天因為作業忘帶了被老師在課堂上當衆罵了一頓。

下課鈴響了,嚴煦一臉歉意的走到她面前,說:"抱歉啊,你平常的書本都放的很規整,如果不是我昨天亂翻一通,你也不會這樣了吧。"

危郗予搖搖頭,"我有收拾了我的書包,說到底還是太粗心大意了。"

回到家,果然看到在沙發底下有一個冊子,是她的作業。

10月1號國慶節。放假7天,大家都樂壞了。

危郗予每天都呆在家裏,只有倒垃圾時才會出去。

結果就是睡眠時間混亂了。

一覺睡到中午,然後起床洗漱後吃了個面包,之後把之前制訂的要做的作業量做了,就窩在床上看電視了。

日子過的逍遙自在,下場就是因為遲到被老師說了一頓。

老師似乎是在使壞,上學的第一天就來了個考試。

題不是很多,但是都特難,瘋玩了一周的學生們早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好在,危郗予底子好,不說全部解完,也要接近全部了。

老師限定了20分鐘去做,時間到了不管有沒有做完,都要交上去。

然後他去批改試卷,學生們則被要求溫習。

老師批改的很快,讓危郗予意外的是,成寧竟然是滿分。

老師誇獎了成寧,成寧依舊一言不發的端坐在下面。

危郗予覺得成寧是個很奇怪的人。

一個男孩子,頭發留的長長的遮住眼睛,在班上沒有朋友,從沒聽過他開口說話,在班上如同隐形人,整個人陰森極了,成績又極好。

這樣的人,從危郗予出生到現在還是從未見過的。

危郗予突然很想知道他是怎麽成為現在這副樣子的。

世間包羅萬象,舉一千從,才得如此一人。

不同的生長環境造成不同的現狀。

危郗予眼睛看着書本,心裏感嘆道。?

☆、聲音

? 每個星期五,危郗予都會打掃衛生。

這天也不例外。

危郗予哼着小曲,手拎着垃圾袋,等待着電梯的到來,電梯到來,她按下1。電梯達到,她走到垃圾桶那裏,一個幅度,垃圾袋就關閉在黑暗的垃圾桶裏了。

危郗予正打算離開,發現垃圾桶的旁邊似乎有一個人背對着她。

現在已經很晚了,危郗予腦子裏閃過許多兇殺案。她一定神,覺得背影有些熟悉。

危郗予腦海閃過一個人,驚訝開口:"成寧"

那背影一顫,緩緩轉過身來。

那人其實是成寧。

只是,危郗予不解這麽晚了,成寧在這裏幹嘛。

在危郗予的印象中,成寧一直和她是一類人。他沒有朋友,他很孤獨,他不說話,甚至。。。他沒有家人。

危郗予從來沒有見過成寧的家人,包括在家長會上,他的家人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即使明知道在家長會上,他們一定會被誇獎,因為成寧的成績是那麽好。

看着成寧獨自站立在陰暗處,頭發遮住他的臉頰,一個人。。形單影孤。

危郗予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她獨自一人在家時。

大概是有所感觸吧,她問:"要去我家做客嗎"

成寧搖搖頭。

危郗予懷疑成寧是不是啞巴,但是如果是啞巴的話,他可以去聾啞學校,在那裏他不會被歧視,不會是異類。不管他有沒有家人,會不會為他着想,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聾啞學校吧。

就在這時,成寧的肚子叫了。

危郗予一愣,随即笑了,"去我家吧,我給下碗面。"

成寧覺得難堪,可他已經很久都沒吃東西了,鬼使神差的,他點了頭。

危郗予會下廚,只是平時一個人在家懶得下廚。成寧畢竟是客人,她也說了會給他下面,也就不好意思拿那些東西出來湊。

于是,她挽起袖子,給成寧煮了碗陽春面。好在家裏的食材還是有的。

成寧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危郗予把面端過來,他大口大口的吃面。

危郗予皺起了眉。

成寧吃面的時候他的頭發還是散落下來遮住他的臉,他吃的又急,頭發直直的掉到面裏,危郗予覺得有些惡心,再加上她也不确定成寧他有沒有吃到頭發。

危郗予有點潔癖,不是很嚴重,屬于正常範圍的那種,看到成寧這個樣子,她有些忍不住想把頭發掀上去。

她伸出手,快要碰到成寧的頭發時,成寧突然一顫,喊道:"住手。"

危郗予吓了一跳,不僅是因為成寧突然出聲,還因為成寧的嗓音。她覺得她好像找到了成寧為什麽不開口說話的原因。

成寧在喊出那話的時候就後悔了,但是都喊了,而她也聽到他的聲音了,再掩藏就沒意思了。

于是,他開口了。

"抱歉。"

"。。。沒事。"

"可以保密嗎"

"什麽"危郗予沒反應過來。

"我的聲音。"

危郗予點點頭。

成寧笑了,久違的笑容。而危郗予沒有看見。

如何看見呢頭發已經遮住了臉龐。

"抱歉,打擾你了。"成寧用他那沙啞刺耳的嗓音說道。

"不。。沒事。"

成寧點點頭,離開了。

危郗予嘆了口氣,把碗筷拿去洗了。又拿出拖把,把地板上因為成寧頭發滴落下的湯給擦幹淨。

随即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危郗予的這一晚睡的并不好。

她做夢了。。

一個只有聲音沒有圖像的噩夢。。

那個聲音沙啞刺耳,比天龍八部裏的呼延太子的聲音還要怪。

那晚,13歲的危郗予害怕了起來。

她的害怕在孤獨中慢慢的越來越大。

家裏只有她一個人,她不敢離開房間半步。窗簾被她拉開,陽光灑進來時她會覺得溫暖,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可是她要去上廁所,她像那些因為聽了鬼故事的小女孩一樣,去廁所總會想東想西的。

好在,夢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只是聲音一直在腦海裏環繞而已。

只是有時候她會覺得頭快要炸裂了,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揮之不去。

熬個了星期六後,危郗予的狀态也在慢慢好轉。

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因為做了一個噩夢就一直害怕着。

她的精神狀态好了起來,只是面對在一個大房子裏只有她一個人,她會害怕。

星期日的時候,她窩在房間裏,傍晚就早早的吃完了飯,然後出去散步。

回到家裏就去睡覺。

上學的時候會刻意不去面對成寧。

就在她慢慢好轉的時候,危父回來了。

危父回來,危郗予很開心。

每天都纏着她。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危郗予的生日也要到了。

危郗予沒有什麽朋友,所以也只是叫了表姐,表弟,嚴煦和嚴煦的母親過來吃飯。

當蠟燭插上去并且點亮的時候,危父把燈光給關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危郗予許了個願後就把蠟燭吹滅了。

希望我可以越來越好。-危郗予的願望。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寒假就到臨了。

危郗予收拾了行李,要去危夏那住幾天。

而過年,危郗予打算一個人過。

雖然冷清,但是自在。

危夏家不管再怎麽好都不是她家,姑丈對她再怎麽好都不是很親的親人。

危父知道她的打算後,沉呤了一會兒,說道:"要不要去外婆那"

外婆危郗予想了想搖搖頭,"爸,外婆要是知道我去那邊過年,肯定會做很多好吃的,她身體不好,沒必要那麽勞累。"

"那。。奶奶"危父繼續打商量。

"她重男輕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她的關系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媽那呢"

"新年還要跑到一個不是我家的地方過多。。。"

危郗予沒有說完,危父理解了她要說的話,他嘆了口氣,"你媽家怎麽不是你家了"

"嗯~也不是說不是我家啦,我雖然有去過雲南,可是畢竟都是當旅游,過年啊~好好的在家過就行了。"

"那行。。你小心點,我過幾天回來。"

"。。。爸,你不放心我!"

"沒,過年怎麽能讓我的乖女兒一個人在家孤孤單單的呢"

"那。。你的工作呢"

"沒事。"

就這樣,危郗予在确定了行程後,開始了制定計劃。

1.在姑姑家的那幾天抓緊時間讓表姐給我把下學期的知識點都充分吸收。

2.空出一天時間來,去新華書店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書。

3.做完那些,爸爸也應該要回來了,剩下的時間除了寫作業,都由爸爸支配。

危郗予拟了個大概,又在腦子裏虛拟化了時間,覺得此計劃可行。

☆、黃少芒的出現

? 危郗予一早起來就發現家裏似乎有哪裏不同,她歪頭想了想,走進了主卧室。

主卧室的床上有一個人躺着,微微的拱起來了一點。

危郗予走到床邊,俯下身,"爸爸!"

危父微微睜眼,"嗯,乖女兒,讓爸爸再睡一會兒。"說完,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危郗予連忙洗漱,然後淘米。又做了幾個小菜,最後匆匆換衣服出去買了油條。

危郗予做完一切,看向時間,唔,已經9點了呢。

她走近主卧室,"爸爸,起床,吃早飯!"

"好。我先去刷牙洗臉。"

"嗯。爸爸快點。"

吃完了早飯後,危父就帶着危郗予出去逛街了。

危父很珍惜和自家乖女兒在一起的時間,畢竟平常不經常見。

危父看到什麽好看的,穿在危郗予身上漂亮的就想買下來給她。

中午的時候,他們去了一家素食館吃飯,然後就去了廣場玩。

之後,他們去了菜市場。買了很多食材,危父打算給危郗予做些好吃的,她愛吃的。

最後的結果是危郗予吃的撐住了。

危父搖搖頭,寵溺的看着她。

危父回來了,危郗予一下子就空閑了許多。家務都被危父做了,危郗予做完寒假作業後就沒有可做的了。

她把之前表姐說的知識點,拿出來複習了一下。

晚上就窩在床上看書。

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

春節也随着天氣的寒冷到來了。

一下子倒是忙了起來。

危父一手就包攬了所有事情,危郗予則在他旁邊打打雜。

這天,危父叫危郗予出去買醋。危郗予拿着錢到了小賣部。

從貨架上拿了一瓶平時習慣用的醋,付了款,就回去了。

危郗予剛走到門前,一個男孩子就驚訝的看着她,然後說:"嘿,危郗予,你也在這啊!"

危郗予不認識此人,但是那人認識她,危郗予沒認出那人是誰,所以她只是點了點頭,回到:"是。"

那男生很外向,危郗予只是淡淡的回了聲是,他也沒覺得尴尬,反而很熱情的說:"你住嗎我阿姨家住這哦。咦,你買醋啊。嘻嘻,我阿姨也是叫我出來買醋。"

危郗予完全懵了,這人好像和她很熟。。。她也不知回什麽尴尬的點點頭。

那男生說:"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買完醋,然後我們一起走。"

危郗予不是很習慣這種熱情,僵硬的點點頭。

路上,那男孩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說:"我阿姨家住在第7棟哦,你家呢"

"一樣。"

"真的啊!那我們可以一起走哎。"

"呵呵。。"危郗予幹笑。

"你在哪裏讀書啊"

"XX初中。"

"咦這麽巧!我也要去那個初中。我父母去外地做生意了,我被寄在阿姨家,寒假過完我就要去那個學校了。你讀哪一班"

"七年級2班。"

"咦,我也是噢。"

危郗予一僵,這是不是代表以後她都要面對這個話唠男生了!!!

"我寒假之前就去學校那裏了,班級已經分配好了,要是不是要放假,那我應該早就要遇見你了!"那男生似乎喜歡了危郗予的冷淡,并沒有太大的感受,所以依舊興致勃勃,也不求她給一個回複。

"呵呵。。"

"我跟你說哦,balabala。。。。"

回家後,危郗予松了一口氣。然後就去隔壁問嚴煦認不認識一個很活潑外向話多的男生。

嚴煦和她從小到大都是在一個班,而她平時也沒有什麽娛樂,也就不可能從其他渠道認識人了。

嚴煦認真的想了一會,說:"好像沒有吧。"

"你确定"

"确定。"

危郗予犯難了,還有什麽渠道我會認識人呢

危郗予回去問了危父認不認識那樣的一個人。

危父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小時候是在外婆家長大的,既然學校裏沒有那麽一個人,那極有可能是在外婆家認識的。"

危父沒有說是誰,卻給危郗予提供了一個渠道。

危父畢竟很少在家,要是他能夠說出是誰的話,那危郗予就要驚訝了。她本來不付希望,所以也不會有失望,但是嚴父能夠提供那一個渠道是意外之喜。

于是她打電話給外婆。

外婆想了想,不确定的說:"會不會是黃家那孩子"

黃家危郗予想了一會兒,沒說話。

外婆繼續說:"你一年級的時候因為我在市裏住院,所以把你寄宿在老師家裏。"

"的确有這回事。"

"那個時候黃家的孩子因為父母在外地做生意,而也沒有親戚在那,所以也把他寄宿在老師家裏了。後來他和父母一起到外地去了。"

"對!我記得小時候的确有那麽一個男孩子陪我玩,并且住在老師家。。"

"那是不是他"

"我也不知道,樣子都給忘了。。等等。。。外婆你說他父母做生意"

"是啊。"

危郗予想起了剛剛那個男孩的确有說他父母因為做生意所以他住在阿姨家。

"應該是他吧。。外婆,你還記得他叫什麽嗎"

"黃。。黃少芒。"外婆想了一會兒回道。

危郗予呼出一口氣,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到時候說不出名字,徒增尴尬了。

次日,一大早危郗予就被危父叫起來了。

危郗予閉着眼,"爸,這麽早,幹什麽"

"今天新年,早點起床,去菜市場買新鮮的食材。"

"知道了,爸。"

"嗯,你快點。"

晚上,危父做了很多危郗予愛吃的東西。

吃完後,危郗予則在沙發上和她母親打電話。

危郗予的母親有很多話想和危郗予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聊了聊現狀,叮囑了一番,就挂了。

危郗予把電話放回去,端坐在沙發上看小品。

"郗予啊,怎麽好像和你母親生分了呢"危父把百香遞給危郗予說道。

"啊有嗎"

"有!"

"可能是因為沒有朝夕相處,離開我的時候我又小。"

"是嗎爸爸只想說,不管怎麽樣,她也是你媽媽,偶爾熱情一點,親近一點,也不是什麽壞事。"

"爸。。你想的出我熱情的樣子嗎"危郗予木着一張臉。

危父誠實的搖搖頭。

"這不就對了!"

危父無奈的笑着。

寒假過後,就是上學了。

一切和以前都一樣。

有一天,一個流言傳了出來。

學校裏的人都在談論着這件事。

"嘿,你知道嗎七年級2班的成寧是個醜八怪!"

"你怎麽會知道"

"據說是一個學生無意間看見成寧被風吹起的頭發,露出的面容。"

"是嗎真的假的"

"真的!那個學生都被吓死了,實在是太醜了。"

"什麽樣"

"臉上的都是坑!"

"啊!!!"

如此多的話語流傳了出來,哪怕是消息封閉的危郗予都能夠聽見。

危郗予很敏感的發現,成寧一天比一天沉默,如果說之前的他是隐形人,那麽現在的他就是鬼。

整個人猶如一團黑氣,來去見猶如鬼般,他就像影子。

但是現在的他,就是是鬼也有人注意到他。

這天,危郗予和成寧是值日生。

他們各做各的。

平時值日的時候也是這樣,可是。。又好像有什麽不同。

無形的不同,也許他們自己都感覺不出來。

就在着詭異的安靜中,成寧開口說話了。

"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些流言"

危郗予掃地的動作一頓,"流言那應該是真實的吧嗯"

"呵呵,對啊,真的。"語氣輕輕的,帶着不易察覺的脆弱。

"那。。怎麽會這樣呢"

"一場大火,我毀容了。"

"是嗎。。"

重新安靜了下來。

隔天,黃少芒來上學了。

對于這一點,危郗予還是挺好奇的。那天他說開學就來,可是現在開學都好幾天了他才來。

黃少芒一如既往的熱情。下課時,一些同學都圍在他課桌旁。危郗予松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黃少芒像那天一樣很熱情的跟她搭話了。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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