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 “孫眉你己經在了?”孫眉背着身,聽聲音也能分辯出這是誰。

袁蓓蓓啊。

說起袁蓓蓓孫眉很多天沒和她一起玩了,算來是那次去湛水市後的事吧。

不過,小孩子總歸是小孩子,她的氣性會有多大呢,一天,二天,有時,一個小時也憋不住。孫眉這麽久沒和袁蓓蓓玩不過是她覺得,現在和孫麗一起玩也不錯,再說了,現在孫麗大了,她除了會撒點小嬌,多半還是很聽她的話,袁蓓蓓嘛,孫眉覺得,越大越不中留,一句話,一起玩沒以前的感覺了。

袁蓓蓓接着說:“你走過我家門口也不喊我?”

這不是孫眉不喊她,實在是孫眉忘了。

袁蓓蓓倒是一點也不見外,倆人好久不說話,不玩,她給人的感覺好象她們從沒分開過。“吃飯前我就在橋上看別人捕魚,好多魚啊?”說着,眼睛看着河面,水流下來,眼睛跟着水下來。

此時,孫眉和袁蓓蓓沒有站橋中間,她們是站在左側橋墩邊。孫眉一腳踩在橋墩下沿,人歪着站着,袁蓓蓓己經站在了孫眉的身邊。

孫眉不以為然:“剛才我也看到了別人撒網捕魚,好多魚呢?”

“是啊是啊,我看了個尾,是好多魚,我爸爸白天也捉了不少魚,我們今天的菜好多魚,蒸的,煎的,紅燒的。。。”

這時,孫眉想起了媽媽唠叨的話,她深有感觸。

孫眉沒話可接。

“明天還會刮臺風嗎?”

“不知道。”孫眉眼睛看着河水,她是不知道。

現在孫眉她們站的地方,下面是一片空地,不大,離橋面差不多有一個成年人那麽高,最過去一點就是小山腳的廷伸部分,也可以說是貌似小山腳。

“孫眉,你今天上學去,路好走嗎?”因為袁蓓蓓今天上學的路上,在快到學校的時候,過不去了,她們學校是在小山上,可是,小山的一面也就是臨村子的那面不遠處有河,河水漫了路。

李孫村小學都是低年級的小朋友,幼兒園的,一年級的,二年級的,三年級的,多大的孩子,全都站着不走了。

後來,老師來了,大的比如三年級的二年級的是一手一個拉過河,小的,是抱一個,腋下挾一個,好在附近的村民看到了,相幫着總算把小孩子弄過去了。

孫眉扭頭:“哪好走了,早上你沒看到嗎,全是水,我是淌水去學校的。”

袁蓓蓓點頭:“我們本來還好啦,可是快到的時候被水阻了路。”

“那你比我劃算多了。我放學了還是淌着水回來的呢?”說的象是一回事,要是孫眉自暴她還玩水了,那先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真的啊,你們那邊水這麽大啊?你們學校是不是浸水裏了?”袁蓓蓓理所當然的認為沿江小學會被泡在水裏,學校就在河邊啊。

“沒有,我們學校好好的,只是李家差不多被淹了?”小孩子愛誇大其詞。

“被淹了,真的嗎?”袁蓓蓓看向李家的方向,好象她能看的到。

“當然是真的。”

“啊。”袁蓓蓓想象力奇好:被淹了,是怎麽回事,是都在水裏泡着了嗎?

橋上的人們又哄動起來:

好大,好大。

怎麽不跳到岸上來呢?

有沒有之前的大?

要是它跳上來,我就捉住?

吹,以為你動作最快?

你們倆怎麽回事,說着說着就扛上了?小孩子一樣?

就是,這個死鬼,老是和我作對。

是你和我作對好不好?

有人無奈的笑了。

橋那邊,陳家人又一輪的撒網開始了,這邊橋上的人很多擁了過去:

你們說這水是不是比剛才急了?

看不出?你眼睛好使吧?

哎哎,你猜,他們這網下去,會比之前多?

難估?

啊,看到沒,有多險,船差點進水?

沒有吧?

有的有的,我看到了,好在陳家人反應快,收腳也快。

如果進水,那命要交代了?

說的是。

我剛才就說了,這錢也不好掙的?

誰說不是?

孫眉她們沒跑橋那邊,倆人還在說着上學的路上,水有多大,學校有沒有被淹,說不到一處時,倆人會争上一兩句,不過,也只是幾句,很快就平息了。

一秒鐘的事吧?當孫眉想到的時候,袁蓓蓓人己經在下面了,手己經按着魚頭。

橋墩上坐的人大喊起來:“捉住了,捉住了?”

看陳家人捕魚的人消息靈通的跑到橋這邊:“怎麽啦,啊?”

馬上有人說:“土根的小女兒水平挺高的嘛,這麽高也敢跳,是我,也要想一想呢?”

“這魚不小,二斤少說?”

“土根,你女兒捉到魚了?”

“阿杏,阿杏?”

“看不出,這小孩這麽能幹?”有人表揚。

有人不同意:“小孩子,多大,也不知道什麽後果?”

孫眉張大的嘴一時合不起來,真的,只一秒鐘的事,前一秒她們還在說着發大水路不好走,孫眉也看到了那魚兒跳上岸,她看到了也只是看到了,她腦裏是閃過要不要跳下去捉,可是,相距這麽遠,孫眉一個猶豫,袁蓓蓓人在下面了,手按在魚頭上了。

孫眉好不容易合上嘴,說實話,她心裏是不痛快,你袁蓓蓓怎麽也不叫我一聲?吃獨食。虧我平是和你這麽要好。

還有,那麽多人誇袁蓓蓓,讓孫眉受不了。

橋這邊并并排排站滿了人,都在發表自己的意見,袁土根也被人喊來了,幫着袁蓓蓓把魚捉上來,是表揚袁蓓蓓了吧,孫眉看到,袁蓓蓓笑的看不到眼睛。

“孫眉,你們不是站一塊嗎?你怎麽不跳下去?”孫麗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孫眉身邊。

孫眉能怎麽說:我猶豫嗎,那是膽小的一種說法,我沒看到,明顯是在騙人,我來不及,那你也可分到一半,反正,孫眉怎麽說怎麽都是不對。她不說話。

有人多嘴:愛國的女兒運氣就沒這麽好了,倆人是一起的?

孫眉心裏惱了:多嘴,你不說話人家會把你當啞巴嗎?

等到袁土根把魚捉家裏去後,說的人少了,孫眉的心情才一點點好起來,要不,任袁蓓蓓怎麽逗她,她就是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天色暗了下來,天空中時不時揚起毛毛細雨。

有人說:“沒事,很快就過去了。”

有人說:“臺風的尾巴吧?”

當然也有人逃家去了。

天完全黑了。路燈亮了。陳家人也走了,橋上除了說話聲,小孩子的嘻笑聲,剩下的就是河水的咕咕聲。

又回到了臺風前嗎?毛毛雨己經停了。

男孩子們湊一起玩,打陀螺,玩橡皮筋,打彈珠。。。

最小的孩子們玩捉強盜,這游戲孫眉現在很少玩,陀螺,橡皮筋,彈珠什麽她也玩的少,沒得玩的時候才湊和着玩,現在她有更好的游戲玩---畫地圖。

不用說,這是學來的,哪小孩子的游戲不是從前一代的小孩子中傳承下來的?

畫地圖很簡單,兩人一起或三人,四人也行,你中國,我美國,他日本,一人代表一個國家,拿一小刀,削鉛筆的那種,也就是可以對折的那種,不過最好的還是鋼劇條,一頭在砂輪上磨鋒利。往土裏擲小刀,你擲到哪,把前面擲的點和現在擲的地點劃線連起來,真的以為很簡單?

孫眉記得是開學後的第一天,還是第二天的時候吧,她看到孫偉大頭他們放學後在教師樓後面頭碰頭湊一起,不知在搞什麽鬼。

孫眉輕手輕腳走過去,本來想吓他們一跳的,哪想,當她沿着牆腳準備跳出來的時候,卻看到包菜撩起褲子在地上撒了一泡尿,這一幕吓的孫眉差點大叫:下流鬼。她以為其他人會和包菜吵嘴,哪想他們一夥人嘻嘻哈哈的繼續湊一起爬地上也不知搞什麽鬼,玩的起勁。

孫眉收起心,偷偷溜到孫偉他們的身後,伸頭一看,地上一條一條劃線,每人象是守着自己的,嘴裏嚷嚷着:“戳不住戳不住,哈,真的戳不住。”

徐建華把手裏的一扔,孫眉看到是鋼劇條做成的小刀,細長的刀身,這麽被徐建華随手一扔,倒是穩穩的戳在了地上。

孫眉手快,一把抓來。真的也不是她手快,是別人都在惹徐建華生氣中。

孫偉:“小氣了吧,說幾句用得着這樣嗎?”

“這是,上次我輸了都沒生氣?你這人?”

徐建華:“輸了是沒事,可你們是喊,誰不心煩?”

包菜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玩不玩了?不玩,我自己玩,浪費了我的一泡尿?”

孫眉差點忘了,她嫌髒的把鋼劇條扔掉:“啊,這麽惡心人?”她指着包菜:“你下流?”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包菜捂着褲裆,好象他才撒尿。

孫眉把頭一扭:“什麽人啊?亂撒尿,小狗才這樣子.”

包菜差點跳起來:“你才,小狗了。”

孫偉:“鬼鬼祟祟的,老跟着我們?”

“就是?”傅博贍也說:“怎麽,你想聞尿燥味?”

孫眉一個個的點着:“你們男的真惡心人?亂撒尿?”

“我們請你來了?”

“就是?”

“就是?”

“哼?”孫眉扭回頭。

“我們不理她。我們玩,輪到我了吧?”包菜拔出鋼劇條,找到自己的國,順着己劃的線,對着地面,試了幾下,最後一下用力,鋼劇條穩穩的戳在了地上,拔出,連線。

“我了,這下我了?”大頭接過刀,和包菜一樣。

再接着孫偉,傅博贍,一個一個輪下去。

孫眉看明白了,她現在也顧不上尿騷味,她己經趴地上了,湊着,看着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擲。

孫偉是中國,傅博贍是美國,大頭是英國,包菜是香港,徐建華是日本。此時,孫偉,傅贍遙遙領先,徐建華最臭了,快被別人包抄了。原來游戲的規則是,各人一個國,輪着擲,誰被包圍了,誰就輸,包圍別人的那個就是贏家。

沒有其他特定條件,但地面必需濕點,要不小刀擲了會戳不住,剩下的是小刀了,不能太純,要不也會戳不住。

哦哦,孫眉現在想明白了,剛才包菜為什麽撒尿?

“啊啊,呸。”孫眉跳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小心的看着,有沒有沾到尿:“你們太懶了,前面就是河?”

衆男孩嘻笑着:“你管得着嗎?你管得着嗎?”

孫眉“哼”,狼狽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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