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十多只餃子,他當然是吃得有滋有味,像獸抓到獵物那般,恨不得剝皮拆骨,吞食入腹。

她最近很忙,有一首跨國新單曲要錄制,又在籌備演唱會,累到沾上枕頭就能睡着,卻在半夜接到謝欣電話:

“老板,有新代言。”

“……”

“蘭蔻的輕妝大使,跟他們其中一個系列的法式輕妝合作,我覺得挺适合你。”

她完全沒轉過彎兒來,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上下眼皮差點又合上,勉強才問了一句:

“哪個牌子?”

“……蘭蔻。”謝欣知道她接廣告一向都很慎重,考慮頗多。不過他覺得這個品牌,如果合作成功對雙方都大有裨益,因此語氣裏不免有點期待。

“哦。”那邊只回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考慮,還是有其他想法。

“老板,實話說這次資源不錯,拿下吧,不要再猶豫了。其他方面,包括廣告創意,我們都可以跟他們談……你不知道,之前我還聽說好幾個女星為了這個輕妝大使,年前就開始活動了,各種明裏暗裏地撕……”謝欣自顧自講了一通,那邊卻始終沒有回應。

“老板,老板?”

“……”

謝欣默默按了停止通話鍵,他知道,她肯定又睡過去了,這時候,大概只有跟她談音樂,她才會立刻精神百倍吧!

跟她失聯的這段時間,他一個人住在家裏,雖然路遠,但住處資料齊全,處理起公務比較方便。

晚上八點過後,他發完了郵件,難得閑下來,打算去毗鄰下沉庭院的負一層運動健身,然後泡溫泉解乏。

沒想到阿唐居然在這個時候過來,而且沒有給他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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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阿唐也是在飯局上剛拿到秦山那部戲的劇本,随意翻了一下,雖然只有上半部分,不過确實是難得的好本子。他跟秦山商量過主題曲的事情,秦山不知道究竟他們心裏的人選是誰,于是不肯把話說死,只答應投資方可以提名,但是他要最後把關。

所以阿唐這是急匆匆送劇本來了,他如果覺得沒問題,拍板投資了,後續一切才好商量。

“唐先生,不好意思,先生在樓下泡澡,您先坐着等會兒,我讓人通知他。”

“不用了,我這就把劇本拿給他看,你給我帶路就成。Darcy邀過我在這裏游泳健身,我不知道原來別有洞天,還引了活水溫泉,從來沒聽他提過。”

“先生從來不讓外人進去的,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阿唐滿心滿眼都是劇本,根本聽不進這些,甩了貼身助理,從樓梯直接下到庭院,從敞開的大門走進去,幾個熟識的地方略一排除,很快鎖定一間房,以落地窗與庭院相隔,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卻能清清楚楚地欣賞庭院景致。

他大力推開門,好友已經穿上浴袍,看樣子是接到了樓上的電話。看到他進來,先是意外,緊接着又流露出不悅的神色,眉頭緊皺,上前一步要來趕人。

他本來就要被趕走,偏偏腦袋一偏,看到了不該看的。

“Dar……Darcy,這滿牆都是誰?”話還沒說完,就被整個推了出去。

他将身後的門重重關上,看阿唐一臉驚異的樣子,淡淡點了根煙,現在他不大想理眼前這個人。

“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短發,裸背,性感是性感,也不必要刻畫在溫泉間的牆壁上,日日裸裎相對……你想要什麽樣的沒有?”

“你話太多了。”他這些見不得人的傑作忽然被發現,心裏頭本來就有點惱怒,阿唐卻還要問他:

“看不到臉,到底是誰?”

“滾!”

阿唐從他微微發燙的臉上看出,這必定是他中意已久的姑娘。

他很驚詫,Darcy這樣的人,竟然也有認認真真喜歡卻求而不得的對象。

“為什麽不去追?”阿唐知道他一向分得清喜歡跟需求的區別,雖然他看上去根本不需要愛恨,也從未對誰另眼相待過。

“需要時間,我怕吓到她。”他小心翼翼如猛虎細嗅薔薇,局外人看到卻覺得心驚。

他們站在露臺上喝酒吹風,他沒有向阿唐提起關于她的任何事,阿唐也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只是見證了一樁深情,無需深究內裏。

他喝了很多,卻只是微醺,在夜半時分,枕着一腔愛與欲入睡。

她接了“輕妝大使”的活動,拍廣告的間隙,坐下喝水,謝欣黑着臉走過來:

“我看頒獎典禮還是不要去了,接到消息,确定最佳女歌手是她,而且最佳專輯也不會給咱們,擺個高姿态吧,何必去給別人長臉。”

她本來心情很好,廣告拍得也順利,這時候不由皺了皺眉,左思右想還是說:

“去吧,答應人家了。”

她一旦認真起來,謝欣也毫無辦法,只好聯系各方,做好準備工作。

整整一天,雖然很累,不過廣告總算拍完了,蘭蔻方面表示很滿意。她回去休息已經是深夜了,而這支廣告經過連夜的後期剪輯制作,到了F.T.Roosevelt 手裏的時候,已經大致有了雛形。

F.T.Roosevelt先睹為快,雖然沒有預想中的驚豔感,但好在清新自然,很适合她,而且對于形象塑造,這位大師認為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十分滿意。

他是在吃早餐的時候收到郵件的,一大堆工作郵件中夾雜着關于她的一點信息,寥寥數語下面是一條視頻,他居然有點心悸,點開看了,反複重播好幾遍,仿佛每一遍,都能與她更貼近一些。

充滿禁欲感的高立領瞬間被扯開,露出漂亮的鎖骨,她做出措手不及的表情,随後羞澀而笑,他也會浮想聯翩,不過最後只是閉上眼,親吻了手機屏。

音樂頒獎禮如期而至,她坐在寫有自己名字的椅子上,整個會場黑壓壓一片,她低調似遺世獨立,如果燈光不打過來,無人找得到她。

下午走紅地毯的時候,她也遇到了那位後輩,對方姿态撩的很高,從她面前昂首挺胸地經過,仿佛最佳女歌手已經是囊中之物,左右逢源,在紅毯盡頭還不放過機會,對着觀衆擺了幾個POSE,然後才意猶未盡接受采訪去了。

采訪時也是談笑風生,她在這頭接受幾個相熟媒體的提問,說到年初的比賽,那頭的後輩不知說了甚麽笑話,引得記者們也跟着哈哈大笑,風頭一下子蓋過了這邊,她只得若無其事笑了笑,示意下一個問題。

一整天都極度疲倦,她坐在臺下,主持人在說話,一陣困意襲來,忽然旁邊有人開口:

“累了嗎?”不算陌生的男低音,她突然驚醒,睜開眼就看見他。

“累了就休息,到了我叫你。”他遞給她一瓶水,溫熱的,驅走了手心的寒。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變态事跡被陸續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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