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醜一點也不醜’最新動态【姐妹們,你們會不會喜歡上一個人,就變得特別愛調戲對方。看他的神情從驚訝、無奈,最後只能寵着,太有趣了!我可以每天什麽事兒都不做,調戲他八百遍都不會膩,哈哈哈……】
聞風趕來的‘姐妹們’,‘阿醜好色/情’、‘啊——,羨慕了,單身狗沒有可以調戲的對象’、‘阿醜,想看甜甜的戀愛日常’……
一個一米八多,正在刮胡子的‘姐妹’,搖了搖頭,感嘆:“時代變了。”低頭看了眼時間,摩擦着金屬質感的黑色腕表,恍惚間想到了什麽。
李承澤、樊婷只住了五天,便急着要走。侄女下星期六結婚,在此之前他們想先去旅個游。
“爸媽。”李知魚幫着收拾行李,“我過兩天就進組了,有空來探班啊!導演是陸佳,男一是三料影帝餘生。”
樊婷一直很喜歡餘生,高興道:“我女兒真是越來越火了,開始和大導演合作,與影帝同臺飙戲了。”
“媽……”李知魚尴尬地咧了咧嘴,說:“我在裏面演女三。”
“女三號怎麽了。”李承澤将駱川送他的扇子裹在衣服裏,平整地擺放進行李箱,“萬丈高樓能平地起麽?地基很重要。你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向上爬,我這當爸的心裏才會踏實。”
“爸爸~”李知魚環住他的腰,蹭了蹭臉,撒嬌道:“我好愛你呀~”
“衣服!我的衣服!”李承澤推開她,拍着T恤叫道:“臉上糊了幾斤粉,不知道?!”
“媽——!”李知魚氣得跳腳,“你幫我怼他。”
“我誰也不幫。”姓李的窩裏反,樊婷很高興,“各憑本事。”
小叔叔焦躁的踱來踱去,“汪!”一面是親哥,一面是親侄女,這倆人吵起來,幫誰啊?太難為狗了。
手機響了一聲,新消息提示是駱川。李知魚撲到床上,背對着二人解鎖。
駱川:‘送這麽貴的腕表給我,或許是為還我在陸伯伯面前推薦的人情?’
扪心自問,這部分原因占了百分之七十,其次是車厘子、草莓、花兒、皇帝蟹……是不是太理智了?
李知魚感性不起來,回了個‘你猜呢?’表情包。
駱川:‘我猜你特別喜歡我,腕表是定情信物。’
“咳咳咳……”李知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滾到地上,手機又是一響。
新消息,駱川:‘你讓我猜,我就自由發揮一下,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李知魚忍着笑,回了個‘懶得理你’的表情包。
“寶兒,跟誰聊天兒呢?這一臉嬌嗔的。”一左一右倒過來倆護法,企圖窺屏。
李知魚爬起身,做賊心虛道:“沒和誰。”
樊婷:“能有誰啊?”
李承澤:“川兒呗!”
“是他,是他,就是他。”李知魚坦蕩道:“不用起哄,争取明年讓你們升級做姥姥、姥爺。”
兩個老小孩兒老實了,“小姑娘家家說的是什麽話。張張,我跟你講哦,不處個三四年,別想着結婚。”
李承澤:“你媽講的對。”
樊婷:“你才多大,悠閑自在幾年,等三十歲再考慮定下來也不晚。”
李承澤重重點了點頭,長嘆道:“你媽講的對呀!”
李知魚逗他們,“我只說讓你們升級做姥姥、姥爺,沒說要結婚啊。”
“……”李承澤、樊婷遭遇了人生滑鐵盧,直愣愣僵在原地。
“開玩笑的,感情嘛——順其自然喽!”李知魚在行李箱內側看到一卷塑料,翻出來,好奇道:“什麽呀?”打開一看,全是自己代言的運動飲料、餅幹以及生活用品的包裝紙,撕的完好,疊的整齊。
提到這個,樊婷笑了,“你爸去買東西,有你代言的品牌,絕對不買其他的。末了,包裝紙還不舍得扔。”
李承澤也很無奈,“上面印着女兒照片,總不能扔垃圾箱裏吧。”
“哈哈哈……”
“你爸幹出來過更極品事兒,今年四月有天下暴雨,他看見超市門口你的人形牌在外面淋雨,心疼壞了,差點沒哭出來。抱起一比一的人形牌就跑啊,一路狂奔。超市員工追了他好幾米,雨太大,罵罵咧咧的回來,說這男的追星追傻了。”
樊婷拽着李知魚,笑作一團,“你媽我站在一旁,愣是沒好意思承認,偷人形牌的是我老公。”
李知魚笑得肚子痛,“爸,采訪一下,你當時怎麽想的?”
李承澤俊秀的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怎麽想要你管!”奪回塑料包裝紙,塞回行李箱,拉上拉鎖,幼稚的将密碼重設。拎起箱子,貼着牆擺放好,“大寶兒不是嚷嚷着吃炸醬面麽,我跟川兒說好,借廚房用用。”
“你大清早的去打擾人家,真的好麽,爸~”
“又不白用。”
“你給錢了?”
“錢錢錢,就知道錢。”樊婷點着李知魚的心口,“你就沒得感情麽?”
李承澤挑起眉毛,“我一會兒叫他過來一起吃。”
“看!”樊婷揉搓起李知魚的臉,“這才叫人情往來呢!”
“汪汪汪!汪汪汪!”待機中的小叔叔,可算逮到樊婷對李知魚下手了,瘋了一樣四下跳躍,作勢要撲她。
樊婷反客為主,按住它的狗頭,一副武松打虎的姿态,“吃什麽炸醬面,吃狗肉。”
“嗚……嗚……”小叔叔平時也就吓唬吓唬樊婷,不會真的咬她,這會兒被壓的吭哧吭哧叫。
“行了,媽,別生氣。”李知魚遺傳了樊婷的大力,拽住她,向李承澤使了個眼色。
李承澤趕忙将虎口脫險的小叔叔帶走。
“不要走!”樊婷從李知魚的壓制中,抽出一只手,撿起拖鞋,砸向小叔叔,“我今天要跟你一決雌雄!一條狗還有個人名,叫什麽李鐵骨?!你今兒要是跑了,以後就叫李翠花!”
小叔叔看她一眼,夾着尾巴,颠颠走了。
“李翠花——!”
防盜門關上後,樊婷才冷靜下來。李知魚撫着她的後背,“媽,你氣性這麽大,心髒還怪好的。”
“因為我不往心裏去。”樊婷稍作整理,迅速恢複了常态,“你表姐說叫你去當伴娘,你不去。我看你二伯、二娘都不高興了。”
“李欣悅說的?”李知魚受了冤枉,無語道:“明明是她跟我講,她結婚,不想被我搶了風頭。叫我不要去現場,發個紅包就行。”
樊婷也知道這個侄女,愛搞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勸道:“畢竟是結婚,這次你忍讓點兒,再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李知魚不情不願地打過去,李欣悅果然不承認有說過那些話,還熱情似火的邀請她當伴娘,“大明星,不知道你有沒有檔期?”
李知魚翻了個白眼,撇嘴指着外放的手機。樊婷揚了揚下巴,叫李知魚別和李欣悅一般見識。
親戚裏道的,即使自己離得遠,不常走動,也要看在爸媽的面子上。李知魚咽下不适,甜聲道:“有啊,那表姐結婚,沒檔期也要去呀。”
和和氣氣結束了電話,李知魚緊了緊鼻子。
“好了好了,寶貝兒委屈了。”樊婷抱住她,搖啊搖。
母女倆閑聊,從李知魚九月份重新入學,到下半年的安排。李承澤和駱川端着炸醬進來了。
“你們說巧不巧,川兒下星期六跟我們參加同一場婚禮,他是男方那邊的客人。”
李知魚問駱川:“新郎是你朋友?”
“嗯……”駱川似是有些難開口,等李承澤和樊婷都進了廚房,才悄聲道:“是我爸的朋友,我要管新郎叫叔叔。”
“叔叔?”李知魚大吃一驚,立即興奮的掐着手指,心算輩分,‘我的表姐夫是駱川的叔叔,那我應該是他的……嗯……’
駱川笑道:“你好像算命的。”
“算命的沒演過,倒是演過小神婆,我還記得一段神調。”李知魚思想開了小差,纖細的手指掐訣,閉上眼,晃着腦袋,神叨叨地唱了段兒。睜開眼睛,笑盈盈道:“聽懂了麽?”
駱川翹起嘴角,像是在看頑皮的孩子,“沒有。”
“這是一段祈福的神祠,類似于……”李知魚現編道:“類似于保平安,祝你健康快樂。”說完,殷切地盯着駱川,“想學麽?我可以教你,每天早上唱一唱,對身體好。”
駱川抿起嘴,搖了搖頭。李知魚神叨叨、叽裏呱啦,很是俏皮可愛,他不介意多聽幾回。但要換自己來,他打心底的拒絕。見對方有些失落,駱川說:“唱的真好聽,再來一遍。”
李知魚半垂眼簾,‘嗯’了一聲,為難地搓了搓指尖,“按規矩,你懂得?”
“懂,賞錢。”駱川打開錢夾,讓她自選。
李知魚探過頭,抽了一張綠色的票子,卷了卷,斜插在丸子頭上。一手搭在駱川的額頭上,唱起剛剛的唱詞。臉上抑制不住的笑,顯得沒有方才‘專業’。
駱川靜靜地看着她,內心充實,有種簡單的快樂。如此想來,這神調或許真的有用。