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魚緊緊摟住他,心疼他,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慰他,剛剛他說的差點被□□,差點就被自己的親人給賣了,她真恨,恨那些人,也恨自己,當時自己為什麽不認識他,如果認識他,也許他不會發生那麽多的事。
“你媽媽不知道你繼父對你做的事嗎?”褚魚輕聲問,也許其中有什麽誤會也說不定。
許一冰搖頭,說:“我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她不在家。”
即使媽媽知道了,又會怎麽樣?她連起碼的信任都做不到,不是嗎?否則,她怎麽會認為是他做了什麽呢?
“一冰,一冰,什麽都不要想,不要想那些,以後,有我,有我在呢?好不好?”她翻身看着他,他閉着眼睛,臉上還有一點點悲傷。
他睜開眼睛,看着她,他眼中的傷痛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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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高等單人病房裏,一應俱全,不像是醫院,倒像是高級私人療養院。
病房內唯一的病床上,躺着個男人,此刻,他已經清醒了過來。
病床邊坐着穿軍裝的女人,警衛員在病房外,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還要氣到什麽時候?”女人捏了捏鼻梁,顯得格外的疲倦。
男人穿着藍色格子的病號服,此刻已經坐了起來,氣色倒是不錯。
“我氣什麽呢?被人……是我活該!”男人賭氣的轉開臉,臉色一瞬間泛白。
“齊玉飛,為了你,兒子不認我,你還要我怎麽樣?你別以為你做過什麽,我一點不知道。你來這裏,真的是因為和我生氣嗎?孔數是誰,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被人扒光衣服扔海裏,要不是一冰,你真的還能活着和我生氣?”許哲惠覺得自己很蠢,他也許根本就不愛自己,那個時候,她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單純,很善良,甚至比自己的丈夫理解自己的辛苦。可惜,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她完全錯了。
當時的丈夫,也就是一冰的父親抱怨自己,可從未真正的做出過傷害自己的事,她在部隊,家裏都是丈夫在打理,不用她擔一點心。後來,她晉升了,家裏的生活也好了,丈夫卻越多抱怨自己不理家事,她當時只覺得他無理取鬧。現在想想,她其實真的不曾體諒過丈夫,離婚後,再娶了這個男人,也完全不讓自己省心。
可事到如今,後悔已經于事無補,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多的彌補兒子。
齊玉飛因為許哲惠的話,猛然回身,他有點驚慌,他以為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哪裏想到原來她什麽都知道。
“哲惠,我,真的不是我想那麽做的,我,我是被迫的,要不是為了你,我,我不會……”他拉住她的手,努力解釋着。他雖然荒唐,但他還是愛這個家,愛她的,至少,沒有人像她那樣對他好。她常年不在家,他寂寞,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她該理解他的。
許哲惠看着面前容顏嬌好的男人,他的臉上猶有淚痕,她當初不就是看上了他年輕,會撒嬌嗎?
她嘆了口氣,女人啊,就是為了這一點色相。她擡手擦了擦他眼角的眼淚。
“別哭了,以後,你對一冰好一點,從小他就聽話,這次,他找了個商人的女兒,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齊玉飛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随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哪次不是盡力讨好他,只是他不買賬罷了。你說他跟一個商人的女兒好上了?啧,這孩子啊,說不得就是跟你怄氣,過段時間興許玩夠了,他們就分開了。你不是說他離開部隊了,現在又辭職了嗎?要不,就讓他去我們公司算了。”
許哲惠略微思考了下,點了點頭,說:“也好,你看着他,我也放心。不過,我可告訴你,不許你打他的主意。”許哲惠嚴肅起面孔來,也是挺吓人的。
不過,齊玉飛一點都不怕,這麽多年了,要是她真狠得下心對付他,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好過嗎?
齊玉飛掙紮起來,在許哲惠臉上親了口,撒嬌的說:“我打他什麽主意呀,要不是看他是你兒子,我才懶得管呢。我還不是都為了他好麽,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咱們女兒嗎?”他得意的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是的,他懷孕了,這麽大的年紀還能懷上,他也很意外,但上天就是這麽厚待他。
“你呀,咱們女兒今天乖嗎?”許哲惠說着,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
齊玉飛掩唇笑着,拍了她手一下,說:“她才多點大,不過才四周,能怎麽乖。”
許哲惠也笑了,拉着他的手,又說了幾句,才站起身準備離開。
“哲惠,你什麽時候回家?”齊玉飛依依不舍,問。
“再過兩個月,我能放兩天假,到時候一定回家。”許哲惠說。
“對了,我通知了晉商鳴兒子在這兒,他說會來一趟,你就好好養着吧,先不必為了一冰的事操心。”許哲惠臨走時想起來,自己通知了前夫兒子的事,前夫對兒子也一直有愧疚,總是想找機會彌補兒子。
齊玉飛暗暗翻了個白眼,然後還是笑眯眯的說:“那好啊,既然他要過來,那我就好好在醫院呆着了。你一路上也小心呀!”
“好!”許哲惠笑着走了,五十多歲的人了,因為知道自己終于要有個能接棒的女兒而高興,而齊玉飛肚子裏的究竟是女兒還是兒子,還沒個準兒。
等許哲惠走了後,齊玉飛的笑臉馬上就被深深的陰骘所取代,他才不會替這個老女人養女兒,他摸了摸肚子。
女兒,我和你親媽可是盼着你一定要是女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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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不愉快,很快被褚魚的插科打诨給翻過去了。下午,兩個人又去海邊,這次,他們倒是什麽都沒做,就是坐在太陽傘下,看着海邊嬉戲的人們。
褚魚看到旁邊有人在給同伴擦防曬油,心裏也癢癢的。轉頭看了眼穿着白色浴袍的許一冰,他正閉目養神。
“親愛的,我給你擦點防曬油好不好?”褚魚湊近他,輕聲問。
許一冰睜開眼睛,就看到褚魚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側頭看了眼旁邊的人,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有點無奈,他們都在太陽傘下邊了,哪裏用得着擦什麽防曬油,根本曬不着太陽好不好。不過看到她的期盼,他也只好答應。
褚魚歡呼一聲,把早就準備好的防曬油拿出來,倒在手上一些,指揮許一冰褪下浴袍趴在椅子上。
許一冰的皮膚很好,白皙,柔嫩,只是在肩膀往下點有一道疤,他說那是一次到前線執行任務時被子彈劃傷的,她真是好心疼。
她輕手輕腳的幫他擦防曬油,每過一塊皮膚她就忍不住要多擦一會兒,他的皮膚真是好,惹的她自己都有點情不自禁。
花了一個多小時擦防曬油,或許是褚魚擦的太舒服,讓許一冰都快要進入睡眠狀态了。
等許一冰把浴袍穿好,褚魚又湊近了他,神神秘秘地說:“一冰,你說我們會不會有個孩子了?”
這話一說完,許一冰的臉迅速燒紅,還不得不對她一本正經地說:“根據醫學原理來說,成功率是百萬分之一。”
22.初見許父
接下來幾天,褚魚和許一冰玩的很開心,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許母帶給他們的不愉快,他們除了海上的活動外,還買了不少當地特産,準備帶回去送人。
這天上午,兩個人又去了一趟當地的博物館,博物館裏展出了一套上個世紀末最古舊的醫療器具,許一冰對這個很感興趣,看到宣傳冊,就拉着褚魚去了。
褚魚對醫療器具并不感興趣,奈何自家男人喜歡,她當然是要陪着去的。
許一冰在博物館裏看的可是相當的認真,講解員也把這些器具的相關典故說的很詳細。
褚魚雖說不感興趣,但其中的一些照片,她還是看的挺來勁兒,就這樣兩個人雖然參加了一個展覽,但都各有收獲。
看完了展覽,兩個人又手牽手的去吃了一趟當地的各色小吃。褚魚吃的是肚子溜圓,看向許一冰時有一點怨念,都是他,非讓她吃那麽多,美其名曰要豐富小吃知識,他其實就是報複她晚上要了他那麽多次吧。
許一冰看到褚魚瞪大眼睛看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問:“怎麽了?”他手裏還拎着兩袋打包回來的小吃呢。
褚魚運了半天氣,到底還是舍不得埋怨,搖了搖頭,把他手裏的食品袋提了過來。
“你覺得我晚上還能吃的下去嗎?”她一只手拎食品袋,另一只手拉過他牽住。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米色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