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這一拳打的他措手不及。
日向創直接被揍翻在地。狛枝看了眼自己的手,果然關節處打破了。
日向本來是能躲開的。但是狛枝動手太突然,不,戰刃骸那時的一刀也很突然。他只是……
他只是從來沒想過狛枝會和他動手。
至于這個「沒想過」是因為狛枝打不過他還是別的就不得而知了。
狛枝拉動槍栓,格洛克19指着日向創。
「我說啊,日向君,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事情?」他俯視着日向創,面如寒霜。可是那雙淺色眸子裏卻翻滾着怒火。
「我的身手是不如你這位殺手界的NO.1,可是,」狛枝冷笑,「我也沒有左右田那麽弱。」
狛枝凪鬥轉身進了電梯。
「我可是你婚姻證明書上白底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合、法、伴、侶。」
他拍下了上升鍵。
目的地在三十樓,這棟大樓的頂樓。
這對夫夫各占據電梯一邊,兩個人都沒好到哪去,灰頭土臉的。日向摸了摸嘴角,被那家夥打破了。
狛枝凪鬥看起來正閉目養神。耳機裏左右田都要把他罵死了,為了以防萬一機械師開了個單線罵他。七海就裝作沒聽到。
「你是不是傻!」
狛枝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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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座出流』啊!『神座出流』!殺手界扛把子!他,你,我……你怎麽能這麽和他說話?你還打他,老天。我的天。」
狛枝凪鬥有些煩,他把耳機丢在地上,日向創見狀告訴七海把耳機取下來,他自己也是。
狛枝一腳踩碎耳機。
日向戴回耳機就聽見左右田在那邊嗷嗷叫,大喊「七海你說什麽了我聽不見!狛枝那個殺千刀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狛枝凪鬥靠牆而立。
「你聽得見吧?」
「……我又沒聾。」
「不,我不是說耳機。左右田那家夥,以為開個單線你就聽不見。直升機那麽小的空間,你那邊怎麽會聽不見。」
日向創不說話。
狛枝也不在意,他繼續道:「我不在意你是誰。」
「……當然,說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說到這笑了笑,「知道你是『神座出流』的時候我真的、真的很憤怒。我不是氣在別的,我是對你氣在你的隐瞞。」
狛枝擡頭盯着空調口。
「如果不是有『絕望殘黨』這個意外,你還會繼續瞞下去。可能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也可能有那麽一天,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呢?大概會很生氣吧。『枕邊人居然是個殺手,他居然瞞了我那麽久』,還有『那他會不會還有別的事瞞着我』。」
他頓了下。然後終于轉頭看向日向。狛枝凪鬥語氣平穩,一掃平日那種癫狂,他這麽說話的時候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日向一直是他們夫夫裏較為強硬的那個,但是現在、此時此刻、狛枝才是控場的人。
日向被他的視線鎖住,不敢移動分毫。
「……當然我也瞞了你,」日向睜大雙眼,他聽見狛枝繼續說,「我是個小偷,代號『幸運』,國際刑警有備案。很多年後,當你知道曾經是個『小偷』的時候,會怎麽想?」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我只知道,這會是你心裏的一根刺。」
那根刺就長在心裏,被肉層層包裹着,不會致命,卻疼。你動一動,走一走,就會紮到肉。你躺在床上,瞪着漆黑的天花板,心口傳來綿延不絕的刺痛。
這傷随着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嚴重,終究會有那麽一天,讓你的心流血化膿。
你的愛情也随着膿血的流盡一幹二淨。
所幸一切都還早。
還早。
電梯快要到達頂樓了。
「……日向君,九頭龍告訴我了,你這單失敗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
「……」
「江之島會大肆宣傳,屆時你的仇人和一些争名逐利的人都會來找你。你不再是那個『神』了,你也會失手,你也是普通人。他們會這麽想,然後一個接一個,來殺你。」
「……那你來找江之島做什麽?談判?」
「啊哈哈談判也不是不可能啦,像我這樣的人也是可以靠一張嘴吞下對家公司的。」
他湊過去,縮小他們間的距離。
雙唇相接。
沒有唾液交換,沒有yu望,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吻。
「我愛你,神座出流。」
狛枝凪鬥說。
電梯門開了。
他為什麽要來?僅僅是因為「希望」在她手上嗎?
不是。
「希望」雖然重要,卻也沒有必要單槍匹馬闖進美國。他完全可以制定一個計劃,做足準備再動手。
他為什麽要來呢?
那頭的江之島盾子用得意的語氣交待始末的時候,他的怒火讓他自己都感到震驚。
不能原諒。
這個想要傷害日向創的女人,不能原諒。
他被地獄之火吞噬、燃燒;可是他的聲音很冷靜。他答應了她的要求。
上帝欠他一座小金人。
自己是恨她的,恨這個從未謀面的女人。狛枝想。
他想要她死。
憤怒讓他面目全非。
至于日向創的到來……讓他驚訝又不驚訝。
他知道他會來,盲目的相信日向會來。沒有任何緣由,只是單純的相信他會來。
而日向真的來了。
他踏碎玻璃窗,手持銀色手槍落地,将戰刃骸的腦袋踩在鞋底的那個模樣。
當真放肆。
一般公司老板的辦公室都在頂樓。不全是因為空氣好風景美,主要還是出行方便。
特別是「絕望殘黨」這種家大業大的特殊産業,頂樓一般都配有直升機。狛枝自己也是,如果發生了地震火災他直接上天臺坐直升機走。
頂樓并沒有配備警衛人員,狛枝覺得有些奇怪,日向道:「她嫌浪費時間。」
有多少警備人員也是死,比起聽外面慘叫不止,還是直接放他們進來更好一些。
他們站在密碼鎖前。
狛枝讓日向退後,他試着輸入密碼。破譯密碼是他的強項。
這是日向第一次直觀他丈夫的「幸運」。
狛枝連第二次都沒試,就聽見密碼鎖發出「滴滴」聲,指示燈由紅轉綠,「咔噠」一聲,門自動打開,露出漆黑的內部。
就像一只張大嘴,等候餐點主動走進肚子的饑餓猛獸。
日向提起槍栓,他先走了進去。
狛枝後腳剛踏進室內,燈光就像設定好的一樣全部打開。他被刺激的眯起雙眼。
「Surprise!」
江之島盾子站在桌子上,高舉雙臂。
日向創端起突擊步槍。
「啊啦,這麽長時間沒見神座君你就對我這個反應嗎?人家超傷心的呢嘤嘤嘤。」
「無聊。」
狛枝凪鬥終于适應了光線,他拍拍日向肩膀,自己走上前。日向怔了下,他嘆氣,去角落裏站着了。
這是江之島盾子和狛枝凪鬥第一次正式見面。江之島坐在桌子上,翹着二郎腿,用鞋尖指着狛枝。
她真人确實很漂亮,比雜志上還好看。戰刃骸僞裝的江之島盾子其實也不醜,只是少了江之島本人那種……
神經病的氣質
對于狛枝凪鬥這種僞裝的高手來說,戰刃骸顯然有些不夠格。
「我想,我應該說初次見面才對,江之島小姐。」狛枝凪鬥出乎意料的有禮貌,他還給江之島行了一個禮,相當紳士。
江之島盾子雙手撐着桌板。
「喂,你誰啊?滾開我在和神座出流說話,經濟犯罪的死一邊去。」
狛枝凪鬥面帶微笑。
「啊真是抱歉打擾了您和我老公的談話。只是覺得江之島小姐您膚白貌美大長腿,」狛枝凪鬥和善的微笑,「可以請您離我老公遠一點嗎?」
繃緊神經監視江之島的日向創:「……」
時刻準備支援的七海千秋:「……」
冰果汁喝到一半的左右田:「……」
江之島盾子在「……」幾秒後指着狛枝對日向憤怒道:「他腦子有病吧!你是多看不開嫁這種人啊!」
日向創生無可戀。
左右圖後知後覺:「……等等,狛枝剛才的用詞是『老公』(あなた 音anata)吧。」
你不是說要他叫你老公嗎!你怎麽叫出來了啊!
江之島盾子重新把目光放到狛枝凪鬥身上。
「蛤?我為什麽要聽你的?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她掏掏耳朵,翻白眼的模樣就像個死宅。
語氣驟變。
「我拒絕。」
江之島盾子抱着雙臂,她看狛枝的眼神不屑至極。
「你是什麽東西,敢和我這樣說話?不過是個小偷而已,這裏還輪不到你插嘴。」
「我确實只是個小偷,在『絕望殘黨』面前算不上什麽呢哈哈。但是呢,」狛枝凪鬥分毫不讓,「也比您這種只會藏在自己『姐姐』背後的『首領』強。」
江之島盾子的笑容僵在臉上。
狛枝凪鬥道:「戰刃骸小姐死的還真是慘呢。」
她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這就是『絕望』啊,」她突然說,聲音恍惚,跟剛磕過藥似的,「我們是『絕望殘黨』,要将『絕望』帶給這個世界的人啊。」
「所以您就自己先嘗嘗『絕望』的滋味嗎?」狛枝凪鬥打斷她的話,他連打斷別人的話都格外有禮貌。但是他拔槍的動作則粗魯的多。
「我比較好奇,『絕望』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他歪頭,「怎麽聽上去像某種容易上瘾的非法物質?」
日向創擡起槍。
「是不是你當初在罪木身上試驗的那個?」
罪木蜜柑在離開格裏菲森家族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正常」。
日向自己那時候也沒有完全從「神座出流」狀态下脫出,他冷眼旁觀罪木「發作」的醜态。少女趴在地上像條肉蟲一樣蠕動,她尖叫,掙紮。
「她體溫高的不正常,這個反應看起來就像……戒斷。」七海說。
某種物質依賴成瘾,一段時間不讓接觸這種物質,就會出現罪木這種反應。
對黑幫來說什麽物質最容易出現成瘾?
du品。
那時候日向想還好他離開美國離開的快。不然江之島生吞了他的心都有。
「都是成年人了,」狛枝凪鬥笑着說,「總是『希望』『絕望』的挂在嘴邊,難道不是很中二嗎?」
日向創吐槽:「你有資格說別人嗎?你這個墊腳石。」
「這種時候都不忘記吐槽我,就算是墊腳石也會傷心啊。」
左右田心說你們兩個明撕暗秀狗真是夠了。
狛枝聳聳肩,繼續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想到這個啊。」
他注視江之島盾子,笑容愈發諷刺。
「我在想啊,『希望』都是假的,那『絕望』會不會也是?」
江之島盾子鼓掌。
「精彩。」她沒有任何表情,被兩把槍指着她也沒有膽怯之意。她這一舉動大大方方,看上去真的只是在為他們的默契鼓掌。
「不錯,如你們所說,『絕望』确實是『非法物質』,可那又如何呢?」江之島盾子仰頭,高傲的仿佛身下不是桐木辦公桌,而是鑲嵌寶石的金王座。
這位美洲黑道女王說:
「你們兩個同樣都是人渣,難不成還想說什麽『為民除害』來除掉我?」
日向創面無表情:
「你想多了。」
狛枝凪鬥面帶微笑:
「只是讓你死前都不舒服而已。」
江之島盾子氣笑了。她從衣兜裏掏出一個東西。
引爆器。
「本來呢,我以為只有『神座出流』你一個人上來。」黑色的引爆器被她抛來抛去,「你大概不知道,格裏菲森家族被你滅掉後『絕望殘黨』遭受了怎樣的重創。因為你帶走了那只母豬,我們所有的訂單——」江之島拉長調子,「都廢了。」
「絕望殘黨」的信譽一朝盡毀。她需要支付大量違約金,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聯合剿殺。
江之島盾子雖然狂妄但不傻。「絕望殘黨」那麽大塊肥肉,歐洲那些老家夥眼饞很久了——他們知道自己一口氣吞不下這麽大一塊,但是瓜分成小塊,每個人嘗嘗鮮倒不錯。
但畢竟一言不合就開火的年代過去了,大家都是「場面人」,面子功夫要做足。沒有個合适的理由誰也不會輕易火拼。特別是大幫派。
而那時候,那些個家夥就在等江之島盾子出醜。
她如履薄冰,一步都不能錯。
那次的賠償幾乎挖空了「絕望殘黨」。
但是,即使這樣,『絕望』還是迎來了它的誕生。江之島有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的堅定意志,她說了要開發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du品」就一定要做到。
就在距今的不久前,實驗室終于傳來好消息。
她興沖沖趕過去。
看到的卻是研發主任的屍體。
研發主任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還有皮包骨的身體告訴了她,他到底做了什麽。
失去實驗體罪木蜜柑後,松田夜助選擇用自己做實驗。
「我聽到你結婚的消息,真是超不爽的。」
未婚夫松田夜助死了,姐姐戰刃骸也死了。人們都說江之島盾子沒有心。
但是。
但是誰沒有心能活呢?
她的心堅如磐石,卻也有那麽一寸是屬于人類的柔軟。
真是絕望啊,她想。
江之島盾子微笑。
「所以,一起去死吧。」
這大概是日向創,不,是神座出流這輩子遇到的最蠢的事情。
他已經瞄準了江之島的手,剛想扣動扳機,突然狛枝那家夥沖了上去。
狛枝凪鬥抱住江之島盾子,兩個人因為慣性向後仰;江之島盾子手中的引爆器順勢丢了出去——
她身後的窗戶根本沒有鎖。
「SHIT!」左右田因為這個烏龍氣的爆了粗口。
日向一槍打中引爆器,它斷成兩截,指示燈終于熄滅。然後他丢下突擊步槍,他幾步上前,踩在桌子上借着沖力直接跳出窗外!
江之島盾子還能笑出來。
「你是要和我殉情嗎,『幸運』先生?」
狛枝凪鬥用格洛克19指着她。
「抱歉,我老公還等我回家呢,『絕望』小姐。」
格洛克19槍口閃過火花!
日向創在跳出窗外的剎那從衣袋裏掏出射繩槍——這是左右田的改良版,小巧玲珑,鋼索和其他射繩槍相比要細很多,但是硬度和柔韌度一點不差。平日給狛枝用的,這次左右田特意拿出來交給了他。
箭頭牢牢紮進牆壁,日向在空中飛速調整姿勢,他落在樓的外牆上。朝狛枝的方向奔去。
七海千秋下令:
「起飛!」
左右田一抹嘴。
「是!」
格洛克的後坐力再小也是存在的。
狛枝凪鬥因為這一點後坐力和江之島盾子拉開了一小截距離。
這一槍距離太近,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也足以轟碎她的心髒。江之島瞪大眼睛,似乎完全沒想到狛枝真敢開槍。
狛枝凪鬥擦了擦臉上的血,江之島的血幾乎全噴在了他臉上。
他不知道他沒有表情的樣子有多像神座出流。
「想要站在惡龍的身邊,也只有變成惡龍而已。」
狛枝放松四肢,整個人呈「大」字型飄在空中。
然後旁邊傳來一聲怒吼:
「你是來跳傘的嗎!」
日向創用力一躍抱住狛枝凪鬥的腰,在空中轉體,讓狛枝面朝他心心念念的紐約藍天。同時抽出M500左輪,經過窗戶時用槍托一砸!
日向倒在了碎玻璃上。
防彈衣終于發揮了它應有的功效,謝天謝地他後背除了沖擊力造成的骨折沒有受到別的傷。
狛枝迅速從日向身上爬起來,朝前面那幾個警衛開槍。作為國際上有名的大盜他的手速相當快,準度不夠次數來湊,拔槍的同時又從日向的口袋裏順了一個手榴彈。
前方走廊直接被炸塌了。
狛枝吐掉拉環。
「安全了。」
他朝日向伸出手,就像不久前他在會客室做的一樣。
日向也是。他再一次抓住他丈夫的手,借狛枝的力量站起來。
「還好嗎?」狛枝問。
日向回答:「肩胛骨裂了。」
狛枝凪鬥:「……」
日向創補充:「兩塊。」
因為被保護的很好并且有「幸運」加成一點傷都沒有的狛枝凪鬥:「……」
他心裏升起濃濃的愧疚。
「對不起……」
日向創倒是沒當回事。
「沒碎就挺好的。我聽見了直升機的聲音……七海他們來了?」
他能清楚的聽見旋翼的風聲。
快到了。
日向回頭剛想告訴狛枝準備走,就見他那個「婚姻證明書上白底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合法伴侶」突然單膝跪地。
日向創:「???」
日向創:「你不要以為你跪下就能解決問題。」更別提你他媽還是單膝,沒有一絲一毫的誠意。
狛枝凪鬥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沒聽見日向創的話。
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希望」。
「第一批鑽石出現在日本的時候,我曾祖父花大價錢買了一塊。」狛枝舉起戒指,「他在歐洲留過學,很喜歡白金。鑽石到手後,請人用他收藏的白金和這塊鑽石造了這枚戒指。」
「曾祖父給戒指命名為『希望』。寓意是無論什麽時候,我們家族都不能放棄希望。」
「但是因為藤蔓的造型過于優美,曾祖父便将『希望』送給曾祖母。曾祖母傳給祖母,祖母又傳給我母親。」
「但是在我幼年那場空難裏,『希望』遺失了。」
狛枝的父母死于空難并不是什麽秘密。
旋翼聲音越來越大,有幾個字日向根本聽不清。他想說你能不能回家講你家族史,大不了我把你家族史寫成小說,魔幻現實主義,就叫《百年寂寞》,你起來準備上直升機行嗎?
當技術組靠近目标的時候,就聽見某個白發男子用他生平最大的聲音吼:
「現在我能用這枚家族戒指,再向你求次婚嗎,日向先生?」
左右田和一:「……」
七海千秋:「……」
機械師憤怒地抽出一張紙巾。
「又虐狗!」
FIN.
————————————
番外一上半部分
接下來是鹹魚PO的廢話時間,很長,只想吃糧的GN可以點叉惹QWQ感謝每一位讀者!謝謝!
番外有兩章,随緣掉落吧...鹹魚PO開學了,開學倒是不忙就是......很懶_(:зゝ∠)_一條魚摸三個月也是有的。大家就偶爾刷刷,哪天興許就刷出來惹(被打)
《合法夫夫》寫的真的...很艱難。第一章我是在二月份就開始動筆,直到放假我才寫了五章(不這和我懶沒關系)我确實很不擅長輕喜劇,鹹魚PO可以用短篇來搞笑,但是這種5W字都要讓大家笑出來......對于鹹魚PO來說真的很難
鹹魚PO是悲觀主義者,這半年鹹魚PO三次元還發生了一些事情。那幾天我對着文檔想:我寫不出快樂的故事了。不寫了吧,本來我就不擅長這個類型寫它幹嘛。我都那麽難過了我為什麽還要寫快樂的故事。
可看着寫完的那幾章,不忍心坑。史密斯夫婦AU是個很好玩的AU,很适合這兩個人。我想,寫吧,寫同人本來就是為了開心,你是自己願意寫才寫的,大綱都開了這麽坑真的好嗎?《Love and Save》你都寫下來了《合法夫夫》有什麽寫不下來的?
于是我寫完了。
說真的,大家每一章堅持不懈的評論是我創作最大的動力。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基本上每章都會有個長評,大家的評論我都會翻來覆去看好多遍,覺得有人看真好。
我寫同人是為了自己開心,但是我也承認,有人喜歡有人評論的感覺真的很棒,如果有紅心藍手和評論我寫文會更有動力。大家的評論也往往會給我帶來新的靈感比如跪搓衣板,這個會有你們放心
《史密斯夫婦》這個電影也很有意思,不錯的爆米花電影。但是鹹魚PO不太喜歡那裏過分的歡快——謊言婚姻在被打破後不會讓任何一方感到開心。絕不會像電影裏那樣一頓紅燒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這個故事裏如果鍋子沒有摻和,狛枝和日向還會有很長的路要走。然而偏偏她摻和進來了,沒有比她更強大的敵人能讓他們攜手度過難關。也正是因為這過于強大的外部矛盾導致了他們加快消化了內部矛盾。
患難見真情啊
我之前跟別的GN說過,這是一個不破不立的愛情故事。他們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急急忙忙把自己埋進了墳墓,卻連墓碑上的名字都沒有好好看。為什麽沒有仔細看?因為他們自卑。一個是惡貫滿盈的殺手,一個是國際備案的大盜。他們總覺得虧欠對方。等到一切大白于天下,彼此都不是想象中那麽美好,他們反射性地保護好自己,向自己最愛的人吐出惡毒之語。
誰都有錯,誰都沒錯。謊言有錯,愛沒有錯。
鹹魚PO盡力用一個歡快的方式來講這個故事。
《合法夫夫》玩梗玩的蠻多的,鹹魚PO自己玩的挺HIGH。前後有很多細節呼應,不過就不直接告訴大家啦權當做彩蛋
解釋下标題哈,這大概是我這個起名廢起過的最容易的标題:這個标題其實挺諷刺的_(:зゝ∠)_合法夫夫,他們兩個都是有合法身份的,随着時間的推移合法身份越來越重要...還有掙錢掙得也沒合法身份多 別說掙了創哥家底都賠光了
騙你們的哈哈哈
番外一 塵埃落定之後(上)
九頭龍冬彥接到狛枝凪鬥電話的時候他剛從審訊室出來,一身濃重到惡心的血腥氣。
狛枝凪鬥只說了一句話,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救我。」
九頭龍組老大聽到老友這句求救吓得魂兒都要飛了,衣服都沒換抄起沙漠之鷹坐上蘭博基尼一路狂飙,郊區到市裏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他壓縮到十五分鐘。
狛枝凪鬥的丈夫日向創是業內排在前列的頂尖殺手,殺手用名「神座出流」。十個九頭龍都打不過一個神座出流。按理說狛枝凪鬥出事怎麽也不會給他打電話求救。
除非……除非神座出流也分身乏術。
九頭龍殺氣騰騰地甩上車門,又從後座座位底下摸出一把AK-74,左手沙鷹右手AK沖進狛枝家別墅。
狛枝家大門沒有被暴力破壞的痕跡,他翻牆的剎那後背一緊,仿佛毒蛇從脊柱爬過。
九頭龍看向二樓窗口。
他的直覺告訴他剛才那個視線來自二樓。
……居然能讓九頭龍組的老大感到危機感,狛枝家到底來了什麽危險人物?
難不成神座出流被那人纏住了?!
九頭龍冬彥越想越不安。狛枝家大門沒有鎖,他蹑手蹑腳的走進去,小心翼翼查看四周。
「喲。」
保險解除、子彈上膛、舉槍瞄準一氣呵成。九頭龍瞄準聲源。
狛枝凪鬥抱着被褥站在二樓主卧門口,一臉無辜。
九頭龍冬彥:「………………」
九頭龍冬彥:「你不是向我求救嗎?!」
「是啊,」狛枝凪鬥這個畜生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他指着卧室門口說,「這難道不是什麽大危機嗎?」
一人多高的墨西哥仙人掌牢牢堵住大門,好一個沉默忠誠的衛士。
狛枝凪鬥給九頭龍冬彥上了杯茶——這個大少爺之所以給老友上茶并不是因為良心發現,只是他覺得再不做點什麽九頭龍就該用那把沙鷹把他斃了。
九頭龍冬彥嫌惡地看了眼襯衫上的血跡。他越想越氣,砰的一聲把茶杯放回茶幾。
「就你被日向掃地出門這點破事值得你給我打電話喊救命?!」他指着仙人柱破口大罵,「你他媽是傻逼嗎!」
氣勢上狛枝凪鬥才不會輸。他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這難道不是大事嗎!」
「這種家長裏短怎麽就成大事了!」
「我看不見日向君了好嗎!沒有辦法摟着日向君睡覺了好嗎!這難道不是大事嗎!作為我身邊唯一一個已婚人士你到底懂不懂!」
我他媽怎麽懂你們基佬!
九頭龍心力交瘁。但東京黑道的扛把子絕不認輸。
他慢條斯理地說:「可佩子不會把我趕出卧室啊。」
狛枝凪鬥:「……」
「她也不會往門口放墨西哥仙人掌,啊對了,你家這棵仙人掌長得挺好啊,養了好幾年了吧。」
狛枝凪鬥:「……我要告訴你妻子你跟我們去酒吧被美女親親抱抱舉高高的事。」
九頭龍:「……滾。」
九頭龍冬彥從狛枝凪鬥的前言不搭後語中拼湊出了事情經過。一句話概括就是:
我給我媳婦買了結婚紀念日的禮物但是我連卧室門都進不去,急,在線等。
九頭龍冬彥沒忍住說了實話:
「你為什麽不去你公司論壇發個帖求助?」
狛枝凪鬥面無表情,他不愧是神座出流的丈夫,将對方的「我就靜靜看着你裝逼」學了個十成十。
「我當然發了。」
他把手機給好友看。
裏面是整整齊齊的隊形:
「樓主跪搓衣板吧。」
九頭龍:「………………」
狛枝凪鬥收好手機。
「我已經收了快四百個搓衣板了,于是我決定今年年終獎一人一塊搓衣板。顏色可以自選,我是一個多麽民主的老板啊。」
九頭龍冬彥:「……」
他放下水杯,不再和老友扯皮。
「這過去差不多三個月了吧,日向還生氣呢?」
他聽左右田說了狛枝揍日向這件事。目瞪口呆的同時也不禁給狛枝凪鬥鼓掌——不愧是「幸運」大盜,進的了絕望本部揍得了神座出流,還能全身而退的他是第一個。
以日向創那種怕麻煩的性格來說,應該是回來就擺仙人掌才對,怎麽拖到現在?
狛枝苦着一張臉。
「不是江之島那件事。」
九頭龍一愣:「那是什麽?」
狛枝凪鬥看他的眼神難以描述。
「還不是大和田黃油。」
傷筋動骨一百天,日向創那時候還沒有出院,九頭龍冬彥也不急,他們和大和田組互怼好幾年也不差這幾天。本來什麽事也沒有,結果某天他們仨喝酒左右田喝多了,摟着狛枝的肩把自己老底掀個幹淨,不讓他說他非說那種。
九頭龍腦子也有點蒙,舉個開啓錄像模式手機在那傻樂。一開始左右田還只是報自己黑料,說着說着就把日向答應滅大和田組那事抖出來了。
東京黑道一把手就看見屏幕裏的狛枝凪鬥從微笑到面癱再到黑臉。
泡在酒精裏的腦子終于掙紮着爬了出來。
狛枝凪鬥把他手機拍到桌子上,屏幕被他這一巴掌拍的粉碎。
識時務者為俊傑。
九頭龍想都沒想:「我全交代。」
神座出流那是什麽人物,再加上身邊有個七海千秋,黑道誰家貓做了手術他都知道。區別只是早晚而已。
狛枝凪鬥昨天興沖沖回家,準備給他剛出院的丈夫一個「愛的交♂流」;結果被墨西哥仙人掌勸退了。
他透過密密麻麻的針葉往裏頭看,依稀能看見日向創讀書的背影。
「把這東西搬走啦日向君~」
日向聞言下床。
關門。
如果不是仙人柱實在是大的可怕狛枝凪鬥可能會當場上演雪姨.gif。沒辦法他只好扯着嗓子喊:
「為什麽不讓我進卧室!」
裏面傳來日向冷冰冰的回複:
「大和田家的黃油好吃嗎?」
狛枝凪鬥:「……」
狛枝凪鬥:「我錯了。」
日向創不說話。
狛枝凪鬥鬧起人來不比熊孩子好哪去,什麽「你不愛我啦」「你在外面有別的狗啦」「那只狗是不是叫罪木」(罪木打了個噴嚏)等等;他本來還想喊「果然是因為我是個小偷所以你瞧不起我吧」,不過剛開了個頭就被一聲巨響吓得閉嘴。
他看了看。
門板被某個東西打穿了。
這熟悉的綠色,應該是陽臺的一盆仙人球。
他極不情願地跑去客房住了。
婚姻調解協會會員九頭龍先生實在是不樂意摻和這對基佬的破事。再說這事他還有一半責任,要不是以為狛枝出了什麽事他都不會來這。
他試着轉移話題。
「哦!這個……配色難以言喻的禮物盒是怎麽回事?」
狛枝凪鬥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走。
「哦你說這個啊!」他抱起那個紅盒子,上面那個碩大的綠色蝴蝶結是如此紮眼,辣的人眼睛疼。
「這是我給日向君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九頭龍心想你不用給他禮物,看到這個鄉村非主流配色他不和你離婚就是真愛。
為了避免這兩個混蛋鬧離婚(鬧離婚意味着他又要調解,他受夠了)他決定委婉地提醒老友:
「這個配色……你是怎麽想的?」你難道就不覺得眼睛有些痛嗎?
狛枝凪鬥雙眼亮晶晶。
「這是日向君眼睛的顏色!怎麽樣,不錯吧?我覺得他一定會喜歡的。」
九頭龍冬彥:「………………」
你對象那雙眼睛是天生的好嗎!如果出生可以捏臉誰他媽會給自己臉上捏一對國際信號燈啊!你忘了你老公總是戴隐形眼鏡嗎!他要是喜歡他能天天戴美瞳?!
九頭龍冬彥心好累。
「……日向呢?」他決定撿起自己死去多年的良心,告訴日向這東西有多可怕。防止他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