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着前方愛米的背影跑着。
道路兩旁樹影斑駁,微風拂過愛米的紅發,讓她在陽光下稍稍感到一絲涼爽。
可是這點涼爽完全沒有辦法讓她放松下來。
“站住——!”
鋤頭看來比幾只雞重多了,攆着兩個人跑了幾條街,看着前面韋伯和愛米的身影越來越小,農夫終于放棄了追人。
在千米追趕賽中,因為雞的求生欲望非常強烈,掙紮得太厲害,使韋伯損失了兩只。
愛米跑到了一條小路上,也已經到達了極限,讓旅行箱往邊上一扔,立刻不顧形象的坐到了地上。
……她已經完全顧不了形象了。
對不起母親大人,你多年的教導在這一刻化成了冬木的一陣微風……
愛米也是第一次發現,那麽重的箱子她居然能夠把它提着飛奔。
看來在生死關頭,人的潛力總是無限的啊……
沒一會兒,韋伯一只手提拉着一只雞趕到了愛米的身邊。
兩個人沒有說話的時間,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呼,呼,呼……”
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韋伯和愛米才緩過勁。
愛米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要是母親大人知道我今天幹了這些事情,一定不會饒了我的……好了,現在你的雞也拿到了,接下來幹什麽?”
韋伯将兩只雞一把抓好,看了看四周,忽然發現旁邊有一幢小房子。
他跑到一邊觀察了一陣,房子裏似乎只住着一對老夫妻。
“那麽,我們就去這一家吧!”
愛米一臉疑惑,“你想幹什麽?不會還要偷□?”
神啊,同樣的事情她可絕對不要做第二次!
第四個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大家提意見~為了使沒有看過Fz的讀者也能看懂,我對于聖杯戰争的知識寫得比較詳盡。
有人收藏我就雙更!
在韋伯的幫助下,愛米終于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屋子。
在把最後一樣東西放好的時候,韋伯突然感到手上一陣刺痛。
“啊!”
聽到了韋伯的叫聲,愛米也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查看,“維爾維特?你沒事吧?”
愛米看着韋伯正盯着右手背,于是也湊了過去。
一個暗紅色的花紋突然在韋伯的手上顯現。先是淺淺的有那麽一點痕跡,再後來就像是從水底浮出一樣,慢慢的越來越清晰。最後,一個像是符咒一樣的花紋出現在了韋伯的右手上。
“這是?”愛米看着這奇妙的一幕,有些驚訝。
韋伯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心地倒在了床上,“令咒也終于寄宿在了我的身上了!我被聖杯選中了呢!聖杯認同了我的才能!”
這下子愛米也清楚了,“這就是那個能夠強制命令Servant做任何事情的,只有三次的令咒?嘛,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也只能代表你能參加聖杯戰争而已。”
韋伯點了點頭,“也不能光顧着高興了,得做好召喚Servant的準備才行。”
愛米點了點頭,“話說……你對樓下那對老夫妻進行了催眠,讓他們認為我們是他們的孫子孫女,這樣不會對他們的身體有什麽副作用吧?”
“不會的,只是簡單的催眠術而已。”韋伯搖了搖頭,“話說回來,這房子比較小,而且為了防止突發事件發生的危險,我們兩個必須得睡在一間屋子裏……你睡床吧?”
“啊,謝謝。”愛米看着韋伯又開始忙碌的鋪起地鋪來,忽然覺得心中流過一陣暖流。
嘛,這個家夥,意外的有紳士風度呢。
在兩個人進入房間之前,就已經摸透了整幢房子,與兩個老人熟悉了一會兒,像孫子孫女那樣唠了唠嗑,吃了晚飯,布置了房間後就已經很晚了。等韋伯鋪好地鋪,冬木市的夜幕早已經悄然降臨了。
“為了盡早的适應時差,我們得跟着這邊的時間來進行作息。”韋伯說,“今天做了很多的事情,你肯定也有些疲倦了,今晚就先睡覺吧,養好精神,明天再做召喚Servant的準備。”
但是當兩個人各自鑽進各自的被窩,卻翻來覆去睡不着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一起睡覺……
愛米在心中默默的祈禱。
母親大人,這件事情你肯定永遠都不會知道。
“愛米,你睡了嗎?”
愛米正在祈禱的時候,床下突然傳出了韋伯輕聲的問詢。
“沒呢。”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我們是以兄妹的身份呆在這個家裏,那以後就以名字互相稱呼好了……你喊我韋伯就好。”
“嗯,你繼續喊愛米就沒有問題了。”
在愛米回答了之後,屋中又安靜了下來。
翻了一個身,她卻依舊清醒得要命。
“韋伯……”
“嗯?”
“……”
“韋伯……”
“嗯?”
“……”
“韋伯……”
“嗯?”
“……”
“韋伯……”
“你到底要幹什麽……”
韋伯也睡不着,被愛米喊着名字使得他的心跳一下子劇烈了起來。
“啊,我就是叫着試試看。”
“……”韋伯背對着愛米的床嘴角抽搐了一下,“快點休息吧。”
經過這麽一折騰,兩個還真是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韋伯就醒了過來,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發現旁邊床上的愛米仍然在睡。
“這個家夥,昨天晚上還一直不睡,果然還是累着了。”
愛米的臉頰因為睡覺而變得紅撲撲的,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看着更顯誘人。原本大而靈動的眼睛這下安安靜靜地閉着,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絲陰影,烈火般的紅發散落在枕頭上。
“安靜下來的話,意外的還是很可愛的嘛。”
韋伯就那樣觀賞着愛米的睡顏。
這個時候,愛米的手指忽然輕微地動了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正盯着她的韋伯被吓了一跳,一下子紅了臉,把頭扭開了。
愛米神了伸懶腰轉了一個身,“維爾維特……啊!韋伯!你已經醒了嗎?我還以為今天我起的算是比較早的了呢。”
再一次被愛米喊到名字,韋伯撓了撓臉,紅色越發的鮮豔了起來,“嗯,還算早。下樓去吃早飯吧,我已經聽到奶奶放餐盤的聲音了。”
——————
“早啊,韋伯,愛米。”
“早安,爺爺奶奶。”
當韋伯和愛米走下樓的時候,電視機裏正報導着最近冬木市發生的失蹤案件。
“昨晚睡得還舒服嗎?……唉,現在冬木市也不大太平了啊。”
愛米和韋伯一人手捧一杯咖啡,聽着兩個老人聊天。
“話說瑪莎,今天一早園子裏的公雞就吵個不停啊,到底是怎麽回事?”爺爺突然問道。
韋伯和愛米身形一僵。
“啊,不知道呢。我們家裏的園子裏有兩只雞呢。”
愛米喝了一口咖啡。
那些雞是因為沒有睡在平常睡的地方,要開始鬧革命了嗎?話說作為雞講究那麽多幹什麽啊?有睡的地方就不錯了。況且昨天還給它們吃了夜宵加了餐。
明明是被他們搶來的,結果架子擺得卻很大呢!
韋伯也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這個時候,瑪莎奶奶突然驚呼了一聲,“啊!韋伯!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被這樣一吼,爺爺的目光也給吸引了過去,“真的是,怎麽那麽大一塊紅斑?”
“啊呀啊呀,怎麽老注意這些多餘的事情……”韋伯無奈,只得将咖啡放到兩個人的面前,往裏面加了一點牛奶,“好啦,喝點咖啡吧,你們最喜歡牛奶咖啡了不是嗎?”
杯子中,牛奶開始漸漸混入咖啡之中,形成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圈兒。
兩個老人盯着看了兩秒就倒下昏睡了過去。
愛米跑過去扶起瑪莎奶奶,“喂韋伯,你這樣頻繁對他們使用催眠術真的沒有什麽傷害吧?”
“放心吧,只是重新對他們下了暗示。讓他們認為我們是他們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孫子孫女。”韋伯端起咖啡杯。
愛米将瑪莎奶奶扶到沙發上,“韋伯,你懂的東西真的很多呢。”
韋伯自信地笑了笑,“那是當然,我可是看了很多方面的書籍的。”
“可是你的魔術師背景只有三代吧?”愛米也調皮地對韋伯一笑。
韋伯一下子站起身,“我不是說了嗎?我認為魔術師的優劣并不能用魔術師背景來決定。”
“好好好。”愛米應承着走上了樓梯,“偉大的魔術師韋伯先生,我現在要上去換衣服,以便跟你一起去選擇召喚Servant的地方。你要一起來嗎?”說完愛米還對韋伯眨了眨眼睛。
韋伯的臉“轟——”得一下又變成了火燒雲,“開,開什麽玩笑啊!你快點去吧!”
“哈哈哈。”愛米笑着走進了房間。
看着愛米關上了房門,韋伯才紅着臉重新坐回了餐桌,“那個家夥,怎麽能開這種玩笑啊!”
在韋伯也換好了衣服之後,兩個人向已經清醒過來的爺爺奶奶打聽了一下哪裏有遠郊區,便直接打車到了那裏。
清靜無人的遠郊區是召喚Servant最好的地方了。這樣召喚的時候不容易被發現也不容易暴露,更何況無人的山中更容易利用花草樹木吸取月光的精華。
在山丘上選好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之後,兩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準備休息一下再回去。
“對了韋伯,你的手上出現了令咒,就證明你是可以參加聖杯的魔術師,而召喚出來的Servant必定服從于你對吧?”
韋伯看了看一旁望着晴朗的天空的愛米,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問,“是的,只要我的令咒還在,召喚出來的Servant就會服從我的命令。”
聽到韋伯的回答,愛米收回望着天空的目光,轉而看向韋伯。
“雖然一般都是由召喚出Servant的魔術師提供給Servant魔力為動力,可是按照你的說法,只要你有令咒,就算提供魔力的魔術師是另外一個人也沒有關系吧?”
韋伯消化了一下愛米說的話,然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難道你是想……?怎麽可能,這做不到的。”
夜晚降臨。
韋伯利用那兩只雞的血畫出了召喚Servant需要的魔法陣,然後他看向了一旁的愛米。
“你真的能做到嗎?”
愛米點了點頭。
她那天跟蹤了韋伯之後就想到,既然肯尼斯決定要參加聖杯戰争,連聖遺物都已經準備好了,說不定會有其他對于他們有利的資料。
比起剛剛通過查閱才了解到聖杯戰争的韋伯來說,肯尼斯的準備一定充分得多。
于是她趁着肯尼斯為降靈科學生上課的時候,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上鎖什麽的對于她的能力說根本是形同虛設,于是她看到了肯尼斯為了這次的聖杯戰争所準備的秘術。
Servant和Master之間本來就是只有一條因果線的。而肯尼斯的秘術就是将魔力供給和令咒權利分開,由兩名召喚者分別掌握。
平常Master就需要和Servant一起行動,必定會消耗一定的體力。将魔力供給和令咒權利分開就在一定程度上占到了優勢。
況且他們的情況相比之下更加特殊。
韋伯家族魔術師的遺傳本身就只有三代,而她家則是時鐘塔優秀的歷任降靈科部長家族。如果利用這個秘術,一定可以讓韋伯稍稍彌補他的劣勢。
雖然很對不起肯尼斯……
愛米直直地盯着韋伯。
“相信我。”
第五個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召喚詞就暫時那樣吧 =-=。 如果有人有更好的建議歡迎提出來。
“宣告。”
在愛米施完肯尼斯的秘術之後,韋伯終于開始正式召喚Servant。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杯之召,若願順此意,從此理,則答之。于此起誓,吾願意成就世間一切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惡行。纏繞汝之三大言靈,來自于抑止之輪,天枰的守護者喲——!”
在韋伯詠唱出這一段咒文後,在綠色草地上用鮮紅血液畫出的魔法陣開始泛出白光。剛剛還寧靜祥和的空地上開始出現狂暴的風,吹得愛米忍不住擡起胳膊遮擋。
圓圓的月亮終于從夜晚的黑雲中露出了臉,如白玉盤般懸挂在一片墨色裏。
在一陣強烈的白光過後,風終于慢慢的緩和下來,輕輕地吹動着地上的白煙。
愛米放下胳膊,松了一口氣,而一旁的韋伯更是将一直吊着的心放輕松了,“撲通”一下直直地跪下。
白煙飄浮,隐約能在其中能看到一個人影。
愛米和韋伯都瞪大了眼睛。
帶有神秘感的白色煙霧慢慢散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終于露了出來。
紅色的頭發,有神的眼睛,蓄着一圈紅色的胡子,白色的毛領,披風一抖,“烈烈”作響。
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随後眼中迸出驚喜的光芒!
“韋伯,我們成功了!”愛米激動的心情無法言表,只能雀躍個不停,然後一把抱住了旁邊的韋伯。
被愛米抱住的韋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嗯!我們成功了!……喂等等,你在幹什麽?啊!”
“哦呀,還真是兩個不簡單的小鬼頭呢。”高大的身影對着愛米和韋伯眯了眯眼,韋伯一下子有些害怕得向後退了一步。
愛米則放開了韋伯,将召喚出的Servant上上下下再一次打量了一遍。“我叫愛米,那邊那個是韋伯,你叫什麽名字?”
“Rider,或者伊斯坎達爾。不知道你更願意叫哪一個呢?小姑娘。”Rider看了看愛米,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韋伯,終于露出了笑臉。
“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大帝!”韋伯又瞪大了眼睛。
愛米看着站在面前比她高了許多的Rider,興奮地圍着他轉來轉去,“伊斯坎達爾,征服王!近看果然很霸氣哎!……不過我還是喊你Rider好了,這樣不容易被敵人發現你的真名。”
“哈哈哈哈!”看着面前的韋伯和愛米,Rider爽朗地笑了,“愛米和韋伯是吧,我看令咒是在小子的手上,可是我的魔力來源……卻是小姑娘?”
愛米也嘿嘿一笑,“我只是減輕韋伯的負擔而已。”
Rider想了想:“原來是情侶組……不過小家夥你能制作出這個秘術,真的很厲害!”
“你在說什麽啦!”韋伯一聽,跑到了Rider面前,差點沒有跳起來。
愛米也撓了撓後腦勺,“那個……這個秘術不是我制作的啦~是我借~鑒~的說~再說了,我和韋伯……不是情侶。”
“這樣麽……看你們也不像是姐弟,那麽就是朋友了?”Rider又瞧了瞧兩個人。
“為什麽是姐弟?”韋伯看着Rider,皺起了眉頭。
愛米瞬間愉悅了,“啊哈,就是這樣。不過在爺爺奶奶家借宿的時候,我們表面的關系就是姐弟。”
“是·兄·妹!”韋伯轉過頭又瞪向愛米。
Rider聽得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們就先下山吧,在路上讓韋伯解釋給你聽。”愛米因為高興,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
韋伯撫額。
總感覺自己攤上了兩個麻煩家夥啊……
下了山後,三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啊不,應該說是兩個人,一只英靈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了一個書店。
“啊對了,韋伯你不是在去山上的時候在這家書店裏看到了一本很重要的資料書嗎?”愛米突然想起。
韋伯一提起這件事情還略有些憤慨,“是啊,明明是一家書店,那個老板卻死活不肯把那本書賣給我。”
“書店嗎……”Rider想了想,“嘿,小子,小姑娘,書店裏面應該有賣世界地圖吧?”
“嗯,有啊,不過現在書店也已經關門了呢。”愛米應了Rider一聲,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珠一轉,“嘿嘿,既然如此……”
三分鐘之後。
“嘭!”随着書店的門成功的報銷,Rider從入口探出了頭,然後走了出來。
看到Rider成功了,愛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不愧是她想到的計謀啊。
一邊的韋伯則是吃了一驚,“Rider……笨蛋!居然弄壞卷簾門出來,你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不像你進去的時候那樣靈體化啊!”
Rider很無辜,“保持靈體的話,不就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拿走了嗎?別那麽狼狽嘛,你這個樣子,豈不是會讓別人以為我是小偷了?”
“你這不是小偷是什麽?”韋伯走上前,對于Rider的話感到深深的無力。
“大不相同,遁入黑暗逃之夭夭的話只是匹夫夜盜。高奏凱歌班師還朝的,才是征服王的掠奪!”
“好啦好啦!真不知道你們在吵什麽,反正只要拿到了書就可以了吧?”
哼,韋伯居然敢說她的計謀是小偷行徑?!不過Rider的大道理她可是也不想聽啊……愛米無奈地晃了晃手,将兩個人隔開。
“啊,話說,小子你說的書我沒有找到。”Rider這才說了出來。
看來是那個店主藏起來了……嘁!什麽嘛!
韋伯早忘了剛剛是誰還在批評Rider的行為,心中又郁悶了一分,“好了好了,這樣就行了吧?快點消失啦!消失!”
Rider看了看韋伯,對着愛米聳了聳肩,“好吧,搬運工作就教給你們了,可千萬不要給我弄掉了。”
愛米也對着Rider聳了聳肩。
沒有辦法,現在的Rider穿着他那個時代的衣服,大半夜地走上市區裏,還确實是怪吓人的呢。
愛米和韋伯兩個人抱住書走了一段路,可能是因為花了大量的精力召喚了Rider,而覺得越發得疲倦了,手中的書也略顯沉重了起來。
“不知道那個家夥拿了些什麽……”韋伯正翻看書的封面,就被後面一只伸出的大手給拿了過去。
“當然是地圖了,我們不是要做戰鬥的準備嗎?對于戰争來說,地圖可是不可或缺的。”說着Rider就開始翻閱起來,“喂,小子,馬其頓和波斯在哪兒?”
“什麽啊,這種高高在上的态度?我可是你的Mas……”
看着韋伯不滿的表情,愛米還沒有來得及攔住他,他便已經因為Rider銳利的眼神給吓得坐到了地上。
嘛,她就知道。
愛米嘆了一口氣。
亞歷山大大帝伊斯坎達爾,就算是英靈,雄風仍然不減當年啊。韋伯那個家夥一副受樣,怎麽看都是會被欺負的嘛!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Master,我們不是交換過契約了嗎?”Rider找了個地方坐下,“先把這個話題放在一邊,我剛才是問你我曾經的領土在何處。”
愛米對着韋伯眨了眨眼,意思就是交給他了。
“我對地理可是一點都不感冒。”
她這說的可是大實話。
韋伯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低頭認命了。
爬過去指着Rider膝蓋上翻開的世界地圖中的一塊土地,“就在這附近吧。”
愛米瞧了一眼,也分不清是在哪個地方。
地圖上除了陸地就是海洋,真不知道有什麽可以看的。
“哈哈哈哈!”Rider突然坐在路邊大笑,“渺小!曾經任我馳騁的大地就只有這麽大嗎?甚好,真讓人心潮澎湃。那麽小子,我們現在在這張地圖的何處?”
韋伯又過去指了指地圖上的另外一塊陸地。
愛米皺了皺眉。
不管是在歷史長河上多麽有名的英雄,也是終究會有死亡的一天。
而人類,往往只有在此之後,才會知道的自己的渺小。
你只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且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
不過……對于兩塊陸地,她果然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
“在球形大地的背面嗎?嗯,這也甚是爽快!這樣一來,作戰方針就大致确定了。”
“方針?”愛米和韋伯在一旁看着Rider盯着世界地圖自顧自的說着,完全不明白什麽意思。
“首先繞世界半周,向……”
愛米和韋伯糊裏糊塗地聽着Rider的發言,“讓故國人民慶祝我的複活!很激動人心吧?”
激動你個大頭鬼啊!
愛米終于明白了。
最後這才是重點吧?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這是聖杯戰争吧?聖杯!”愛米和韋伯終于忍不住齊聲吼了出來。
這還真是他們倆難得的默契啊。
“既然說到聖杯……小子,你打算怎麽使用聖杯?”
第六個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的召喚詞OJZ,真的感覺不對的話我就改成TV裏的韋伯的一句話了OJZ。
Rider一瞬間轉移了話題。
果然四肢發達的家夥頭腦都很簡單嗎?頭腦簡單的家夥思想跳躍得都很快嗎?
愛米在一旁完全無力了,她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Rider的思維啊。
不過……Rider怎麽會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難道他還在意Master贏得戰争之後聖杯的使用?
不愧是征服王,居然這麽在意世界的安危。
“怎麽突然一本正經得問起這個問題來?”韋伯也略微有些吃驚。
Rider又看了看世界地圖,“如果你也想把這個世界納入囊中的話,豈不成了我的敵人?因為這個世界不需要兩個霸主。”
愛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看她還是收回自己剛剛在心裏默默說出來的話好了……
“什麽稱霸世界……我盼望的,只是一個正當的評價,還有讓時鐘塔那些不承認我才能的家夥們,改變他們的想法!”韋伯一下子擡起頭,卻立刻感覺到臉上有尖銳的疼痛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摔出了幾米了。
“太渺小了!”
“Rider!”愛米也被Rider的動作吓了一大跳,連忙跑到韋伯的身邊,“喂,你沒事吧!”
“渺小!狹隘!愚蠢透頂!”Rider站起身,“期望通過戰争實現的願望居然只是你個人價值的展示?你也算是我的Master?真是讓人嘆息。”
愛米也被Rider的吼聲給震住了,而一旁的韋伯則是默默得摸了摸自己被打紅的臉頰。
“若是真的想要被他人所敬畏的話……”Rider走過去,一只手輕輕地就提起了韋伯,“你小子就先用聖杯的力量長個三十厘米再說吧。”說完,将韋伯放在了花臺上,又坐在一旁研究起世界地圖來。
韋伯盯着Rider,一下子握緊了拳頭。
這個時候,愛米突然站到了Rider的面前,“韋伯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一旁的韋伯瞪大了眼睛。
那個家夥……
Rider又将落在世界地圖上的目光轉到了愛米的身上。
“是,他是想通過戰争證明自己的價值,我承認這是有點……stupid,因為他可能太小看這件事情了。但是不管他參與不參與聖杯戰争,聖杯戰争都會發生,這并不是他能夠選擇的。而他現在想要證明的東西,可能是他一輩子的轉折點。雖然我不太同意他的想法,可是我知道他是認真的,盡管動機是那樣。不過既然自己有想要做的事情,大可以放手去做,難道要等到以後沒有這個能力了再來後悔嗎?韋伯不是沒有思考過才來參加這個戰争的,他既然已經決定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堅持下去,難道來做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對嗎?”愛米面色嚴肅,“而且,他說過,他要向我證明命運的軟弱,他要将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的成果,所以不能對他的理論信服,但我覺得,對于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有勇氣邁出第一步,不管怎麽樣,都是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對待的。誰沒有犯過錯呢?不會犯錯的人,是不會進步的。”
愛米直視着Rider,毫不畏懼,說出了一大堆自己心中想了很久的話。
如果會被Rider像對待韋伯那樣給彈飛出去的話……母親大人啊,想想就好痛啊!TuT
Rider看着愛米,良久沒有說話。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就算你說得有那麽一點點道理,但是我還是完全不能信服。你們兩個都還是小孩子,總得來說,都還是太天真了!”
Rider站起身,慢步走到愛米的面前,擡起了手……
母親大人,她就要被彈飛出去了。阿門,願神與我同在。
愛米在Rider伸出手的時候一下子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彈腦門的洗禮。
閉上眼後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三秒過去了……
咦?Rider怎麽還沒有動作?
愛米覺得有些奇怪,偷偷睜開一只眼準備看一看情況。才剛剛睜開一條縫,就感覺到一個寬大的手掌摸上了自己的頭,輕輕的移動着。
呼,難道Rider覺得自己是個小女生,反而不好動手了?
愛米一下子将眼睛全部睜開。
“嘣。”的一聲在腦門上響起,當愛米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平在大街上了。
可能在一瞬間受到了驚吓,沒有覺得有多痛,但是當愛米平複了受傷的小心靈之後才覺得……額頭真的好痛啊QAQ。
Rider還真的不因為她是個女生就手下留情!一點都不紳士!從這一點來看,韋伯實在是要好太多了!
“愛米!你沒事吧?”站在花臺上還沒有來得及下來的韋伯也吓了一大跳。
看着愛米坐在地上,眼中閃着霧氣,小嘴不高興地撅着,Rider無奈地走了過去,将她也提拉了起來,擺放在了花臺上,和韋伯排排站,“小姑娘,你要記住,在戰場上,是不分男女的。如果你也要和那個小子一起參與聖杯戰争,就要讓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不過說這個好像有些遲了,你已經開始給我提供魔力了。”Rider說完又坐回了原地,繼續研究世界地圖。
愛米愣了愣。
其實她覺得吧……要是說魔法的話,她可能比韋伯還要厲害得多吧?
不過在地理這方面……她一看見Rider手中拿着的地圖就覺得頭痛。
就那麽一幅圖,到底是為什麽才能夠翻過來覆過去的看呀。
韋伯看了看一旁的愛米,還好除了額頭上有些紅之外,并沒有其餘的傷口。
他從花臺上跳下,“算了,只要你能取得聖杯我就沒意見,在那之後你要做些什麽我都不管……”
“行了!我會得到聖杯的!”Rider看來對于自己研究世界地圖老是被打斷的事情顯得很不耐煩。
呆在離Rider很近的花臺上的愛米覺得有些危險,蹦跶了下去,自動與Rider保持他兩個手臂那麽長的距離。
“哦?你好像蠻有自信的嘛。有什麽勝算嗎?”韋伯對于Rider的大嗓門好像已經适應了,不怎麽害怕了。
不過也是,腦門都被彈過了,不怕還會遠嗎?
Rider終于放棄了研究世界地圖,将書合上了,“也就是說,你想看看我的實力?”
看着Rider的冷面,韋伯稍稍還是有些小害怕,不過這不是害怕的時候,“當然了,你不證明一下,要我怎麽相信你啊?”
愛米雖然對于亞歷山大大帝的能力非常放心,但是她也覺得了解一下Rider的實力,讓自己有些底倒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Rider看着韋伯,露齒一笑,突然站起了神,抽出了別在腰側的寶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借此一斬問鼎霸權!哈——!”
随着Rider的一聲大吼,花臺旁的路燈突然閃了閃,最終還是黑了。然後墨色天空上的雲朵突然開始變得混沌,混沌的中心漸漸露出了亮色,然後随着一聲響聲,一個閃電從天上劈下,直接命中了他們不遠處的地面。
閃電的沖擊很大,韋伯和愛米一下子又被彈到了地上。不過他們沒有時間去感覺什麽痛楚,稍稍支起身子,就能看到剛剛被閃電劈中的地方,好像出現了什麽東西。
愛米和韋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在那個地方,被閃電包圍着的,想是一架牛車。
結實漂亮的拖車牛,精美的裝飾,還有其他不能言語的感覺,直讓人說不出話來驚嘆。
“這是戈迪亞斯王向宙斯獻上的貢品。”Rider看到牛車身上包圍着的閃電消失,開始解說,“我能占據Rider這個席位……也一定是因為這個東西在歷史上的評價吧。”
這倒也是。
愛米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麽亞歷山大大帝會符合Rider這個職階。
Rider,騎士騎兵的意思。在七個職階中,具有與某些乘坐物有淵源的傳說的英靈才能符合這個職階。既然有這個寶具,雖然他的能力值較低,但是這能以傳說中描述的坐騎的性能補救。
當然,她能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