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了困意之前,褚魚似乎已經忘記了疼,又有點騷動,磨蹭着許一冰還想再來一次,卻被許一冰踹下了床,當過兵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那一拳一腳都是實打實的,讓褚魚徹底忘了騷動這件事。

她揉着摔疼的屁股爬上床,再不敢造次。

許一冰背對着她,被她抱着,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微笑,經過一天的折騰,他難受過,痛苦過,但清醒之後,他才發現何必拿別人的痛苦來折騰自己呢?經歷過了這些事後,他也才發現,褚魚其實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如果,這一輩子跟着她,他應該是會很快樂,很開心,不會像他爸爸那樣。

第二天醒過來時,許一冰已經不在床上了,褚魚起床沒看到人,急忙下了地,鞋都忘了穿,跑到卧室外面的客廳也沒找到人,卻在附設的廚房裏看到了正在做早餐的許一冰。

他穿着米色的T恤衫,同色系的長褲站在竈臺前,正在做煎蛋,在竈臺上還放着小鹹菜,小鹹菜綠瑩瑩的,一看就很開胃。

她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臉貼着他的後背,呢喃着:“親愛的,我真是有福氣。”

他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摟抱而有任何慢下來的動作,輕松地說:“煎蛋你要幾分熟?”

她在他後背上蹭了蹭,說:“我要全熟,我可學不來外國人那種半生不熟的吃法。”

他笑了,她能感覺到他很開心,這一笑連帶着震動着她的臉。

她也笑,為自己想到帶他來度假這個想法而自豪,半途雖然有不愉快,但他們的感情增進了,她就很開心。

他扒開她的摟抱,半命令的說:“你先出去吧,飯一會兒就好了。”

她看着他紅潤的臉膛,也只能點頭,被滋潤過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她心裏暗暗的想,然後忍不住笑,她可不能告訴他,否則,他不知道是要害羞,還是要修理她了。

她回到客廳,客廳的桌子上有幾本雜志,是酒店特意為客人準備的。

褚魚無聊的翻着雜志,偶爾也對裏面的照片做一番點評。

鈴--

門鈴響起,褚魚頓了下,尋思着是誰會來呢?腳下倒是沒停頓,走到門口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個穿便裝,大約五十多歲的女人,她身後此時跟着一個同樣穿便裝,卻還是有些板的年輕女人。

這兩個人褚魚是有印象的,在醫院裏見過。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就是許一冰的母親了。

“您好!請問您找誰?”褚魚并沒有立刻邀請他們進來,而是如此詢問道。

五十多歲的女人看了一眼褚魚,又将目光調進房內,沒有看到許一冰,才沉着臉問:“許一冰是住在這個房間嗎?”

“許……”褚魚因為她問到許一冰,差點沒噎到,想到眼前的人有可能是許一冰的母親,而自己昨天又剛跟許一冰做了那件事,她不知怎的就有點心虛。哪怕許一冰對這個母親,看起來是頗有微詞的,但畢竟人家是母子,她總是做了那麽點事,還是有點不太踏實。

“是,他是住這間。”褚魚打開門,将兩人讓了進來。

許母倒是一點不客氣,進了屋到客廳直接就坐了沙發,而那個年輕女人就站在沙發旁,不必猜,這人就是警衛員之類的人物了。

褚魚不敢耽擱,趕緊去廚房,把許一冰拉出來。許一冰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問褚魚,褚魚卻不肯說。

直到被她拉到客廳,看到自己母親的時候,許一冰原本紅潤帶笑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他的語氣很冷,很硬,完全不像是對母親在說話。

褚魚從未看他用這樣的表情對誰說過話,她想要勸阻他,卻被他甩來開了手。

“一冰,你就這麽怨恨媽?你叔叔他……我知道當初是媽錯怪了你,可你也不能……”許母的聲音有一點疲倦,剛才的威嚴氣勢已經沒有了。

許一冰嘴唇動了動,然後是将穿在身上的圍裙解開丢在地上,轉身回了卧房。

褚魚想去追許一冰,卻又覺得把客人丢在客廳不妥,只好留下來,對許母說:“伯母,一冰他心情不太好,要不,改天你們再來?”

許母對兒子的态度是和軟的,但對待外人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尤其是對這個可能要奪走自己兒子的女人。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嚴肅地說:“我知道你,你母親是個投機的商人。我們許家不會接受一個商人的女兒做兒媳婦,你最好離開一冰,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她這麽說完,很快的就帶着人走了。

褚魚蒙蒙的站在客廳裏,腦子裏半天還回蕩着許母的話,她說她是投機商人的女兒,不許她和一冰交往。

這,這是要被棒打鴛鴦了嗎?

21.往事不堪

半天,褚魚才回過神,搖了搖頭,不由得苦笑,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呢。

等她回到卧室,許一冰正背對着她坐在床上。

她走過去,爬上床,從他身後摟住他。

“別生氣了,好不好?”她柔聲哄着,他以前給她的感覺就是特別堅韌,從不會真正的生氣,或者怨恨什麽的。

他僵着身子,因為她的話而慢慢放松下來。

“我沒生氣!”他的聲音平直而沒有情緒,他是真的沒有生氣,而是覺得胸口憋悶,母親的出現讓他不知所措。

褚魚只是把臉搭在他的肩膀上,聽着他說話。

“繼父和媽媽結婚後,我去過一次,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去。”他繼續說,這次語氣裏帶了些感傷的東西。

褚魚揉着他的腰,安撫着他。

“爸媽離婚後,奶奶也沒了。他們曾經讓我跟他們一起住,尤其是媽媽,她說新爸爸人很好的,你來看看吧,要是覺得能住慣,就留下來。我,我真的,曾被媽媽的話說動,我是不是很傻?”許一冰半轉過臉來問褚魚,那臉上帶了點自嘲。

褚魚直起身子在他臉頰上親了口,才說:“我親愛的才不傻,你那時候還小,希望得到來自父母的疼愛沒有錯。”

他眼中有淚晃動,他轉回臉,看着窗戶,繼續說:“不,我很後悔,那個時候我已經住校了,何必……那天放假,我興沖沖的跑去了媽媽那兒,你知道嗎?我還買了很多禮物,想要送給媽媽和繼父。誰知道,媽媽那天有事不在家,我敲門沒人開,門沒關,我就進去了。那天,那天……”他停住了敘說的話,褚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停住的話中大約能猜到點什麽。

他整理了下思緒,才繼續說:“我确定屋裏的女人不是媽,我躲在廚房裏,等那個女人走了,才出去。我問他,那個女人是誰?他開始是驚慌失措的,可後來,他忽然就笑了,他說‘你還是小孩,不懂大人的事。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媽媽,你媽媽什麽都知道,要不是這樣,我怎麽會把人帶回家呢。’他當時的樣子,我現在還記得。媽後來回來了,看到我也許真的很高興吧,讓保姆做了很多菜,繼父也表現的很熱情體貼,可是整頓飯下來,我都覺得很難受。不知道後來怎麽的,我就睡着了。醒過來的時候,我在客房,房間的燈光很暗,房間裏還有個女人,那女人,那個女人……”許一冰一回想當時的情景,就覺得冷,身子下意識的顫抖着,褚魚趕緊抱住他。

有了褚魚的懷抱,他覺得暖和了許多,才繼續說:“那個女人正是和繼父在一起的那個,她,她沒穿衣服,站在床邊,看着我,我……”他的聲音有些斷續,似乎就要說不下去了。

“一冰,一冰,別說了,別說了,好嗎?都過去了,過去了。”褚魚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目前這個狀态,不能讓他繼續說了,再說下去,他很可能要崩潰。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讓我說……”他掙紮着,喘息着,仿佛要從什麽裏掙脫出來。

褚魚坐過去,将他拉到床上來,手握着他的手,他的眼睛閉了起來,那段回憶讓他覺得難過,被親人出賣,是什麽感覺?

“我用了很多力氣,才跑了出來,我回到學校,什麽都不敢對人說。我害怕,後來,我再沒去過他們家。沒過幾天,媽就跑到學校來問我,為什麽要那樣做,我不知道繼父都說了什麽,但媽說我走後,繼父因為情緒激動流産了。她說那一胎是女孩,她不在乎孩子是男是女,只是痛心于我會那麽壞。呵,她都認為是我做了什麽,才會讓繼父流産,她是我親媽。最後的最後,我再沒去過他們的家,就連我爸的家我也沒有去過,我真的怕了。”

許一冰說完,屋裏陷入一片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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