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97 你家周南豔福不淺 (5)

了,他當然更不能放棄了。

陶躍輝承認了,看着周遠頗受打擊的樣子,似乎承受不住,得意的笑了。

他以為,這樣就能夠打擊到周遠,可是,陶躍輝根本不知道,周遠在為更大的打擊而承受不住。

夭夭是他的女兒,是他周遠的女兒,他還沒有任何一點的喜悅,這個孩子就嫁給了他的弟弟周南。

這是怎樣的關系?

周遠承受不住,血氣上湧,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重重的摔倒。

而陶躍輝和楊美雲都被這一變故吓到了。

“喂,你別裝死。”

陶躍輝踢了踢周遠,卻見他一動不動,這才有些慌。

☆、105.105想認女兒太晚了

陶躍輝和楊美雲對視了下,他才蹲下身自,手指放在周遠的鼻子下,還有氣息。

陶躍輝皺了皺眉頭,“受不了刺激,昏過去了。”

楊美雲皺眉,“有這麽脆弱嗎?哼,活該。不過,老公,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該怎麽辦?蠹”

陶躍輝盯着周遠,是恨不得他死的,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能讓他死在自己家裏。

“我扔出去,随他死活。髹”

陶躍輝直接将他拖起來,往外頭去,而在這颠簸中,周遠緩緩的恢複意識,而後被人又咚的一下扔到了外面的地上,他眯着眼睛,看着陶躍輝居高臨下冷笑着看着自己。

“看來還沒死。我告訴你,陶夭夭她姓陶,在法律上她都是我陶躍輝的女兒,不管我對她做什麽,都是她該受的。你要想認女兒?哼,晚了,你晚了二十多年。我告訴你,要想跟我作對,別怪我弄死你。”

陶躍輝因為近期被金錢給養肥了膽子,看周遠好像是看一只可以随時碾死的螞蟻一樣,冷笑着,輕蔑着,然後朝旁邊吐了口水,轉身回了屋子內。

而周遠,一直躺在地上,深深的閉上眼睛,遮住眼底那種太過黑暗的情緒。

這是自他跟顧容分手,在聽聞顧容去世之後,絕對更讓他比任何時候都痛苦,不,這不是一種痛苦,這是一種巨大的崩塌。

周遠的眼角,默默的眼淚的滑落在地上,浸入土中。

陶躍輝回到屋內,楊美雲還透過窗戶往外看着,撇了撇嘴角,“我說,他在外面不會凍死吧?”

陶躍輝不屑的語氣,哼了聲,“不會,剛才還醒了。”

“也真是個窩囊廢,就這麽一句被打擊成這樣?我看呢,他還真不如你好,真不明白,顧容那個女人看上他什麽?一張臉?嗤——”

楊美雲轉過去,走到陶躍輝身邊,抱住他,笑的有些媚。

“老公,還是你最好。我最愛你了,我比顧容那個女人愛你,你明白的,對不對?”

陶躍輝摸摸楊美雲的頭,同樣看着窗外的周遠,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狽的樣子,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快感。

顧容,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一個這樣沒用的男人

陶躍輝冷笑着,低頭,狠狠的吻住了楊美雲,似乎将自己的優越感都釋放在楊美雲的身上。

許久之後,周遠慢慢的爬起來,蒼白着臉色,身體似乎随時都會受不住的倒地,一落不起的感覺。

直到坐上出租車,周遠坐在車上,痛苦不能自抑。

司機看着後座的男人,像是狀态不好的樣子,有些擔心。

“先生,你沒事兒吧?”

周遠充耳不聞,因為他此刻整個人完全接觸不了外面的世界。

司機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詢問,只希望快速把人送到目的地。

而周遠沒有去別的地方,他直奔了公墓。

直到站到了顧容的墓地前,他才撲通的一下,重重的跪在了顧容的墓碑前,低頭。

許久,無人的公墓中,傳來一聲接着一聲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晚上,周南親自去周宅将兩個孩子抱了回來,因為沒有陶夭夭在,氣氛并不會太過劍拔弩張。

而周母,知道陶夭夭還沒有離開,但是并沒有告訴周南,她跟陶約會之間得協議。

在她相信,現在不走,只是在暫時的,她忍耐一時,不要跟兒子搞的更僵,日後等陶夭夭離開就好了。

所以,周母讓周南将孩子抱走了。

逸園,陶夭夭從周南下班之後就一直在等着,一聽到車子的聲音,陶夭夭就沖了出去。

直接對着保姆車那邊,就過去,看着車內包裹嚴實的兩個孩子,陶夭夭立刻抱着,卻是動作小心翼翼,溫柔的,加起來自己跟周南在南城到回來之後沒有見到孩子,都快有兩周了,這麽久沒有看到孩子,她看到第一眼,眼裏的淚水,控制不住。

本就是高興,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流淚。

周南從前面的車下來,看着她抱着孩子直接往家裏走,臉色陰郁了下,才随後走進去。

“太太,孩子挺好的,每天樂呵呵的,”

保姆在跟陶夭夭彙報孩子的情況,陶夭夭又問這個又問那個,整顆心都在孩子身上。

周南脫掉外套,走到了陶夭夭的旁邊坐下,漆黑的眸子在母子三人身上,看着小姑娘又哭又笑的,情緒真是豐富。

可這個沒良心的小姑娘,從他回來,根本一個眼神都沒有在自己身上。

周南心中不悅,不過想到小姑娘一向對孩子都上心,他們也已經有許久未見了。

當然,說實話,他的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兒子和女兒,剛才在周宅,見到兩個小家夥的時候,心裏也很高興。

這種感覺,對周南來說,挺新奇。

想念孩子,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手機裏也有陶夭夭給拍的孩子的照片的,看到之後,周南心裏就會情緒愉悅。這種感覺,很不錯,他自己也由着自己放縱這種感情。

對孩子嘛,周南沒有任何的顧忌。

但是他自己,在其他方面,就很克制。

看着陶夭夭跟兩個小寶貝膩歪着,他只是靜靜的看着。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周南的氣息有些冷了,保姆看着周南的樣子,心裏有些害怕,還是比較有眼色的,趕緊提醒陶夭夭。

“太太,要不我先帶着少爺和小姐過去,給他們換下衣服。”

哪知道陶夭夭直接起身,“我跟你一起。”

“周太太,”周南用周太太稱呼她的時候,通常都比較危險。

陶夭夭這才想起來周南,她都忘記了,還有周南這個男人呢。

有些尴尬的心裏暗暗吐舌,楊姐過來笑了笑,“太太,我和小陳去吧。”

楊姐和保姆離開之後,陶夭夭才慢悠悠的轉過來,靠近周南坐下來,試探着挨近着,像是那種剛剛談戀愛的小年輕,一種不好意思,繞在陶夭夭的心口。

她的手指悄悄的,爬到了周南的胳膊上,捏了捏扯了扯周南的衣袖。

“你看到桃桃和周周的時候,高興吧?”

她沒有道歉,沒有說讨好的話,反而是轉了個話題。

周南心裏笑了笑,這個小姑娘是越來越聰明了。

大手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對上她因為提及孩子而亮晶晶的眼睛,薄唇微勾,“想說什麽直說。”

陶夭夭臉頰染上一抹米分色,“你這麽聰明,肯定知道的。不說別的,你作為孩子的父親,跟我作為母親,見到孩子的感覺,是不是一樣的?”

周南輕笑,拇指摩挲着他的的唇瓣,很少有對于感情外露的時候。

可說起孩子,周南願意去表現,“兩個小家夥,幾天不見,又長大了。”

陶夭夭立刻笑了,整個人眉眼都染上笑意,突然一下子湊近周南,雙手抱住了周南脖子,身體靠近他的,扒着他,漂亮的小臉兒上,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閃着愉悅的,特別亮的光。

“周南,我們做爸爸媽媽了,孩子越大,我的那種身為媽媽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深切。才真正覺得,孩子是融入了你我的骨血,是我們生命的延續的。你難道沒有這種感覺嗎?”

她嬌嬌的詢問周南,“你想想,我們看着他們從小小的,到長大,到成人,到結婚生孩子,那樣一種人生的經歷,是不是會很驚訝,驚奇,期待,充滿希望?”

周南看着她特被靠近的小臉兒,看着她的透徹的眼睛,突然動情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現在,他想做的,就是要親密的抱住這個小姑娘,吻住她的嘴唇,将她緊緊的抱進懷中揉着。

陶夭夭被狠狠的吻着,身體就很習慣着周南的索取,很快化在周南的懷中,嘤咛成水。

兩人吻的難分難舍的,也根本沒在意外面的人進來。

楊姐笑着,輕輕的去看門邊的接聽視頻,知道周南說過周家大少會來,她也就直接開了門讓周遠進來。

沒多久,周遠過來,楊姐去迎接,迎着周遠進門。

然後,本就臉色難看,情緒不太對勁,繃緊着的周遠看到客廳沙發上兩人親密接吻的時候,那個繃緊的心,又像是突然被觸動了一個開關一下,驟然迸發。

“你們在做什麽?”

憤怒的,痛苦的的吼聲,着實吓到了陶夭夭。

她猛然回頭,驚恐的看着周遠,而周南,安撫的抱着陶夭夭的,蹙眉,“大哥,你看到了。”

他不悅自己的被打斷,但是這份感覺,是不悅周遠這個表現。

他現在樣子,很不對勁,可在看着他們兩人的時候,又是壓抑的。

周南漆黑的眸子,犀利的閃光,周遠似乎察覺到周南的眼神,他才立刻收起自己剛才的崩潰的情緒,可他本身還是壓不住某一部分的情緒。

畢竟,擺在他面前的事情,是一種足以讓所有人崩潰的。

周遠只是僵硬的開口,“在我這個長輩面前,你們也太不懂得收斂了。”

陶夭夭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趕緊從周南的懷中退出來,站起來,“周叔,額,大哥,您做。我跟楊姐去準備晚飯。”

陶夭夭借着這個借口趕緊逃了,周遠看着陶夭夭的背影,片刻才轉回來,走到周南面前的沙發上,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全身透着太重的疲憊和壓力,周南的明明白白看得出,他的異樣。

周南雙腿交疊,一受搭在腿上,一手整了整被陶夭夭抓皺的襯衫。

周遠的情緒不對,他并沒有深究,現在不是時候,而周南敏銳的感覺到,周遠的不尋常,是跟陶夭夭有關的。

大哥常年不回來,這次回來的的借口是祭拜朋友,可為何,單單是在今年回來,而且是跟夭夭,這個如果是是巧合,偶然,周南相信,總覺得這種巧合偶然,很有種不尋常的感覺。

原本看着陶夭夭的心虛表現,就懷疑什麽,現在,大哥的樣子,那就太明顯了。

而且,陶夭夭露馬腳很正常,但是為什麽,大哥這樣深沉的人都會情緒如此外露。

而能讓大哥如此外露的情緒,到底是多大的事情,這一點,讓周南心敏銳的戒備起來。

晚飯的時候,餐桌上安靜無言。

周遠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爆發,周南是一慣的不說話,陶夭夭一來是有些不好意思,二來也察覺到周遠的異樣,她心裏有些擔心,更是心不在焉了。

這頓飯,可以說是陶夭夭吃過最壓抑的一次了。

吃過飯之後,周遠突然提出要看孩子,仨人又轉去看孩子了。

而周遠,看到小桃桃和小周周之後,情緒終于有些松動,看到孩子的感動,看到他們健康的,笑着,機靈的,這樣的感動暫時将他心裏那巨大的負面情緒給沖淡了一些。

“叫什麽名字?”

“小名桃桃和周周,大名周子瑾周子瑜。”

“他們——健康嗎?”

陶夭夭有些奇怪,怎麽會又問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回答,“他們很健康,醫生都會定期檢查的。”

周南卻蹙眉,開口,“大哥,你想的什麽?”

周遠眼底的異光快速閃過,冷冷的對周南道,“我關系一下他們,你說我想什麽?不過,我倒是聽夭夭說,孩子被母親抱走,不想還了?呵……她年紀這麽大了,掌控欲還是這麽強。”

說這話的時候,周遠是明明白白的嘲諷。

陶夭夭心一驚,不過一想,難道周遠跟周母的關系一直不好?是以為母親,這麽多年也一直這樣嗎?

而周南卻并沒有驚訝,似乎早就習慣大哥的這個态度。

周南并不如周遠如此的明顯的嘲諷排斥,周南一向是個沒有什麽表情的人,冷着臉。

陶夭夭也到現在不知道,周南與周母之間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

而現在看兩兄弟,都周母并沒有多少感覺的樣子,陶夭夭都有些訝異,或者感嘆,周母這個做母親的真是失敗。

“他們想看孩子,就看。但是孩子不會留給他們。”

周遠對周南的話,并沒有多大反應,之後,就一直坐在孩子身邊,看着孩子,慢慢的笑了起來。

屋內,只剩下桃桃和周周的聲音的。

這樣的氣氛,說起來,真的的很奇怪,陶夭夭覺得,這個時候的周遠,跟上午見到的,又不一樣,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現在都有些不确定了,周遠是不是後悔要幫自己了,她總覺得現在周遠,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沉默起來,有些尴尬,好在有兩個孩子在。

陶夭夭就這麽陪着,可周南卻并不會一只這麽沉默。

起身,還帶着陶夭夭,“走吧,讓大哥自己在這兒陪着吧。”

陶夭夭被帶走之後,周遠眼神晦暗下來,看着孩子,卻又不像是在看着他們。

之後,他慢慢的俯身,親了親兩個小家夥,笑了笑。

陶夭夭跟着周南走出嬰兒房間之後,她就停住腳步,按住心裏的翻騰的想法,裝作平靜的對周南道,“你忙去吧。我覺得我還是陪着大哥吧,把他一個人留在那,不太好吧?”

周南犀利的黑眸深深的看着陶夭夭,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

☆、106.106這是報應

周南的眼神,到底讓陶夭夭害怕。

她躲閃的垂下了眼睫,擋住眼中的情緒,沉默着,不知道周南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周南并沒有為難她,應了聲,就轉身離開了,好似剛才那道犀利的眼神并不是他射出來的一樣。

陶夭夭看着周南的背影,直至他身影拐彎消失,她才收回視線髹。

站在原地,心情有些沉重。

不過,這不是重要的,她很快收拾心情,轉身,回到嬰兒房。

周遠看到陶夭夭重新回來,跟周南想死的眸子中,藏着晦暗難明的情緒。

陶夭夭看不明白,只覺得心裏忐忑不已。

“大哥,”

周遠為陶夭夭這個稱呼,心口又是一痛,快速轉移視線,看着桃桃和周周。

“有事兒?”

周遠的聲音,壓抑太重。

“大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我看您臉色不太好。”

周遠蹙眉,默了會兒,才道,“沒事兒。”

“那就好。”陶夭夭小臉兒上尴尬的笑了笑。這個時候的周遠,無形中好像在克制着跟自己靠近的感覺,像是可以避開自己。

陶夭夭不明所以,只覺得心中不安。

想要問清楚,可現在是在家裏,周南的眼皮子底下,她什麽都不敢說,就怕周南知道。

陶夭夭很是挫敗,便幹脆不說什麽了,只是抱起了兒子,因為女兒在周遠那邊。

小周周被抱在媽媽懷中,熟悉的味道,讓他咧嘴笑着,可小爪子不自覺的就罩在了他的食物來源上,小腦袋對着那裏拱了拱,很顯然是餓了。

陶夭夭好笑着,食指輕輕的點了點他的腦袋,抱着他進了裏面,給小周周喂奶。

沒一會兒,出來之後,小桃桃也撲騰着小胳膊,哼哼唧唧的,對着媽媽叫喚。

“大哥,我抱抱桃桃吧,去喂喂她。”

周遠應了聲,陶夭夭抱走桃桃喂奶去,而周遠,看着安安靜靜的躺在小床上的,小周周,他有着他們周家人的特點,跟周南很像,尤其一雙眼睛,通透的黑色。

這個小子,看這個機靈樣子,就是個健康的孩子。

周遠心裏無數次的慶幸,上天待這兩個孩子不薄,沒有出現什麽問題,他該慶幸的。

可是一想到,這個兩個孩子的身份,他就心裏有隐隐的擔憂,孩子現在還小,有的地方看不出來,若是長大了,再反映出問題來,那該怎麽辦。

再想想周南和陶夭夭,他這個唯一知情的人,怎麽都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知道事實,否則,崩潰的不只是自己。

周遠暗暗下了決心,這件事情,他一個人扛着就好了。

因為這是他自己做的孽,當年他沒有挽回容容,讓她帶着孩子嫁給陶躍輝那個王八蛋,讓夭夭這個孩子受盡了苦楚,現在竟然還發生了這樣不堪的事情,這些都是他周遠的錯,是上天對他的懲罰,讓他帶着這樣巨大的痛苦,承受着,煎熬着,痛苦着。

周遠可以承受,只是不想讓這樣不堪的事實,呈現在他們身上。

一個人,就夠了。

陶夭夭抱着桃桃出來的時候,周遠已經離開了嬰兒房,保姆正抱着周周哄着他睡覺。

“周遠先生剛才走了,”

“去先生的書房了?”

保姆點頭,“應該是,我看他往裏走去了。”

陶夭夭若有所思,手臂中抱着桃桃,身體輕輕的搖着,哼着輕輕的旋律。

周遠在門口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書房的門,推門就進了去。

周南擡頭,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周遠晦暗的臉色和眼神,身體慵懶的靠在老板椅椅上,一手還搭在桌上,黑眸尤其的敏銳犀利。

“大哥,你很不對勁。”

周遠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夭夭的母親早就已經去世了之後,我就沒有正常過。你不會明白我的心裏的感覺,失去心愛的女人,再痛苦煎熬一輩子,又看着心愛的女人去世……”

周遠走進去,坐在木質長椅上,手臂搭在額頭,正擋住了眼睛。

“我是不明白。可為了個女人,你放逐了自己二十多年,周家的男人,若是都像你這樣,就太無用了。”

“呵……”周遠嘲諷一笑,“你看不起我?我卻是可憐你。因為你沒有感情,沒有心,連愛情的滋味兒都不知道。”

兄弟兩人,互相的嘲諷看不起。

“那個東西,沒用,不懂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如果懂了,都像你這樣的話,那也真不是個好東西。”

周遠終于放下胳膊來,一雙眼睛,冷冽着看向周南,“那你就不愛陶夭夭?”

周南被這樣話,給堵住了。

要說愛,根本就不是。

他冷靜了兩秒,實話實說,“我們之間,不需要愛情。”

周遠深深的看着周南,片刻,他笑了,可那笑,卻有些奇怪。

“好吧。你周南,殺伐決斷,無情狠厲,這樣才能帶領周氏集團,才能執掌周家。家裏有你一個就夠了,我呢,就繼續體味失去愛情的滋味兒吧。”

周遠說完,又重複着說了句,似感嘆,“周南,你這樣,真的挺好!”

真的挺好!

“大哥話裏有話?”

“呵呵,沒你想那麽複雜。只是感慨自己不是你而已。”周遠不在乎的笑着擺了擺手,“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爸媽那裏你沒有說什麽吧?”

“你的事情我不會幹涉。”周遠愛不愛回周宅看父母,那是大哥自己的事情,周南不會多嘴。

況且,這麽多年,周家都習慣了,好似沒有大哥這個人一樣。

“恩,我會在這裏待幾天,之後就離開了。”

“還要走?快過年了。”

“對我來說,過不過年,沒什麽區別。”周遠笑,擺了擺手,起身,“行了,我走了。”

周遠直接離開了逸園,也沒有跟陶夭夭打招呼。

待陶夭夭哄睡了孩子之後,去書房看了眼,知道周遠走了,有些微訝。

“大哥又回酒店了?在家裏住就行了,他——”

“大哥一向習慣獨處。”一個男人,獨自舔舐傷口二十多年,也是一種習慣了。

“哦。”陶夭夭沒再追問,剛要離開,周南卻開口,叫住了她。

陶夭夭轉身,納悶的看着周南,“怎麽了?”

周南卻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陶夭夭到她身邊。

陶夭夭秀氣的眉頭微皺,在周南那頗有威壓的眼神中,還是乖乖的走到大桌後,到了他的身旁。

周南順勢抱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手貼在她的腰後,一手固定着她的腦袋,迫使她看向自己。

陶夭夭對兩人之間的親密,總是不能做到淡定自如,尤其在周南的漆黑的眸子下,她更容易害羞。

以前是害羞,帶着點緊張,現在卻是心虛,害怕,更帶着戒備,當然,也有害羞。

周南手指從他的後腦劃過她的小耳垂,輕輕的揉着她的耳垂,似笑非笑的,低沉開口,“夭夭,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陶夭夭“啊”的一聲,懵懵的。

這不是她裝的,真的是周南的問題太突兀,她沒有反應過來。

周南輕笑,又忽然換了個問題,“你跟大哥說過什麽?”

陶夭夭立刻有了反應,僵硬着,眼神閃爍着。

周南心裏有數,還真是說了什麽呢!

“沒,沒說什麽。”

周南挑眉,“真的沒說什麽?”

“我——”陶夭夭結巴了,近在眼前的周南的深邃的注視,讓她腦子裏沒有混亂着。

該怎麽躲過周南的追問,該怎麽回答,想啊,想啊,陶夭夭——

“嗯?”周南眼神危險了起來,陶夭夭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麽。

她心虛的咬着唇,不敢看周南,眼眶紅紅的,小聲的有些哽咽,“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不知道周叔叔是你大哥,所以,我就跟他說了你母親——”

話到這裏,欲言又止,可周南很容易明白。

“我不是故意的,”陶夭夭的眼眶裏,水潤潤的,仿佛眼淚随時都能落下來,皺着小眉頭,認錯般的說,“我知道,我說了她的壞話是不對的。可我當時對着大哥,他就像以為特別親近的長輩,我沒有忍住,就說了。我錯了,周南。”

周南看着陶夭夭,帶着審視研判的眼神,仿佛在想陶夭夭一直以來的心虛,是否是因為這個。

而他在心中判斷了,似乎,小姑娘膽子小的,也真有可能因為說了母親的壞話而心虛。況且,後來聽着傾訴的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大哥。

這種烏龍事兒,大概也只有陶夭夭這麽個膽小的小兔子能做得出來吧。

“呵呵……”周南突然輕笑了起來,手指劃過小姑娘的眼角,帶下了一滴晶瑩的眼淚。

陶夭夭一看他笑起來,立刻頓住了,“你——不生氣了?”

捏着她的下巴,周南薄唇勾了勾,“就你這麽個膽子小的,到底是怎麽長大的?沒有被自己吓死嗎?”

“我——”陶夭夭又被鄙視了,想要反駁,可好像,周南說的太對了,

她就是膽子小。

最後只能閉嘴,氣鼓鼓的,不說話。

反正,只要他不生氣,不懷疑,那麽這一關就算是險險通過了吧?

“怎麽?不服氣?”

陶夭夭沒出息的懦懦的道,“沒有。”

拍了拍又縮着像個小兔子的小姑娘的腦袋,周南笑,“沒膽子,就不要做背後說人壞話的事情。來,說說,你都說了她什麽壞話?”

“我——我沒——”

“嗯?”周南溢出了一個充滿着濃濃的威脅的聲音。

陶夭夭立刻老實的張了張嘴,“我,我就沒說什麽壞話。我只是告訴了大哥,你母親做的事兒。”

這麽說着,周南明顯不信,陶夭夭投降,“好吧,我就說了,她太無情了,看不起人。”

“就這樣?”

“真的,我這人其實也不會罵人,更不會說什麽不好聽的詞兒,我就說了這點兒。真的,沒有說太難聽過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不是嗎?”

“我知道嗎?我可不知道,你私下裏說人壞話,是不是私下裏還說了我的壞話?”

“沒有。”反應很迅速的否認。

周南卻冷哼,“這個反應,一看就是心虛,所以,你還是說了我的壞話了吧?

“我真的沒有。”陶夭夭都快哭了,可憐的表達自己的無辜。

故意的審視着小姑娘的小臉兒,表情,眼睛,在她緊張的時候,終于笑了笑,低頭,啄了啄她的嘴唇。

“沒說就好,要是讓我知道了,大刑伺候。”

“……我絕對沒有。”是不可能的。

周南笑,勾着她的下巴,就含住了她的小嘴兒,動情的吻着,按在她腰上的大手,沒輕沒重的掐着,兩人似乎将之前被周遠打斷的動情給繼續了,不一會兒,書房裏充斥着旖旎暧昧的味道。

周南的唇緩緩的移到她的耳邊,聲音灼熱低沉,“兩個小的都睡了?”

“……嗯——”小姑娘的聲音帶水柔柔,

周南滿意一笑,抱起陶夭夭,去了卧室,這個時候,最适合延續激情了。

……

周遠第二天,在酒店見了之前電話裏的朋友老張,張景仁。

而看着周遠那明顯憔悴晦暗的樣子,張景仁想到自己調查到的陶夭夭的出生日期,還有她的出生記錄,更是心生不忍。

這是什麽特麽的世界,周遠已經夠折磨的了,現在竟然還要繼續折磨他。着

周遠自嘲笑笑,“你查到了是不是?其實,不用查,我也知道了。”

張景仁不忍心,不由得問,“是不是搞錯了?孩子說不定是早産,真是姓陶的那個王八蛋的呢?”

周遠搖頭,苦笑,“你覺得可能嗎?我現在回想當年,也想到了一些細節。當年在我和容容吵的最厲害那次,我媽也正添亂的時候,容容曾經問過我,要不要跟她馬上結婚。可是當時我只想讓事情緩緩,讓我媽能夠接受容容,我給她的回答是讓她再等等。現在想來,那時容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懷孕。呵呵……她給了我一次機會,我卻沒有抓住。就這樣,讓她帶着孩子嫁給別人。老張,這真是我的報應,報應啊……”

張景仁嘆息,“這不是你的錯,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只是顧容太倔強了,當年要是她告訴你懷了孩子,你媽媽未必不能接受她的。”

周南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張景仁沉默,好像不可能。

“你也去參加過周南孩子的滿月宴吧?我聽夭夭說了,那天她被我母親做了手腳,根本就沒有出息滿月宴,不讓她在衆人面前出現。我母親甚至還要搶走孩子,不讓孩子認母親。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這樣的脾氣,何況是當年?只怕她若是知道當年容容懷了孩子,還指不定會怎麽傷害容容和孩子呢。”

“算了吧,都過去了的事兒了,現在的事情已經發生,關鍵是你打算怎麽辦?”

周遠沉默着,張景仁道,“這事兒要不告訴周南和那孩子?”

“不行,絕對不能告訴他們。”

周遠情緒激動,聲音拔高,“不能告訴他們,老張,”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情告訴他們,他們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尤其是夭夭這個孩子,她那麽的可憐,脆弱,她已經受過了那麽多的苦楚,我不能再把這樣一件如此重的痛苦的事情加注在她身上。她不該承受那樣的不堪。”

張景仁明白了,更明白了周遠這個做父親的對孩子的保護。

“那周南那裏,”

“也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情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可之前不知道,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兩個人,還要繼續在一起嗎?”

“不,”周遠搖頭,點了只煙之後,深深的吸了幾口,緩解了情緒之後,才說道,“本來,我這次回來,也是夭夭那個孩子,想要讓我幫她離開周南的。”

“哦?她這是知道了?”

“不是,”周遠冷笑,“是這樣的周家,根本讓她失望,周南也讓她失望,才有了離開的念頭。既然如此,那麽我會幫他們分開。老張,這事兒也還需要你幫忙。”

“好,你說,我肯定做。”

“恩,想要在江城瞞過周南将夭夭送走,不容易。有你幫忙,就好辦多了。”

“沒問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至少短期內,不會讓周南知道人送到哪裏去的。不過,你打算送她到哪兒?我好提前做個準備,”

“她,還有孩子,都要走。”

“孩子?”張景仁皺眉。

“對,孩子對夭夭來說更重要,離開了孩子的母親,根本活不下去。”

“好吧。那什麽時候行動?”

周南想了想,“盡快吧,給周南個措手不及,不然,讓他察覺到了,就更沒機會了。”

“那行。”張景仁拍了拍大腿,“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好,麻煩你,老張。”周遠拍拍張景仁的肩膀,換來他的一笑。

拳頭搗在周遠的肩頭,笑道,“我們是什麽關系?兄弟啊,你還跟我這麽客氣?”

“那我不多說了,記在心裏。”

張景仁搖頭笑,離開了酒店。

随即,周遠立刻給陶夭夭打電話。

陶夭夭接了電話,正在跟孩子玩,保姆一旁看着,她便拿起手機,去了樓上房間,關上門,才道,“大哥,”

周遠蹙了蹙眉,“夭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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