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der一番話下來,韋伯和愛米都怔在了戰車裏。
那個筆直地站在戰車裏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會有耍嘴皮子的時候。能把別人懂得隐藏的智慧說成膽小鬼,還借此擡升了一下自己的身價,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再說……除了他,也不會再有人這樣維護他們了。
愛米偷偷觀察了一下肯尼斯的表情,果然那臉黑得都能和鍋底相媲美了。
她了解的肯尼斯,是延續了九代的魔術師家系——阿其波盧德家的家主,是功績卓越的天才魔術師,是時鐘塔降靈科的一級優秀講師。
一直是正面影響的他,被說成是膽小鬼……一定會非常非常的生氣。
肯尼斯稍稍抑制了怒火,深吸了一口氣,又扯出了那個嘲諷的微笑看向Rider,“你剛剛說的什麽?小子和小姑娘?你的Master?哈哈哈,開什麽玩笑。聖杯戰争總共七人參與,一個擁有令咒的Master召喚出一個Servant,怎麽可能一個Servant會擁有兩個Master?”
“哼哼。”Rider哼了兩聲,“這個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不過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兩個Master,都比你優秀得多!”Rider說完,轉過身看着愛米,“來吧小姑娘,沒什麽好隐藏的。站起身來,讓他好好看一看敢與我并肩馳騁于疆場的勇士的模樣!”
第十個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十章之前對于原著引用較多,是為了将聖杯戰争描述得詳盡一些,在這之後就不會了。
第十個命運
如果神大人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選擇從神戶大橋上下來,一定不會選擇跟着Rider去觀戰,一定不會選擇任由Rider把她提拉出來。
但是事實就是,她不僅從神戶大橋上下來了,也跟着Rider觀戰了,也被Rider從戰車裏給提拉出來游行示衆了……
啊呸呸呸,什麽游行示衆。
在Rider說完那那幾句話之後,還沒有等愛米反應過來,Rider就已經提着她的領子把她揪了出來了。
她根本不用去看肯尼斯的表情也能知道他的臉色的變化。
愛米扭頭看向Rider,綻放了一個無比的洋溢着青春顯露着愉悅的微笑,“伊斯坎達爾,如果我今晚能夠沒有什麽事兒就回去了的話,你肯定就有點什麽事情了。”
突然聽到愛米對自己不同的稱呼,又看了看愛米和平常不一樣的笑臉,Rider撓了撓頭,表示不明所以。
但是這小姑娘的這個笑容看得多了還真的讓人有點寒毛直立啊……
“愛米?!”肯尼斯在樓頂反複确認了幾遍,終于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了,“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果然是這樣的開頭……
肯尼斯要問的問題愛米幾乎已經想到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其實至今還沒有研究好怎麽回答。
嗯……“我被人綁架了”,“我一不小心坐上了飛機”,“其實我只是來玩的”,還是像電視劇裏那樣什麽都不說直接暈倒?
琢磨了半天愛米依舊沒有弄出個結果,她一擡頭,就看到四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身上。
肯尼斯,Saber,Saber的Master,Lancer,韋伯和Rider……衆人都沉默地看着她,等着她給出答案。
喂喂……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之間的關系,為什麽好像還這麽期待答案的樣子?
難道八卦真的是人人愛麽?
愛米嘴角一抽,“……我參加了聖杯戰争,算是Rider的半個Master,所以現在在這裏。”
她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雖然這個答案肯定不是肯尼斯要的答案。
碧綠色的眼眸中的震驚稍稍淡去,肯尼斯皺起了眉頭,“愛米,難道是韋伯·維爾維特那個家夥在盜取了聖遺物的時候綁架了你嗎?他強迫你參加了聖杯戰争?為了利用你優良的魔術師血統?”
“優良的……魔術師血統?”韋伯聽到肯尼斯的話,看向了愛米。
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其實他一點也不了解她。
甚至連她的全名也不知道。
愛米揉了揉太陽穴,她現在該怎麽說?
肯尼斯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眸子中終于染上了憤怒,惡狠狠地瞪向韋伯,“你失蹤了之後,家裏人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找你,你姐姐也非常的擔心你。你都沒有怎麽出過家門,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看,現在就遇見了意外!不過愛米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把你從那個家夥身邊帶回去。”
“姐夫。”在肯尼斯已經準備動手的時候,愛米忽然喊住了他,“我不是被綁架了,也沒有被強迫參加聖杯戰争,更不是失蹤!我……是離家出走,我是自願參加的聖杯戰争。”
“姐夫!?”韋伯差點在戰車裏跳起來,“愛米……你沒有搞錯吧?”
Rider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搞暈了。
一旁的Lancer和Saber還有那個銀發女子也呆在了原地。
這是什麽情況?
兩個Master之間……是親戚?
Lancer看了看沒有否認的自家Master,已經深信了這個事實。
他還真的沒有看見過主君對除了索拉大人之外的女人這麽擔心和……溫和?
“愛米你……雖然說是不在意那件事情,但是其實還是無法接受的吧……?”在聽到了愛米的話之後,肯尼斯停下了動作,看起來有些失落,“但是,你怎麽可以和韋伯·維爾維特在一起?還共同參加了聖杯戰争?!”
“對不起,姐夫,方法你是知道的。”愛米有些抱歉地對着肯尼斯笑了笑。
肯尼斯的眼睛一下子又瞪大了,“……你把那個給做成功了!?”
在愛米點頭之後,肯尼斯再也沒有說話,像是在沉思。
看兩個人停止了交流,Rider立刻向另外一個方向轉去,說道:“喂,還有其他人吧?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窺視這裏的家夥們!”
“你這是什麽意思?Rider。”Saber聽到Rider的話,問道。
Rider朝Saber豎起了大拇指,“Saber,Lancer,汝等堂堂正正的對決很是精彩。如此清澈的劍戟交擊之聲,所引來的Servant應該不只我一個才對。被聖杯嗦召喚的Servant們!現在便集結于此處吧!對那些害怕被人看到的膽小鬼們,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可不會有一絲尊重!”
Rider話音落下,不過兩三秒,在一旁的街燈上開始聚齊起粒子。
看來真的有Servant就在附近!
愛米也和衆人一道看着粒子聚集,最後出來了一個一身黃金,金發紅瞳的男人。
“想不到,不經過本網許可就妄自稱王的無禮之徒,一夜之間就冒出兩個。”
“這指責真是莫名其妙……”
難道這又是一個王嗎?
按照戰鬥能力來看,能夠輕松解決掉Assassin的,它應該是Archer。
愛米沒有再聽他們的對話。
她覺得總有個地方很不對勁,讓她很不安心。
欄杆上面的那個人影……她先前一直認為是Lancer的Master,但是沒有想到Lancer的Master是肯尼斯,而且他是在這邊的屋頂上。
那那個欄杆上的人影到底是誰?
是Caster或者Berserker?還是那個幹掉Assassin的Servant的Master?
就在愛米正思考的時候,天邊突然放出了金光,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天上的金光分成一個又一個圈的樣子,從裏面慢慢地伸出了一把又一把的寶具。
這不科學!
愛米瞪大了眼睛。
寶具一般來說是一樣,但是也不排除有多樣寶具的Servant,例如旁邊那個拿着兩把槍的Lancer。
可是不管再怎麽說,那個站在已經不亮了的電線杆上的Servant,寶具也太多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邊突然又多出了一個周身萦繞着黑氣,全身铠甲的家夥。
“Berserker?”
愛米突然聽到一旁的Saber低喃了一聲。
那麽現在除了被殺掉的Assassin,只有一個Caster沒有現身。
難道在欄杆上面的那個人影,就是Caster?
“瘋狗,誰允許你擡頭看本王的?”Archer改變了方向,忽然向Berserker發動了寶具。
按照職階來看,Berserker的能力肯定沒有Archer的強,面多衆多的寶具,很有可能落個下風。
但是這個Berserker卻大大的出乎了衆人的意料,它先是搶過了最先扔來的寶具,然後利用那個寶具将其他的寶具都抵擋住了。
“他真的是Berserker嗎?”Lancer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場混戰,為什麽在這個時候Berserker的Master會選擇進來橫插一腳?
愛米心中的疑惑越積越多。
不管從什麽方面來看,在這個時候将禍端往自己身上扯都是不明智的。
可是這是為什麽呢?
Berserker看起來塊頭很大,行動卻超乎異常的靈敏,甚至将Archer站着的電線杆給砍倒了。
“竟敢讓本應在天空中受人仰視的本王與你一同站在大地上,如此不敬實乃罪該萬死!”Archer也好像因此被激怒,釋放出更多的寶具,“該死的雜種,我要讓你灰飛煙滅!”
……自戀狂嗎?
愛米的嘴角抽了抽。
自戀狂吧……這個Archer一定是自戀狂!
就在Archer馬上就要發動攻擊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動作,“憑你的進谏,就想讓本王撤退?”
雖然他這麽說着,但還是快速回收了寶具,然後消失在了夜色裏。
“雜種們,繼續你們的鬧劇吧,我只需要和真正的英雄一戰!”
在Archer消失之後,Berserker卻又像瘋了一樣的朝Saber發動攻擊。
Saber的動作有些僵硬,漸漸的就有些抵擋不住了。
不對,Saber的能力應該不止這麽一點而已。
難道是有什麽抑制了她的發揮?
眼看Saber的防守就要被攻破,一邊的Lancer又跑到了Saber的面前,替她接下了一招,“她可是和我有約在先!”
“Lancer,你在幹什麽?”肯尼斯的聲音響起,“趁現在,打倒Saber。”
“主君,我發誓一定将Saber斃于槍下,您如果不信,我可以先解決那只瘋狗給你看!”
“以令咒命之,掩護Berserker,将Saber解決掉。”
任何Servant都不能違背令咒的命令。
Lancer反身給了Saber一擊,被她急急躲過。
“小姑娘,你的親戚還真是……讓人不爽啊!”Rider說完,一抖缰繩,戰車就向Berserker和Lancer沖去!
第十一個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補齊章節
Berserker被戰車給撞飛了出去,勉強地撐起身子之後,就消失了。
“就是這樣,我請那黑家夥退場了。Lancer的Master啊,我絕對不允許你用卑鄙手段來玷污騎士的決鬥!讓Lancer退下,否則我将會和Saber聯手。”Rider站在戰車上,看着一旁的Lancer使勁地抓着雙槍。
“……撤退,Lancer!”肯尼斯的語氣中壓抑着憤怒,“還有,愛米,你現在想和我一起走嗎?你姐姐也來到了冬木市。”
“姐姐?”愛米想了想,搖了搖頭,“謝謝你,姐夫。不過……我現在還不想回家。”
“待在韋伯·維爾維特那裏真的沒有問題嗎?愛米,你姐姐會很擔心你的。”肯尼斯繼續說道。
愛米對着肯尼斯笑了笑,“姐夫,你讓我現在回去做什麽呢?接受現實嗎?”
“……”肯尼斯沉默了半晌,“走吧,Lancer。愛米,照顧好自己。”
Lancer向Rider道了謝,然後靈體化消失了。
“所以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地方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Rider看了看Saber的左手,“等你和Lancer的賬算清了,再和我交手吧。喂,小子,你不來說幾句帥氣的臺詞麽?”
看着肯尼斯和Lancer退場了,愛米才稍稍松了口氣,“嘛,也是,熱血男主人公不總是應該在退場的時候來幾句帥氣的臺詞嗎?”
像什麽“我一定會回來的”一樣?
Rider和愛米等了半天,發現韋伯一點動靜也沒有。兩人低頭一看,才發現韋伯已經暈倒在了戰車裏。
“就不能稍微像樣點嗎,這小子。”Rider提着韋伯無奈地說道。
愛米也無奈地笑笑,“他若要是像樣一點,絕對不會由着Rider你胡來的。”
Rider一揚鞭,架着戰車帶着愛米和韋伯往天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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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車停在了爺爺奶奶的家門口,可是這卻讓愛米犯了難。
夜已經深了,他們是偷溜出去的,現在總不能把爺爺奶奶叫醒了來擡昏迷的韋伯。這樣的話,編個理由來解釋也需要很久,很麻煩,更何況他們已經決定除了借宿在這裏,盡量不給爺爺奶奶添麻煩。
愛米得出了結論,用她的話簡單來說就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麽可能拖得動韋伯這個男人呢?而Rider你又不能實體化進入家門,那麽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了。一,韋伯喝西北風;二,韋伯在家門外喝西北風;三,韋伯大半夜的在家門外喝西北風。
Rider看着面前帶着微笑巧笑倩兮的愛米,忽然為韋伯感到十分的悲涼。
他指了指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仍然處于昏迷狀态的韋伯,“你真的要把這個小子扔在這外面嗎?”
“這實屬無奈之舉啊Rider……”愛米又看了一眼韋伯,“啊……對了!我還有一個很實用的辦法。”
“嗯?”Rider看着愛米向韋伯走去,心裏還是十分的感嘆的。
果然女生都是屬于刀子嘴豆腐心的家夥啊,看着韋伯可憐還是十分的不忍的……
Rider的心理活動還沒有做完,他就看到愛米一把扯住了韋伯的領子,将他的腦袋拉離了牆壁,然後……
“啪啪啪啪啪啪。”
幾個響亮的耳光果斷而決絕的招呼在了韋伯的臉上。
……Rider決定,他還是收回剛剛他腦袋裏面想的一切的話。
剛剛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韋伯在愛米的巴掌伺候下皺了皺眉頭,手指也微微動了動。
“看!Rider!我就說這個方法一定有用!”愛米驚喜地回過頭,對着Rider燦爛地一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Rider幹笑了兩聲。
這小姑娘看着見效了,不會什麽一二三四再來一次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Rider的額頭上滑下了一滴汗珠。
看起來這次下手好像比剛剛還狠,還果斷,還決絕……
“小姑娘,你和這小子有仇嗎?”
“怎麽會!”愛米順手又是一巴掌,“打是親,罵是愛。他若不是我的好夥伴,我怎麽會這麽做呢?”
“啊咧,這裏是哪裏?”
韋伯終于在Rider無語之前醒了過來。
“哦呀!韋伯你醒了!”愛米眨了眨眼,“太好了,剛剛我還擔心你擔心得不得了呢。這下好了,我們快回家吧。”
“……”意識清醒之後,韋伯也終于認出了這是爺爺奶奶房屋前的馬路,“愛米,為什麽我總覺得我的臉火辣辣的疼呢?”說完韋伯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蹭鼻子,還看到了鼻血,“還流鼻血了!?”
愛米仔細地看了看韋伯的臉,“嗯,是流血了。剛剛Rider剎車剎得太急,我一個沒抱穩,不小心讓你撞在戰車護欄上了,真是對不起。”
韋伯撐着牆站了起來,“這樣啊,沒關系,反正我今天經歷的事情每一件都比流鼻血可怕多了。走吧,我們回家吧。”
說完韋伯就先走了進去。
愛米看着韋伯先進去了,回過頭對着Rider又是溫柔地一笑,“該怎麽做,你知道的吧?”
“……”Rider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小子,你攤上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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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個人,哦不,應該是兩個人,一個英靈休息好了之後,就開始分析昨天的作戰情況,以及計劃下一步行動。
“說到昨天……愛米,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喊肯尼斯是姐夫?”韋伯終于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事情。
從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覺得她神秘極了。
時鐘塔的教室鑰匙在每一天放學的時候,都會由導師交到保安那裏,第二天導師再從保安那裏拿,絕對不可能有其他人擁有鑰匙。而他在教室裏看到她的時候,她說是她自己打開的教室門。
而且愛米的體力明顯沒有他好,可是在那一次被保安追的時候,樓是一樣的高,明明她那邊的樓梯距離校門還要遠一些,為什麽她還會比他先到樓下?
但是他也覺得她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權力,知道了稱呼也就沒有深問。可是他現在發現,愛米絕對不止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愛米也難得地換上了嚴肅的表情,“我知道你們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情,那幹脆就在今天全部說個明白吧。首先,我的全名是愛米·艾麗卡·索非亞莉。”
“索菲亞莉?!”聽了愛米的全名,韋伯稍稍一思索就驚呼了起來,“難道你是……”
“沒錯,我是魔術協會總部,也就是通稱的時鐘塔的歷任降靈學科部長索非亞莉家族的二女兒。”愛米證實了韋伯的想法,“而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是我的姐姐,也是你的導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的未婚妻。”
韋伯額頭上一滴汗就下來了,然後他死死地盯着愛米,“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喊肯尼斯為姐夫吧?既然如此,你應該去幫肯尼斯的忙才對,為什麽會選擇跟我一起?”
“……”Rider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在一旁沉默。
愛米面不改色,沒有絲毫的慌亂,“你不是說了嗎?要改變命運給我看啊,所以我就跟着你咯,看你怎麽改變命運。”
“那麽,你是來嘲笑我的軟弱的,還是來當間諜的?!”韋伯的拳頭緊握,眉頭也形成了一個‘川’字。
“嘣”的一聲,Rider在韋伯說完的同時給了他一個彈腦門,他瞬間就飛出去了一米。
愛米有些詫異地看着Rider,“Rider?你怎麽……其實我能理解的。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肯尼斯的半個親戚了,在聖杯戰争這個特殊的時候,被懷疑是很正常的。”
韋伯捂着額頭忍着眼淚轉過身,憤恨地盯着Rider,“聽到了嗎?!幹什麽打我!”
Rider看着愛米,“你別幫這小子說話了。”說完又看向了韋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嗎?!如果她真的是Lancer的Master派來的間諜,還需要幫着你召喚我嗎?如果Lancer的Master真的需要用間諜來消滅你的話,為什麽不派一個實力更強大的人,而要派一個小姑娘來呢?更別說還是他未婚妻的妹妹了。嘲笑你的軟弱……你難道不軟弱嗎?現在對着一個女生發洩你的憤怒,就能證明你的強大了嗎?是誰在召喚出我的那個夜晚幫你說話?你自己從頭把你們認識的過程好好想一遍,她真的有想要害你嗎?”
被Rider吼了一通,韋伯含着眼淚呆在了原地。
就那樣愣了幾秒,然後他低下了頭。
“對不起。”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
“沒有關系的,是我不對啦,一直瞞着你,真是對不起。”愛米擠出一個微笑,“好啦,現在誤會都解釋清楚了,我們來說一說接下來的作戰情況吧。”
一旁的Rider終于滿意地笑了,“哈哈哈哈,這樣才是我的Master嘛!”
三個人總結了一下昨天的戰鬥,認為他們的漏洞還有很多,當下最需要解決的是對地形的熟悉度的問題。因為他們都是新來到這個城市,對于街道的分布,以及各種建築物都不熟悉,也沒有辦法查到其他Servant和Master的隐蔽處。最後的決定是讓韋伯跟着爺爺奶奶出去買東西,趁機讓他們介紹一下冬木市,就說很久沒有回來,變化太大,不熟悉了。
現在還是大白天,根據聖杯戰争的規定,不能把其他無辜的市民卷進來,所以暫時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
“為什麽不一起出去?你平常不是最喜歡散步了嗎?”韋伯看着決定留下來陪Rider看錄像的愛米,覺得有些奇怪。
愛米回過頭,“我散步的範圍也就是家門前的那條公路而已,走遠了我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好吧……我有輕微的路癡,所以就算跟着去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麽幫助的。”
韋伯撫額,只好對爺爺奶奶借口說愛米不太舒服。
聽到關門聲,愛米就從電視機前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
第十二個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不知道為什麽寫的各種不順,寫了我三天,都想哭了QAQ。
不知道你們滿意嗎OJZ
Rider看愛米出去了半天也沒有回來,抓了抓他的紅發,按下錄像的暫停鍵,也走出了房門。
在房中沒有找到愛米,Rider想着老夫婦反正也不在家,也就實體化的出了家門。
繞了大半個圈到了房屋後才看到一把梯子搭在屋頂上,顯然是剛剛有人上去了。
Rider順着梯子爬上了屋頂,就看到愛米坐在上面,正看着遠處。
“在幹什麽呢,小姑娘。”
忽然聽到其他人的聲音,愛米的思緒終于被拉了回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抹了抹眼角,然後轉過頭對着Rider微微一笑。
“我在熟悉地形呢。雖然路癡對于這個方面實在是不怎麽在行,但是在高處記一記建築物還是可以做到的。”
“喔?那還真是不錯啊。”Rider看了一眼愛米,也爬上了屋頂,坐在了她的身邊。
兩個人就那樣沉默的肩并肩地坐着。
今天沒有豔陽高照,陰涼的天氣卻讓人感覺更為舒爽,也使得整座冬木市看起來沒有那麽刺眼。即使是這樣,不遠處紅色的神戶大橋依舊十分搶人視線。屋頂上的風有些大,配合着陰天也倒有了幾分涼意。
“你還是很在意那小子說的話嗎。”雖然應該是疑問句,但是Rider說出來卻像極了陳述句。
愛米眨眨眼,垂下了眼簾,“才沒有。”
“是麽?”Rider神色平常,“不在意的話會自己跑到這個地方來……嗯……記建築物?”
愛米斜眼看了看旁邊的Rider,“Rider你今天進化成知心大姐姐了嗎?”
被愛米突然的一個反問給愣住了,Rider撓了撓腦勺,看着一旁的愛米在屋頂上站了起來。
“我會被那個家夥個弄得不高興嗎?Rider你想太多了,我才不是那麽脆弱的人。”愛米重新帶上了笑容,“再說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早就想到了。我這人從來不記仇,一般有仇,我提前就報了~”
看着面前的小女生燦爛的笑容,Rider突然想起了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韋伯同學被打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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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和爺爺奶奶一起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吃飯的正點了,據奶奶說是因為爺爺給韋伯介紹冬木市近幾年的變化介紹得激動了,一下子忘了時間。
因為不怎麽會做飯,愛米也打消了去廚房幫忙的念頭,跟着韋伯一起上了樓。
房間中的Rider依舊在看關于新世紀武器的錄像,見韋伯回來神清氣爽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了不小的收獲。
先把他手中的仙貝接過,Rider一邊啃着仙貝一邊聽着韋伯開始講出家門的事情。
“今天多虧了爺爺帶着我走了很多地方,我在繁華的地段派出去了幾只使魔,在到家前不久就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韋伯坐在床上,立刻開始跟Rider彙報,“使魔在一個摩天大樓的底層大廳裏看到了肯尼斯,不久之後大樓外一個紅色短發的女子進去了。那個女人好像和肯尼斯認識,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可惜的是從那裏開始好像就布置了各種複雜的結界和其他的什麽東西,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愛米一進屋就聽到了韋伯的話,連房門都忘了關,就那樣愣在了門口。
紅色短發的女子嗎……
“小姑娘,怎麽了嗎?”
Rider和韋伯都注意到了愛米突然僵硬的動作。
被Rider這麽一喊,愛米才拉回了跑到天際的思緒,“啊,嗯……沒什麽。韋伯,真的是一個紅色短發的女子嗎?”
“嗯,使魔是這麽彙報的。”看着愛米有些慌亂的神情,韋伯略有些疑惑,“你這麽關心那個女人幹什麽,你認識她嗎?說到紅發……”韋伯想着,一下子看向了愛米那如同烈火一般的頭發。
愛米一擡頭就看到Rider和韋伯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罷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那樣想着,愛米對着韋伯點了點頭,“我想,如果昨天晚上肯尼斯沒有對我說假話的話,那個紅色短發的女人……應該是我的姐姐。”
“就是那個肯尼斯的未婚妻?索菲亞莉家族的長女?”韋伯想起了今天早上愛米做的自我介紹,“等等,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肯尼斯就提到過你姐姐的事情嗎?為什麽我不知道?”
韋伯不知道?不太可能吧,他不是一直都跟自己一樣在Rider的戰車上的嗎?
肯尼斯是在快要走的時候提到姐姐也來了的事情……
等等,肯尼斯快要走的時候?
愛米的回憶繞了幾個彎,最後她嘴角一抽,“那個時候韋伯你好像暈過去了……”
韋伯囧,一下子紅了臉,沒有再問下去。
剛好在這個時候,樓下的爺爺奶奶喊兩個人下去吃飯,房中略有些尴尬的氣氛才緩和了下來。
“什麽!?!你要去那個摩天大樓見你姐姐?!”吃完飯後,韋伯和愛米才剛回到房間,愛米就提出了這件事情。
“韋伯,愛米,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韋伯沒控制住自己因為驚訝而吼出的格外大的聲音,驚擾到了樓下的爺爺奶奶。
“啊,沒什麽,我想出去走走,韋伯哥哥說我不記路,害怕我走丢了。”狠狠地瞪了韋伯一眼,成功止住了他的聲音,愛米這才打開房門跟爺爺奶奶解釋了一下。
樓下奶奶的聲音又傳了上來,“哦呀,想出去走走自然是好事情了,老是一天到晚窩在家裏會憋壞的。既然愛米想出去走走,一會兒讓韋伯帶着你不就好了?”
随意地應了兩聲,愛米才又關上了房門。
“哼,你自己都還知道自己不認路啊!”韋伯叉着腰坐在床上,“別說按你說的那種散步都只能在家門口的一條街上走的程度,現在你還沒有到過那座大樓,能不能順利到達都打一個大問號吧?還去找你姐姐?”
終于找到話題奚落一下愛米,韋伯自然不能放過。說完他還一扭頭閉上了眼睛,擡起了下巴。
可是等了半天,韋伯也沒有聽到愛米還嘴。
他還以為那個家夥一定會說點什麽呢,真是奇怪,按照她的性格,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吧?
覺得有些蹊跷的韋伯慢慢将頭轉回,悄悄睜開一只眼,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愛米微笑外加眼睛放光地盯着自己。
為什麽他有一種他這只純潔小白兔被一只笑眯眯的大灰狼盯上的感覺……
看着愛米的眼神,韋伯吞了吞口水,“幹,幹什麽?”
愛米依舊是那個shock死人不償命的完美八度微笑,“我當然知道我自己找路的水平,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地圖也是看不懂的,不過我可是有比GPS還要高級的東西喲!”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韋伯的心中油然而生,讓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什,什麽東西?”
愛米繼續微笑着盯着韋伯,沒有說話。
韋伯的後背刷的下來一排冷汗。
愛米繼續盯着,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過。
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