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97 你家周南豔福不淺 (6)

果說這兩天內安排你走,可以嗎?”

兩天內?

陶夭夭的心突然跳的厲害,砰砰的,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別的。

“好,”

不管心裏有多少的猝不及防,她的痛快的答應了。

☆、107.107陶夭夭直接濃烈的感情呈現在了周南面前

陶夭夭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急切和慌張,相反,越是确定了要離開周南,陶夭夭的心越平靜下來。

也許就兩天,或者三天,或者之後一天。

這是她要跟周南最後相處的時間,陶夭夭自己其實也說不上來,這最後的時間要做什麽,也不知道蠹。

最後,她就像最最平常一樣,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當做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這樣過着,挺好的。

而陶夭夭越是如此的平靜,周南更不覺得懷疑什麽髹。

當然,也或許是上天的幫助,就在當天晚上,周南告知陶夭夭,他第二天要去外地出差。

陶夭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微愣了下,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

周南看着小姑娘臉色有些許變化的時候,微微勾了勾唇,走到小姑娘身邊,低頭,擡起她的下巴,“舍不得我?”

陶夭夭臉頰染上分米分紅,卻沒有躲閃周南的眼神,直接的對上他,很深情的,沒有掩飾的感情透露出來。

“恩,舍不得。”

而周南,被她如此直接的感情驚了下,深沉的黑眸,像是陷入了她的透亮的大眼睛中,溺斃在其中。

這是周南頭一次,這麽明确感覺到,陶夭夭的感情,這麽直接的呈現在自己面前。

這個小姑娘對自己有感情,且不只是那麽一點,不只是一般的感情,這種濃烈的情感,讓周南渾身舒服,像是在冬日裏,午後溫暖的陽光,沁入了身體內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讓他渾身暖暖的,懶洋洋的舒服。

他喜歡這種感覺。

冷峻的眉眼間,都被融化了。

她雙手主動的攬住了周南的肩膀,踮起腳尖,輕吻着他的薄唇,聲音都軟軟的讓人舒服,“周南,我真的舍不得你。”

周南順勢,大手貼上她的腰身,将她拉進自己懷中,低沉的笑聲溢出,灼熱的氣息,跟着陶夭夭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

“跟我一起去。”

說出這話來,周南都有些意外,工作中,摻雜着私人感情,出差帶着女人,這根本就不是周南會做出來的事情。

可一瞬間,就這麽脫口而出。

說出來之後,他自己都有些沒法收了。

陶夭夭驚了一下,然後搖頭笑了笑,小臉兒湊近他的脖頸,撒嬌的蹭了蹭,“我不去打擾你了。真要去了,可損了你周大總裁的威嚴和名聲了,那我罪過可大了。我才不去呢。我還得在家看寶寶呢。”到

周南低笑,大手下滑,拍拍她腰下的兩片,“真懂事兒!”

陶夭夭羞惱的笑了笑,小拳頭錘了錘周南的肩膀,“別鬧。”

說着別鬧,可周南卻更來勁,黑眸中,深沉的***透着綠光,大手沿着她的大腿撫摸着,拉近彼此之間身體,讓她感受到身體的灼燙的溫度,唇角的笑,那麽的不正經。

陶夭夭臉色發紅,本就容易臉紅的人,這會兒,在這麽透亮的燈光下,他故意的表現出一副老色、鬼的樣子,陶夭夭根本招架不住。

身體微微的掙了掙,卻反而越發的感覺到他腿間的反應,小臉兒紅的滴水,聲音小小的,像小貓一樣,喏喏的抗議,“你別這樣。我去幫你收拾行李,不然明早來不及。”

周南笑,笑的十分不正經。

“好,你去收拾。”

卻突然放開了陶夭夭,她意外他這麽痛快,但是還是很快的去了另外房間,拿行李箱,收拾他的幾件衣服。

其實陶夭夭從來沒有這麽幫他收拾過,但是這次,她想親自動手。

而周南,随後跟着進來,直接坐在靠牆的小沙發上,正對着陶夭夭收拾行李箱的位置,雙腿慵懶的交疊,一手支着腦袋,黑眸灼灼,專注的看着她。

陶夭夭本是懷着比較複雜的心思在收拾着呢,很仔細,又有些傷感,可身旁男人的目光,太過灼熱直接,讓她不得注意,側頭,瞄了一眼,正對上男人閃着幽光的眸子,手上拿着的襯衣顫顫,迅速收回目光。

一分鐘,五分鐘……

陶夭夭本就三五分鐘的工作,整整十分鐘,在周南的注視下,那麽的煎熬。

最後她懊惱的起身,癟着小嘴兒,嗔怪的道,“看,有什麽好看的?”

周南勾唇,“你好看。”

陶夭夭眼神閃了閃,嘴角彎起來,“不聽你閑扯。你過來看看,還有什麽需要帶的?我就收拾了幾件衣服,其他的不太清楚。”

周南卻不過去,食指和中指并起來,點在額角上,“你過來。”

陶夭夭皺眉,“你不看嗎?”

“過來!”

那東西有什麽好看的,少什麽多少什麽無所謂。

他現在,就想狠狠的辦了這個小姑娘,好看的漂亮的,容易害羞的,卻像是個小賢妻的小姑娘。

陶夭夭似乎被他眼中太過灼熱的溫度給吓到了,腳步剛要挪動,卻被吓到了,停了停。

她也膽大的不執行,“你幹嘛不自己過來?”

周南不惱反笑,“你确定要我過去?”

而他的動作已經慢慢開始,雙腿放平,起身,似笑非笑的,邁步,對着陶夭夭就過去了。

陶夭夭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揮舞着小手,“別過來了,我——啊——”

也就一個卧室的距離,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周南上前一把抱起來,往衣帽間外走去,而後直接甩在了的大床上,驚叫一聲,剛怕起來,又別壓住了。

“周南,你——唔——”

小嘴兒被堵住了,雙腿被壓住,掙紮的胳膊的,被捏着有些羞恥的壓在了頭頂,周南重重的身體,貼着她的,滾燙的身體,隔着薄薄衣衫,彼此傳遞着,灼熱的身體反應,互相影響着。

之後,陶夭夭身體漸漸的軟了下來,水一般的,更是主動的配合着周南的動作,嘤咛呻、吟,融化在他一次次沖擊中。

這一夜,陶夭夭盡情的釋放自己,這一夜,很漫長,也很短暫。

陶夭夭昏沉的感覺到身邊男人離開的時候,她是醒了過來了。

可她并沒有起來,閉着眼睛,裝着沉睡,感覺到男人在自己額頭的輕吻,感覺到他腳步沉穩,邁出房間。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陶夭夭睜開眼睛,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眼神無措着,腦子一片空白了。

……

周南做了一晚上的運動,可精神越發的好。

鄭川看着總裁薄唇微微的笑着的樣子,尤其那餍足的神态,一看就知道這男人是做了什麽事兒了。

鄭川暗笑,不過正經兒工作還是要彙報的。

只是希望這次工作能輕松些,畢竟看起來總裁心情好,他們這些人也就能好過一些。

鄭川也勾了勾唇,這次交了個女朋友,剛熱乎幾天呢,早點工作完,早點回去,趕緊把女朋友搞定。

就在周南的剛上了飛機離開江城的時候,周遠和老張,帶着陶夭夭和兩個孩子,離開了逸園。

“大哥,我們去哪裏?”

她是帶着孩子離開,可是卻根本不知道周遠安排在哪兒。

開車的老張,聽到陶夭夭對周遠的稱呼,眉頭微皺。

周遠也似乎想到如此,道,“既然離開了周南,就別叫我大哥了,還是叫我周叔吧。”

陶夭夭沒想到周遠會在意這個稱呼問題。

而那覺她跟周南分開了的話,讓陶夭夭還是臉色僵了下,改口,“周叔叔。”

周遠看了看陶夭夭的小臉兒,“離開江城,去南邊的水城。那裏環境很好,安靜悠閑的,适合你和孩子居住,也不容易讓周南察覺。等再過段時間,再換地方。最好,去國外。”

“國外?”陶夭夭根本沒有想到,很是驚訝。

“對,我在國外有些産業,你和孩子去國外,換個環境,徹底改變一下。”

“可——”

“沒可是,我是受你母親之托,而我心裏也罷你當成我自己的——女兒。所以,不要跟我客氣,一切都聽我的。”

陶夭夭張了張嘴,卻沒再反駁。

周遠的臉色有些沉,有些冷,這個時候,他跟周南真的很像,冷下來的時候,吓人。

陶夭夭也就那點膽子,況且周遠又是長輩,她也就沒敢發表不同意見了。

現在也只能暫時這樣了,真要去國外,到時候她在說服周叔叔吧。

老張看了看周遠,心裏嘆息。

車子一路暢行無阻,誰都沒有想到陶夭夭會帶着孩子離開,即使是周母也沒有想到,陶夭夭離開的會這麽快。

她一聽說周南出差了,她立刻抓緊時間,就準備趁這個時候,将孩子奪過來,而且,徹底的解決陶夭夭這個一直賴着不走的女人。

可周母趕到逸園的時候,不僅沒見到孩子,陶夭夭的沒有見到。

周母皺了皺眉,聲音薄涼,“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誰讓那個臭丫頭帶着孩子走的?要是她帶着我們周家的孩子逃走,誰負責?”

明顯的,周母說這話的時候,還真沒有意識到,陶夭夭真的會這麽做,而且她敢這麽做。

只是一旁的楊姐有些尴尬,陪着笑解釋,“太太——額,是陶小姐,帶着少爺和小姐去看長輩了。他們下午才會回來。老夫人,要不您先回去,等他們回來,我會告訴他們的。”

“現在,馬上打電話,等他們回來?我沒有那個時間。”

命令的頤指氣使,楊姐也習慣了。

楊姐不情願,也只能拿起電話,給陶夭夭打電話。

可大了半天,手機都打不通,楊姐着急,但是想着陶夭夭沒接聽到也好,她也是挺同情夭夭的,有這麽個老太太折磨着。

“老婦人,電話打不通,可能手機沒電了,或者,暫時沒聽到。”

“行了。”周母不耐的起身,擰着眉頭,坐了會兒,有種火氣無處可發洩的感覺。

她今天來,除了接孩子之外,還要在陶夭夭身上,狠狠的羞辱她,讓她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那五百萬,還有她要将她那個肮髒惡心的父親親手些的那些斷絕關系的協議,她倒要看看陶夭夭這個臭丫頭到底有多不要臉,有這樣的父親,有這樣的欠債,還要厚着臉皮在周家待下去嗎?

對了,還有她的那個朋友姓蘇的一家,她倒是恬不知恥,給蘇家帶來了麻煩,還這麽帶着孩子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事情一樣,去蘇家玩?

呵呵……

這麽個臭丫頭,她還就不信了,就算有周南護着,可她想要弄那個臭丫頭,她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可這個丫頭不在,她倒是沒有對象來發洩了。

想想這麽多年,還已經是很久沒有人讓她想這麽來對付了,二十多年前有一個,現在又出現一個。

這些不要臉的女人,真是不死心。

但是,沒關系,收拾一個臭丫頭,還挺快樂的。

周母沒有立刻離開逸園,反正她也沒有別大事兒,等待着。

周母輕蔑的笑了笑,“給我來一杯紅茶。”

楊姐只能從命,“是,老夫人。”

就這樣,周母從上午等到了中午,在逸園吃了頓飯,又等了一下午……

……

陶夭夭的飛機,已經降落在了水城機場上,周遠沒有陪着她一起。

下了飛機,她拿出新拿到的手機,推着孩子,剛走出機場,就有一位中年女士過來。

“是陶小姐嗎?我是張哥的朋友,姜娜。”

“噢,姜大姐,您好。”陶夭夭知道,之前張景仁告訴她姜娜和照片,看到來人,陶夭夭那種在異城陌生的地方出現的那種孤獨慌亂,在這一刻終于平息了些。

“這是周周和桃桃吧?真可愛,”姜娜看了看孩子,都睡的呼呼的,“來,跟我走吧,車子在外面,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謝謝,姜姐。”

“哎呀,客氣什麽?走吧。”

姜娜拖着行李,陶夭夭推着嬰兒床,離開機場。

水城,跟他的名字的一樣,是個充滿水的地方,屋前屋後,都是河流,在這樣一個安谧的小城,濕潤的環境,沒有大城市高樓的喧嚣,節奏放慢,那麽的悠閑。

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些舒适的微笑。

走過青石臺,跨過小石橋,姜娜跟在門口聊天的人打招呼,介紹着陶夭夭,“這是我表妹,帶着孩子來這一段時間。”

最後,他們在一家厚重的大木板門前停駐。

“老蕭,快出來,表妹來了。”

姜娜喊着,裏面一個中年男子,圍着圍裙走出來,只是臉上一道從額頭到臉頰的疤痕,給他居家的樣子,平添了幾分戾氣。

“來了。”老蕭在圍裙上擦擦手,微笑了下,提着姜娜手中的行李箱往裏走。

姜娜笑了笑,“這是我丈夫,蕭永成。他這個人就是悶了些,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

“不會。”陶夭夭笑着,兩人一起搬了嬰兒車進去。

姜娜領着陶夭夭去了房間內,一間充滿着溫暖,又童趣的房間,是她和孩子日後的住處。

“喜歡嗎?我專門給你和孩子設計的,”

“喜歡,姜姐,你真是太好了。”

姜娜有些傲嬌的笑了笑,放好行李,“先把孩子放好,老蕭做了飯,吃完之後,休息好。以後這裏就是你到家,不用客氣,知道嗎?”

陶夭夭點頭,姜娜出了房間,陶夭夭看了看四周,稍微整理了下,而這裏嬰兒床都轉備好了。

她把孩子輕輕的放在床上放好,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兄妹兩,然後笑了笑,內心安靜着,低頭親吻了他們的額頭。

“寶貝兒們,我們到家了。”

吃飯的時候,蕭永成一言不發,只是很體貼的給姜娜夾菜,而姜娜,雖然別陶夭夭大,但是她卻像是個小姑娘一樣,叽叽喳喳的,活潑又熱情,讓陶夭夭根本沒有隔閡感,很自然輕快的多。

“姜姐,蕭大哥,謝謝你們。”

“哎呀,都說了,是一家人,叫我姐,叫他姐夫就行了。”

陶夭夭笑,“姐,姐夫。”

“這才對嘛!”姜娜起身,陶夭夭還要幫這收拾呢,可姜娜卻直接拉着她離開,“別管這些,你姐夫自己收拾就行,我可從來不愛管這些。走,咱們去看看我的大外甥外甥女,剛才沒好好看看呢,只在照片上見過的,兩個小家夥漂亮的不得了,等他們醒了,我一定要抱抱。”

顯然姜娜對孩子的興致很高,陶夭夭也只好任着她。

真好,她有親人了。

……

陶夭夭和姜娜一人抱着一個孩子,搬着小藤椅,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來水城好幾天了,第一天晚上,她一夜未眠,雖然覺得平靜,可內心深處總有些放不下的。

後來,慢慢的,也許是這裏的生活真的太安逸了,真的太舒适了,讓她漸漸的忘記了以前,只想着守着眼前的暖陽,守着兩個每天都很快樂的小家夥,這樣過一輩子。

恩,這樣一輩子或許真的很好。

“姐,你這麽喜歡孩子,怎麽不跟姐夫生一個?”

陶夭夭将周周抱着,讓他腳站在自己腿上,看着他開心的不得了,她也一再的這麽逗着他。

姜娜一聽,立刻皺眉,開始數落,“我也想啊,可是你姐夫那個混蛋,說我還年輕,再等幾年。真是的,我都三十二了,還年輕?他就是不喜歡孩子。”

陶夭夭笑,“我看姐夫不是喜歡孩子,而是只喜歡你,不想讓人搶了你的注意力。”

陶夭夭這幾天也看出來了,蕭永成是個沉默的,臉上的疤痕也挺吓人的,但是卻是一個非常好的丈夫,更是體貼的不得了,什麽都不用姜娜姐姐去做,甚至她都給姜娜洗腳。

這樣的丈夫,簡直是天下少有的。

有時候對比蕭永成,陶夭夭偶爾也會想起周南,要是周南給她洗腳?

呵呵……

☆、108.108陶夭夭那個丫頭是被他親生父親帶走了

在陶夭夭和孩子舒适自在的躲在水城生活的時候,江城才刮起了一陣狂風暴雨。

如果不是周母懷着刻薄的目的去逸園,大概周南還不能這麽快得到消息。

而當天晚上,周南連夜就從外省回來,迎接他的不是,陶夭夭嬌嬌的小臉兒,也不是兩個小家夥的熱鬧哭聲,而是周母那一張刻薄臉上,咒罵,尖銳……

“周南,我說什麽來着?讓你把孩子給我,你還不聽,你看吧,現在我們周家的孩子被那個臭丫頭給偷走了,哪兒着找不到了。髹”

周母咒罵着,一刻不停,“真是個賤丫頭,長的一副狐貍精的樣子,黑心腸……”

周南沉默着,渾身上下散發着陰沉冰冷的氣息,眼底陰鸷着,眸光冷厲。

他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立刻派人去找了查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而周母的一張利嘴就沒有停下過,“早就跟你說這麽個沒有教養的臭丫頭靠不住,就算你玩玩也無所謂,早早甩了就好了,可你偏偏不聽,現在臭丫頭跑了,孩子也跟着沒了,我看你也幹脆不用找了。天底下女人多了去了,你周南還會缺女人嗎?孩子也算了,反正是那麽個東西生的,玷污了我們周家的血脈。日後等你結婚,不愁沒有更好的孩子。”

周母這麽說着風涼話,楊姐卻在一旁戰戰兢兢,心裏害怕極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太太會有離開的想法,而且走的這麽突然,讓人意外。

況且,他們可不是一般的男女關系,想走就走。

他們可是真正的法律上的夫妻關系呢,就算要走,也得離婚才成啊。

可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敢說的。

周母沒有得到周南的回答,忍不住又唠叨,“周南,聽見我說的沒有?別讓人查了,說不定,跟着奸夫跑了呢,哼。”

口無遮攔的周母話一出,卻對上了周南投過來的懾人的眸光,陰鸷冰冷。

周母不心不自覺的打了個顫,讪讪的動了動嘴角,到底不敢數落這個兒子了。

“行了,你愛怎麽着怎麽着吧。反正找到孩子最好,找不到再生就是了。我先走了,還得跟你爸爸說聲呢,”

周母立刻溜溜的離開了逸園,回去的路上,心裏卻輕松高興了不少。

這下子,周南可以死心了,趁着那個死丫頭離開的空檔,再找個女人,肯定成。

似乎想到了陸明姿,周母想也沒有想的就給陸明姿打了電話,跟她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而陸明姿在電話裏的态度,自然是一番寬慰,不過周母的意思很明白,趁着陶夭夭這個時候離開,陸明姿是安慰周南,更有優勢。

至于她怎麽做,周母也不多言,這麽個聰明的女孩子,肯定會再次拿下周南的。

周南那邊,在整船一無所獲,明顯是有人故意幹擾,否則,鄭川的能力,不可能什麽都查不到。

周南心中閃過一串的懷疑人。

第一,周母,她本就不喜歡陶夭夭,或許也不喜歡陶夭夭生的這兩個孩子。相比較起來的,如果陶夭夭離開帶走孩子,會更讓周母高興。而且,周母有那個能力的。他的那個母親,并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她的心腸夠狠夠無情,所以可能做到。

第二,周遠。他回來的時間很巧合,太過巧合了,在他回來之後,陶夭夭的反常心虛,這些都有可能。

第三,陶躍輝。在鄭川的調查中,周南這才知道,陶躍輝和自己的母親之間簽訂的欠債協議,母親隐瞞了這個事情,更隐瞞了陶躍輝私底下的勾當。将陶夭夭私底下賣給別的男人,更有一種誰出現前多就可以領走陶夭夭的意思。很好,在解決陶夭夭的事情之前,他倒是可以有地方發洩他的怒火了。

這三個人,都有很大可能。

周南臉色陰沉的靜默坐着,黑眸中聚集着狂風驟雨,仿佛只要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席卷所有的威力。

離開?呵呵,原本還是他低估了陶夭夭了。周南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眼中那個膽小的小兔子,竟然敢私自帶着孩子逃離他的身邊。她怎麽敢?

碰!

周南的拳頭突然重重的砸在沙發旁的擺設桌上,而後他一腳踢開了面前的茶幾,上面的東西碰到碎裂,總之發出的聲音,都不足以表達周南現在的狂怒。

楊姐吓的渾身哆嗦,大氣不敢出,更不敢說出,她剛才在上樓的時候,看到了房間床頭櫃上放着的一個信封。

顯然,信封應該是陶夭夭留下的。

還是等先生自己發現吧。

果然,周南上樓之後,發現了信封,裏面,沒有只言片語,只有一張離婚協議書。

而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都那麽的嘲諷,像是從網上複制黏貼過來的。

周南冷冷的笑了,很冷。

“好,很好!”

陰測測的語氣,帶着就連周南自己都從有過的憤怒。

……

第二天,全江城人都知道了,周南的女人,那個生了一對龍鳳胎的女人,竟然帶着龍鳳胎偷偷離開了。

就這麽一條消息,滿城嘩然。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興奮或者高興,感嘆或者着平靜。

反正,周南身邊不缺女人,這麽一個女人在還是不在,也就是人們茶餘飯後随便想起來聊聊的小八卦。這種豪門戲碼,常常會出現,人們喜歡看喜歡聽喜歡八卦,但是也僅止于此。

陶夭夭一個這樣的女人,曾經作為周南的女人,即使只有一段時間,也足夠讓一些女人羨慕嫉妒恨了,更不用說還生了一對龍鳳胎。甚至有人已經在猜測,在想象,陶夭夭多少年以後帶着兒女回來找周南,重拾舊情,那麽就是一出狗血的言情劇,或者回來争奪財産,那麽就是一處豪門恩怨大劇,總之是挺有想象空間的。

但是實際上,也有人在懷疑,那對龍鳳胎其實根本不是周南的孩子,因為被周家發現了,想要借着兒子嫁入豪門或者騙取財産的陰謀被識破,所以連夜帶着孩子逃走,怕收到周家的報複。

不然,誰會放着好好的周南的女人不做的,享受豪門奢華生活不過,而帶着孩子離開?

還有人發表評論,肯定是豪門深似海,平凡女孩子不可能适應豪門生活,被豪門壓榨,終于受不了才離開。

想法各異,反正不花錢,又閑聊,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而對于游戲人,看到這個消息,那是再高興不過了。

陶夭夭的離開,自然是讓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幕後之人答應的一千萬。

楊美雲同樣如此,她立刻打電話給幕後之人,而那人也并沒有反悔,說兩天內就會将一千萬打到陶躍輝的賬戶裏。

一千萬呢,陶躍輝自己以前當小老板的時候,都沒有拿到過這麽多錢。

之前有楊禛給的五百萬,現在更是有一千萬,他做夢都會笑醒,甚至,他将來會有兩千萬,五千萬,甚至一億。

那個樣的情形,真是太美了。

對了,他能拿到一千萬,全靠陶夭夭的離開。

那麽離開了周南的陶夭夭,現在該歸楊禛了。

陶躍輝笑着,或者,他可以不只是拿楊禛的五百萬,周南曾經的女人,肯定會有更多的男人想要她的。那麽,來個競标,豈不是更厲害?

說幹就幹,陶躍輝立刻通知了兒子陶傑,讓他找人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而陶躍輝和楊美雲倆個人躺在家裏,暢想着美好的枕着錢睡的日子。

同樣高興的,還不只是陶躍輝。

陸明姿自接到了周母的電話之後,就興奮的一晚上都沒有睡着。

而她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讓這件事情更徹底的方法。

放出陶夭夭離開的消息,甚至找人散播消息,陶夭夭是被發現了孩子不是周家的,僞造了DNA鑒定結果,被周家發現了之後,帶着孩子逃走了。

人沒了,名聲更是毀了,這樣才夠。

陸明姿做完這些之後,信心滿滿,更是期待很多,她想,從今天起,每一天都是個好日子。

第二天,就在陶夭夭帶着孩子逃走的消息遍布江城大街小巷的同時,陸明姿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出現在周南面前,她很迫切,可也很有耐心。

一整天,她都在一群人的議論聲中度過,很有趣,很得意,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而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鄭川正将有關周南有關陶夭夭的所有的消息都彙報給總裁。

“沒有任何太太的銀行卡使用情況,沒有任何出行記錄,出境記錄。現在為止,沒有找到太太的行蹤。”

“太太帶着孩子出走的消息,被人可以散播出去。”

“陶躍輝今天将消息散播出去,将太太推到臺前,公開競标誰是下一個男人。”

鄭川說完一個接一個的消息,而周南的臉色一點比駭然冷厲,而鄭川的心一次比一次沉,聲音慢慢的都有些減小。

真的不怪他無能,他唐唐周氏集團總裁秘書,能耐大了去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可是卻連人都沒有找到,那只能說有人在故意的混淆視聽。

而且,這個人的能力也不能小看。

鄭川知道自己辦事不利,有些汗顏,站在總裁面前,心裏都緊張。

“不用找了。”

周南突然出聲,聲音冰冷凝結,“将人撤回來,不用找了。”

“是——不找太太了?”

周南冷冷的一笑,“沒有什麽太太。”

鄭川心中咯噔一下,這是什麽意思?

他還以為,太太的離開是情非得已,或許是被脅迫,可是總裁這般的态度,難道是放棄太太?或者,太太的離開不是情非得已?

鄭川不敢深問,只能換個問題,“那散播信息的——”

“不用管。”

以前再多的消息,周南都從來不管,鄭川想到結果會是如此。

至于陶躍輝那個,鄭川想,就算陶夭夭将來真不會是周太太了,總裁也不會放過陶躍輝這麽個作死的混蛋。

“那陶躍輝——”

“我不希望從他嘴裏,再吐出的這樣的話來。警告威脅不管用,就都用點實際的。”

鄭川點頭,“是,總裁。”

這種事情,鄭川很有分寸。

鄭川離開之後,周南撥通了周遠的電話。

周遠這幾天,每天都定時去顧容的墓地,坐一會兒,聊一會兒,然後就在酒店待一整天,或者是在他時常懷念的幾個地方,拍照,然後靜靜的回憶。

而他甚至沒有為陶夭夭的離開而有任何的反應。

就這一點,周南在昨晚就想到了。

然後,他心裏無比的明白清晰。

周遠接到了周南的電話,笑了笑,“想到我了?”

周南冷笑,“大哥,這麽明顯,不是你的風格。”

周遠輕笑,“咱們有幾年沒見了,我的風格已經變了。”

“無所謂了。見一面吧,你應該有話跟我說。”

周遠挑眉,“我以為是你有話跟我說。”

那邊沒有聲音了,周遠低低的笑了笑,“好吧,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就今天晚上?去喝一杯?”

“恩。”

周南冷冷的應了,直接挂了電話,周遠看着手機,扯了扯嘴角,嘴角有笑意,但是眼底卻有酸澀。

收起手機,周遠重新擡起相機,反複的對着一棵樹拍着,而他的鏡頭下,他模糊的眼中,仿佛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孩子背靠着大樹,男孩子手撐在她頭頂的樹上,低頭,跟女孩子情意綿綿,然後低頭,親吻,擁抱……

……

當晚,在私人會所,VIP包廂內,周南和周遠兩兄弟碰面了。

周遠一來,就比較散漫的坐下,自顧自的倒酒喝酒,好像這種狀态,都已經習慣了,他這二十幾年,酒精已經成為了必不可少的。

而周南,來的比較晚,進來的時候,周遠的酒已經喝了大半瓶了。

周南先抽出煙來點上,一個抽煙,一個喝酒,根本就沒有直接交談。

許久之後,周南透過袅袅煙霧,看向自斟自酌的周遠,“為什麽。”

周遠握着酒杯的手定了定,斜睨着周南,随後收回目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為什麽什麽?你說的什麽,我可不明白。”

周南冷哼,“大哥,跟我裝還有什麽意思?”

周遠聳聳肩,“好吧,其實沒有為什麽。說了你也不懂。”

周南沉默。

周遠飲盡一杯,按了按鈴,不一會兒,又有侍者進來,周遠又一下子點了幾瓶紅酒。

酒再次被送進來,之後,周遠才執着酒杯,唇邊似乎有笑。

“周南,我們雖然同是兄弟,但是我們一點都不像。你像母親,無情冷酷,我呢,大概就像父親,”又看了眼周南,他冷漠的眼神很鋒利,不禁一笑,“別這麽看我,我說的不對嗎?”

“這不是原因。”

“是,”周遠确定的道,“這就是原因。”

周遠繼續道,“你不明白是不是?瞧,這也是原因。你無視感情,輕視愛情,冷漠無情,根本不懂感情。所以,守着你這麽個冷漠的男人過一輩子,可真是可憐了人家小姑娘了。我身為陶夭夭的長輩,替她的母親照看她,當然希望小姑娘有個好的歸宿。而你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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