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那邊傅家也不太平。

傅博易和傅博贍己經睡下。傅德輝和汪清芷正争執着。

“老傅,這樣下去不行,博贍快野掉了,成天的和對面的在一起,學校是這樣,放學後還是,那可怎麽好,是,現在在一起時間不是很長,要是再呢,被影響了怎麽辦?”

傅德輝耐着心勸:“才一年級,不要着急,還是讓孩子多玩玩,整天關家裏對孩子也不好,對面孫家孩子,我看着不錯啊,你怎麽說會被帶壞呢?”

“你是整天在學校,兩耳不聞窗外事,你沒看見嗎,那孫偉一放假,整天的在外面玩,我問過綠茶,怎麽不管管,會變野的,大了難收心了。你道她怎麽說,她說她是想管的嚴點的,可她家愛國和你一個樣,我說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呢?”

傅德輝笑笑:“什麽我們男人,這說的,好象分幫別派似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現在孩子還小,不懂事,但我們也不用心急呀,總是會慢慢長大的,漸漸懂事的,你看,小易就是很好的例子。”

“小易,他原本就很聽話,叫他不出去玩,他就少出去玩,叫他顧着弟弟,他就會顧着弟弟,書也讀的好好的,他從來就是,唉,我說你怎麽當人家爸爸的,你有沒有好好看過你的倆個兒子?”汪清芷有點郁悶了:她怎麽選的丈夫啊,沒結婚的時候,她也沒怎麽挑,相親遇上傅德輝,看着長相可以,工作可以,家庭也可以,一般人吧總是配一般人,現在她怎麽有種感覺,好象那會兒她把條件放的太寬了,她應該好好的和他談談的。

汪清芷不知道的是,人是會變的,她以為是她不夠了解自己的丈夫,在環境的驅使下,先變的反倒是她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而己。

傅德輝有點無奈,這種談話,他沒少被汪清芷談,汪清芷多半會指責他:看誰誰,以前怎麽樣,意思是不如他們家,現在怎麽現,意思是現在比他們家好多少了,說來說去無非是說他這個做丈夫的不作為,沒能耐,死腦筋。還有就是在小孩子的教育方面,倆人的分岐也很大,汪清芷主張要嚴,雖沒到棍棒下出孝子的地步,但從一而終的嚴是她一貫的宗旨,最好的例子就是大兒子傅博易,小兒子則是反面教材。而他則認為,小孩子不用太嚴格,一不小心會把男孩子養成女孩樣,是女孩子嚴一點,防的是怕她們吃虧,男孩子,肯定比女孩子粗野的,太細致了反倒不好。

可是他說了有用嗎,汪清芷又會舉出很多的例子來,這些例子多半是以前市裏教書時的同事們,說,誰誰家的孩子,放學後學什麽 ,學習如何好等等,又是如何的聽話,誰家兒子鋼琴學到幾級了,什麽比賽又如何等,最後還會說,真後悔那時的決定,怎麽可以搬到鎮上來呢?現在好了,想調回去,人家不要了。。。反正是一大堆說詞。

有些傅德輝也說不出不好來,但有些,則事實并不是如此,他知道汪清芷和以前的同事們有來往,要好的也有幾個,也不是說他要阻止汪清芷什麽,但,他認為,各家有各家的具體情況,不能一概而論。就拿今天汪清芷說道的事來說,淺裏說,就是想讓小兒子不要和孫偉來往,至少不能這麽密切的來往,深裏就是前面的一大堆了。

傅德偉看了看汪清芷因說的激動而漲紅的臉:“好了,今天就到此吧。”意思是,要議明天還可。這是夠委婉了。

可汪清芷卻不想,她說:“怎麽每次和你說話都是我在火裏,你在水裏呢?你只一個字,緩,什麽都在等我們嗎?時間,還是小孩子的長大,我想,一樣也不是啊?”

傅德輝反問:“那今晚就能搞定?還是說明天一早和小贍說,不讓他和孫偉一起玩,他就能聽的進,做的到?”

汪清芷啞口了。

第二天,傅博易,傅博贍起床後,汪清芷就昨晚她和傅德輝的談話內容的精髓說:“從今天起,放學了就回家,不要老是跑外面玩,吃飯都不知道鐘點。特別是小贍,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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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贍吐吐舌頭:“我哪亂跑了,我就和孫偉一起做作業,玩。”

汪清芷不理他的辯解:“還有,晚上,吃了飯後不許再跑出去了。”

傅博贍捧着飯碗:“就一會兒。”

“一會兒也不行。吃飯,吃飯,上學呢。”

這時傅德輝洗漱完了,他跟着汪清芷進了廚房:“不是說再商量嗎?你怎麽先說定了呢?”

汪清芷把飯塞進傅德輝的手裏:“再商量,這是你的托詞,什麽時候看你真下過決定了,商量商量,不用商量了,我想啊,就這麽決定了,你要是想兒子們以後過上好日子,就聽我的,要不你自己看着辦吧。”

汪清芷也盛了飯,在走出廚房前說:“你總是心慌不定的,怎麽讓我老覺的這事情沒完沒了尼,下個決心就這麽難嗎?你看看人家。。。”汪清芷大有一副講長篇的樣子。

傅德輝連連說:“打住 ,打住,你己經說了,那就照你說的。”傅德輝無奈的說。

孫家,孫眉早忘了昨天的事,她媽管綠茶可沒忘,但是又能怎樣,大不了在平時的教導中添上幾句,再個以此為鑒。

孫眉還是快活開心的玩鬧着,有時不去袁蓓蓓家,有時去,反正哪樣都行,生活樂無邊。

孫偉則沒這麽開心了,他以為,和傅博贍建立的友誼是長長久久的,至少當下他是這麽想的,哪想,那天,本來前一天說好的傅博贍來叫他上學,可是等到快遲到了,也沒見他人影。

管綠茶己催的不耐煩了。沒辦法,孫偉在走過教師樓前時,很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傅博贍家的陽臺。當然是沒人。

好在兩人是一個班,早自修下課,孫偉還沒擡腳,傅博贍己跑他這來了。

“不是說好你來我家叫我嗎?”孫偉老大不高興的說。

“你以為我不想?”傅博贍垂頭喪氣的說:“我媽下死命令了,不許我再跑出去玩。”

孫偉聽了,心裏馬上就不開心了:“早上?放學?不是晚上?”

“全部啦。”

“啊?”

回答他的是一通白眼。

“那你就不出來?”孫偉很是不甘。

“這幾天肯定是不行的,等幾天再說吧。”

這時上課鈴響了。

進入六月份,氣溫高升的很明顯,從十多二十多度,飙到了将将三十度,孫眉是越來越高興了,熱了,可以釣蝦了,還可以去河裏玩了,她就等着這一天呢。

不過有一件事讓她很憂心,袁蓓蓓近來很多次提到上學的事。去上學正常啊,她們知道的人裏面,誰不去上學呢,要不傻子,那是不用去上學的,不李家那邊有一個傻子,聽說也被關學樣裏了,在學校裏天天欺負低年級的小朋友,這是袁蓓蓓從她姐姐那聽來的,原因是那傻子欺負她們了,攔在她們放學的路上,說要打人。

“就是不能一起。”還是這句話,孫眉這麽認為,袁蓓蓓也這麽認為。

接下來的一句是:“那怎麽辦”沒人說話了,能怎麽辦,她們是豆丁,能怎麽辦,最後還是相看無言。

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孫眉問媽媽:“媽媽,不能去蓓蓓讀書的學校讀書嗎?”

沒來由的女兒這麽一問,管綠茶很是高興,她以為孫眉終于開竅了呢:“去那邊不方便,你看,爸爸在這邊上班,媽媽也在這邊上班,你哥哥也在這邊讀書,你跑那去,再說了,那邊只到三年級的,四年級後還是會到這邊來讀的,這來來去去,最後還是這邊,明白了嗎?”

孫眉扒着飯:“我知道了,那明天我和袁蓓蓓說,叫她來這邊上學。”

管綠茶不知說什麽好了,女兒腦子不笨,但這也太那個了吧。“她姐姐們都在那邊讀書,她肯定是去那邊的。”

“哦,”孫眉有點失望,這個問題自從被說起,一直是這樣,日子越來越近了,會改變的可能/性/看來是不大了。

管綠茶挾了塊肉放孫眉碗裏:“三年,三年後你們就一塊了。”

這句話讓孫眉心裏稍微好受點,但孫偉說了:“不一定的,媽媽你沒有照事實說,好幾個班呢,誰知道會不會分在一個班。”

孫眉仰着頭,她想哭 ,看來,三年後也不一定呢,她她,是真的想哭。

孫愛國說:“就算不是一個班,也沒什麽的,放學了可以一起回家,不是嗎,在學校裏不一個班也沒什麽的,嗯,只怕到那時,你己經認識新同學了,她也是。”

這麽遙遠的事,孫眉可沒想過,她也想不了。

孫偉則“哧”的笑了一聲:女人就是麻煩。是啊,看他自己,自那後,傅博贍說不能一起玩了,他當時也心裏不好受啊,現在,現在,他還不是好好的,認識的同學更多,傅博贍呢,不是好好的嗎,是不象以前那樣天天粘一起,但和不能一起玩還是有區別的。以為他是吃素的,還不是三五一隔的溜出來找他玩,就他認為,什麽都說不定的。

不過,孫偉認為,他才沒那個心情去勸說孫眉,要不,現在說好了,後來沒被言中,來煩他了他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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